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你今天真美!”
“謝謝!你大老遠這樣追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嗎?”
“當然不是,還有,生日快樂。”
“謝謝,沒事了嗎”
從開始到現在的兩分鐘內,他臉上讓人發(fā)毛的甜蜜的笑一直不曾停止過,希寧則一隻是冷著一張臉,脣邊只是掛著距離的弧度,迴應他的聲音更是僵硬到毫不猶豫。
這回,施瑯又笑了。
“我想對你提個建議。”
“你可以說,我可以選擇不聽。”
“希寧,你可愛的讓我想咬你一口。”
“有這種衝動對你來說是正常的吧?屬狼的嘛?”
他的手臂收緊,她的身子不由自己,又往他瘦的似乎只剩下骨頭的身子移近了一些,然而他日益消瘦的身體似乎並不妨礙他的力氣,那雙手臂不健壯,卻似乎依然不是她能抵抗的了一樣,他臉部移近,在她的耳邊,聲音只有她一個可以聽得到。
“你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自制了,也難怪,連席宮墨那樣的人都會爲你傾倒,甚至,魂不守舍。”
他倒是沒有再近一步逼迫她,大概他也是有分寸的,在她的地盤上,如果真的將她逼到一定程度的話,真的發(fā)生什麼,便就不是他能預料的吧?
說完他放鬆手臂又將她點起的腳跟,平穩(wěn)的放在地面上,面對她臉色微變的面孔,依然笑的祥和溫柔,而希寧此時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現在才發(fā)現他和堂叔是多麼的想象,瞧那種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甚至噁心的笑,還真是什麼樣的父親養(yǎng)什麼樣的兒子,先不說是不是親生的,好像都沒辦法躲過這個定論呢!
“你今天來的目的究竟爲了什麼?”
她懶得再和他敷衍下去,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多呆幾秒她都感覺全身不舒服,何況,他們現在還處於這麼親密接觸的狀態(tài)下。
那人的笑容依然不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握著足夠的籌碼,他纔有足夠的信心來這裡這樣調侃她,他是個沒事會想到和一個並不待見他的人聊聊天鬥鬥嘴的話她就不是施瑯了,他這次來的祝賀,不是攪動他們不安的心潮的話,絕對不會輕易來這裡,縱然今天是她的生日,估計,也只會來砸場子。
“施家老頭子從今天知道必敗後便大受打擊,暗部力量和重要資源現在都掌握在我的手裡,只要你願意,這些隨時都可以是你的,甚至在不久之後,整個施家,都能回到你的手中。”
終於想要進入正題了嗎?這人真是不逼不行呀!
“不可能什麼條件都沒有吧?你有善良到將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雙手奉送的境界嗎?”
“所以我說希寧你越來越聰明的讓人難以離開你,我們雖然從小長大,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從十五年前施家的那場動變之後變屈指可數,這麼多年,你甚至還有躲著我的舉動。”
“那是因爲你自己的原因吧?你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你小時候挺喜歡我的吧?”
他好像更有興趣跟她談這個,希寧鬱悶,差點給他帶進溝裡去了,因爲心思本來就被打亂了嗎?以至於讓她現在面對這個男人都分了神。
“說你的目的
吧!條件是什麼,值得話我不會拒絕這麼輕而易舉的事。”
他微笑,移近她,又用只有她可以聽得到的聲音小聲道。
“我們,去國外,結婚,那樣,我的什麼都是你的了?”
希寧認真聽著的上半身瞬間僵硬了,他們的舞步本來就輕小細碎,好像是隨性而至才走動腳下的步子的,這樣一來更像是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了,他回身,看著她僵化的面部慢慢的恢復,掛上輕蔑,一切都如他所料。
“這,就是你的資本?”
“我可以幫你得到的更多,包括哪些曾經從你爸爸媽媽手裡奪走的。”
“甚至背叛你的父親?”
“我和他之間,從來沒有過忠誠,我也沒說,回來是爲了幫助他的。”
“你憑這個認爲我會接受你的條件?”
“你如果是這麼容易就聽話的話,也不是隻手可以將D城翻雲覆雨的‘大老闆’了。”
“恭喜你,答對了,你的資本,卻是輕了許多。”
她停下舞步,腳下離開著邊和他說。
“你要的答案,已經夠明確了吧?離開這裡,不送了,堂哥!”
那人也不再組織他,站在原地雙手伸進口袋裡,微微笑著又說。
“要不要先看下我送你的禮物?我想應該很適合你。”
是炸彈還是恐怖東西?這個人今天來這裡,該不單單只是爲了口舌上佔點她的便宜吧?
“我會看的,謝謝!”
