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在某人的壓迫之下跟門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原本想要奮力掙扎,可是眼神這麼一瞥,某人健壯的肌膚,又重新落到了我的眼神裡。
趙哈尼當(dāng)然察覺到了我的眼神,他慌張的低下頭,惱怒的罵了一句:“看到哪兒了?”
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我趙哈尼其實我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雖然,我的確是看了。
“沒……我近視。”我搖頭,十分誠懇的說:“絕對沒看到。”
我的話纔剛剛說完,趙哈尼便從我的後背摟了過來。他的兩隻手臂一左一右的將我環(huán)抱著,身體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不懷好意的說:“於小貝,你不老實啊。”
誘惑的語調(diào),沙啞的聲音,還有剛纔那目露兇光的眼神,我有預(yù)感,再不求饒就遲了。
“我錯了哈尼。”我小心翼翼的將手臂舉在頭頂,說:“饒了我吧。”
“哪錯了?”趙哈尼一改剛纔的煩躁,在我耳旁又吐了個圈。
“我……我……”見色起意,怪我咯。
趙哈尼顯然沒有心思更我鬧騰,他迅速的打開門,將我推了出來,全程三十秒不到,麻利的很。
我回頭看了眼緊關(guān)的房門,鄙視的搖搖頭。雖說我和趙哈尼的生理機能存在著差異,但他的反應(yīng),未免太過強烈了吧?
折騰到大半夜,躺在牀上便睡著了。起牀喝水時,在冰箱上看到一紙條:在我下班之前打掃完後院,違者,後果自負。
這件事告訴我們,不要輕易得罪房東,哪怕,他曾經(jīng)大方的幫過你。
去公司的路上,我仔細回顧了過去一週所經(jīng)歷的不幸,好在我這人自愈能力比較強,現(xiàn)在看來,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
原本以爲(wèi)黴運會就此有所轉(zhuǎn)折,可是沒想到,纔剛到公司,就被容嬤嬤給叫去了。容嬤嬤何許人也?我們部門的主管是也。四十來歲,因爲(wèi)姓容,平時不茍言笑,時常拿小事責(zé)備下屬,就被我們封了這麼個名號。
去容嬤嬤辦公室的路上,我仔細的揣摩了最近一週內(nèi)我在公司的表現(xiàn),除了精神不振之外,並無遲到早退,這才安下心來。要知道,和工資掛鉤的事兒,都是大事兒。
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容嬤嬤正認真的看著文件。我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見她面不改色的看著我,遞給我一份文件,說:“這是我們最新的業(yè)務(wù),你拿去看看。下午會有負責(zé)人過來給你們培訓(xùn)。”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了資料,瞥都沒瞥一眼,老老實實的出了門。
老實說,今天這是挺玄乎的。我們呼叫部門有十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負責(zé)人。按理說,今天這事兒,應(yīng)該叫負責(zé)人過來,怎麼會叫上我?
帶著這份好奇心,我一個人去了衛(wèi)生間。打開資料一看,頓時五味雜談。
因爲(wèi)培訓(xùn)資料上,赫然寫著“陳振宇”三個字。
我們公司業(yè)務(wù)範圍相對較廣,上一次承接了一個護膚品售後,而這一次,接的是社交軟件的售後。
只是這款社交軟件,和陳振宇之前反覆跟我提到的,一模一樣。
他知道我上班的公司,卻指明瞭讓我參加培訓(xùn)。爲(wèi)什麼?
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於是我給安琪打了電話,她的回答比較簡單粗暴:“他陳振宇揣著幾百塊的時候沒去你公司,現(xiàn)在升職了,到你面前嘚瑟了唄。”
安琪的回答讓我十分失落,因爲(wèi)本意上,我是期待某個跟“關(guān)心”有關(guān)的理由。事實證明,我的確是死性不改。
回小組之後,幾個同事過來八卦,聽說容嬤嬤把培訓(xùn)的這件事交給了我,臉色各異。不過我沒心情擔(dān)心這個,我更鬱悶的是,再見陳振宇時,應(yīng)該是什麼臉色。
下午三點,辦公室的小廣播的通知了培訓(xùn)人員,唸到我名字時,我邁著步子去了會議室。
門開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會議桌前的陳振宇,和學(xué)校裡的那個曾經(jīng)青澀的面孔相比,此刻的他,成熟而老練。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陳振宇轉(zhuǎn)過臉來,我們目光觸碰,我急忙閃躲,故作淡定入了座。
陳振宇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容嬤嬤看我的眼神,明顯著不對勁啊。
培訓(xùn)開始後,和陳振宇同來的另外一個同事站在投影儀下,跟我們講解著軟件的注意事項,昏暗的辦公室裡,隱隱約約間,能察覺到某人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朝我瞥了過來。
想到安琪說的那些話,我一直遏制著自己忽略著這種狀態(tài),假裝做筆記。
培訓(xùn)課一共上了兩個小時,再加上我們的一些提問時間,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我跟著大部隊出了會議室,卻覺得身後有束目光,一直跟隨著我。
原本以爲(wèi)這只是我的幻覺,可事實告訴我,並不是。因爲(wèi)我剛下了電梯,就看到陳振宇站在那兒,瞅著我。
按照我的性格,分手之後,絕對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看著陳振宇這張臉,我想好的所有噁心的臺詞,都被我嚥了下去。
他見我站在電梯口,面色平靜的走了過來。他的手裡提著一個做工考究的公文包,一看就價格不菲。
我愛過的那個男孩,跟以前,終究是不一樣了。
“我還以爲(wèi)你走了,”他說,“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或許是我太小氣了,看到前任如此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我只想擡起我的右手,抽死他。
巧合的是,我的憤怒還沒有爆發(fā),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起,看到了趙哈尼頭像顯示在屏幕上,居然舒了口氣。
原諒我的小心眼,接聽電話前,我故意將手機放平,顯擺給了陳振宇看。當(dāng)然,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於小貝,住進來之前說的話還記得嗎?”趙哈尼理直氣壯的語氣傳了過來,“按照這個地址過來,十分鐘後必須到達,遲到的話,後果自負。”
so,哈尼這個時候的電話,是幹什麼來著,思密達。。。。。猜猜,猜中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