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見了那詭異的畫,文殊蘭已經在家待了數日,魂不守舍。
“小姐,有人來訪,說是景彥書的人。”胥山看著眼神憂鬱的文殊蘭,心口微微一緊,卻什麼也不能說。
文殊蘭點點頭,也不說話。
“文小姐,您好。我是景家的老管家,成欲,我家少爺委託我來,邀約您見面。”一位年過半百,西裝革履的老人走到文殊蘭面前。
“時間,地點。”文殊蘭也不詢問,該來的爲何要擋。
“今日,晚上五點,少爺的別院,恭候您前來。”文殊蘭答應得灑脫,老管家也不驚訝,禮貌性鞠躬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姐,景彥書找您?不會是······”胥山知道景彥書曾經救過文殊蘭一命,但沒有要回報,這些經商世家的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找小姐,必然是討債來了。
傍晚,夕陽美得不像話。
景彥書的別院是按照莫奈的花園的色調打理的,十分美妙。
“殊蘭。”少年一襲白色西裝,蝴蝶領結紳士又可愛,單手背在背後。
“按照出生日期,我至少比你長5歲。”文殊蘭調侃地看著比自己高半頭的少年。
少年臉龐俊朗,一雙眼睛裡藏了滿天星辰,攝人心魄。
“即使是18歲,也是成年人,”少年優雅地伸出背在背後的手,將一束淡雅的鈴蘭舉在文殊蘭的面前,惹到文殊蘭會心一笑。
文殊蘭大方收下花束,心裡暗暗道:這個小屁孩······
小小年紀,就學大人撩妹子!
“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嗎?”少年見文殊蘭不以爲意,帶她回憶他將文殊蘭從大海里救起的事情,“說話能算數嗎?”
“當然,承諾爲你做事。今天要兌現嗎?”文殊蘭斜睨少年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往他的花園深處走去,準備欣賞這個少年打理的世界。
顯然,與景彥書相處,讓文殊蘭感到舒適、安穩,她纔有閒心去欣賞這滿園花色。
“既然你承認,既然你的承諾有效,今天我就要兌現,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當然我不會強求你,如果你願意,我們馬上去民政局,如果你暫時不能接受也沒關係,我可以先追求你,像所有的戀人一樣對待你,讓你感受浪漫,3個月後再結婚,你看你行嗎?”
少年煞有其事地長篇大論,沒有察覺到文殊蘭臉上努力抑制的笑容。
見文殊蘭不迴應,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正準備義正言辭斥責文殊蘭不守信用,文殊蘭正好輕輕彎腰,伸手撥弄了一株梔子湊到面前嗅花香。
文殊蘭今日穿著棉質大裙襬吊帶裙,濃密的捲髮披散在肩上,身體微微前傾,腰臀的線條顯露無疑,回頭看見傻站著的景彥書,微微一笑,很傾城。
真美。
“佳人粉面嗅素花,郎稱人面更比花面好。”少年情不自禁,真慶幸救了這個女人,可以賴在她身邊。
“你的意思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文殊蘭盯得少年臉龐火熱,毫不避諱地說。
“我不強迫你!”少年有些惱羞成怒。
“成交。”文殊蘭微微一笑,眼神飄向碧藍的天空,她似乎覺得這樣的少年,單純美好,甚至有點留戀。
······
少年驚愕地看著文殊蘭,他早就做好了被文殊蘭拒絕甚至大罵一頓的準備了。
“你是說······”少年不敢置信。
“我選第二種,應該沒問題吧。”文殊蘭將鈴蘭背在背後,俏皮地說。
身後的少年抑制不住笑容,咬住嘴脣,怕笑出聲,連忙轉身背對文殊蘭。
“怎麼,姐姐的要求過分了?”文殊蘭轉身看著少年的背影,故意挑逗。
少年立即轉身,跑到文殊蘭的面前。
“我,我要一個確定。”少年強裝硬氣。
“什麼?”文殊蘭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更加不一般的話來。
“你,要不親,親我一下。”少年別過頭不看文殊蘭,眼神飄忽。
“你還小,再等等吧。”文殊蘭伸出手輕輕撫摸彥書的臉,這比女子還滑嫩的奶油肌,觸感很舒服。
景彥書卻愣在了原地,電流遊走全身,一動不敢動,這是第一次被除了母親之外的人……誰知姐姐這麼直接的?
“小姐,”胥山出現在兩人不遠處的花柱下,見兩人動作親密,眼角有一絲不悅,“裴多乾家出事了。”
多乾家出事,那畫?難怪手腕處又開始發熱。
文殊蘭神色立馬變得陰沉,將停留在彥書臉龐的手收回,向胥山走去。
“去看看。”文殊蘭擔心那畫出事,畢竟手腕處的蓮花在那畫的影響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事,怕是要跟老爹和青老聯繫一下。
“殊蘭,”少年強裝鎮定,衝著姐姐離去的背影大喊一聲,“下月我去蘇州。”
文殊蘭無暇再與小孩逗趣,驅車離去,手腕處原來睡蓮紋身的地方,熱的皮膚滾燙髮紅,文殊蘭握著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虛汗直冒。
“啊!”文殊蘭終於忍不住疼痛。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