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充火車站,孫硯看著來往進出的人羣,就隱約感那麼點害怕和美氣,沒有朋友,哥們,死黨在這裡,地方的不熟悉知曉,環境的不適應,反正眼下他要面對的問題很多! 孫硯帶著這些問題提著他自己的大小包向一個寫著“南充職訓學院”的標碑的商品棚走去……
“帥哥,是南充職訓學院的新生麼?裡面坐。” 一個個頭不很大,著一身合適的禮儀服把女孩子青澀和身體的曲線美都包涵了,一張標緻乾淨的臉蛋上兩隻溫馨的眼睛的女孩在孫硯身邊問。
“是的,我從遙遠甘肅來!”孫硯愣愣的看著她。
“你好,我是元婷,是學校新生接待處的幹事,負責接送你們,你叫啥子喲,登記一下嘛。”元婷邊說邊接過孫硯手上最小的包邊召呼他喝水填表格,熱情的給他拿過一瓶農夫山泉。
“謝謝你,我叫孫硯,以後多關照。”孫硯放下手中的筆,微笑著有點慌亂的說。
裡面幾個匆忙的身影在孫硯的眼前晃盪,孫硯用說話的速度掃過這座小而溫情的棚子,元婷他們忙著接來自滿世界的學生。孫硯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和一堆一堆的沾著灰塵和泥疤的行李包,心裡又是激動又是茫然,也不知這些東西跟著主人奔泊了好久,走過了怎麼樣的旅途和征程纔來到這裡,同他一樣帶著那些未知和追求?
“大家好我叫元婷,是學校新生接待處的幹事,我呢學習民航專業比你們早來學校一年,是一零級的,歡迎你們的到來!”元婷銀鈴般的笑聲充滿整個車廂,給遠道而來的的新學生,追夢人添充了友誼,讓這輛校車這一路上都歡快的奔跑著。
孫硯爬在車窗上向外看,他看著接連退去的高樓,門面,車輛,行人,商業街……他已徑完全被這座城市的繁華所吸引,看著那條穿過整個南充的嘉陵江,他的思緒早已隨著嘉陵江的波濤和盡頭飛向無限遠方。
“同學們,我們的學校到了,我們這一屆很幸運,是我們學校新校區的第一屆新生,歡迎各位,請下車”元婷的聲音甜甜的打斷了孫硯沒來的及收回的思緒。車停穩在校門口,元婷第一個走下去,站在門口,右手扶車門把手,微笑著看著每一個下車的同學,孫硯輕輕的給她點頭,跟著他們走向校門去,元婷用那種彌茫的眼神盯著提了大包小包的孫硯,有種熟悉感。
這是一座不算太宏偉但也偉岸的校門,左邊的灰白色的大石頭上剛勁有力的躺“南充職訓學院”六個大金字,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要擁抱這些來自滿世界的求學子;石邊的木板上堅著“張瀾技術集團”六個很有力量,很有震撼力,筆法也犀利的正楷字。都很溫馨的印在孫硯對這所學校,這座城池,這個他生命中的又一個風雨兼程的歸宿的第一映像裡。
和所有來這所學校的學子一樣,孫硯帶著自己的夢想和大包小包在校門口報到外找自己所報專業的“石油工程系”在一排排的楊梅樹後面都有個大窗戶,外面都掛著牌子,上面著……系或……專業,孫硯一道看過去,有“國際建築”,“民航娛樂與旅遊”,“幼兒與學前教育”,“國際貿易”,“護理和中醫學”……孫硯一個個找過去,在最後的那個牌子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石油工程工業”的報到處,他把手中的大包小包都堆在那個牌子下面,向窗子裡頭看,輕輕的敲了敲,裡面一個文靜優雅的女孩子,十九歲的樣,一張美麗靚晶的臉上印著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雙明淨純熟的眸子看著孫硯微一笑,孫硯也輕輕的笑著。
“帥哥,是來報到的新生吧,裡面坐。”那個女孩子打開旁門,提起孫硯最小的包召呼著。
