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轉(zhuǎn)很快就離開咖啡廳,回到家裡,她躺在沙發(fā)聲睡著了,晚上的時候卻是被電話彩鈴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一天過的,自己竟然被吵醒了兩次,她拿起手機朝房門扔了出去。
手機落到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聲,可是這並沒有能夠讓彩鈴的聲音停下來,她乾脆用被子將頭蒙起來,彩鈴響不停,那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面,讓自己心神不寧。等了兩分鐘,慕容佩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從牀上下來,兩步走到手機旁,拾起來,準(zhǔn)備再次扔出去的時候,眼睛卻無意之間瞥到了手機上的號碼。
竟然是自己母親的!她赤腳站在那裡想了幾分鐘,手機屏幕一直都不停的閃爍著。她一咬牙,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迅速的傳來韓氏的哭聲:“慕容佩,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你讓我怎麼活下去呢?”
慕容佩眉頭一皺,她還以爲(wèi)誰死了呢,“媽,你怎麼了啊,爲(wèi)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我又沒去挖祖墳,你這要死要活的是幹什麼呢?”她一邊說一邊去穿拖鞋,地板很涼,那種冰涼迅速的竄遍了全身。
“你看看電視上都報道了些什麼呢,你真是讓我傷心,我怎麼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女兒呢?”韓氏繼續(xù)大哭了起來,慕容佩聽得很煩,就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不去理會。她打開電視,拿著遙控轉(zhuǎn)了幾個臺。
忽然她那張臉愣住了,嘴巴張的大大的,電視裡面的報道正是自己在機場和王勇的那一幕,護士拿著流產(chǎn)協(xié)議書讓王勇簽字。慕容佩的腦海裡面轟隆一聲,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很久才一下子坐在沙發(fā)上。
自己徹底完了!當(dāng)時自己只是一時衝動,纔會找到機場,沒想到從自己進入機場的那一剎那,就被人盯上了。她伸出手來捂住臉,良久,才擡起頭來,那張精緻的臉上煞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
還沒有等自己緩過來,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那敲門聲持續(xù)不斷,讓自己心煩不已。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去開門,門外韓氏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一下子就衝進來。慕容佩看到來人,臉上盡是不耐煩的神色。
“你來幹嘛,你不是在電視上都看到了嗎?”慕容佩不耐煩的說著,將臉轉(zhuǎn)向一邊去,她不想看到母親臉上的那種神色。若不是敲門聲一直都響個不停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去開門的。韓氏臉色一怔,眉頭緊皺,她張開嘴問道:“電視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又怎麼樣呢?”慕容佩輕巧的說道,好像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大事。她做子啊沙發(fā)上,拿起前面的一包薯片嚼了起來。電視上還在播放著飛機場的那一幕,這個消息已經(jīng)播放了半個小時。
慕容佩伸手關(guān)掉電視,房間裡一下就安靜下來了。韓氏坐了過來,說道:“你現(xiàn)在就去把孩子做掉吧,這個孩子不能留。”她張開嘴說道,沒有繼續(xù)苦惱下去,語氣裡倒是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
慕容佩轉(zhuǎn)過臉去,就看到了一張平靜的臉,她饒有趣味的笑了兩聲,說道:“喲,你現(xiàn)在不哭了,怎麼不傷心了嗎?”韓氏嘆了口氣,她向來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出人頭地,而是沒想到竟然出了差錯。
“我現(xiàn)在很難過,但是我更擔(dān)心你的身體,你現(xiàn)在趕緊去做掉吧?!彼龔堥_嘴說道,眉頭皺的緊緊的,慕容泓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在他發(fā)覺之前將一切處理好,不然慕容佩面臨一場狂風(fēng)暴雨。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慕容佩說著將臉轉(zhuǎn)向母親,那目光裡面盡是冷漠,好像自己看的根本就不是有血緣關(guān)係的親屬,而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韓氏雙手顫抖起來,她張開嘴緩緩的說道:“你不是想要生下來吧?”
