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漫步在繁雜的大街上,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的走著,只看著自己身後那道孤獨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各色的人羣中,孰知書中無情味,親情雪中遠留戀。只爲此造歲月情,負汝此遭恆不變。沒有那個人能夠逃脫生活的風雨雷電,是生活讓我們回味酸甜苦辣,讓我們感覺陰晴圓缺,生活給我們道理,給我們知識,給我們生和活的點點滴滴,還有愛戀的相隨相守。
“哎,孫爺,你看大長腿哦。”成進平拉著孫硯的胳膊指著河提上一個不認識的美女說。這兩二貨兄弟相約在白塔公園遊玩,還有馮剛和他的媳婦兒一起閒逛。
“我去,啥眼神,大腿小腿一般粗,還那麼彎,就是屁屁大了點。”馮剛摟著他媳婦兒說。
“哈,你就看到你媳婦美麼,不過我真的比她好看。”馮剛媳婦兒嘟嘟嘴巴不樂的說。
“呵呵,美是要修養的。”孫硯啞然地笑笑,拿著手機就亂拍。
白塔公園,是一座與南充市中心隔江相望、一橋相連的城市綜合公園;景區以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宋代白塔爲核心,白塔俗稱“宋代白塔”,原名“無量寶塔”,據說建於北宋建隆年間,距今已逾千年,孫硯的鏡頭對中白塔就是一種全身心的仰望古塔,他在心中數了13級,深鞠一躬,牢記歷史這種人文進化的根。“登臨環顧千峰秀,鐘聲散入浮雲端。”微風拂過白塔周圍的花海,散發著各種幽香,各種蕾味,剛好點綴了春暮的朝氣。
韋亞玲打來電話,找孫硯,跟他借3000元,不知道出啥事了,突然要用這麼錢,對於一個大專院校的窮學生來說,這不是個簡單的數據,相當於孫硯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了,韋亞玲在電話裡的焦急和絕望讓孫硯心痛,發堵發慌,就匆匆忙忙的去找她找錢。
“在哪了,你彆著急,我馬上來找你。”孫硯接著電話給成進平她們打聲招呼,匆匆離去。
“火車站,我要趕著回家去了。”韋亞玲心煩意亂的掛掉電話,給孫硯發來她的卡號,並說好月底就還他的。
孫硯打的往火車站追去,可是還是晚了,沒追上,焦急又失落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懷著超級忐忑不安的心情就按這韋亞玲給的卡號到銀行打錢去了,在打錢之前,孫硯又給韋亞玲通電話,因爲電信詐騙大學生的學費,生活費的事常在各大高校發生,他不得不防,在確定是韋亞玲需要之後纔打過去3200元,多的200元是爲他喜歡韋亞玲,爲她事而用心和專注的延續,盡力給她準備的充分些。
“孫硯,謝謝你,月底前我一定還你的。”韋亞玲發來短信。可是一直到暑假收假她才還給他,孫硯就幹啃了兩個月饅頭。
“呵呵,能幫到你,是我莫大的榮耀和愛慕,我也不問你出啥事了,你啥時候想說了就找我說,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後和你一起挺住,那就是一切。”孫硯回信道。
“謝謝!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你是我最珍貴的人)”韋亞玲在遂寧火車站看到孫硯發來的信息,感覺心裡暖暖的。
孫硯帶著很重的心思回到文苑210寢室,在文苑門口遇到等他回去的汪陽,是韋亞玲讓她來找孫硯的,可巧孫硯和成進平、曾路還有馮剛一起逛白塔去了,索性她就等孫硯回來。
“都等了你好久了,怎麼纔來撒。”汪陽不高興的招呼道。
“啥事,說吧。”孫硯不悅的說。
“老韋回家去了,讓我把這個給你。”汪陽遞過來一個信封說。
“她給你說因爲什麼事沒?”孫硯接過信封不急著打開而是在韋亞玲的這位鐵桿哥們口裡打聽韋亞玲的事兒。
“我那麼曉得,她又沒給我說,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之給我們留下這個。”汪陽指著孫硯手裡的信封說。後來才知道,她的異母弟弟在學校裡當混混染上毒癮,進戒毒所了,又不敢和家裡人說,只能和他關係最好的姐姐韋亞玲說。
“哦,給你也留了?”孫硯問道。
“是啊,還借走了我的500元,真讓人揪心。”汪陽心事斑斑的回去了,突然說“我們一起等她回來,要得不嘛。”
“要的!”孫硯看著樹蔭深處飄去的背影,在心裡說。
信封裡是韋亞玲的借條:
