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密會

“姚先生，那是您的女朋友？”

姚梵轉(zhuǎn)首一看，身邊站著售車經(jīng)理媽ry。

“我給你個地址，你們把帕梅拉開過去，瑪莎拉蒂我自己開走。”

姚梵沒有理睬媽ry的好奇心，在紙上寫下明珠小區(qū)的地址後，開著瑪莎拉蒂離開了車行。

當晚姚梵就在機場外接到了劉哲夫。

“老劉。”姚梵在機場外看見劉哲夫，隔著老遠親熱地喊道。

劉哲夫見姚梵親自來到機場接他，心裡確實感動，趕緊迎上去寒暄一番。

上了姚凡的瑪莎拉蒂，劉哲夫大呼過癮。

姚梵笑道：“我這次找你來真的有急事，我的客戶又要做個採購，可還有個條件，需要把他們手裡的黃金換成人民幣。”

劉哲夫坐在副駕駛，雙手平靜地搭在腿上的皮包上。

“這次採購點什麼？”

“56半，大約三百萬只，子彈五十億發(fā)，81式輕機槍三十萬挺，另外還要採購重型火炮，海軍巡邏炮艇。

除了常規(guī)武器之外，我的客戶還希望採購一批製造軍火的設(shè)備和技術(shù)，爭取能夠做到自產(chǎn)輕武器、彈藥和火炮。”

劉哲夫聽得樂呵呵，嘴都合不攏了。

“好呀！這沒問題呀！你來找我就對啦！”

姚梵道：“可問題是我的客戶害怕大規(guī)模的資金流轉(zhuǎn)會被某些大國追蹤，因此只能支付黃金，進行易貨貿(mào)易。”

劉哲夫若有所悟的道：“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黃金是硬通貨，比起一般的易貨貿(mào)易來，讓人放心的多，我打個報告上去，領(lǐng)導肯定批準！”

劉哲夫聽著跑車那勁道十足的低沉轟鳴，目視前方，心裡極快的盤算價格。

“好傢伙！這麼算起來，這一單很可能交易額要上百億！這姚梵真是個金娃娃！作爲一個國際軍火掮客，這小子真是能量十足！”

姚梵請劉哲夫吃了頓海鮮，便把他送回了賓館，二人在賓館又詳談了一番之後，姚梵才告辭離開。

姚梵還沒到家，手機上就接到周含真的短消息：“姚梵，我們不合適。”

把手機塞進口袋，姚梵苦笑著開車回家睡覺。

次日一早，姚梵和劉哲夫一起去了北京。

劉哲夫把姚梵的採購請求告訴西北工業(yè)的總經(jīng)理程書蒼時，程書蒼一口答應(yīng)：“沒問題！黃金就黃金，你叫他把黃金存在我們指定的銀行，當日存入，當日折現(xiàn)，價格上就按存入當日的上海黃金交易所三十日收盤均價結(jié)算。”

程書蒼調(diào)來了西北工業(yè)集團公司的財務(wù)部經(jīng)理易融熔與劉哲夫一起操辦此事，姚梵與易融熔簽訂了黃金結(jié)算協(xié)議，約定了以中國人民銀行青島市市南支銀行作爲交易結(jié)算庫。

易融熔作爲一家年營業(yè)額三千億人民幣的巨無霸公司的財務(wù)主管，舉手投足霸氣十足：“姚總，你們環(huán)球鋁業(yè)的黃金什麼時候到岸入庫？分幾批？每次多少噸？”

姚梵老實回道：“最遲明天就能全部入庫，一共180噸，現(xiàn)在這些黃金已經(jīng)在市工行的黃金期貨交易結(jié)算庫裡存放著了。”

易融熔是按照程書蒼命令過來的，之前並不知姚梵的底細，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立馬仔細打量了姚梵一眼，心說這筆交易真是夠大的，也不知這姚梵是何方神聖。

劉哲夫瞪著眼睛，敏感的問姚梵：“進口手續(xù)有嗎？”

姚梵皺眉道：“還沒來得及辦，東西太多了。”

劉哲夫有些傻了，望著易融熔道：“易總，你看這情況……”

易熔融立刻反應(yīng)道：“雖說黃金進口沒有關(guān)稅，可報關(guān)總是要的，小劉，你們這樣搞可不行，要出事的！”

劉哲夫心說關(guān)老子屁事，這特麼都是姚梵這小子整出的幺蛾子。

易熔融站起身道：“我得給程總打個電話問問，程總要是同意，我照辦。”

說罷，易熔融走出會議室，一個電話打到程書蒼處。

程書蒼一聽說這麼多黃金，也覺得事情麻煩，可一想到姚梵打算下的天價訂單，便底氣十足的吩咐道：“人民銀行那邊作爲我們的代收行，手續(xù)什麼的都好說，這個客戶對我們公司今年業(yè)績很重要，這筆交易不能卡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上面。”

易熔融一聽程書蒼這樣吩咐，心裡也清楚，這時候要以公司利益爲重。

程書蒼繼續(xù)在電話中吩咐道：“海關(guān)和情報處那裡我去打招呼，總之交易不能停，先把合同款拿到公司賬戶上纔是真的，其他的咱們先別管。”

