“我確實有事要做,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guān)。”左玨樊沒什麼感情的說道,卻非常深沉。
這是個有秘密和故事的人,其實並不中二。
晴小貍這麼想著,也就笑笑:“既然你不在意的話,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而這個時候,那幾個邪煞行者催促起來:“姑娘,姑娘……我們的解藥……”
晴小貍瞅瞅他們,覺得應(yīng)該讓他們多受點苦,反正這種藥只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並不會死,最多是變成假死狀態(tài)。
“他眼睛還沒好呢,等好了,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
聽晴小貍這麼說,他們簡直快瘋了,因爲(wèi)他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姑、姑娘……我們錯了……給,給他道歉……你,你快救救我們吧……”
“我們,不想死啊……”
他們喃喃呻.吟著,而晴小貍只是冷眼看戲,甚至由著吉祥在他們臉上亂抓,還往領(lǐng)隊那人鼻孔裡,撒了一泡尿!
“哈哈哈!”晴小貍樂呵呵直笑,衝著吉祥豎起大拇指。
而這個時候,左玨樊的眼睛睜開了,看眸光中的焦點,他的眼睛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事了。
與此同時,那幾個人簡直就像看見了救星:
“爺爺,左爺爺……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快救救,我們吧……”
晴小貍還什麼都沒說,他們就已經(jīng)自覺的道歉叫爺爺了,總覺得事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玩了。
於是乾脆就依他們的,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左玨樊:
“你說吧,要不要給他們解藥?”晴小貍幾分調(diào)皮的問,而左玨樊還有點吃驚。
想不到這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竟能把他們五個邪煞行者弄成這樣,看來之前當(dāng)真還是太小瞧她了。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左玨樊忍不住又問了,而且這一次問的很認(rèn)真。
可晴小貍?cè)耘f賣關(guān)子不說:“誰都有秘密,我不問你的,你也不能問我。”
“但是我現(xiàn)在幫了你,你不能再趕我走,必須帶上我一起去捉妖。”
她說完,左玨樊沉聲:“爲(wèi)什麼,跟我一起,你有什麼好處?”
“第一,我要錢,我想從懸賞金中分一杯羹,但不想不勞而獲。”
其實晴小貍是怕會在京城等月嘯他們會等很久,那樣就太無聊了,出來降妖除魔,長長見識也蠻過癮的。
“第二,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的舊傷還沒有好,現(xiàn)在又中了毒,我必須得看著你,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事。”
晴小貍給自己找的理由,各方面都挺高大上的,所以左玨樊這一回,真沒法拒絕了。
“答應(yīng)你可以,但我也有條件。”左玨樊看向晴小貍,“捉妖時你絕對不準(zhǔn)出手,單幹是我的原則,不管發(fā)生什麼,你都不準(zhǔn)幫忙。”
“爲(wèi)什麼?”晴小貍真不能理解他這話,因爲(wèi)他的眼神太認(rèn)真了,而且有讀不懂的複雜。
“沒有爲(wèi)什麼。”左玨樊又拿出了中二病的拒絕方式,但晴小貍實在沒法認(rèn)同。
“左玨樊,世界上很多事都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你確實很厲害,
很強(qiáng),但你現(xiàn)在還不是有我的幫助才解毒,要是你一個人的話,早就被他們害了!”
晴小貍指著幾個人,而左玨樊不以爲(wèi)然:“未必如此,我一個人也有脫險的辦法。”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晴小貍吼道,但並沒有把話說完。
左玨樊此刻的眼神有些可怕,那是種在警告晴小貍的目光。
警告她,再追問下去,便會觸碰到他的秘密。
“我說過了,那是我一個人的事,誰也幫不了。”他一字一句,而晴小貍心裡緊了一下。
仔細(xì)想想,好像現(xiàn)在中二的人,反倒像是她了。
“好吧,既然不想和我做朋友,那我們走完這一趟就分道揚(yáng)鑣吧。”
晴小貍沒有強(qiáng)人所難,而他點了點頭:“嗯。”
只不過勾搭失敗,晴小貍心裡多少有些低落。
然而就在他們講話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jīng)變成假死狀態(tài)了。
看他們身子都涼了,吉祥就是變回了人形:“女神,他們好像斷氣了!”
