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席氏少董席先生約你中午華芳齋一起用餐。”
席氏,少董嗎?他知道一個人的名義約她她肯定還是以諸多借口推脫掉的,於是就以這樣的方式來讓她妥協(xié)?
“知道了!”
果然,還是來了嗎?席宮墨,你的極限,也已經(jīng)到一定程度了吧?這次來,是正式宣戰(zhàn),真正的決裂了嗎?我們,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轉(zhuǎn)動身下的椅子,她側(cè)身看向高樓外面的高樓烈陽城市喧譁,位於高層的樓頂,自然是有良好的視野的,然而這過高的視野裡也不免讓人感覺有點高處不勝寒的威慼慼感,她在這裡通常一坐便是一個通宵,通常一坐便是凌晨幾點,如此才能在衆(zhòng)多雜亂的事物中找出真正存在的問題,一直以來這些高度機密自然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可是今年來衆(zhòng)多分工都力求極力發(fā)展的情況下難免有些疏忽的,被上層主管忽略的漏洞存在,有天哥哥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漏洞,便讓她主力管理這個方面,漏洞不多,要找出來結合實際想到可行的措施卻著實考研人的腦力精力,還好哥哥好像有看出她思維敏感的優(yōu)勢,便讓她將所有的領域都涉及一遍,之後在處理的措施中,能夠取其之長補齊之短,果然,她能勝任的很好,但是她能讓人放心了哥哥卻再次出事了,這是她的疏忽,她應該儘早一步處理好和艾家的關係的,現(xiàn)在雖然與艾家已經(jīng)決裂,哥哥和艾玲的離婚協(xié)議書她也一次次的在艾玲拒絕接的情況下遞交到法院了,綜合艾家曾經(jīng)對哥哥所做的一切,和艾玲在哥哥重病期間所持的態(tài)度,法院在著重考察受理中,如果艾玲肯合作的話自然不會拖到今日,但縱然她一拖再拖,她提交到法院的申請也不會因此斷絕,時間一到,她不接受還是要接受的。
哥哥現(xiàn)在算是可以得到平靜了,但是新的風波前端已經(jīng)吹進了,這次的對手是席宮墨她並不能確定能不能像對付艾家對付他,他也不是艾家施家的那些急欲攻心的人,他要做些什麼她一點也沒頭緒,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在爲了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有所行動了,昨天的新聞現(xiàn)在還在吵的火熱,還有越演越烈的局勢,可想而知這次是不會容許她這樣安然端坐於此的了吧?起碼他不會在那麼悠閒的讓她再有絲毫的準備,至於有什麼樣的動作又是未知。
可以說,她手上沒有絲毫他的弱點,對他,除了他的心性乖張呲牙必報外,她毫無信息可以掌握,她現(xiàn)在有點後悔了,爲什麼這些天來要一隻悶頭與公事對他的事儘可能的避免?
是逃避嗎?還是怕生日那天晚上的事再重演?又或者真的像妙戈所說的那樣,對他始終抱著希望,認爲自己總是他的例外,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依然相信著他是不忍心真的對付她的?
但是她忘了,哪有不打獵的獵人,哪有不吃腥的老虎呀?
施希寧,你果然還是稚嫩的,起碼在人情世故上你永遠也不願意承認人性是多麼的險惡狡詐,自己在要達到一個目的事不是也是鼓足了勁儘可能的算計到敵人前面的每一步嗎?
只因爲是哪個人,你將所有該有的防備都給不知不覺的卸掉了?什麼時候你陷的如此深了?竟然比他還可笑,他還在深情款款表達著自己心意的同時做兩手準備呢!而你竟然傻到只要不要讓他再靠近你的心房便天下大吉的樣子?你還真是蠢。
哥哥現(xiàn)在雖然說好像已經(jīng)安然無事的樣子,在楊老師的照顧下卻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恢復神智,公司看似強大的樣子,有多少漏洞弊端卻只有你和幾個重要的主管知道,況且還沒有完全的處理好,還有這次的股市奇異的飆升的事件,搞不好就是他早早埋下的炸彈,他那樣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還期望著他會手下留情?
蠢!真是蠢到幾點的想法念頭,你活該陷入這進退兩難惘然無措的地步。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下面露出一顆小心翼翼探視的亞麻色腦袋。
“小希?”