“是的,謝謝你”孫硯看著那女孩,往裡面走。剛進門一陣淡淡的香味拂過他的鼻孔。
“好香的屋子!”孫硯讚美著並迅速掃了一遍這個屋子,果然在後面的窗臺上,一盆君子蘭開的正嫣。
“木老師,又來一個!”那女孩兒對著里門喊道。
“唉,就來,你讓她稍等片刻。”一個溫和涵雅的聲音從裡面流出來。
“好美麗的花,好漂亮女生!”孫硯在那盆君子蘭前面微微彎下腰,用鼻子嗅了嗅花讚美道
“坐吧,你叫什麼名子,先把這張表填了,要不要得,謝謝哈!”那女孩的拉過一把椅子,一張表格,一支筆。
“謝謝!”孫硯接過她手中的表和筆用光的速度填完那張表又回給她。
“孫硯,甘肅的”那個女孩微笑著隨口唸叨。“我叫韋亞玲,在這裡幫忙,也是學石油的,我們是同一個班的”她接著說。
“女孩子也學石油工程,不一般!”孫硯輕輕地嘆了一聲。
“呵呵,一般得很啦,你喝水。”韋亞玲在飲水機上接一杯開水放在孫硯跟前,柔柔地說。
“謝謝,你也喝吧,聲如其人,你的聲音很美。”孫硯接過紙杯,微笑著看著韋亞玲。
“嘿嘿……”韋亞玲端著之前喝了一半的奶茶在孫硯對面坐下,一臉臊紅,但不喝,而是看著孫硯。孫硯很敏感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女孩子不僅養眼,而且身上透昕著一種不尋常的氣質,一種比常人超脫,成熟的氣質。“到底是什麼呢?待我慢慢地瞭解你”孫硯習慣性觀察著她。
“你好,歡迎你的到來。”從裡間走出一個美而豐韻的女人,一頭金褐色的燙髮,輕鬆的攏在頭上,穿著入時的裝,三十一二歲吧!她就是木老師。
“你好!木老師,我是孫硯,來報道了”孫硯站起來和她握手。
“呵呵,我是你們的班主任,來吧,跟我來吧!先領鋪蓋用品,回宿舍收拾牀,明天交學費雜費,你的寢室在文苑二樓10室。”木老師邊說邊提起桌上的咖啡色包前面出去了。孫硯看著地上的一山行李,對韋亞玲做了個無奈的臉色,讓她看一下,他安頓好了來取。韋亞玲點點頭,孫硯拿起揹包跟著木老師走了。
文苑210的門打開了,一個不很高不很帥,還戴一副近視鏡,但氣質不弱的男孩站在門外,看著開門的章雁,抱著一被褥,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腳邊,一張清尤的臉上,一道淡淡的疤,看來那裡面藏著很深的故事和密秘。
“你們好,我叫孫硯,和你們住同一間寢室,希望都能關照關照,呵呵!”孫硯抱著被褥走進去。
“歡迎你的到來,我們都到了,就等你了,快進來!”章雁提起孫硯的包,讓他進來。
孫硯用很快的速度掃過這間宿舍:六人間的,一個小陽臺,後面一個小洗漱臺,四個牀上鋪乾淨整潔的鋪蓋。有兩張空著,一張上鋪,一張下鋪,看來一張是爲他留著的,另一張是給誰的,不是說就差我一個麼?孫硯這麼想著,向空著的下鋪走去。
“你是甘肅的吧!”一個身材富胖,噸位不小,個頭不很高的胖子從他的牀上爬起來問孫硯。
“嗯,我是定西的。你是那的?”孫硯邊打量著他邊說。
“喔,在鄉啊!我是隴西的,叫伍鵬飛,這個寢室的室長。”伍鵬飛一臉的興奮,旁邊的章雁不知爲什麼卻皺了皺眉頭。
“很好啊,希望我們能相觸的更好些。”孫硯輕談儒雅的說,聲音很柔和。
“我可以睡在你下鋪麼?”孫硯把行李放在伍鵬飛對面的空牀上,看著上鋪玩手機的高富帥哥們很小心的問。
“可以啊!你隨便,睡那兒我都一樣,哈哈……”上鋪很熱情友好的說。
“哦,謝謝啦,你怎麼稱呼。”孫硯感謝的對他點點頭,開始鋪牀,當然章雁也在幫忙。
“成進平,哈哈,哈哈!”上鋪翻了個身,盯著手機一陣大笑,孫硯對這個人產生了那麼點討厭感。他滿腦子想著怎麼和這一羣人在這樣一個集體中生活下去?
