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脫去她的外套,脫掉她貼身的衣服,一大片雪白全部**在他的眼前。四目相對,目光如水,就像是一汪清泉一般,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三年來,她曾多少次回想著他們曾經纏纏綿綿的夜晚,曾多少次想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他**的美麗的身體,寬闊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曾經的幻想都變成了現實。
他彷彿獲得了世間珍寶一般,要細細地品嚐,吻落在她的美麗的紅脣上,她的潔白起伏的柔軟裡突然他含住了她一顆美麗的珠花,一隻手滑落到她的下面,只感覺到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已經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她身體在抖動著,因身體和心靈的喜悅而發出誘人的呻吟的聲音,讓人折服,讓人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突然許曼蕓翻了身,壓在了他的身上,以一副受壓迫者的語氣說道:“不能每次都是你欺負我,這次該我在上面了!”
說著雙手已經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突然聽到他的一聲尖叫“哎呀!你竟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原來是許曼蕓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雖然那裡有一絲絲作痛,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只要能夠永遠和她在一起,就算全身都給她咬,何樂而不爲啊!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的喜悅。
他是快樂的,是高興的,是激動的,是幸福的。
以前都是他想要怎樣就怎樣,想怎麼舒服就怎麼舒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樣對她服服帖帖了。
“咬你這一口還算是輕的了!”
他笑著看著她,她美麗的眼睛,高高挺著的鼻子,性感的脣,潔白的身體。
當他們激情過後,他疼愛地將許曼蕓抱在懷裡,將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輕輕地揉搓著她的柔嫩的髮絲。
許曼蕓一隻手搭在顧金臣的寬闊的胸膛上,不停地畫著各種圖案,無憂無慮,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這一對神仙眷侶。
他們可以手牽著手,攜著一縷春風,攬著一片白雲,一起去春天的花海里徜徉,去看美麗的仙女湖的荷花盛開,在這個流水潺潺,花開無聲的季節裡沉睡。可以在夏天看薔薇花怒放,聽鳥兒在樹上鳴叫,看荷花池的魚兒遊蕩,吃著沒有成熟的葡萄,沉睡在夏日的清夢裡。可以在秋天看漫山的各種盛開的菊花,在林間看金黃的樹葉飄落,譜寫屬於他們倆的豐美的青春。可以在冬天看銀裝素裹的世界,看滿樹倒掛的冰凌,踩著腳下垂下的累累琉璃,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手牽著去聆聽冰雪融化的聲音。
許曼蕓沉浸在自己譜寫的這個美好的夢裡。
她的內心在此刻是多美地安寧,她想要這種幸福,想要永遠在他的身邊,永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她一定要脫離杜先生的控制,她應該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六年前她錯過了一次,失去了雲瀟。
三年前顧金臣和她都錯過了一次,而三年後的今天,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時間怎樣地兜兜轉轉,他們的愛,都是,誰也擺脫不了,誰也不想再擺脫。
同時她做了一個決定,將碼頭交還給顧家,親自去香港和杜先生談判,她一定要脫離杜先生的控制。雖然杜先生現在還沒有給她什麼壓力,但他畢竟是英國人,香港已經被英國人佔領,他們現在
是想要將矛頭指向大陸。都認爲中國大陸地大物博,曾經稱爲天朝上國的地方,纔是他們最想要控制的地方。
自己作爲一個女人,絕不做外國人的傀儡,她沒有大的抱負,就只想像現在這樣,做顧金臣懷裡的小女人就可以了。只想和顧金臣永遠在一起,和孩子永遠不分離。
顧金臣深情地看著她,吻了她的頭髮,忍不住問道:“曼蕓,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嗎?我知道自己這樣問,你或許會生氣。”
他雙手抱著她的頭,讓她的雙眼看著他,“可是我作爲你的丈夫,作爲你的愛人,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我不想有一天你成爲風口浪尖上的人。我們的這個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三年前我放開了你的手,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磨難,遭受那麼多的痛苦,三年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我要你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
他說著的時候,喉嚨像是被嚥住了似的,他緊緊地抱著許曼蕓,怕自己的淚水讓她發現,只能這樣抱著她。
許曼蕓似乎感覺到了顧金臣的哭泣,他現在說的,也正是她心裡所想的,她也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她不想有一天成爲風口浪尖上的人。她想要一個溫暖的家,那裡有愛人,有孩子,是一個心靈所向往的地方。
