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秦琛,要不是他沒用,沐清歡怎麼可能跟他離婚?如果沐清歡沒有跟他離婚,那麼他可以一直利用唐雲暖這一點,在沐清歡身上做實驗。
但是沒想到他連一個女人的看不住,還讓沐清歡找上了祁墨這棵大樹!
後面的車跟的很緊,傅良臉色難看之極,很快開上了一個條盤山公路,公路上路燈昏暗,路況又危險,他稍稍鬆懈,後面的車就追了上來。
“媽的!”他一張俊臉猙獰的不成樣子,但是就在這時候,他的車沒油了,很快熄火。
傅良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喪考妣,拎起副駕駛座上箱子就跳下了車,但是剛跑出沒幾步,兩輛車一齊急殺車,前後擋了他的路。
車上走下來一人,身材修長,西裝筆挺,客氣的笑了笑,但是眼神卻是冷然:“傅醫生,我又不吃人,你跑什麼呢?”
傅良認出來,這是祁墨身邊的那個人,叫祁恆。
祁恆眼中露出貓戲耗子的意味,他看著強自鎮定的傅良,輕笑:“傅醫生箱子裡是什麼?我很好奇,不知道傅醫生能不能給我看看?”
傅良與他對視良久,陡然冷笑:“想不到祁家也會做出這種強盜的行徑……”
“你錯了。”祁恆說:“我們祁家的態度,是看對什麼人?對付一些貓貓狗狗,我們當然是對付貓狗的態度。”
“傅先生潛伏在秦琛身邊三年,大大小小的試驗不少吧,你說我的行徑是強盜,你的行徑又是什麼呢?不就是小偷麼?偷偷摸摸不敢放在臺面上來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態度?”
無視傅良的臉色,祁恆道:“當然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人生的。跟我走一趟吧,傅良先生。”
傅良的手伸到後腰彆著的槍把上,淡淡問:“如果我不呢?”
“你沒有說不的資格!”“澎!”“澎!”
傅良在祁恆說話時拔槍開槍,但是祁恆比他要快,幾乎是在他剛對準他的時候,祁恆的子彈就已經打中了他的手臂,傅良的子彈頓時偏了準頭,連手槍也一併脫手而出。
傅良踉蹌幾步,垂著手死死的瞪著祁恆:“你想要我的研究成果?哼,你算什麼東西?祁家又算什麼東西!”
兩輛車下來了七個人,在靜謐的黑夜夜裡,他們黑色的衣服幾乎和夜色融爲一體。
祁恆道:“對於七重門來說,也許祁家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對你來說,你今天是生是死,全看我的心情。”
祁恆這些年爲祁墨黑的白的事情全都處理,傅良對他有所耳聞。但是親眼見到,才知道這個看似溫文的男人這副面孔底下,有著一副什麼樣的狠厲。
傅良心中不安,看了看手中的箱子,箱子裡還有一支槍,只是在祁恆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沒有機會拿出來。
祁恆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打了個手勢,立即有黑衣人圍向傅良。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槍響,一個保鏢應聲而倒!
傅良看到這一幕,喜不自勝:“救我!”
他知道是有人來救他了,就地一滾就滾到了旁邊的草叢裡,闢開了保鏢打出的子彈。
祁恆當先反應過來,身體敏捷的滑到車後,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矮木叢裡,有一道光點一閃而過!
那是車燈折射在狙擊槍瞄準鏡上的光!
祁恆大喊:“小心狙擊手!”
保鏢們也都是身經百戰之輩,紛紛躲到車後。祁恆身手矯健的鑽進車裡,拿出狙擊槍,迅速朝著那光芒閃動之處開了一槍!
然後一聲低呼,那邊沒了反應。
傅良一驚,沒想到祁恆不僅身手這麼好,連槍法也這麼好,他不知道來救人的人來了多少,但是既然已經來了人,就證明沒有放棄他。
就在他爬起來要跑的時候,車裡的祁恆冷笑:“想跑?”
他對準了傅良的背,正要扣下扳機,突然一道巨大的聲響在耳邊炸開,他聽到他手下的那些人震驚怒喊:“恆叔小心!”
祁恆果斷竄出窗,身體剛落地,車子澎地一聲爆炸開來!
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架直升機,正在他們頭頂上盤旋,這麼近的距離,祁恆能清楚的看到艙門處坐著一個男人正扛著火箭筒,對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跑!”祁恆一聲嘶吼,所有人迅速竄開,下一刻衆人所在的地方頓時炸出一個深坑,一片焦黑!
祁恆等人被這股衝擊波掀出去幾米遠,等到他爬起來的時候,他身上多處被飛散物所傷,狼狽不堪!
汽車殘骸的火還在燒著,但是卻已經不見了傅良的身影。
祁恆不怒反笑,閃著精光的眸子一直盯著消失在遠處的直升機。過了一會兒,他道:“收拾一下,我們回去。”
祁墨看到祁恆那一身傷的時候,就知道傅良那裡遇到了麻煩。
“少爺,傅良果然跟七重門有密切關係,我已經派人悄悄跟蹤他們了。”祁恆面露喜色:“這麼久了,終於有突破口了。”
祁墨卻很淡然:“不一定,你讓人跟緊一點,但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對方察覺。不要小看七重門。”
提到七重門,祁墨整個人變得肅殺。他看了一眼祁恆,緩和了語氣:“恆叔,你休息幾天吧。”
“但是七重門的事情纔剛有點眉頭……”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祁墨不容拒絕的道:“秦琛最近怎麼樣了?”
“一切如常,每天都會去唐雲暖那裡。”
“他對唐雲暖倒是有情。”祁墨像是嘲諷又不像,淡淡的口氣聽不出情緒。
祁恆掃了他一眼,說:“少爺,夫人對這件事情沒有表示出什麼意思麼?”
“沒有。”
沐清歡不膽沒有表示什麼意思,連提都從來不提秦琛這個人。
兩人正說著沐清歡,書房外就響起了敲門聲,隨即沐清歡的聲音傳來:“祁墨,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上你想吃什麼?”
祁恆看著祁墨,祁墨起身去打開門,沐清歡衝他一笑,笑彎了眉眼。
祁墨道:“你去哪裡?”
“有個同事約我出去有事。”
“嗯。”
沐清歡看到了祁恆,詫異道:“恆叔,你怎麼受傷了?傷得怎麼樣?看醫生了嗎?”
祁恆禮貌的笑笑:“謝謝夫人關心,一點小傷不礙事。”
“哦哦,不礙事就好。”沐清歡看向祁墨:“晚上想吃什麼?”
祁墨凝視的她的笑臉,好一會兒沒出聲。等到沐清歡想出聲提醒他的時候,他道:“都可以。”
說完留給沐清歡一個背影,關了門。
沐清歡看著面前的房門,無趣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祁墨啊,真是比冰塊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