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的尖叫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一道道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付莫琛,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溫晴後退了好幾步,一雙眸子裡滿滿全是對他的警惕。
“憑你是我老婆。”他勾脣笑得陰鷙。
“我們都快離婚了!”她握緊了雙手說道。
“只要一天我沒有簽字,你就是永遠(yuǎn)都是我的老婆,跟我回去吧。”付莫琛說著走上前,一把就將人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抱著人就往走。
“付莫琛,付莫琛你放我下來!”她不停的掙扎著,蹬腳推搡晃動,能使上的招數(shù)全使出來了,只想下去,那怕她會直接摔在地上也沒關(guān)係。
“付莫琛,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我從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我都做得那麼明顯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付莫琛又任何瓜葛,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爲(wèi)什麼還是死揪著我不放,難道你這輩子除了跟我過不去你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嗎?啊!”她抓狂的說道,她真的已經(jīng)厭煩他們之間這種感覺,真的是煩透了!
付莫琛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此時就像是一隻被人惹火了炸毛的貓,他其實還挺喜歡看她這個樣子,總比她對著他冷漠著一張臉,好像已經(jīng)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一樣,那樣對他來說纔是難受。
一路上兩人賺足了所有人的目光,付莫琛將她直接扔進(jìn)車裡,關(guān)上門,走到另一邊上了車,然後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溫晴晃動著門把,可是門已經(jīng)被付莫琛鎖住了,她晃不開,只好放棄。
她轉(zhuǎn)過半個身子憤憤的盯著他,怒斥道:“付莫琛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煩不煩?”
“我煩,所以你不要再跑了。”他轉(zhuǎn)動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說道。
“真的是瘋子!”她一雙眉擰得死緊,說道,臉上盡是明顯的煩躁。
對於她的形容詞,付莫琛倒也沒生氣。他風(fēng)輕雲(yún)淡的說道,大方的承認(rèn)了她的話:“我是瘋子,如果你想要從我的世界裡跑開,我就會發(fā)瘋。”
“瘋子!”溫晴咬牙盯著他,道,“停下,我要下車;停下你聽見沒有,我要下車!”
付莫琛開著車,對她的要求充耳不聞,眼睛看著前面的路,眼睛動也不動。
溫晴看著一副聽不見的樣子,頓時火氣上涌,盯著他的鍵盤看了一會兒。突然撲上去就開始和他搶方向盤,車子的方向頓時就亂了,車頭在路上扭來扭去,危險至極。
“我叫你停車!停車!”她發(fā)了瘋了跟他搶奪方向盤,付莫琛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可是在大馬路上,要是弄不好很有可能會出意外。
他只好先將車子在路邊停下,熄了火。
“溫晴,你瘋了嗎?剛纔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付莫琛抓住她的手腕,憤怒的說。
溫晴歪著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大不了就來個同歸於盡。你到底放不放我下車,你要是不放,我也不會讓你看好走的。”
“溫晴!”付莫琛氣惱的盯著她,她一副你能奈我何。
“付莫琛,放了我吧,你把我強(qiáng)留在身邊,不過是把我們都鬧得不痛快罷了,而且我現(xiàn)在是個不能生的女人,沒辦法給你生孩子,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吧。”她說道,似乎已經(jīng)將她不能生孩子這件事看得很淡,說起來的時候,好像再說別人的事一樣平靜。
“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我必須要你!”他抓著她的手?jǐn)蒯斀罔F。
溫晴被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給震住了,她看著他,良久,她說道:“付莫琛。你說你愛我,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你就放了我,愛一個人不是要讓她快樂的嗎?”