慕容佩冷臉轉(zhuǎn)向一邊,自己怎會生下來呢,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只是醫(yī)院那邊沒有人給自己簽字,這手術(shù)就做不成了。“那是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表n氏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伸手去揪住了慕容佩的長髮。
“我說了不用你管。”慕容佩用力一拉扯,韓氏手裡攥了一縷斷掉的頭髮。慕容佩痛的齜牙咧嘴,她張開嘴說道:“你瘋了嗎,幹嘛抓我頭髮。”她心情糟糕極了,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自己的醜聞,而自己的母親卻在對自己發(fā)火。
“我看是你瘋了吧,你要真生下那個孩子你就全完了,你知不知道我爲(wèi)了培養(yǎng)你,花掉多少心血呢?”韓氏堅決不肯讓孩子出世,她要想進一切辦法阻止自己女兒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來。
“我是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的,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想打掉呢,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呢安靜一下?!蹦饺菖鍙堥_嘴說道,眸子裡面閃過一道光芒來,關(guān)於這個孩子的去留,自己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韓氏還想說什麼,被慕容佩推到了門口,只好離開,慕容佩反鎖了房門,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坐在沙發(fā)上,她拿起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等電話接通之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掛斷了。
夜色漸漸的濃了起來,她的那張臉上有了笑容,她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眉頭皺了一下,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外面走了過去。車子開到藥店才停下來,慕容佩邁開步子走了進去,她帶著口罩墨鏡棒球報,整張臉只是露出額頭的部分。她走進藥店,買了一盒藥之後,迅速的邁開步子走了出來。
她坐進車裡,將手裡的滑胎藥扔到了車前面,然後發(fā)動車子,很快就從藥店門口離開了。宗政逸梟和白璃兩個人就餐完畢,從西餐廳裡出來,白璃想要吹吹風(fēng),就在馬路邊上多停留了一會。
慕容佩卡到路邊的那兩張臉的時候,妒忌的目光立刻從眸子裡面迸發(fā)出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恨不得立刻向路邊的人撞去。只是因爲(wèi)有宗政逸梟在,所以,她並不想做出什麼舉動來。
“白璃,你等著,明天我就讓你名聲落地?!蹦饺菖鍙堥_嘴說道,像是在發(fā)毒誓一樣。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車從白離面前經(jīng)過,帶動了一股強風(fēng)。白璃咳嗽了兩聲,擡頭看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宗政逸梟的眸子裡面閃過一道鷹隼般的光芒來,只是那道光芒在看到白璃的時候,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劃破夜空的流星,轉(zhuǎn)瞬即逝。他張開嘴問道:“你沒事吧?”白璃搖搖頭,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
慕容佩回到家之後,打了電話給王勇,告訴他明天上午在恆隆廣場前等著自己,王勇不想和慕容佩吵架要是就答應(yīng)下來,他掛掉電話很快就投入到舞池裡面去了。慕容佩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震耳的音樂聲,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王勇的電話沒有掛斷,所以音樂聲不斷地從電話裡面?zhèn)鬟^來。
她啪的一下子就掛斷電話,那音樂聲加重了自己的煩躁,她不想在聽到。她拿過自己買過來的滑胎藥看了看說明,上面寫著“若是有不良反應(yīng)請及時就醫(yī)”,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揚起嘴角冷笑著,自己就是軍醫(yī),雖然知道藥流的很危險,但是她決定要堵上這一局。
第二天上午,白璃就來到了恆隆前面的廣場,遠遠的就看到慕容佩站在那裡,她沒嘔吐皺一下,要不是自己從電視上看到她的新聞,就算是擦肩而過,自己也絕對不會認出來。她邁開步子朝慕容佩走了過去。
走近了看到那張五官精緻的臉,白璃不禁感嘆起來:“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變得這麼漂亮呢?!卑琢堥_嘴說道,面前的那張小臉,有著白皙的皮膚,精緻無比的五官,美麗極了。
慕容佩倒是並不以爲(wèi)白璃是在誇她,她張開嘴冷冷的說道:“你和秦朗一樣,虛僞之極,明明知道我整容,所以故意來挖苦是吧?”她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裡面閃過一道冷光,光芒鋒利無比,就好像是一把利刃。
白璃將臉轉(zhuǎn)過一邊去,視線盯著不遠處的一座教堂似的建築物,現(xiàn)在她正在懷孕期,不想看到那些不好的東西,所以面對慕容佩的那張臉,她還是不想去注視。面對慕容佩刁鑽的問話,她只是淡淡的迴應(yīng)著:“你想多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是真的讚美,至於秦朗,他更不是諷刺的意思?!?
“哼,你以爲(wèi)你是秦朗嗎,不然的話怎麼會知道他的意思呢?”慕容佩努力找茬,生怕白璃和她吵不起來,那麼這次自己的心思就真的要白費了呢。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那全部都是怒色,讓人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幅正在吵架的樣子。
白璃眉頭皺了皺,她嘆了口氣,說道:“你找我過來就是爲(wèi)了跟我說這些?”她本來還以爲(wèi)慕容佩會反思,悔過,畢竟以前她對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可是見到她之後,自己才知道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了。
“當(dāng)然不是了。”慕容佩見白璃要走,於是就想法攔住她,要是白璃走了的話,今天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呢?!鞍琢В鋵嵞阄叶际悄饺葶呐畠?,只不過你姓白並不姓慕容,你既然選擇和你母親一個姓,那麼以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父親了?!彼穆曇粞e高傲無比,好像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小姐。
白璃眸子裡面閃過一道失落的光芒來,面前的人是自己妹妹,本應(yīng)該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可是此刻,她只是感覺到心寒。慕容弘,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也是自己的心殤,母親的死終究是和他有關(guān)。
“你還是轉(zhuǎn)告慕容泓不要來找我吧,我是白家的人,將來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葬在慕容家的墓穴,你儘管放心好了。”白璃張開嘴說道,眉頭皺的緊緊的,原來慕容佩找自己出來就是爲(wèi)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