牀鋪好了,孫硯把他帶來的小東西:一本白色黑邊的的相冊,背面上寫著“兄弟,留不住時光,留不下歲月,但我們的情,我們的義,永遠常青!”這是畢業那天,他最好的哥們亞和鴻留給他的,那句話是鴻寫上去的。他端端正正的擺在牀頭,又掛一串香珠,上面一串小風鈴,在風中叮呤叮呤,一隻小小的許願瓶,放在相冊上面,裝一瓶家鄉的黃土,母親說帶些鄉土在身邊,想家了就聞聞,那是家鄉的味道。第二年回學校時,他特意在李中裝了一瓶家鄉的溫泉水,撒到嘉陵江裡頭,讓故鄉和嘉陵江一起波濤;一隻半人高的棉絨娃娃放在了被子上面,這是他最貴重的東西,是他最愛的女孩雯送給他的,孫硯給它起了個名“拾雯”他每天都抱著她睡覺,他己經偷偷的喜歡上了和雯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那種成熟,那種青澀。他帶著她,是爲了留住對雯的回憶和想念,拾起有她的每一個空間。
“你看,他多像個女孩子啊,那麼細心,那麼柔和,他肯定很敏感。”章雁看著孫硯小聲的給伍鵬飛說。但還是讓孫硯聽到了,孫硯只是在心裡笑笑,依舊整理他的衣服。
“怎麼,你有意見,不習慣啊!”伍鵬飛有些不滿意章雁的說法,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孫硯有點不自然的扶平牀鋪,坐在他的牀上,這個屬於他自己的天地,這片屬於210的天空,這些人,這些牀,這些好奇,這些困惑……組建他們的210!孫硯沒說話,只是溫和的看著伍鵬飛,因爲這哥們有點霸道,是他所看好的那種魁梧的體格。
“沒什麼哦,人各有志嘛!”一直沒有說話的成進平從上鋪探出半個腦袋,友好的看著孫硯,似笑非笑的點傲。
我要怎麼和這樣一羣人生活下去,消磨這三年的青春,揮霍這些年的生命,孫硯用本該的多疑,敏感,細膩在心裡猜測這他們每一個人。
“嘿嘿,讓你們介意了,只是這些東西在我的世界裡很有味道,不同的味道和意義。”孫硯淡淡的說。同時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同他們在一個世界裡生活打拼。”孫硯臉上有些熱辣,看著那隻絨娃娃,好像往前的一切都在眼前漂來浮去。
“不,不,老兄,我們不是介意,只是有點小小的好奇。”胖胖的伍鵬飛扔掉玩了半天的手機,用他的圓實的手臂,輕輕的拍拍孫硯的小膀子,有點老大派頭的說。他口中噴出的煙味香滿整個屋子。
“和這樣一羣人生活,會是怎樣的味道和情義!”孫硯想著火車上一路風光,想著校車上元婷的一車笑臉,想著接待室中韋亞玲的一屋香容,看著210的一室好奇,猜疑……
“地道的定西風味,來都償償,我媽的手藝!”孫硯從包裡取出一個紙格子,打開,頓時一片油香味彌散在210的天空裡。
“什麼好東西,這麼香!”伍鵬飛從格子裡拿出一塊,是麻花,純炸的。
“正綜的家鄉口味!”伍鵬飛又拿一塊,塞進他的破嘴。
“給你,也償償吧!”孫硯拿一塊給上鋪成進平。
“啊,謝了!”成進平一眼盯著手機大笑。
“吃什麼呢?我也來一塊。”這時一個一臉粗毛,長的高高瘦瘦,骨感,性格都很強的大男孩闖進來,著一身高貴的天藍色李寧運動服,一對白淨的多維繫列球鞋,很隨和的跟他們一起吃起來。
“那來的這東西?”他一口寧夏口音,小聲的問成進平。
“他的!”成進平看著正在收拾行李包的孫硯說。
“我去問候一聲!”他抓起一塊麻花邊往嘴裡塞,邊不懷好意的對成進平笑笑。
“新來的朋友,我叫賈利向,睡在你旁邊的下鋪,我們住同一個寢室,以後多關照?”賈利向友好,但有點傲漫的向孫硯伸出手來。
“孫硯,和他一樣來自甘肅。你是寧夏的?”孫硯握著賈利向的手,看看伍鵬飛寬厚的背說。
“嗯,我是寧夏的,你咋知道的?”賈利向好奇的問。
“你口音重,有那麼點***腔!看來你們都混的很熟了。”孫硯笑著用寧夏話回他。
“你去過寧夏。”賈利向肯定的說。
“去了好多次固原。”孫硯打量著賈利向說。
“難怪啊!我就固原的,往後都多關照。”賈利向一副公子想的說。