“沒事,吃了解藥就能活過來。”晴小貍笑笑,喚出控制面板,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藥給左玨樊。
“他們要害的是你,你說了算。”
左玨樊看看藥瓶,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人,竟是眼中閃過了一道鋒芒。
雖然他臉上沒有笑,但晴小貍知道,他剛剛,心裡面一定是很壞的笑了。
之後,左玨樊把五個人捆了起來,然後把他們的衣服全扒了,只留下了一條底.褲,其餘的,喚來一把火給燒了。
便見他又給五個人施了一道術(shù)法,把他們的身體用冰塊凍了起來。
“噗!”晴小貍猜到他想幹什麼,忍不住笑了,而左玨樊也挑眉瞅了她一眼。
“嘖嘖,看著都冷,我還是喜歡暖和的地方。”吉祥咂嘴,摟著晴小貍蹭溫暖。
準(zhǔn)備就緒,左玨樊就是給他們服下了解藥,等他們醒來,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便已經(jīng)留下個背影離開了。
出了房門,左玨樊又給屋子設(shè)下了結(jié)界,任憑五個人在裡面扯破喉嚨哆嗦慘叫,外面也聽不見半點。
“掌櫃的,那一間房我買下了,我現(xiàn)在出去辦事,沒我允許,誰也不準(zhǔn)進(jìn)去。”
左玨樊給了掌櫃一個金錠,加上他惡鬼般迫人的氣場,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
等從驛站裡出來,左玨樊就是用了玄光術(shù),看見那五個人在屋裡凍的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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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天吶!你簡直是太壞了!”晴小貍捧腹大笑,心裡卻是痛快。
“左玨樊,我還以爲(wèi)你只會捉妖,真想不到你這麼能玩,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嘔……像?”左玨樊蹙眉,感覺這個奇怪的詞語,不像是褒義。
而這時候吉祥問道:“喂,人妖,你那個冰塊的法術(shù),能持續(xù)多久?”
人妖?!
“哈哈哈哈!”晴小貍看著左玨樊大笑,左玨樊立馬就沉了臉。
見他不高興了,吉祥又連忙解釋:“你們邪煞行者,人不人妖不妖的,叫人妖有什麼錯!”
“哈哈哈哈!”晴小貍已經(jīng)快笑死了,吸了口氣緩和,故意添油加醋。
“你們知不知道,在我家鄉(xiāng),人妖的意思,是說不男不女的人,哈哈哈!”
“你們……!”左玨樊頓時氣得瞪大了眼,最後指著吉祥。
“管好嘴,不然收了你!”
驛站裡的冰塊大概要三四個時辰纔會融化,那幾個傢伙算是有得受了。
爲(wèi)了不再被他們糾.纏,左玨樊帶著晴小貍他們,連夜走了另外一條路,繼續(xù)往除妖的目的地去。
當(dāng)然,羽沐他們所化的幾隻鳥,也依然緊緊跟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月嘯已經(jīng)到達(dá)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羅生門總壇。
那總壇外設(shè)有強(qiáng)大的結(jié)界,月嘯沒有直接攻破,拿不準(zhǔn)晴小貍是不是真的在裡面。
他在羅生門外面猶豫著,一旦強(qiáng)攻,後果定然會很麻煩。
正在這時,竟又遇上了之前在京城碰見的那兩個女子:
“這不是之前的那位公子嗎,竟還真的到羅生門來了呀?”
她們笑著迎上來,月嘯一想,覺得興許還真是運(yùn)氣。
“又是你們啊。”他微笑,迷死人不償命,“我對羅生門一直非常好奇,很想好好了解一下。”
被他這麼一迷惑,一般女人都不太頂?shù)米。贿^,羅生門並非誰都加入的。
“這位公子,如果你想進(jìn)我們羅生門,恐怕得下輩子了,羅生門的邪煞行者都是從小修煉,必須五歲之前入門。”
人家雖然歡迎他,但規(guī)矩上還是沒有辦法的。
而月嘯很快就變了口氣:“並非是我加入,是我娘子朋友家的孩子,想送過來,正巧我有事外出,便先來看看。”
大概是他三句不離娘子,兩個女人看上去有點掃興。
“那行,咱們能夠兩次相遇,也是緣分,我們就作爲(wèi)引薦人,帶公子進(jìn)去看看吧。”
“但是呢,成爲(wèi)邪煞行者的代價很大的,我們勸你一句,還是讓你娘子的那個朋友,親自來看看比較好。”
她們一人一句,便是領(lǐng)著月嘯,穿過守衛(wèi)結(jié)界進(jìn)去了。
然而羅生門裡妖氣沖天,還有很濃郁的煞氣和怨氣。
這些人,到底殺了多少妖?
月嘯不由得蹙眉,他並不太喜歡這裡的氣氛,簡直就像爲(wèi)妖準(zhǔn)備的地獄一般。
但這還不是最讓他不舒服的。
兩個女子說是爲(wèi)他引薦,卻並沒有說關(guān)於邪煞行者的重點內(nèi)容,只是沿路在介紹一些亭臺樓閣。
然而越是往裡面走,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越重。
等走完了前段,到了中段的廣場,月嘯就驀地停下了。
“那是什麼地方?”他微微瞇眼,指著遠(yuǎn)處一座黑漆漆的大山。
即便離得如此遠(yuǎn),月嘯也嗅到了極其濃烈的血腥味,還有兇煞非常的混雜的妖氣。
“哦,那是羅生門的後山禁地,一般沒事是不準(zhǔn)去那裡的。”
女子解釋完了又笑了笑:“公子,我與姐姐有要事,得先去找門主覆命,你在這裡等我們一下,之後便帶你好好看看咱們羅生門。”
“好,有勞了。”月嘯微笑揖禮,目送她們。
而等她們出來之後,這個俊美的妖孽男早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