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持證上崗的優越感!
配個司機就算了。
不是特別親近的人,比如呂布那樣的,蘇超根本不會讓人站在他後邊。
“一共就那麼幾臺車,歌廳自己都不夠用,哪來的車給你啊,頂多給你買一輛自行車。”
紅姐算來算去,都沒辦法騰一輛車出來。
有貴客來,必須要去接。
夜裡貴客要走,也必須要送。
忙的時候,甚至要通過關係去聯繫出租車。
“自行車也行……”
蘇超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望,這年頭一輛夏利都要上十萬,桑塔納要二十多萬,更高端的奧迪和皇冠要五十萬以上。
卡薩布蘭卡這麼牛的場子也僅有一輛皇冠撐場面。
上次接蘇超的是神龍富康。
再過三十年可能就沒人知道這個牌子了。
但此時的富康、捷達、桑塔納對普通人來說,都是豪車標配。
自行車也行啊。
給一輛新自行車,那蘇超他們就有兩輛自行車了。
非常方便大家出行。
“回頭你買到自行車,拿了發票去報銷就行。”
紅姐鬆了口氣,如果蘇超鐵了心要一輛車,爲了能夠留下他,那卡薩布蘭卡也必須要滿足。
不,就算他想要個女人,歌廳都會幫忙安排。
這就是頭牌的力量。
然而,這對於歌廳來說就太傷了。
倒不是說拿不出那十萬塊錢。
配車不是送車,車還是屬於卡薩布蘭卡的。
只是那樣一搞,其他駐場歌手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要求歌廳也給他們配一臺車。
還有其他歌廳流動過來的歌手。
你去挖人,人家說蘇超都有配車,我們也要,不給不去。
一旦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自行車倒是無所謂,可以說是給蘇超的獎勵。
人家一晚上一兩千,今天至少能賺五六千,獎勵一輛自行車怎麼了。
你有本事你也去當銷冠啊。
“姐,你剛纔說派車送我,我想著這車也不可能每天都接送我吧?”
今天好不容易有人配合他的表演,蘇超肯定要把利益最大化。
不佔便宜,那就是不公平。
“是有些難辦~”
紅姐對此也很頭疼。
蘇超現在就是歌廳的搖錢樹,好多人都等著他昨天說的新歌。
她是萬萬不能讓蘇超出事的。
“不如從保安隊裡找個人品過關,高大強壯一些的保鏢,讓他沒事就跟著我,你看怎麼樣?”
蘇超已經給想好了解決方案。
沒錯,這個人就是……呂布!
隨手就給呂布安排了個好活,從臨時工變成了他的專職保鏢。
而且能拿兩份工錢。
跟著他混,他絕對不會虧待兄弟。
“這倒是個辦法,你去找保安隊長商量,找個人專門保護你。”
紅姐覺得這個主意好。
僅僅只是一個月付幾百塊錢的工資,就能大大降低蘇超的安全隱患。
至於想揍他的人太多……
那就跑唄,硬拼的話派多少人都沒用。
這種買兇打人不會來太多。
人多嘴雜,一不小心就會走漏風聲。
“哦對了,姐,我要請假,這週六要去拍MV,下週一要去拍廣告。”
蘇超向紅姐請假。
“MV和廣告?”
紅姐驚訝但又並不意外。
蘇超本身長得帥,在歌廳駐唱已經有了不錯的名氣。
來這邊喝酒的品牌商或者廣告公司的人,找他拍廣告非常正常。
而且蘇超似乎還在混娛樂圈。
“對,雖然沒什麼錢,但終究是一種嘗試。”
蘇超這麼說能夠讓紅姐放心一些。
MV和廣告都不賺錢,他肯定不會懈怠歌廳這邊的工作。
如果一個駐場歌手隨時要走,那歌廳就不會事事都滿足他了。
“好好努力吧,哪天真要是走了,歌廳這邊爲你辦個送別宴。”
紅姐知道蘇超早晚都會離開。
有些鳥兒是註定關不住的,因爲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滿了自由的光輝!
大家好聚好散,以後說不定還能當朋友處。
“哈哈,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姐!”
