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請問宋大人在何處?”
“宋大人已經在前廳和老爺喝茶了,正等著夫人您過去了。”聽見宋敬之也在,她就覺得安心多了,就開了門,跟著那下人去了前廳。
渠向南剛到前廳,就看見宋敬之正和肖應鬆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她走進去,向兩人行了禮。不過她這禮也是看電視上學的,一點也不規範,不過沒有人在意。
“夫人,請坐吧。”肖應鬆開口。渠向南聞言就坐在了宋敬之旁邊。
“我已進宮遞了名帖,等宮裡有通傳了,便能進宮爲貴妃娘娘診脈了,這幾日就請二位暫住府上,若有招待不週,還望見諒。”肖應鬆客套的說道。
“肖大人太客氣,能爲貴妃娘娘診脈,是我們宋家的榮幸。”宋敬之也回著一樣冠冕堂皇的話。
“夫人,今日肖某還有一事想請夫人幫忙,我家中母親一直身體不好,看了許多郎中,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夫人您能不能爲家母也看看,若是夫人能看好我家母親的病,肖某必定重謝。”肖應鬆望著渠向南說。
渠向南也不好開口說話,那天夜裡遇見肖應鬆,只怕他會記得自己的聲音。就只好點了點頭。
來到肖老夫人房中,有幾個婢女侍奉在牀前,渠向南看見老夫人躺在病牀上,十分瘦弱,就走上前,爲她診了脈,過了一會,渠向南心裡有了數,轉身向宋敬之走去,附在他耳邊對他說了情況。
“肖大人,老夫人患的是消渴之癥,想必其他大夫來瞧過應該是同樣的結果。”宋敬之說道。
“是的,請了不少郎中來,都說是消渴之癥,也開了不少藥,就是效果不好。”
“肖大人,請取紙筆來,夫人會爲老夫人開藥方的。只是夫人也說了,這個病並不能徹底治癒。開的藥方,只是不讓老夫人身體逐漸惡化,老夫人必須長期堅持吃。再有,切記不能吃甜,一點也不可以。”宋敬之把渠向南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了一遍。
肖應鬆趕緊吩咐人取了紙筆來,渠向南寫下藥方。這個時代也沒有胰島素,只能憑這些藥吊著命了。
渠向南爲老夫人寫完方子就拉著宋敬之一起離開,回了房間。肖應鬆看著眼前人的背影,只覺得十分眼熟,似乎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但是剛纔請她爲老母親診脈不過是想試探她是否真的會醫術,眼下看來,她確實懂一些。
“你快進來,我有事要跟你說。”她拉著宋敬之就往屋裡走。
“你一個女子怎麼能隨便拉男人的手。”宋敬之說著甩開了她。渠向南也難得跟他計較,只叫他快點進去。看他進了門,渠向南伸出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沒有人,就把關上了。
“什麼事?說吧!”宋敬之先開口。
“昨夜,我突然醒來,看見屋外有人走過,我便好奇跟上去看看,我看見他走到院牆邊,將牆角下的一塊磚取出來,然後對著那磚口對外面說了一句‘肖大人請了個大夫回來,要爲貴妃診脈’。”
“然後了?”宋敬之問。
“然後那個侍女就把磚放進去以後走了,我也就回來了。”渠向南說完看向宋敬之,他臉上並沒有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宋敬之纔開口說:“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等爲貴妃診了脈,我們就即可啓程回去。”說完宋敬之就出去了。看來他是已經猜到這其中的原委了。
午飯後,渠向南一人在屋裡十分無聊,心想好不容易來了首都,怎樣都應該出去逛逛纔不辜負此行。可是這樣貿然出去,若是被發現,豈不是不好,不如叫上宋敬之一起。她叫了下人去叫宋敬之。
不一會宋敬之就來了,不耐煩的看著渠向南說:“你又幹什麼?”
“好不容易來趟京城,我們出去逛逛吧。”渠向南滿懷期待的看著宋敬之。
“不去!”宋敬之一口回絕。
“去嘛,在屋裡快悶死了。”渠向南懇求著。
“出去若是讓人看見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吧!”說完宋敬之就轉身要走,渠向南趕緊喊住他。
“我帶著斗笠,絕不讓人看見我,就去一會,去一會就回來。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溜出去。”她威脅著宋敬之。
“你這個人,怎麼如此。”宋敬之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女子實在是不可理喻。他沒辦法只好妥協。不過還第一次有人敢威脅自己。
京城的大街上,渠向南看什麼都很新鮮,這裡看看哪裡玩玩。
“京城真是繁華呀,這裡的東西也很好看。”宋敬之見渠向南如此高興,便也只跟在她後面陪著她。
“你以前來過京城嗎?”渠向南問道。宋敬之聽見了但是沒有回答,他從小就是在京城長大的,這裡有他很多的回憶,也是他很想再回來的地方。
“你怎麼總是不說話冷著臉,這樣可不好。”渠向南像個喜鵲一樣,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宋敬之難得理她。
“我們去那邊看看。”她好像又看到什麼新鮮的東西了,快步的向前走去。他也在後面緊跟著。
“這是什麼地方?”她看見眼前這棟樓,修的很是漂亮,門口掛的匾寫著雲良閣。宋敬之擡眼一看,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名字取得真雅緻,想必裡面更好看吧,我們進去看看。”說著就要往裡走去。宋敬之趕快拉住她。
“這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要是看夠了我們就趕緊回去。”
“爲什麼不能去,這裡應該是個什麼聽書吃茶的地方,肯定很有意思。”渠向南不聽他勸執意要進去。
“這裡是青樓。”宋敬之見拉不住她,只好對她說了實話。她聽見是青樓這才停了下來,看了宋敬之一眼,又繼續向前走去,宋敬之鬆了一口氣,繼續跟著她。
“你去過嗎?”宋敬之是萬萬沒想到,渠向南會來這麼一句,差點被嗆到,咳嗽一聲。
“沒有。”宋敬之立馬平復的表情,厲聲說。渠向南看他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也不顧她的面子笑出了聲。宋敬之正惱著,聽見她笑,就要罵他。
“你怎麼如此不知羞......”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前面人鬧哄哄的,人羣中有人在喊,快去請郎中。兩人見狀迅速跑上前去,撥開人羣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臉色煞白。
宋敬之看見地上的人,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