“知道,肯定的,我們要一起共舞,打拼三年的!”孫硯像給他自己說,又像給整個210說。他斜趟在自己的牀上,一層淡淡的睡意擁上他的鼻尖。是啊,在見車上搖晃了二十多小時,肯定得累了,在睡意蒙朧中,有人給他拉了拉被子,他們的說話聲漸行漸遠。
由於還沒正式開學,學校各苑都很亂。擡牀的,搬桌的......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吧,孫硯在210的喬牌聲中,溜出了210,溜出了文苑。應該到外面去看看了,不要只把目光和筆峰停留在210,要搜尋在南充職訓學院的整個校園,乃至南充市,可能還是孫硯的生命。
孫硯一個人在這個碩大的校園裡一邊溜達、一邊仔細的觀察:這個校園不很大,但很幽雅古塵,文化、生命和戰鬥的氣息濃烈而溫馨。信苑、禮苑等男生公寓及雅苑、鳳苑、靜苑等女生公寓慢慢地從孫硯的兩旁退去。看著眼前掃過的花草、樹、棉和藍天,“這就是我生命中的最重要的邁進成功的門,我的最美好的時光就要這裡渡過了,這也是我青春的歸宿。”孫硯不由的感慨起來。
不知是什麼原因,一路上沒看到人,他一個邊走邊看邊想,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校園最熱鬧,最無情,最能受傷的地方“樹泉”邊上,那是一個人工造的小湖,可是校園內重心的標誌。在樹泉的東南邊上有一座小白橋,橋下一條小溪向校門口延流,一直流至嘉陵江上中段橋水道,匯入波濤無痕的嘉陵江。樹蔭下排了很多石桌石椅,有個小亭“思亭”孫硯著那個小亭子,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他習慣性的思考它爲什麼叫思亭?它在思什麼?
泉的東北角有一個小賣鋪(校園小匯俱樂部),那裡站了不少人,大多是可愛冰潔的女孩子,孫邊走邊欣賞和讚美她們。不想在這裡碰上早上接待他的韋亞玲,和那個不知道小叫誰的女孩在一起個頭沒韋亞玲好高,卻比她胖好多,看起來較韋亞玲成熟,一副米色近視眼鏡輕輕地搭在她美麗的小鼻樑上。
“孫硯帥哥,往這邊來”,韋亞玲在“樹泉”另一邊喊到。
“ 孫硯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樣的速度,步調向她們走去。
“嘿嘿,帥哥,走那麼快乾哈子哦?到船上來。”韋亞玲見孫硯走過來,趕緊叫住。
“你們認識呀!”和韋亞玲一起的那女孩問她。
孫硯回頭看見她們坐在老柳樹後面的小木船上談笑風聲。他盯著韋亞玲那雙迷人乾淨的牟子,微笑著向他們那邊走去。
“你不是在校門口給木老師幫忙麼,怎麼跑到這裡來咯?”孫硯在岸邊站住問,沒到船上去。
“早就忙完了,我們班的最後一個報道的同學都在這裡咯。”韋亞玲看著那個和她一起的女孩,笑著說。
“是這樣啊,你笑起來好美!”孫硯故意硬生生的,不自然地說。
“我天生麗質,本身就美!你下來坐,到船上來。”韋亞玲溫柔韻和的說。
“我是北方人,不習水性,做不得船,我怕它搖晃。”孫硯輕輕擺擺手說。
“不得有事,你下來坐坐。”韋亞玲一起的那個女孩說。
孫硯不想下去,不了被韋亞玲一把拉了下去,奇怪,怎麼不搖晃呢?他邊猜疑邊觀查。原來這只是一條假船,固定在岸邊,供人坐或玩的。
“你好,我叫邱靜,今天剛來,很高興見到你,她說你也是學石油工程的,我們是一個班的。”邱靜胖嘟嘟的手伸過來。
“很高興認識你,我孫硯。”孫硯握住她的胖嘟嘟得手,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知道,她給我說的,她說你很特別。”邱靜白了一下一旁玩手機的韋亞玲說到。
“特別,咋說?”孫硯詢問似的看著韋亞玲,他對這個女孩有那麼點好感咯。