她的聲音平緩,依然不喜不怒。
“哦!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路上有個人呢!好可憐的樣子,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所以你對我狠心無可厚非,對他也能嗎?希寧,你真的能狠心到這種程度嗎?”
前面的背影只是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xù)前行著,聲音,已經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再維持。
“這些都與你無關,而且我也可以準確的告訴你以後,無論任何時候都與你無關。”
“連你要的那些都不要了嗎?”
他微微笑著,不急不緩。
“你說的就是你手裡握著的那些嗎?”
她回頭,一笑嫣然,道!
“我是想要,不過,還不至於讓我付出我以後的人生,而且就你手裡的那些,真的不能讓我垂簾呢!我想要的還有更多,但那些,我都可以自己來爭取到,而你,永遠都不會在我所爭取的之列,你的樣子讓我想起垂死的夢想家,明明快要結束這一生了,還抱著爲數不多的資本一廂情願的認爲可以成爲世界富翁的夢想,堂兄!你該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吧?”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很不好很不好,可是也只有那一瞬間而已,很短暫,希寧卻敏銳的感覺到,好像真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蒼白的死色,那是不屬於健康人的顏色,驚愕之餘再去看他,已經不見那種顏色了,是錯覺嗎?爲什麼那一瞬間卻那麼真實呢?
“是嗎?或許你是對的也說不定,不過,誰知道我那夢想是真的遙不可及,還是虛幻一場,其實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呢?”
這個人……
他的腳步後退,似乎終於要離開了,她的眼睛一刻
也不離開他,生怕他又在她背後玩什麼把戲。
“再見,我相信,我的夢想,絕對不只是夢而已,你可以靜靜的等待著。”
他終於走了,這次真的走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有一些後悔了,直覺爲了反擊他那一下好像做的真的過火了呢!會不會因爲今天的口舌之快招來不好的災難呢?
然,話已出口,如同撥出去的水,還能如何?
說到底,還是這個人,真是讓人不舒服呢!
總能給人帶來不安的感覺呢!
上一次被他讓人襲擊之後她沒再敢鬆懈過,然後不久之後他從國外回來,對她傷害了他妹妹的事隻字不提,她清楚在那樣一個家裡他這個“身份不明”的“長子”也是不曾有多少好過的日子的,只是他如此,幾乎算是明目張膽的公然違抗自己的父親了,他真的要做到這一步纔可以嗎?他就不怕他那息怒無常的父親連他最後的生存空間都不容許了嗎?還是,善於隱藏的他,其實將實力隱藏到足以和自己那父親抗衡的地步?
好吧!不管什麼方式,她只希望一個結果。
施瑯呀!你該不是真的命不久矣纔來這麼一遭吧?那你不滿盡你的人生儘可以和虧待你的老子鬧,別再惹上我了,上次你跑的快沒能碰到你一根汗毛,那種事再來第二次的話我很難保證。就算你死了我會不會將你從墳墓裡掏出來將你挫骨揚灰了,我不恨你,並不代表著你就可以在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之後永遠安然無恙。
她憂心著,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人離開她也再沒有心思繼續(xù)什麼舞會,和艾瑞說了一聲,他們自己在下面玩,她自己便上去早點休息了,在上樓前回頭看西拉和文詩,張口想叫她們的,卻見她們的精神好像都放在身邊的男友身上了,終究沒有叫出聲,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上去了。
心情很不好,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更明顯。連安蘇路興致勃勃的要她去看他送的禮物都沒拿心思,回到房間,窗口的方向還剛好在那個人依然駐足的方向,她在拉窗簾的時候看到對面的那抹星光才知道的,果然,他真的沒有離開,不過從車外的等待到了車裡的靜坐而已,他裡面好像點了什麼東西,火光在一閃一閃的忽閃,快要撲滅的樣子。
“……我給你準備了個小蛋糕,我想親口對你說一句生日快樂,我想親耳再聽聽你的聲音不是這樣隔著電波的通話,不是這樣隔著距離的遙望……”
這個人,他不是真的……要在這裡等上一夜吧?
他果然是執(zhí)著的,不能讓人放心的,她都將話說到哪一步了,如這個時候再出去會發(fā)生什麼事她想都不敢想。
晚會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壓根也不曾意識到,感覺自己好像站在窗子邊真的太久了,他估計注意著她動向的視線也終於疲憊了,再不然就是處於暗中觀察著一切了,現在,她做什麼都是晚了的,沒用的吧?那個人,現在畢竟也不是她能勸就可以勸得住的,他的眼睛,應該沒那麼銳利看清她纔對,也懶得再去揣測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衣服不換,手腳也不洗了,她來到牀邊就將自己完全的丟在柔軟的大牀上,埋首與被褥間,痛苦很快將她淹沒,而她連動的樣子似乎都沒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