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啊大姐頭,我是被嚇得全身都癱瘓了。”誰知道老大比起傻強更加的嚴重,都帶著哭腔了。
李師師正搖著頭準備把他們兩個拖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說:“李師師,你這算是什麼。”
糟糕了,真正的大魔頭這才現身啊,李師師頭都不想回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還有誰能夠在這麼炎熱的天氣中用冰一樣的口氣說話啊,當然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寒冰秦凱了……
李師師想也不想拔腿狂奔,開玩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無辜被尹若蘭殘虐也就算了,看在好友尹若蝶的份上,李師師心想忍忍也就算了,但一想到要應付秦凱這大魔頭那就不能忍了。
當然,大魔頭會放過打手的獵物嗎?眼見李師師人都在眼前了,竟然還敢無視他而逃跑,秦凱額頭青筋暴跳,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決定親手捉拿李師師胖揍一頓。
但就是在秦凱捉到李師師的肩膀之時,意外發生了。
李師師只覺得肩膀一沉,回過頭便看到遠處站著的黑衣人,以及黑衣人手中的那把槍。
砰……
好熟悉的場景……在大腦下達命令之前,李師師的身體便自行動作了起來。
秦凱睜大了眼睛,望著李師師撲到他的面前,中槍,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然後,李師師在他的面前慢慢滑落。
“抓住開槍的人。”見狀,秦凱的保鏢頭領立刻下令,將秦凱和李師師保護起來並分出一隊人馬去追緝開槍之人。
“少爺,我們已經通知左先生了,請上車。”
第一次,秦凱像是傻了一般失去了言語,任由精通此道的保鏢行動,直到一個人試圖從秦凱的面前抱起李師師,秦凱才發狂一般揮退了眼前的人,一把將李師師抱起,朝著此行而來的座駕狂奔而去。
“李師師,你給我撐住,不準死。”
秦凱上了車,小心翼翼捧起李師師滿是鮮血的臉頰,那子彈竟然射進了李師師的腦袋,此刻李師師已經是呼出的多進氣的少。
“少爺,前方有包圍……”
就在這個時候,秦凱的電話響起,秦凱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奄奄一息的聲音,原來之前前去追捕開槍之人的小隊全軍覆沒,這裡竟然早就設下了埋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凱牙齒幾乎咬出血來,這次是他失算了。
“馬力全開衝過去。”
秦凱沒有發現自己此刻通紅的眼睛,如同猙獰的困獸,從腰間拿起了配槍,緊盯著李師師染血的容顏道:“李師師你給我聽好了,給我活下去,否則我讓整個孤兒院都替你陪葬。”
明明口氣還是那樣不近人情近乎魔鬼,但這一次,那話語中卻生出了一絲無力的掙扎感。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李師師聽到了那困獸一般的嘶吼,她想笑,卻連笑的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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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凱,這世界也有讓你無力的事情啊……
左逸風早就跟南宮飛打過賭,李師師落在秦凱的手上這麼瞎折騰,只怕在找到尹若蝶之前就被弄掉小命了,他一直覺得他的這些個拜把兄弟們都太過依賴於他的醫術了,但左逸風清楚得很,在生命面前,時間是平等的。
所以當左逸風下了病危通知單的時候,被秦凱失控地拎起衣領的時候,左逸風只是靜默地看著,緩緩地道:“你現在是在爲尋找尹若蝶的線索斷了而難過,還是在爲被你當做玩物的李師師?”
護士過來通知手術可以開始了,秦凱放開手,任左逸風轉頭朝著手術室走去,才緩緩開口:“你相信嗎?她是爲了替我擋槍才……”
秦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漩渦,一個滿是聒噪聲音和旖旎畫面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充斥著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個面孔的名字叫做……李師師。
不是恨著他嗎?不是每每試圖從他的身邊逃脫嗎?爲什麼,爲什麼要擋在他的前面?
“你以爲這樣做我就會放過你嗎?李師師,你想也別想……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凱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李師師正做著一個奇異的夢,那枚子彈射進了她的大腦,將她的生命捲入至今最爲危險的時刻,卻也爲她打
開了一扇奇異的大門。
記憶的碎片以李師師無法的理解的狀態朝著她飛來。李師師半睜了眼,只覺得手術檯刺眼的燈光讓她的腦袋更加難受了,在她的面前盤旋的戴著面罩的人,無數的低語都是那麼熟悉,這種情形似曾相識。
“醫生。她睜開眼睛了。”
左逸風蹙眉看著李師師迷離的視線,蹙眉下令:“再打一針。”
不要,不要再剝奪她的記憶了。李師師好想尖叫,想要從這裡逃離,再不逃的話一定會被消滅的,會被組織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的,可是她還不可以死,那個人的願望,那個東西……起碼要將東西毀掉。絕對不能讓它落到壞人的手裡。
就在那一刻,一直以來模糊的面孔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那張美麗卻染血的容顏,對她伸出的手……
再一次被黑暗所吞沒。
左逸風從手術室走出的時候,看到渾身是傷卻還呆站在一邊的秦凱皺了皺眉:“過來,你身上的傷也要處理一下。”
這一次確實是有心之人的安排,雖然拼死衝出,秦凱一方也是傷亡慘重,除李師師爲秦凱擋下的一槍外,爲了突破包圍,秦凱肩上又中了一槍,但秦凱好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只是緊盯著左逸風的臉。
“她怎麼樣?”
“看她的求生意志。”
再老套不過的話,秦凱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從左逸風聽到這樣的話。秦凱扯起嘴角,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你不是被稱爲神之手嗎?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左逸風爲秦凱局部麻醉、取掉子彈之後才慢慢開口:“如果是神的手當然可以輕鬆操縱生命了,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我送給她的。”
秦凱原本低垂的頭,因爲左逸風的話語而猛地擡起頭:“你說什麼?她懷孕了?”一說完這句話,秦凱便下意識地否定:“不可能。”
對於他們這羣人來說,除了產業之外,最重要的無異是血脈,雖然秦凱一直和李師師有保持關係,但秦凱一直讓人在李師師喝的水裡加了避孕的藥……秦凱想到上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以及之後李師師的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