“是。”易熔融也覺得在目前這樣合同簽約在即的關(guān)口，應(yīng)該免生枝節(jié)。

於是姚梵開始與劉哲夫談判採購事項。

“考慮到姚梵的採購數(shù)額巨大，其中的利潤高的令人髮指，於是劉哲夫答應(yīng)，以一百億的總價，交付三百萬只戰(zhàn)備庫中的56半自動，六十億發(fā)子彈，三十萬支81輕機槍，一億顆手榴彈，另外提供一個步槍廠、一個子彈廠，一個手榴彈廠相關(guān)的機械設(shè)備和技術(shù)，包括相關(guān)特種金屬的冶煉、加工，化學原料的製備提純等等。”

“劉經(jīng)理，我的客戶工業(yè)底子很薄弱，基本上什麼都不能造，但是他們很好學，願意花錢建立起完整的工業(yè)體系，眼下軍工方面，我們不求高精尖，只求能夠達到我國六七十年代的水平，也就是主要以輕武器爲主，國防戰(zhàn)略立足於人民戰(zhàn)爭。”

劉哲夫呆呆的看著姚梵，心裡卻在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篦著，怎麼都想不出姚梵究竟是代理哪個國家的軍火進口，怎麼能夠如此沒有技術(shù)含量。

姚梵是本著花錢買平安的原則，痛快的砸了一百億給西北工業(yè)，這相當於投名狀，令西北工業(yè)不得不重視他的存在和安全。

“劉經(jīng)理，從上次受到情報部門調(diào)查開始，我就很不安，希望西北公司能夠給我提供安全上的保護。”

劉哲夫道：“姚總你放心，上次你走後，我們公司程總已經(jīng)和上面表過態(tài)了。至於具體事項，今晚我們公司有個歡迎宴會，程總會單獨和你談。”

姚梵默默點頭，知道自己這次必須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只有真相纔是最合理的解釋，但是穿越這種事情，能作爲真相存在嗎？

新時代大酒店門前的人工瀑布很壯觀，水流從十米高的輔樓上衝下，在五米高的中間水潭裡聚集，然後從隘口裡突然瀉出，落入地勢最低的人造河。人造瀑布雖然沒有自然景觀的雄奇，但那種力與光的交錯折射，融合匯聚，依舊令欣賞者感到壓迫。

姚梵在新時代大酒店頂層的特別宴會廳中與程書蒼見面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級別的央企老總。

程書蒼年過五十，身高一米八，白淨的臉龐儒雅而精瘦，和姚梵寒暄時，聲音如他的身高一般宏亮。

“姚總真是大手筆啊，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幾次採購讓我們西北工業(yè)受益匪淺，真可謂是蓬蓽生輝。”

姚梵握著程書蒼的手道：“我也很高興能給國家?guī)砝麧櫋！?

程書蒼點點頭：“互利合作是友誼的開始，我很期待我們雙方今後的合作。”

新時代大酒店的特別宴會廳很大，層高七米的大廳中此刻卻孤零零的只放了一張桌子。

姚梵進來就看見，程書蒼和另一個穿軍裝的少將站在一起聊天。程書蒼在與姚梵寒暄後介紹道：“姚總，這位是情報部的嚴軍少將，今天這頓飯就我們?nèi)齻€人。”

姚梵看著嚴軍，感覺此人其貌不揚，但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整齊端莊的印象。

三人入席坐下後，酒菜流水般上了來，然後服務(wù)員離開，整個頂樓宴會廳只剩下三人靜靜的吃飯。

大家也不客套，輕鬆地聊了些家常，酒過三巡，嚴軍開口道：

“姚總，對於你的客戶，你能透露一下具體情況嗎？”

姚梵喝了口蘋果汁，潤了潤喉嚨道：“其實我一直很想對國家坦白，因爲我覺得我掌握的資源對於國家來說非常有利。可我一直以來有個疑問，不知道國家在得到情報後會如何對待我。”

嚴軍道：“這你可以放心，我們也知道軍火生意裡有很多忌諱，不會強求你作不願意的事情。眼下之所以想找您覈實情況，主要是因爲目前對於你的進出口渠道，我們非常關(guān)注。”

姚梵點點頭：“可以理解，畢竟我的軍火採購數(shù)量不是小數(shù)目，可是問題不在於我，而在於你們的誠意。”

嚴軍問道：“你希望我們拿出怎樣的誠意呢？只要在中國境內(nèi)，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甚至可以給你安排另一個身份。當然，你也許會顧忌自己在海外活動時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們今天的會面完全是不公開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我今天在這裡，你來這裡也只是作爲程總的客人赴宴。”

姚梵道：“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在中國，從來沒有出國。”

嚴軍的目光清澈的望著姚梵，同樣，姚梵也用清澈的目光看著嚴軍。

“你是說你每次出境都不經(jīng)過海關(guān)嗎？這個情況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也確實希望你能說明一下，畢竟這是不合法的，尤其是該地下渠道並不在國家的監(jiān)控之下，那就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