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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蛋糕，一出店門，溫寶又吵著要去放煙花，這一次傅楷黑著臉拒絕，“嚴大少願意陪你瘋，我可不奉陪了。”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丟給嚴施，“知道你不過生日，可是禮物還是收著吧。我先走一步。”
“謝了。”舉一舉小盒子，嚴施笑著道。
傅楷歪歪嘴角，一揮手，攔著車。
溫寶蹦著搶過盒子，“我看看是什麼。”盒蓋一開，只有一把鑰匙，“這是什麼？”
嚴施掃了一眼，“車鑰匙。”
“沒意思。”盒子還給他，打了個哈欠，催促著，“快走啦，咱們去放煙花。”
“你困得都睜不開眼了，還放什麼煙花。回家啦！”嚴施拉著她上了車。
溫寶卻是不幹，瞪大眼央著，“不困不困，去放煙花吧。”
嚴施纔不理她，發動車子，直接回家。進了公寓溫寶還是不死心，“要不，咱們到院子裡看星星？”
“好了。”拉著她進了臥室，將睡衣遞給她，“夠了，夠多了。溫寶，我已經好多年沒過這麼開心的生日了，你給我的夠多了。”
“你看出來？”小丫頭難得臉紅，“不會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吧，我的演技就那麼拙劣。”
“……”挎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嚴施在她注視下緩聲道。“出了遊樂場就發現了，見你揉小腿就知道你累了，你卻一個節目接一個節目的安排，除了讓我開心，自然沒別的可能。”
“所以，你就裝著不知道接著陪我瘋？”
嚴施笑而不語。
溫寶滿心挫敗，抱著睡衣一屁股坐到牀邊，稚氣的嘟囔，“本身是想哄你的，結果換過來讓你哄我，這算是什麼事。”
“你已經哄到我了。”坐過去，從身後圈著她，慢慢收攏雙臂，如此用心，比任何禮物都讓人心動，“知道我爲什麼不過生日嗎？”
“爲什麼？”
“因爲討厭。四月一日出生，真是老天給我最大的愚弄，偏偏這一日，想忘都忘不了……”
“她忘了對嗎？”溫寶回頭看他，大眼睛的慢慢聚起怒意。
嚴施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別那麼聰明好不好。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你說謊。你在乎，就是因爲在乎，纔會……”
“夠了，都說讓你別那麼聰明瞭。”嚴施苦笑，拉著她的手仰在牀上，“現在真的不在乎了，一點都不在乎了。”
溫寶悶哼一聲，其實她怎麼會不知他的在乎，血緣這個東西，不管如何切割都是切割不斷的，今早見他那般摸樣的回來，想來就是安雲茹做了什麼刺激他的舉動。不過，她實在不解安雲茹這個人，難道錢比兒子還重要嗎？人，真的好奇怪……
“嚴施，那你現在在乎誰？”
嚴施抿嘴一笑，繼而一翻身，壓住溫寶，雙目對視，“我在乎你。”
溫寶感覺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在那溫柔的眸子注視下，有些不敢呼吸。“什麼，什麼意思？”
“你不懂？”嚴施的臉逼的更近，微笑著看著她，“發現你對我用心，我很高興，很開心，我發現比起那些不快，我更在乎你給我的感覺。”
溫寶細細的抿著嘴，嘴角卻是止不住的揚高，雙頰染上紅暈。心裡的一潭，似被帶起漣漪，層層疊疊，亂了平靜。
耳垂上一熱，她似窘而嬌羞，嚴施低著頭看她，見她害羞起來，心裡更是喜悅，知情才懂羞澀。小丫頭再不是那個臉不紅不白的跟他說“剛剛好”然後讓他幫忙的溫寶寶。
“溫寶，你準備好了嗎？”他問，然後細細吻她。
溫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不同於酒醉的大膽，她僵著身子不知怎麼答話，到最後，大眼睛一閉。
嚴施感覺懷裡的小人輕點著頭，喜不勝收，重重啄了一口她的額頭，直起身子再去看她，發現小丫頭緊緊的繃著，眼睛更是閉得死死的，一副捨生取義的模樣。
噗……
忍不住勾起嘴角，擡手彈她額頭，“想哪去了？”
溫寶猛的睜眼，對上的眼睛滿滿的戲謔，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不是，問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
溫寶別過臉撅起嘴，“不就是那個。”
“哪個？”
“你上次說的那個。”有些惱的叫出來，羞得耳根都紅了。
嚴施卻是再忍不住笑起來，豁然想起上一次的冷水澡自己說的話，怪不得這丫頭囧成這樣。他清清嗓子，“溫寶，我是問你準備好忘了過去，準備好跟我一起學著去愛，沒想到，你竟連‘那個’都準備好了。”
原來……
溫寶一把推開嚴施，逃似的跑進浴室，身後是久久不散的大笑。
嗚嗚，丟死人了。
嚴施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仰在牀上，片刻，起身敲敲浴室的門，“溫寶，既然準備好了，不如……”
“嚴施，你去死！”
一隻拖鞋砸在玻璃門上，換來的是更多的笑聲。
嚴廣廈來電話的時候，嚴施笑的正歡，聽見父親的聲音才收斂了笑意，轉出臥室進了書房。
“看來今年沒喝醉。”
“總不能每年都喝醉，你不是總說商人就要有一個時刻都清醒的腦袋。”嚴施清了清嗓子道。
電話那邊傳來笑聲，卻是越發讓人心虛。
嚴廣廈笑夠了，“兒子，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你二十六年前貢獻出的那顆精|子。”
“不謝。希望你也早日貢獻一顆出來，讓我早點抱孫子。”
“那你不如綁了胡定睿回來，讓他貢獻給塗嚴。”嚴施似乎看見電話那邊皺著眉頭的老頭子。對於塗嚴，這世界上似乎就沒生出來能止住她的人，他那個妹子，驕傲的有些過頭。
“她的事我自有打算，過幾年再說也不遲。嚴施，安雲茹又去找你了嗎？”
“……”
“聽說她欠了好多賭債，你……”
“不說她，爹地，讓她退出我的生活，我不想因爲她影響自己的心情。”
“你確定？”
“沒有比現在更確定的時候了。”
“好。”
嚴施握著電話，心口竟是一鬆。該結束的總是要結束的，如果是痛苦，何必強擰在一起。既然沒有母子的緣分，他不想強求。
“聽說，溫家的那個孩子住到了你的公寓？”片刻的沉默，嚴廣廈再開口，卻是讓嚴施這邊一怔。
聽說？聽誰說？“你派人監視我？”
“我只是聽塗嚴偶然說了一嘴，不過聽你這語氣，似乎……”
“不是你想的那樣。”嚴施搶白。
又一次傳來低笑，“兒子，你可知我想的是什麼樣？”
自覺失言，嚴施蹙起眉頭不語。
“本不想管你們年輕一代，可是溫家的丫頭跟別家的不同，我不得不提醒你。”
“……”
“好了，我要去開會了，你那邊是深夜了，快去睡吧。”
“goodbye，爹地。”電話切斷，嚴施靠在書桌邊，用指腹按著太陽穴。
看來，他要跟溫寶長遠的走下，還真的要回G市，見見塗嚴的母親塗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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