“我去他媽的快樂,對我來說,愛就是要佔有,我愛你,所以我要佔有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付莫琛氣勢磅礴的說,一雙眸子里布滿了陰鷙的斑駁,在那斑駁下,藏著一抹兇狠的佔有慾,想將她完全佔有的慾望。
溫晴一開始真的是愣住了。他對她的佔有慾竟然這麼強(qiáng)烈,但是他的認(rèn)知她卻完全沒法認(rèn)同,她面無表情的將手從他手裡抽出,擰眉看著他:“付莫琛,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是沒什麼好談的了,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
“不行,這裡沒車,你身上沒錢,我不可能放你下去。”付莫琛說著,直接將車子重新啓動。
聽著他的話,雖然她心中不情願,但還是沒說什麼,她先在身上什麼都沒有,沒錢沒,這裡莫謙家還有十幾里路,要是在這兒下車回去肯定成問題,雖然她對付莫琛不滿,但是她也不是那種太看不開的人。
溫晴原本以爲(wèi)付莫琛會直接將她帶回別墅,沒想到他卻將她送到她現(xiàn)在住的莫謙家。
“你的東西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離開寧城的想法還是趁早打消,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他將車門鎖打開,扭頭看著她說道。
溫晴不想去看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大樓裡。
付莫琛看著她的人走進(jìn)去,纔開車離開。
她回到房子公寓裡,看著傢俱上的白布,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什麼都收拾好了,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寧城,飛機(jī)肯定是不能坐了,她得看看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行李在晚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送過來了,拿回行李後她並沒拆開,直接將行李放在客廳,她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明天她就離開寧城。
第二天一大早,溫晴就起來了,她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買好了離開寧城的火車票和大巴票,她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公寓。
付莫琛得到消息的時候,立馬派了兩波人去火車站和客運站攔人,可是任憑他們將整個車站裡裡外外搜了一個遍,還上車裡找,卻並沒看見一丁點溫晴的蹤影,但是溫晴卻實實在在的在寧城裡消失了。
此時的溫晴,正在通往鄰市的高速上,她給了出租車司機(jī)500塊,讓他將她直接送到鄰市。
她昨晚都已經(jīng)想好了,寧城是付莫琛的天下。她不管乘坐什麼工具離開,只要是需要登記個人信息的,都會被付莫琛知道,所以她打算先離開寧城,出了寧城付莫琛就沒辦法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了,到時候她再坐飛機(jī)去泰國。
她可以想象得到,付莫琛知道她溜了,肯定會大發(fā)雷霆,但是她管不上他的想法,離不離婚她也無所謂了,反正她覺得,她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再遇見會讓她心動的人了,她把所有的心動給了付莫琛。把第一次穿上婚紗給了莫謙,女人該經(jīng)歷的她都經(jīng)歷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什麼遺憾了。
她已經(jīng)把她簽過字離婚協(xié)議寄給他,等到他將來要和別人結(jié)婚的事後,自然就會想要簽字離婚了。
到了瀘城,溫晴換了另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去了瀘城機(jī)場,曼谷是不能去,所以她買了去往泰國清邁最近的航班,終於順利踏上去往泰國的飛機(jī)。
寧城,付莫琛得到消息,果然如溫晴所想的,怒不可遏,去找人的人將帶回來的火車票和大巴票放在在面前,拿起兩張票,攥在手裡,發(fā)力攥得死緊,將兩張票攥到發(fā)皺。
“溫!晴!”他咬牙切齒的叫著這個名字,爲(wèi)了離開他真的是不擇手段啊!聲東擊西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
良嬸上來給他送參茶,見他一張臉難看得至極,好像下一秒就要颳起狂風(fēng)暴雨。
她將參茶放在桌面上,眼睛瞟了一眼他手裡攥著的紙條,沒敢多停留,離開了書房。
她之前聽說,太太還沒死,先生還兩次出國去找太太,可是卻沒能把人帶回來,她其實很想念太太,這麼些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麼樣了?身體是否健康,唉,先生什麼時候才能把太太帶回來。
……
溫晴在睡眠中抵達(dá)了清邁,一出機(jī)場,頓時就能感受到那種泰式異域的氣息,將行李放在酒店之後,溫晴坐著嘟嘟車穿梭在泰國街頭,她還是第一次坐這種只有在泰國纔會出現(xiàn)的特色車,特別新鮮。
她在清邁停留了幾天,一個人把清邁所有的景點遊歷了一遍,一個人的旅行她並沒覺得很孤單,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到處逛。
她拍了很多張照片,晚上把照片挑選了一下,然後發(fā)給了於曉筱,郵件裡還請加了一句,把設(shè)鎖,防霍梟。
她想過了,她要離開寧城的事只告訴了於曉筱,她對於曉筱是十分信任的,她是不會告訴付莫琛的,所以問題肯定就出現(xiàn)在了霍梟身上,防火防盜防霍梟啊,她已經(jīng)不知道破壞了多少次她的計劃了。
一個月的時間,她幾乎將所有了東南亞國家都去了一遍,然後開始往歐洲。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到了一個地方再去想下一個地方回去哪兒,沒有固定的路線,其實一個人的旅行,也不是很孤單。
這一個月,除了於曉筱,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兩人之間的來往也非常少,爲(wèi)了怕被霍梟發(fā)現(xiàn),真的是爲(wèi)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倆人也是很心累。