蘇超沒有否認他會離開。 和紅姐聊了一會,蘇超就繼續去賣唱了。
別人是今日無事,勾欄聽曲,蘇超是今日沒錢,勾欄賣唱。
反正嗨就完事了。
蘇超自己選了一首歌。
他可以唱別人點的,也可以自己選擇。
這樣有利有弊。
唱別人點的歌有五十塊錢點歌費拿,但是別人點的歌能不能唱好是個問題。
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歌,能夠打動客人,人家會送花給小費。
今天是七夕節,氛圍擺在那裡。
很多人願意花點錢送花。
蘇超唱的是《rhythm of the rain》,是一首20世紀60年代The Cascades樂隊演唱的歌曲。
一般翻譯爲《雨的旋律》。
今天刁難他的人,幕後主使被他甩鍋給了其他歌廳。
怎麼找回場子,那是卡薩布蘭卡的事情。
出來混的,沒有什麼忍氣吞聲。
蘇超一樣不會忍氣吞聲。
他的報復屬於火力全覆蓋,誰有可能是嫌疑人,都在他報復範圍之內。
沙包亮和吳修波被他搶了頭牌,都屬於最有嫌疑的人。
報復沙包亮簡單。
蘇超決定,回頭就把自己的《暗香》從那裡拿回來。
喜歡唱英文歌曲的吳修波也不能放過。
不好意思了,波叔!
接下來蘇超今天就專門唱英文歌曲了。
他上輩子搞英語培訓班的時候,經常帶著學生去唱K。
不叫小姐的那種。
收人家那麼多培訓費,KTV那點錢簡直九牛一毛。
蘇超練了不少英文歌。
《雨的旋律》屬於他最擅長的歌之一。
蘇超上輩子的女朋友說蘇超唱這首歌的時候特別吸引人,她就是聽這首歌的時候愛上了蘇超。
當然,事實證明這歌屌用沒有。
生活就是生活。
有錢的生活處處是浪漫,沒錢的生活只剩下背叛。
在七夕節這一天,蘇超又開始致鬱。
歌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讓我無望地哭泣/讓我再次形單影隻/哦,聽那雨聲,噼哩啪啦……
吳修波其實也唱過這首歌。
不過,他的風格主要是致鬱自己,以便他打造憂鬱型雅痞紳士人設。
蘇超不一樣。
他早就從上輩子的情傷中走出來了,就像是唱《一生所愛》一樣,他現在是對外無差別攻擊。
觀衆們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紛紛慷慨解囊,該送花的送花,該被圈粉的圈粉。
嚴思遠搓了搓臉。
對於蘇超每天都換新的花活,他已經免疫了。
第一天打破了十二點之前不準唱原創的規矩,第二天打破了不能唱歌單之外歌曲的規矩,第三天尼瑪直接曠工,得派車去接他。
第四天和現場觀衆一起狂歡。
今天是第五天,他挑火兩桌客人爲他“爭風吃醋”,讓一首歌的點歌費衝到了一千塊錢。
別的歌廳不清楚,反正卡薩布蘭卡是打破記錄了。
當然,點歌之外的收入有不少記錄很難打破,比如有富商直接送勞力士,或者送高爾夫球。
那肯定不止一千塊錢了。
倒是蘇超,根本不覺得他幹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剛纔還委屈巴巴,現在又開始作妖。
以前蘇超唱《一生所愛》致鬱大家,他把《一生所愛》從歌單裡剔除了。
現在嚴思遠明白了一件事情。
致鬱人的不是歌本身,而是唱歌的逼人。
歌曲只是一個載體。
它表達的是演唱者的情感。
今天的事情,嚴思遠也是看在眼裡。
歌廳肯定會想辦法搞清楚是誰要對咱家頭牌使壞。
嚴思遠有點看不起那些搗亂的人。
看似操作猛如虎,其實就是二百五。
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是顏面掃地。
你們既然出頭了,那就上點狠活,比如讓蘇超唱《舞女淚》。
這才叫羞辱。
直接唾棄他是出來賣的。
不過,以嚴總對蘇超的瞭解,哪怕真的讓他唱《舞女淚》。
他也能把舞女的無奈,硬生生唱出舞女的驕傲放縱和持證上崗的優越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