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之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也有想要依靠的時候尤其在自己無助卻掛滿了思念的夜裡依靠男人是女人最直接的想法。
但是她自己也很明白,自己想要依靠的男人已經被自己拱手讓人了。
夜晚的星空朦朧的讓人捨不得離開視線。
“媽媽,我們接著要去哪裡?”蘇子晨手裡拿著自己的小行李看著拉著大提箱的媽媽。坐了一整天的火車感覺身體漲漲的很是難受尤其現在還是睡覺的時候了。
蘇晴之看了看火車站四周找到了記憶中的標記。
“子晨緊跟著媽媽哦,不要走丟了我們這就去姥姥以前住的地方。”A縣的記憶源自蘇曉夢在她十歲的時候帶她回老家奔喪,蘇曉夢本來就是家裡的獨女自從姥姥死後她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不知道老家的房子還在不在?
蘇子晨卻是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聽媽媽提到過“姥姥”更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個“老家”?但是看媽媽的樣子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老家”到底在哪裡吧?
“媽媽這麼晚了我們先在附近住一晚吧明天再去找。”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發覺這個車站人少的可憐尤其這麼晚了這個時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甚至感覺到了一股不安小小的心臟因此開始煩躁起來。
蘇晴之卻不以爲然:“沒關係的子晨,媽媽知道那個地方。”
說著一手拉著提箱一手拉起蘇子晨的小手奔著自己記憶中的地方急急地走去。
同樣是夜每個人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在新海醫院的病房裡,鄭燦琳在鄭夫人的建議下並沒有立即出院而是調換了一間高等病房在裡面享受公主的待遇。
夜深人靜之際她的房間卻依舊還亮著明晃晃的燈光。
“人跟丟了?”鄭燦琳半坐在病牀上背靠著厚厚的被褥一臉冷冽的表情盯著站在病牀前面的男人。
這男人在炎熱的季節依舊穿著一件短袖長款的風衣還是黑色絲綢的帶著一頂米色的大禮帽一條西褲下面卻是一雙涼拖。
腦袋低低地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整個造型看上去好像舊上海的小混混。
“她們臨時改了路線而且是做的火車我們查不到任何她的記錄。”這個黑衣男人依舊低著頭但是他的聲音並沒有因爲跟丟人而覺得心虛聲音很大而且洪亮。
鄭燦琳皺著眉頭看著他眼底有著嫌棄和不得不接受的妥協。
“我現在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儘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找到,這是你們偵探最拿手的遊戲我可不想讓我那三萬塊定金白白浪費在你們的手裡。”鄭燦琳沒好氣地說著不管對方的眼睛看著哪裡依舊給了他一個超級臭的白眼。
被叫做偵探的男人嘴角咧了咧然後說到:
“沒問題。”
窗外不知不覺突然下起了雨來,剛剛還是漆黑的夜晚被這雨水一衝洗顯得有點沉悶而這股沉悶對躺在牀上的鄭燦琳來說就是一把即將插入她五臟六腑的匕首壓抑而痛苦。
“啊……”
“你,你們是誰?”
三輛摩托車上分別坐著三個流裡流氣的小夥子從他們的著裝上可以看出他們絕對不是一般人可
以惹得起的人物。
而此刻這三個小混混正把蘇晴之和蘇子晨圍在摩托車裡面,很顯然他們在這個無聊的夜晚找到了樂子。
“這個妞兒長的不錯,這是你弟弟吧?”其中一個小混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蘇晴之後說到。
這話讓蘇晴之開始緊張起來心急之下把蘇子晨摟在了懷裡。
她現在開始後悔這麼晚走出來早知道應該聽兒子的出了火車站找一間旅館住下來而不是在這條烏漆嗎黑的巷子裡找公交車站牌。
另外兩個男人在聽了同夥的話後也開始活躍起來。
“不是弟弟難道還會是兒子?這麼嫩的妞兒可不像是生過孩子的,我說金哥她會不會還是一個雛兒?”蘇晴之後面的小混混在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這個動作可嚇壞了蘇晴之。
等等,金哥?
“你是金哥?A縣的金哥?”蘇晴之瞪著自己面前的男人,想要把自己記憶中的碎片儘快地拼湊起來。
被叫做金哥的男人詫異地看著聽到自己名字後變得很是激動的女人,很懷疑自己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輕而易舉地換來女人的青睞。雖然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其中必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是誰?”
金哥也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與蘇晴之面對面,藉著路邊微弱的燈光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蘇晴之的臉。
蘇子晨嚇得連忙拽緊媽媽的衣服。
金哥打量了蘇晴之很久在對方欣喜的眼光中終於想起了某個記憶。
“晴兒?你是不是晴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