溫晴到達(dá)慕尼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她獨自旅行的第二個月,她其實算好了時間來的,這個時候來慕尼黑,正好可以參加當(dāng)?shù)刂钠【乒?jié)。
慕尼黑啤酒節(jié)是很出名的,她在查的時候,已經(jīng)看過照片了,那種熱鬧的場面,讓她不由得期待。
住宿她早早就找好了,這個時候,慕尼黑的客流量會非常多,如果太晚找住宿,就很有可能找不到地方住。
她找了一家當(dāng)?shù)氐拿窬樱喠艘粋€星期時間,房東十分的熱情,知道她是專門過來參加啤酒節(jié)的,特地給她介紹了很多關(guān)於啤酒節(jié)的事情。
第二天。溫晴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給相機(jī)裝上全新的膠捲,打算今天要拍特別多的照片,於曉筱特別喜歡喝啤酒,她要趁這個機(jī)會,好好讓她羨慕一番。
街上人山人海,人潮涌動,溫晴擠在其中,拿著相機(jī)艱難的拍攝著,今天是開幕式,還有五彩繽紛精彩絕倫的遊行,街上的人們打扮成各種各樣富有歐洲特色和當(dāng)?shù)靥厣姆b,不論膚色不論國家,都在狂歡著,簡直就是一個盛大的世界性大派對。
溫晴在這裡見到了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帳篷,數(shù)百號人坐在同一個巨型帳篷裡,喝著啤酒,聊著天,看著當(dāng)?shù)氐奈璧福滑F(xiàn)場的氣氛感染,溫晴只感覺,這一天的心情除了開心,還是開心。
她和這次住宿的房東坐在一塊兒,房東一直熱情的給她倒啤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但是她今天卻喝了很多,喝到後來,幾乎不省人事,還是房東將她帶回去的。
溫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她躺在牀上,身上蓋著被子。
昨天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溫晴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疼得要命。她揉著腦袋坐起來,坐在牀上慢慢的讓自己緩一緩,這時,她聽見外面的客廳裡傳來人走動的聲音,還有榨汁機(jī)的聲音。
應(yīng)該是房東在做解酒的果汁,她來這裡的時候,就看見房東在後院種了很多西紅柿,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西紅柿,解酒。
溫晴下了牀,走出臥室,客廳裡坐著一個人,身上身穿著休閒的t恤,下身穿著休閒短褲,頭上帶著一頂草帽,身邊一個小框子裡放了好幾西紅柿,那個人背對著她,正在拿西紅柿榨汁。
她看著那個背影有點發(fā)蒙,她見過房東一家。房東夫婦生了兩個女兒,可是現(xiàn)在房間裡坐著的,明顯就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難不成是有人走錯房間了?
她想了想,緩緩走過去,試探性的用英文開口道:“hello?”
“你醒了?”那個人聽見她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頭疼嗎?我在給你榨西紅柿汁,待會兒你記得喝下,西紅柿解酒的效果不錯。”
溫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爲(wèi)什麼她都跑到德國來了。他付莫琛還是能找到她追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擰著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我前天就來了,我說我是偶遇到你的你信嗎?”他心情不錯,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
“你覺得我會信嗎?”溫晴回到,她確實不信,畢竟他對她那種瘋狂的佔有慾,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她兩個月前消失了,他肯定會開始找她,怎麼可能會是偶遇。
“你不信,但是事情確實是這樣。”他聳聳肩,用極其風(fēng)輕雲(yún)淡的聲音說道,“我把政府的職位給辭了。”
“辭了?”她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從大學(xué)的時候,讀的專業(yè)都是奔著政府的職位去的,他現(xiàn)在這個職位是他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怎麼會說辭就給辭了呢?
“我想過了,我或許該放下一切到處走走,或許走完一圈,我看世界的想法就會不一樣呢,而且,我或許還能在半路上遇見你,這不是正好嗎?”他說道這裡,請笑了兩聲,“不過我沒想到,我抱著這種僥倖心理。居然,這麼快就遇見了你,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很有緣分?”
聽著他的話,溫晴卻十分懷疑,畢竟這樣的話,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
“你還是不信是麼?畢竟這不像是我會說出來的話。”他一語中的的說出她此時的想法。
“對,我不信。”她雙手插著腰說道,“你在我這裡根本就沒有可信度。”
“我也是醉了,世界上這麼多國家,每個國家這麼多城市,昨天那麼多人,你就這麼剛好和我偶遇。騙誰呢?”她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
“信不信隨你。”付莫琛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轉(zhuǎn)身把一杯西紅柿放在桌子上,“你把這杯東西喝了吧,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肯定頭疼。”
他說完,拿著裝著西紅柿的小籃筐走了出去,溫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整個中午,溫晴坐在客廳,手裡拿著他給她榨的西紅柿汁,看著付莫琛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付莫琛這種打扮。穿著得如此的樸素,如此的……接地氣?