許曼蕓認真地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的恨,只有深深的愛,好像是用盡一生的時間去愛都愛不夠的男人。
“金臣,我知道你知道你愛我,我也深深地愛著你,愛著我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吃的穿的用的,我的這一身本領,都是杜先生給我的。杜先生名叫杜巴特,他是一個英國人……”
天空中的顏色從白色變成藍色,從藍色變成灰色,又從灰色變成了黑色。
許曼蕓正在向顧金臣講述一個傳奇,一個她身上的傳奇。
顧金臣聽得熱淚盈眶,聽著聽著不覺緊緊地抱著她,怕她這一次鬆開自己的手,這樣他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原來自從那天她跳江之後,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救了下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陌生的房裡,看到的都是些外國人。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外國人,還以爲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真的到達了天堂,當她完全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死,而是被外國人救了。她看到了大衛,看到了杜先生。
後來才聽大衛說她所在的地方是香港,原來這裡也是中國的領土,被英國人佔領了。她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英國人的地盤——英租借。
當她的強好了以後,杜先生就送她去了英國,她在英國的一所學校裡學習。其實那也不叫學校,就只是個特訓營而已。她在那裡訓練了三年,時間一滿,杜先生就讓她回國了。
之後就從香港回到了揚州,就是他眼裡所看到的一切。
聽了許曼蕓說的這些,顧金臣感到自己無地自容,真希望地上有個洞,讓自己鑽進去。
“曼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補償你。”
他雙眼認真地看著許曼蕓,裡面滿滿的愛意。
“金臣,我現在就想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人。”
他用手搓著許曼蕓的頭髮,“以後就讓我爲你遮風擋雨吧曼
蕓!”
許曼蕓看著他,使勁兒點了點頭。
“那杜先生那裡?”
“你放心,我會去香港,我一定要和杜先生解除關係,我不要再受他的控制。”
顧金臣聽了她這樣說,自己也放心了,“我和你一起去吧!以後的所有事情,都讓我和你一起面對。”
兩人互相看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突然顧金臣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來。想到等他們回來,他就要將裝修好的房子送給她,那不再是顧宅那樣的風格,它是古色古香的中國味兒,那是她在揚州的像景德鎮一樣的家。
許曼蕓好像看出了顧金臣在陰笑,那樣子特別地可愛。
她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你傻笑什麼呀!”
他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來,“就不告訴你。”
她搖著他的胳膊,央求的語氣,“你快告訴我嘛!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就不告訴你!”
晚上的時候,顧金臣拿了糕點讓她吃,“這裡不比家裡,你就隨便吃一點吧曼蕓!”
他伸手拿冷一塊最大的糕點放到許曼蕓的嘴邊,她一直睜著美麗的雙眼看著他。
想當初他們就是在這艘船上,也就是在這間像家一樣的小屋裡,他也是像今天這樣,拿起了桌上的點心,讓她吃。
當時她心裡還恨著顧金臣,恨不得離得他遠遠的,正當他要喂她的時候,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滾燙滾燙的。她沒有看他,伸手從他手裡接過點心吃了起來,當時他還是這樣說“這裡不比家裡,你就隨便吃一點吧!”
記得他當時還說“等到了揚州,你什麼都有了,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此情此景又再一次出現,而這一次他們都已經對彼此完全熟悉,都深愛著彼此。
顧金臣見她沒有開口,手一直放在空中,都快酸了,故笑道:“你不吃我自己吃嘍!”
當他正要將點心放在自己嘴裡的時候,卻又一張嘴迅速地將嘴邊的點心吃了。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開心地笑了起來。顧金臣餵了許曼蕓一口,許曼蕓又喂他一口,笑得合不攏嘴。
晚上的江面平靜地看不見一絲漣漪,月光照射在江上,波光粼粼,就像是魚兒身上的鱗一般閃耀。
微風輕輕地從江面吹過來,吹佛著許曼蕓披在肩上額飄逸的捲髮,月光映照在她那美麗的臉上,黑得發亮的眼睛,彎彎的眉毛,高而挺的鼻子恰如其分地將臉分成兩半,性感的紅脣。米白色的外套,裡面搭的是一件淡綠色的旗袍。
月光下的她,顯得多麼美麗妖嬈,既有東方女人含蓄溫柔的美麗,又有西方女人霸氣冷豔的俊俏。
顧金臣從船艙裡出來,看到月光下許曼蕓的背影,這是他看到的最美麗,最安靜,最溫柔的許曼蕓。她就像風中的一個美麗的女子,她就像是美麗的嫦娥姐姐。擁有這樣一個美麗的聰慧的女子,就像擁有了全世界,他是世間最幸福的男人,最驕傲的男人。
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地抱著她的腰,頭貼在她充滿髮香的柔嫩的頭髮裡,享受著此刻的寧靜與溫柔。
直到第五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纔到江西,兩人下了船,又行走了一段路程,纔來到了六年前他們停留的那一家客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