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向南趕緊蹲下,查看這個人的情況,見他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手心出汗,應(yīng)該是低血糖引起的暈倒。他轉(zhuǎn)身向人羣中的人看去。
“誰有糖?”衆(zhòng)人紛紛看著渠向南,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聲,此時宋敬之湊過來問道。
“這人怎麼樣?”
“他這是低血糖導(dǎo)致的暈倒,只要給他一顆休息一會就好了。”宋敬之雖然聽不懂低血糖是什麼,但是他知道渠向南的醫(yī)術(shù)是信得過的。
“我去買糖,你等著,一定要救活他。”說著宋敬之就跑出去了。
片刻,宋敬之就帶著糖回來了,渠向南趕緊往他嘴裡塞,又叫圍著的人散開,給他通風(fēng),不一會他就醒了過來。
見他醒了過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只是簡單的低血糖暈倒。
“你醒了。”渠向南看著他說。
“我剛纔是怎麼了?”那人還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宋敬之和渠向南扶著他站了起來。
“只是因爲(wèi)低血糖暈倒了,是不是餓了沒吃飯了。剛纔給你爲(wèi)了一顆糖就好了,沒什麼大事,如果有低血糖就不要忘記按時吃飯,或者隨身應(yīng)該帶一些糖以防萬一。”渠向南職業(yè)病來了。
“原來是姑娘和公子出手相助,救了在下,只是不知姑娘說的低血糖是何病,從未聽說過,是否能治。”那人開口問。
“這個病不是很嚴(yán)重,主要就是身體需要的糖分沒有及時得到補充,若是沒有按時補充糖分,又劇烈高強度的運動,就可能發(fā)生低血糖,你只需要自己日常注意,不要讓自己餓到,注意飲食就好。”此時的渠向南是外科大夫上線,把宋敬之和那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姑娘,您是大夫嗎?”
“我是大夫。”渠向南回答完他就準(zhǔn)備拉著宋敬之離開,卻發(fā)現(xiàn)宋敬之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啦!”渠向南又碰了一下宋敬之的胳膊提醒道,他這才緩過神來,與渠向南一起離開。渠向南看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是也沒有再多問,自己又玩去了。
兩人又逛了一會回到了宋府時已經(jīng)是傍晚,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兩人剛進大門,就有下人來報,說肖應(yīng)鬆叫他們?nèi)デ皬d商議事情。
前廳。
“兩位回來了。”肖應(yīng)鬆客氣的問著。
“是,帶著夫人一起,我們?nèi)ゾ┏枪淞斯洹!彼尉粗氐馈?
“京城這些年變化還是很大的,賢侄多年沒有回京了,多看看也是有趣的。”
“是,肖大人叫我們前來有何事?”宋敬之問到重點。
“奧,宮裡回信了,肖貴妃有旨,命夫人明日午後進宮請脈,到時候會有宮中使臣前來接夫人的。”
“是。”宋敬之回道。
“那今日夫人就用了晚膳早些歇息,明日好有進宮爲(wèi)娘娘診脈。”
“那我便帶夫人先回房了。”說著宋敬之就起身帶著渠向南回了房間。
想到明天就可以進宮了,渠向南還是有點激動的,畢竟是可以見到皇上貴妃,是這輩子都沒想到會見到的人,激動那肯定是在所難免了,她很期待貴妃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都貌若天仙,她自己在那裡幻想著。也可能是今天玩了一下午,玩累了,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宋敬之把她送回房間後,就回去了。回到房間,他想到今天在街上救得那個人,樣貌如此眼熟,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十分相似。或許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未可知,如果是他,爲(wèi)什麼他不認(rèn)得自己了。難道時隔多年未見,歲月更替,自己的容貌發(fā)生了改變,他已經(jīng)認(rèn)不出自己了嗎?
說起這段往事,還是宋家還在京城的時候,宋敬之曾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齊家二少爺齊遇,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說比老婆還親都不過分。後來宋家離京兩人原本還有書信聯(lián)繫,直到齊遇到了成婚的年紀(jì),他娶的姑娘是宋敬之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就互相喜歡,後來宋家沒落,那姑娘也只能遵從父母之命嫁個齊遇。齊遇也是不情願娶自己好兄弟喜歡的姑娘,但是卻又沒辦法違背父母的意願,只好答應(yīng)。後齊遇將這件事書信告訴了宋敬之,宋敬之只回了幾句祝福,兩人就再沒書信往來了,從此斷了聯(lián)繫。
所以今天在街上宋敬之變了臉色,他是既希望對方認(rèn)出自己,又害怕他認(rèn)出自己,只是沒想到他沒認(rèn)出來,宋敬之難免有些失落。
想到明天渠向南就要進宮給貴妃診脈,他就沒在想那些前程往事,想想明天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要交代給渠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