特別是頭上那頂草帽,越看越是違和,跟他的氣質(zhì)完全不搭啊!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她不信會有這麼巧,正好就在慕尼黑現(xiàn)場那麼多人羣裡,他能跟她偶遇!
再說,付莫琛這個人野心那麼大,怎麼可能突然就開竅,放下一切,也跟著她一樣到處去旅行。
付莫琛知道溫晴一直在懷疑他,畢竟她眼裡的狐疑那麼明顯。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他這次一定要將她拿下,讓她乖乖跟著自己回國。
一個月前……
付莫琛坐在書房內(nèi)看著他找去幫他找溫晴的人給他的回信。又是一無所獲!
她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他在全球各地都請了人幫他找溫晴,經(jīng)常都是一無所獲,偶爾能得到一兩個她入住酒店的消息,卻已經(jīng)都是她已經(jīng)離開後的。
他臉色陰鬱將電腦合上,這時,書房門被人打開了,他擡起頭看去,就見霍梟牽著於曉筱走了進(jìn)來,他拉著於曉筱走到他書桌對面,拉開椅子給於曉筱坐下,然後一隻手搭在於曉筱的肩上,看著他,笑得張揚:“莫,我給你把我老婆帶過來了!”
付莫琛擡頭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眼前一臉極其不情願的於曉筱,開口道:“有什麼事?”
“我是有事要問你的。”於曉筱說道,臉上明顯不待見他。
不過他並不在意:“什麼?”
她抿著脣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到底愛不愛晴兒?”
她突然就這樣問,付莫琛也是被問得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你到底愛不愛?”於曉筱欲言又止,很明顯是對他的不放心。
“哎呀,你就告訴她被唄,不用害羞!”霍梟在一旁附和道。
付莫琛看著他一眼,最終還是回答道:“我愛她,怎麼?”
得到答案,霍梟將手掛在她肩上,道:“看吧看吧,我都跟你說了,莫對溫晴的感情,肯定不用懷疑的,他都快愛死她了,就像我對你一樣。”
於曉筱極其嫌棄的撇了他一眼,將他的手從肩上推掉。
付莫琛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還有於曉筱臉上那種除了不情願就是不耐煩,心中更加疑惑,這兩人到底是過來幹嘛的?
“我再問你,晴兒的爸爸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她又問。
聞言,付莫琛將視線投向了霍梟,眼裡盡是詢問。
“呃……”霍梟走上前去,說道,“這個,我也是爲(wèi)了你好,我才告訴她的,真的,如果你還想把你家溫晴追回來的話,你就讓我老婆對你放心一點,她疑心病重。”
付莫琛也是聰明人,頓時就讀懂他話裡涵蓋的信息量,擰眉一擰,看向於曉筱,語氣微急:“你知道晴兒在哪兒?”
“那個……你先回答我,我再考慮我是不是該知道。”於曉筱端好了一副考覈官的架勢,不著不急的看著他。
於曉筱一向不待見他,付莫琛是知道的,雖然他並不喜歡做這種問答,但是她手裡有他想要的消息,所以他還是決定要進(jìn)行下去。
“不是。”
“真的是莫謙?你和莫謙真的是兄弟?”她瞪大著眼睛,眼裡盡是迫切的求知,雖然她只見過莫謙幾面,但是她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他實在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是,他是我父親和前妻生的兒子。”付莫琛回答道。
“真的是!”雖然已經(jīng)聽霍梟說過,但是聽見付莫琛親口承認(rèn)還是感到很驚訝,難怪,兩人的名字,莫謙……莫琛……
“我不明白,你當(dāng)初提莫謙背下這個罪名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晴兒的感受嗎?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嗎?以爲(wèi)自己最愛的人殺死了自己的爸爸,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嗎?你知不知道她剛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有多消沉嗎?她就那樣縮在角落裡被五六個人拳打腳踢,卻一聲不吭,她當(dāng)時的表情有多麼絕望嗎?真正的生無可戀!”她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甚至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著他,那時候的溫晴,她全都看在眼裡,她先在想起都恨自己當(dāng)初怎麼那麼懦弱,怎麼沒有去幫晴兒解圍。
霍梟連忙上去將她摁回到椅子上,安撫著她的情緒,於曉筱推開他的手,憤憤不平的看著付莫琛,接著道:“就爲(wèi)了一個因爲(wèi)自己太愚蠢丟命的女人,就因爲(wèi)他莫謙是非不分的怨恨,你就這樣對待她,你居然還敢說愛?”
我差不多已經(jīng)是隻廢貓了〒▽〒,爪子這麼慢我也是醉了,心痛到不能呼吸,怎麼就那麼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