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渠向南出去了,宋敬之立刻來到老夫人邊上
“祖母好端端的,爲何會忽然中毒?”宋敬之質問著老夫人身邊的婢女。
“奴婢不知,今夜是奴婢守夜,老夫人今日與渠小姐用過晚膳以後,只在睡前喝了一碗安神藥,便沒有再吃過其他東西了。後半夜時老夫人突然腹痛難忍,喚了奴婢過來,誰知奴婢剛來就看到老夫人嘔吐不止,奴婢就叫了人來。”貼身婢女雪兒答道。
“好了,敬之,你祖母沒事就好,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夜深了,別妨礙你祖母休息了。”
“母親,您先好好休息。”老夫人聽了宋斂的話點了點頭。
豎日。
渠向南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打算起來去看看老太太情況怎麼樣了。
剛到門口,見屋裡圍滿了人,打眼望去,老太太已經能起身靠著靠枕坐起來了,渠向南鬆了一口氣,看來昨日老夫人雖是中了毒,但是中毒不深,只是這中毒的原因還沒找到,回來讓下人,將老夫人的吃食拿去醫館讓他們細細查驗,也許能查出來。
“渠小姐,您來看老夫人了,快請進。”一個婢女看見渠向南站在門口,趕緊上來迎她。渠向南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免得還要和他們寒暄應酬,現在只好進門去。
“妹妹,我聽下人說昨日是你救了我。”老夫人見了渠向南立馬開口。
“昨日狀況十分兇險,我只是略盡綿力,您不必放在心上。”
“多謝妹妹相救。”老夫人抓住渠向南的手說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與妹妹有話要說,你們無事不要來打擾。”老夫人開口稟退了左右。下人門聞言都紛紛出去,帶上了房門。
“姐姐有何事?”渠向南知道這老夫人讓人都出去,並不是說什麼姐妹情深的話。
“向南,昨日,我與你說要進京爲肖貴妃診脈,誰想昨夜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如今我只怕連下牀的力氣也沒有了。”
“您這樣實在不宜再勞累,必須靜養好好休息,還要按時服用我爲你開的去除殘毒的藥,才能保您的身體無虞。”渠向南接過她的話。
“是,你說的是,只是,肖大人今日便要啓程還京了,若到時候我們未能去與肖貴妃診脈,只怕宮裡怪罪,我們宋家如今是吃罪不起呀。”老夫人頓了一下,故作遲疑,接著又道。
“妹妹,姐姐想拜託你,是否能替我進京,爲肖貴妃診脈?”老夫人終於說到了重點。
“我替您去?”渠向南沒想到這個老夫人會來求自己替她去,一時語塞。
“我知道,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會讓妹妹爲難,只是現在的肖家我們得罪不起,肖貴妃如今更是盛寵。”老夫人一臉乞求的樣子看著渠向南。
她是最受不了別人這樣求自己的,看著眼前人可憐巴巴的樣子,更何況又是老人,她就連開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只是,我一人剛到這裡,還什麼都不熟悉,也不懂得宮裡的規矩,只怕到時候會出錯,牽連宋家。”
“無妨,到時,我會命敬之陪你一起上京,若是有人情況,他都會陪著你。”老夫人言辭懇切,渠向南也不好再拒絕,更何況只是去看個不孕不育,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反正我也是要去京城玩玩的。
“好,那我就替您去一趟。”渠向南答應了下來。
“好,午飯過後,你就隨肖大人一同進京,只是到時候,妹妹需要帶上斗笠,不要叫人看清了你的容貌,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老夫人見渠向南答應,在心中暗喜。
進京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渠向南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了行李,只是走時老夫人給了她一些銀兩作爲盤纏。
午後。
“肖大人,家母身體不適,就不能來送您了,這是家母的妹妹,隨您一起上京,只怕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所以讓小兒敬之也一同前往,方便有個照應。”宋府門口,宋斂帶著衆人來送肖應鬆。
“也好,那就有勞夫人還有賢侄了。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啓程吧!我乘前面的這架車馬,賢侄和夫人就乘後面那輛吧”肖應鬆說著就先一步往馬車上去了。
“父親,那我們就啓程出發了,您在家中要保重身體,我們一定早日歸來。”宋敬之向宋斂行了禮。
“去吧,一路上路途遙遠,照顧好這位姑娘,她可是有恩於我們宋家。”渠向南站在帶著斗笠在一旁站著,聽了宋斂的話,心裡還有些許欣慰,至少自己幫跑這一趟,人家還能記得自己的恩情。
話說完,兩人就告辭上了馬車。
“啓程。”一聲吶喊,車隊向京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