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alan突然推著季老太太出現,“我可以作證。此前,大小姐曾經謊稱自己手上握有總裁的私章,這才獲勸代理季氏的一切事務。”
“小墨,我……”季老太太瞪著一雙混沌的淚眼,悲憫地望著滿身血污的鐘可情,“我知道你有野心,可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季氏的一切遲早是你的,你爲什麼就那麼等不及?!”
鍾可情冷眼望著季老太太,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不屑。因爲她不願意替她隱瞞l的事,不願意與她同流合污,她現在是要犧牲她了麼?
呵!她堂堂季氏的當家主母,爲了公司利益而捨棄親人,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鍾可情見怪不怪地輕笑出聲,逼視著季老太太,冷聲問道:“奶奶,你做了這麼多錯事,半夜就不害怕鬼敲門麼?!”
“孽障!”季老太太冷聲訓斥,“我做的最錯的事,就是養了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警察根本不給鍾可情解釋的機會,上前就要將她帶走。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回眸目光灼灼地望向謝舜名:“謝醫生可以幫我作證,我奶奶不是第一次嫁禍我了!”
警察望向謝舜名,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謝舜名撫了撫手臂,望了一眼被手銬銬住的鐘可情,又用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陸屹楠,冷笑道:“我記不清了。”
“謝舜名,你!”鍾可情快要被他這漫不經心的五個字氣瘋了!這種時候,他怎麼可以跟她賭氣?!
“不好意思,季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鍾可情眸光一凜,“我要打電話給我律師,我要保釋。”
“季小姐,由於案情涉及人命,十分嚴重,我們需要暫行將您扣押四十八小時,不得保釋。”說罷,兩名警察便當著衆人的面,將鍾可情帶走了。
鍾可情臨了回頭深深望了謝舜名一眼,眸子裡透著股道不明的寒意,彷彿他們的情義真的到此爲止了。
餘下的人唏噓不已。
“剛剛看到她縫合的時候,以爲咱們院裡又出了名神醫呢!誰知道,光醫術好,人品不好……嘖嘖……”
“連親身奶奶都下得去手,季醫生的心也真夠黑的!”
“也不一定,都說豪門是吃人的,黑吃黑,誰知道誰比誰更黑啊!指不定季子墨只是被自己的奶奶給坑了而已!”也有人爲鍾可情平反,還忍不住回頭去扯謝舜名的衣袖,很八卦地問道,“謝醫生,你知不知道什麼內幕的?”
謝舜名冷冷甩了甩衣袖,靜默不語,彷彿整件事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等到人羣散去,他才邁開修長的雙腿,緩緩走到樓道口,伸手拍了拍陸屹楠的肩,用邪魅入骨的聲音調笑道:“可惜了——”
陸屹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舜名便故意靠近了一點,與他四目相對,十分認真地解釋道:“陸醫生,只怕今晚又不能盡興了!”
陸屹楠這纔回味過來!那丫頭要被警方扣留四十八個小時,不止是今晚,這兩天他都不能如願了!
alan推著季老太太回病房,憋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老太太,那件事真的是大小姐做的麼?”
季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冷聲道:“那丫頭逼我太急,我留不得她了!你放心,殺害你母親的真兇,我不會讓她們逍遙法外!李嫂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alan連連點頭:“是。”
“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去查。”
alan認真地望著她:“總裁儘管吩咐。”
季老太太從手機裡找出一張照片來,推到她面前,指著上面道:“這個女人昨天在流光醫院動了手術,現在應該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你幫我將她找出來!”
“她的名字是?”alan試探著問道。
季老太太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沒有名字。”
“那做的是什麼手術?”
“不知道。”
alan有些爲難,“我盡力吧。找到之後要怎麼做?”
季老太太的眸光不由瞇成了一線,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輕哼出聲道:“幫我查查是誰給她動的手術,誰割了她的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