孫硯,又要麻煩你了,我的好哥們,我知道你會幫我的,我們這個系裡,我信你,敬你,喜歡你,所以纔跟你開口借,大概要2500元,你應該能幫到我,我要處理的事很丟人,但是你若想知道,我會找機會給你,給我們講的,月底錢我一定還你,我知道你也信我,所以我們都放心,就如你說的,我們誰也逃不過生活。
暮春的早晨萬生都甦醒,跑道旁的小草,210的春雨,舞蹈教室的各種訓練,跑道上孫硯孤獨的身影健步如飛,美意濃咖啡屋的醇香四溢,木媽媽開著心愛的北京現代疾馳金魚嶺來。孫硯跑的全身汗臭,熱氣廢氣排放的很徹底,大跑道上又一次沒有了韋亞玲,顯得更空曠,更沒勁;他已經習慣了韋亞玲在身後的那種氣息,那種節奏,那種喜歡,孤獨的跑道讓孤獨的人更顯蒼涼。
“孫硯,繼續大肉包,稀飯,幫我帶到教室。”伍鵬飛和章雁幾乎同時發來求早餐的短信。
“哈哈,兩個傻X,問問我的飯卡還由這需要不。”孫硯回個短信就去排隊了。大概好兄弟哥們就是這個樣子,明知道你的飯卡還沒充上,還死皮賴臉的然你幫他打飯,明知道你心情不好,卻使勁的讓你心情更不好,最後不好到沒心情了,明知道你喜歡,卻很努力的給你破壞,然後就到了不用修補,還金剛不壞地喜歡的水種。
“來瓶綠茶,美女。”章雁爬在小賣部的櫃檯上問歐陽玉金道。
“綠茶,給別人有,你沒有,換農夫吧。”歐陽玉金開開玩笑模式說。
“爲啥子哦。”章雁學著歐陽玉金的腔調說。
“因爲你討厭唄,不陪鄭穎去,來找我。”歐陽玉金給他一瓶農夫山泉,也不找零多餘的錢。
“是,我討厭,我找不到她嘛,纔來找你問問麼。”章雁扣著後腦勺說。
“你當然討厭了,說爲什麼和她發脾氣。”歐陽玉金冷著笑顏問道。
“好學姐,我的錯,你告訴我她在那兒,我去給她說聲對不起,再說聲謝謝,然後再弄死她,給我玩失蹤,不知道我很著急嘛!”章雁很誠心的說,這夥計過年前讓鄭穎痛苦的死去活來而得教訓,乖了很多。
“撲哧!”歐陽玉金沒忍住笑噴了,接著說“你去問孫硯,他知道,到美意濃咖啡屋。”
“哼,都玩我,看來我真的好玩。”章雁撇下歐陽玉金,匆忙的走了。
503教室,成進平和曾路、馮剛用手機聯網跑卡丁車,拼的不知道誰贏了還是輸了,這節課上的是高數微積分應運和計算。玩手機的玩,睡瞌睡的睡,發呆的發,帶著耳機聽mp3的聽,曠課的曠,當然孫硯還有邱靜、師字華這些願意學又喜歡學的太保聽得遊意未盡。
“孩子們,父母拿著血汗把我們送到這裡來,不是來玩手機,睡瞌睡,發呆曠課的,是來學習和成長的,我的課不喜歡可以不聽,可以自己安排學習或是複習自己喜歡的其它學科,不要打擾擾到要學習的同伴,更不要曠課,你曠一節課,就浪費一節課的學費和時間,而你浪費的這一節課既是浪費父母的心血又是辜負老師的辛勞和期望。數學教會你理性的生產和生活,我有一個朋友做地皮投資,就是用微積分的原理計算和分析,科學地在預算耗資中賺了一輛夏利霸道,所以你們自己想想,學習是爲了什麼?”高數講師李隆激動的說,這位來自西華師範大學華豐校區的教授無形中把職訓學院的專科生和西華師範大學的本科生做了同理對比,講自己的肺腑之言,可是很多人就是理解不了,依然是我行我素。拿張學成的話說就是混個專科畢業證,完了好打工,可是這位朋友卻連畢業證都沒拿到,混了兩年多。
美意濃咖啡屋,孫硯邊喝著自己學著漏的美意濃咖啡,邊聽著鄭穎神神叨叨的抱怨著章雁這樣那樣的不是,等待著章雁的到來,歐陽玉金髮過信息,知道章雁在很著急的找她。
“在等5分鐘,他不來我就走了,繼續失蹤。”鄭穎沒有耐心的說。
“給希望留點時間吧,對生活耐心點,對自己悠著點,給愛留點期待麼,著啥急呀!”孫硯很有哲理的說。
“我等不了,反正他心裡沒有我。”鄭穎喝著原味的奶茶說。
“孫硯,好久不見你來了,忙啥呢。”美意濃的店長斯琴·託婭一進來就看到孫硯和鄭穎。
“嗯,好久沒來拜訪了,你可好。”孫硯站起來和她握手。
“都好,都好,嗯,這咖啡誰幹的,這麼沒水品。”斯琴·託婭端起孫硯的咖啡說,她以爲是那個店員弄得。
“我學著漏的,有點對不起咖啡豆。”孫硯不好意思的說。
“你當然沒水品了,就別在這裡禍害店長和咖啡了。”章雁突感冷風颼颼的找來了。
“嘿嘿,我說什麼來著,有點耐心,你們到那邊談吧,不要來禍害我。”孫硯對著鄭穎說。
“好的,我收拾他去。”鄭穎從背後緊緊的抱住章雁。
“走了,我們別在這裡禍害孫硯了,謝謝你,兄弟!”章雁摟著鄭穎走了。
孫硯在這裡寫下了《放馬》六。
放馬(六)
我等你,你長嘶的那刻
我會,會緊緊擁抱
最初的那個你
因爲在我的生命
沒有少了你的馬蹄
扣起我們的交響
2012-4-03 美意濃咖啡屋
——石見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