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她放在第二章,而沒有放在第一章,是因爲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她不能算是我的初戀,所以只能委屈她暫居老二的位置。
她跟我自幼相識,我們相識於小學二年級,分開於高中畢業。我們之間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過,而且中間也被其他的事影響過,但是,她是唯一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女孩,而且,我們之間的愛恨情仇讓我懷念至今。
她的長相,不能算是好看,但是卻很可愛,這也是我會記得她的原因之一。
在小學時,我有點孤僻,很少與人來往,也不咋學習,而且那個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在操場上走來走去。我有個好朋友,跟我一樣是個男生,剛開始跟我關係挺近,但後來由於我總跟他一個人玩,漸漸也不搭理我了,這是後話。
在一年級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只記得班主任姓白,這一年,稀裡糊塗就過去了。
二年級,班主任換成了一個女老師,脾氣特別大,總是瞪著一雙小瞇縫眼看人,嘴裡經常會發出一些振聾發聵的言論(雖然那都是罵我們的)。她經常會把我的頭按在桌上,搶走我的魔筆,對一些不好的現象會及時制止。
就在我認爲小學就得這麼稀裡糊塗過去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女同桌挺有意思。她有時幽默,會給我講一些笑話(雖然有點噁心)(那時是三人一桌,最裡邊的是一個很愛搗蛋的男生),有時會把頭探過來跟我一塊說個話什麼的。因爲她離的很近,所以我臉經常會很紅,也很熱。
那一天,她買了一個新筆盒,就是一個長長的盒子,比一般的筆袋好玩許多。那個時候我們都在搞攀比,像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我們心目中的夢想。但她是我的同桌,這個東西只有我能看到,所以我決定好好用一下。
於是我問她:“你這是在哪買的啊?”她回答:“在對面 的文具商店啊,你不知道?”她撲閃著那雙夜空一樣深邃的大眼睛問?!芭丁?,我說。
“那個....我能看看嗎?”
“可以啊,看吧。”她微笑著,把筆盒輕輕推到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散發著淡淡的芳香,沒有任何的裝飾,顯得清純而又自然,體態象一個女生,婀娜而又婉轉。
她看我半天沒說話,湊過來問我:“你怎麼了,這個...有那麼好看嗎?”“啊,不不不,呃...其實是你......不不,我是說它,很有意思,等哪天我也去買一個?!彼€想說什麼,就上課了,只好停下。
今天的課,講的是語文七色光,那些生僻的詞弄的我腦袋大,但還是硬著頭皮學了下去(沒辦法,畢竟是班任的課嗎,給點面子)。
終於下課了,我出去找人玩了,其實也不算是玩,就是一夥人在一起打來打去。在這間隙,我問了我那個好朋友,週末打球去呀?他說:“那個,等有時間看看的吧。”這時,上課鈴打響了,我們進了教室。
這節課,是討厭的數學課,說實在,我對數學是真的不敏感,一聽什麼“對樹含樹”“指樹含樹”“拋什麼線”“內錯腳”腦袋就疼。我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法寶—課外書《大自然探索》,頭一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但是,心裡總是很忐忑,因爲她是個乖孩子,肯定在學習,不想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於是我收起書看了她一眼,她趴在桌上,聚精會神地盯著書,我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樓蘭古城?!?
“........................”
我覺得她的書也很有意思,反正都不學習嗎,有啥不好意思的。於是我們交換了書,我看到“樓蘭古城的消亡”以及“微笑的神秘少女”時,我問她:這個少女是誰?她回答:我也正在研究啊,但是,沒研究出來。
“XXX”(我的名字)!這個問題如何解答?數學老師大吼一聲。
“樓蘭古城!”
“哈哈哈!”一片鬨笑。
“出去站著去?。。。?!”
“........................”
這次真是鬧大事了,不光我的書被沒收,她的書也....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節課,是我最喜歡的美術課。她把書輕輕推到我的面前,跟我一起探討怎麼做才能做出最美好的作品。我的臉,又有點紅了,像剛剛升起的太陽似的。美術課開始了,老師讓我們捏泥人,說自由發揮。我們就開始了創作,我捏頭,她捏身子。我的頭捏得有點扁,在泥上邊點了兩個點就算是眼睛了。我想看看她捏的怎麼樣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兩隻修長的手臂配著兩條修長的腿,整個人顯的婀娜多姿。不愧是女生,總是這麼細緻?;仡^再看一下我的成果,頭竟然變圓了,眼睛也變成了兩個紅紅的圓型橡皮泥,象櫻桃似的。
再看她,微笑著問我:“看,是不是很好看?”
“可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呃.....那個...不好意思哈,我...也是不想讓咱們組挨批啊,不過既然你不願意,下回我再不幹了?!?
放學了,她回家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產生了一種不捨,有點希望她下午早點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