不是太清晰中文字眼響蕩在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琉璃色的眼睛四下張望,看見那個背對門口挺身在椅子裡的小小背影,他將要再次出口的聲音立即收了聲,沒有迴應,是累的睡著了吧?現(xiàn)在外面太陽高照,已經(jīng)是10點到十一點的時間了呢!這個時候睡著了一定是累及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將門縫推的大了些,竄身進入了辦公室又合上門,輕手輕腳的到她辦公桌後的椅子旁邊,果然,她是閉著眼睛的,眼底有黑色的印子,當然他不認爲她長長彎彎的眼睫毛能夠印出那麼大的陰影。
“果然是累及了呢!可憐的小希,因爲這樣纔沒辦法理我嗎?”
“耳朵剛清靜一點,你怎麼又找來了?”
他正心疼不已的喃喃自語著“睡著”的人就發(fā)出這樣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他還是被驚嚇了一把,隨即驚嚇變成了驚喜。
“呀!小希,你沒睡著呀?”
希寧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他一樣,頗有點嫉妒面前這位“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味道,隨即又合上那隻眼睛,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道。
“你發(fā)出的那聲音簡直像是給關在了鐵皮籠裡的老鼠一樣,讓我想睡也睡不著呀?說吧!誰放你上來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有囑咐過他們在我出去之前不要讓他們隨便放人進來吧?誰這麼大膽?”
小飛櫓笑了,笑的很獻媚。
雙手放到她的雙肩上給她捏肩膀的肌肉。
“嘿嘿!那位秘書姐姐也是關心你嘛,她說你好像一夜都沒有離開這裡的樣子,剛纔的聲音還很沒氣的樣子,就特意放我進來逗
逗你也好,哎!小希,我說你怎麼又忙上了?你不是說要幫我好好的遊一下D城嗎?你開始忙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辦呀?”
希寧給他一說,真的有點愧疚的心理了,將他忙碌著的雙手簽下來握住,她很是抱歉的說。
“小安,真的是沒辦法呀?而且現(xiàn)在我身邊好像很不安全的樣子,我想你還是回印度比較好,我今天就讓人送你回印度好不好?”
飛櫓臉上的喜色消失了,換上了疑惑,有點不願的追問。
“爲什麼呀?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而且就半個月的時間了,你離開中國後我還不能隨便去找你玩,我不想連這麼短的時間都要提前結束,你忙的話沒關係,我來找你,每天提醒你休息,給你送午餐晚餐好不好?”
希寧苦笑。
“可是這回由不得我呀?這次我得罪的人不同以往,很難纏的。”
“多難纏呀?一定要讓你將我送回印度纔好?”
“那個人……”
她張口,卻說不出那人什麼壞話,苦笑,拍拍他的腦袋安撫他。
“你乖啦!小飛,好好的度過你的青春,一些讓人煩惱的事不用急,終究有一天還是會找上你的,在此之前就不要讓別人的煩惱來困擾自己了。”
“可是!”
他反握住她的雙手,真誠憂心的表示著。
“我只想分擔你的煩惱呀?”
希寧微笑,這是對他的,毫無雜質(zhì)的微笑。
“我謝謝你的心意了好不好?現(xiàn)在,你能幫我最大的忙就是照顧好自己好好成長,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最重要。”
“我的人生……”
他猶豫著,小心著的問。
“你能保證,將來真的會參與嗎?”
希寧有一刻鐘的呆愣,笑意漸深。
“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參與了嗎?有些人,縱然相識的很短暫,那也是最珍貴的記憶呀?”
面前的這個只有16歲的男孩,再一次笑了,卻在認識她這幾天來第一次笑的如此的苦澀,可是,也只是這樣了,倒是沒有再窮追猛打。
如此模棱兩可的答案,他想,也只是爲了不會讓他太傷心吧?畢竟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縱然理智如她,聰慧如她,信用如她,也不敢給出這個,可能讓兩個人將來爲難的未來;所以,只好這樣了,如果她沒勇氣承擔未來的承諾的話,那就由他來好了,他來承擔,他來讓她相信。
抓住她的手更加的堅定不移,含著情,帶著誠意的對她表達自己的心意。
“沒關係,我可以讓這珍貴的記憶無限期的延長,小希,你的未來,我來保證。”
而換來的,只是女孩,嫣然一笑,沒有接受,沒有回絕,只是,笑笑,如此而已,是,不忍明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