“是啊,你是我接待的最後一個男生,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既說了感謝的話,又讚賞和認可了我,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錯,木老師也這樣說。”韋亞玲微紅的臉上多了一絲愁緒,繼續玩她的手機。
“是這樣啊,其實每個人都有他的特別之處,只是在不同的層位上而已,有的人在你生活中,你很容易琢磨,而有的人就不會那麼容易了,比如說你!”孫硯很有哲理的說。
“我?”韋亞玲輕輕地反問。
“嗯,你......你的那種氣質,那種修羅,讓你比別人成熟,出色,敏感;當然,有心的人也會感覺到你很會僞裝,你很怕自己受傷,也怕別人受傷害。你的成長和擁有使你也很特別。”孫硯看著韋亞玲心直口快的說。
“呵呵!”韋亞玲淺淺的微笑著,掏了一手水,向孫硯潑過來。
“下雨了,下......”孫硯用光的速度逃上岸,抽身就要走。
“帥哥,莫忙走,留個電話呀!”胖嘟嘟的邱靜叫住孫硯。
“哦,182#####1735。”孫硯邊走邊說。
“嗯,記下來,155#####7534,我的!”邱靜揚揚手中的手機說。
“我們一起走呢,還是各走各呢?”韋亞玲看著已走遠的孫硯說。
“各自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的體會和認識一下我們的這塊天地!”孫硯平靜而又深刻的說。
“好吧,再見!”韋亞玲略帶些失望的笑著,和邱靜兩個跟在孫硯身後。
“我該怎麼了解和讀寫他呢?”韋亞玲盯著孫硯越走越遠的背影想到。 孫硯邊走邊看邊想這個他要生存和奮鬥人生的地方,看到什麼都要感慨一哈,就像習慣中的那樣,對什麼都要思考一下。
不覺來到學校圖書室,前面有一條小溪,是從樹泉流過來,繞過第一食堂向校門方向延伸。岸上一側是圖書室大門,一邊是一座大花園,裡頭有一顆不知是什麼時候按了家的古柏,長得古勁蒼蔥。它那駐龍般蟠扎著的軀體靜靜的守望著這幢大樓,這所學校,這座城池。一串串開得紅豔嫣的七月菊圍繞著古柏怒放,樹下精緻的擺著一座小茶桌,早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哈盯著一本什麼書打盹兒,孫硯看著她微笑招招手,轉身走進圖書室。這座5層的條式大樓從外設氣度到內涵氣氛都有深度,一樓、二樓爲讀書間:一樓文學,生活等存書,二樓爲每個專業有關的圖書,三樓爲校園電子閱覽室,(校園網吧)四樓,學生會、團部、黨部的各科室,會議室,電教室,校園廣播站也在,五樓學校機要區,很少有人上去,孫硯在團部幹事時去過一回。
在圖書室裡頭,有好多書:文史類、理工類、計算機、醫學系列、管理、心理學......很多書整潔的排在書架上,裡面有很多人在看書,安靜的很。
孫硯走到“文史類--文學”的兩個書架中間,一眼就看到那本他借了來有沒來得及看就還給人家的書—《***的葬禮》。翻開首扉頁只見豎著“08級學習部贈”幾個正楷炫字,孫硯看著那幾個字,感到那麼點點激動。原來從這裡畢業走出去的大學生們,大多把他們所讀的書、刊都捐到這裡,所以這裡集聚的很多老師,學友,校友們的心血和精華。孫硯後來才知道。
他拿著那本書,輕輕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的翻閱起來。
好吧,我們不在一起漫遊
消磨這漆黑的夜晚
儘管這顆心仍舊愛著
儘管月光還是那麼燦爛
因爲劍能磨破了劍鞘
靈魂也把胸膛磨得難以忍受
這顆心啊
它得停下來呼吸
愛情也有歇息的時候
雖然這夜晚正好傾訴衷腸
很快的,很快天就要亮了
但是我們已不在一起漫遊
踏著這燦爛的月光
大作家霍達把這首英國大詩人拜倫的《好吧,我們不在一起漫遊》贈給了楚雁朝最敬愛的老師和他最親愛的學生,用血淚講義著韓星月、楚雁朝、韓子琪、韓母樑碧玉的各種愛和生命鬥爭,愛情玉情。孫硯輕輕的漫讀著這首詩,不覺眼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