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嗯?誰發(fā)信息給我?
“佳樂小帥哥,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你表妹我託人查查。”原來是何廷雲(yún)。
“嗯,謝了。”
“應該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謝的話,等找到人再說。”
我放下手機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腦子裡想著我們?nèi)齻€平時一起打鬧的畫面。星辰總喜歡說些話刺激白霖,白霖都被煩的,那會看他倆每天鬥嘴我還覺得吵。現(xiàn)在就只有星辰跟我,反而感覺安靜的難受。
我正發(fā)呆呢,星辰從他房間裡出來了。“佳樂,我得回去一趟了。”
看著星辰一臉著急,我連忙坐起。“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收到師傅給我發(fā)的符箭,上面只寫了速回。”
“好好好,你沒錢吧,我先預支你兩個月工資給你。你先收拾下東西,對了要不要我給你訂票?”
“不用,我直接去車站買。”
“嗯。”
哎~本來還覺得兩個人太安靜了,現(xiàn)在好了,人都走光了,就我一個了。
把星辰送去車站,剛回到店裡我媽打電話給我了。
“喂,媽?怎麼了?”
“你收拾下東西,你陪你表叔去雲(yún)海市,警察通知了,說是在那邊看到了你表妹從車站下車了。你表叔家就你表叔能去,你表嫂要看著家裡餵養(yǎng)的牲畜,我跟你爸也暫時脫不開身。你表叔電話我發(fā)給你,你問問他什麼時候去。”
“嗯…好。”
得,這下店裡誰都不剩。
我沒有拖延,立馬打電話給表叔。
“喂,叔,我們倆什麼時候去?”
“小靖啊,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著急啊!”
“好,但是現(xiàn)在是晚上,車站去雲(yún)海的應該沒車了,我倆坐火車去嗎?”
“對對對,你快來,我在火車站等你。”
表叔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我沒有囉嗦,收拾了一點衣服揹著揹包立馬打車去火車站。
我給白霖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我去雲(yún)海了,雖然我知道他看不到。
我跟表叔訂了最近時間的火車票,九點三十發(fā)車。
車要明早五點才能到,要坐七個半小時,訂的硬座。以前去實習坐三十多個小時火車,讓我對火車都有心裡陰影了。
上車了,我先幫表叔找到座位讓他彆著急,手機身份證裝好,票別丟,路上可能要檢票,有事叫我。表叔在四車廂,我在五車廂,相隔不遠。
坐下我立馬給我媽報個信,已經(jīng)上車了,讓她別擔心我,有事我會跟她彙報。
車廂人很多,有很多人說話玩手機,還有些人在嗑瓜子吃泡麪,聞著味都給我整餓了。忙著來手機沒充電,只有40%的電,不敢隨便玩,充電寶也忘了帶。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黑漆漆的,反射出車廂內(nèi)的情景。偶爾出現(xiàn)村莊或是經(jīng)過城市,會有些許光亮,但又稍縱即逝。
很快到了十一點多,車廂的燈稍微暗了點方便硬座的人睡覺。大家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安靜下來,有些人靠在小桌板上睡,有些人互相依偎著。
不知道是不是熱天開空調(diào)的原因,我竟然冷的發(fā)抖,我裡面穿了一件體恤外面套了件稍微厚點的外套都還感覺寒氣逼人。車廂內(nèi)時不時的有乘警在巡邏,慢慢的我也靠著座椅靠背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凍醒了,睜開眼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正好一點半,手機沒信號,應該是在鑽隧道。車廂內(nèi)很安靜,只有一點火車運行的聲音。我冷的不行,整個手都是冰的,衣服口袋也不暖和,我只好把手放腿中間夾著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正打算再接著睡,我餘光瞄到從前面車廂過來了個人,但是動作詭異,我直接裝睡瞇著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要偷東西。
他挨個挨個對著人看,是在找人還是在幹什麼?我眼睛瞇成一條縫,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只能大概看出穿的黑色夾克,藍色牛仔,頭髮亂糟糟的但是到肩,我不能分辨是男是女。
他就這樣一個一個查看著,還有三四排就到我這的時候,又有個人過來了。也在挨個挨個看,但是很快就過去了,我認出衣服,是乘警。這個人這麼詭異,乘警怎麼像看不見一樣。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乘警就去下一節(jié)車廂了。
我只能接著裝睡,快到我的時候我怕被發(fā)現(xiàn)我就直接閉上眼睛。過去了大概七八分鐘,我都快睡著了,我感覺那個人應該走了,我就睜眼了。
我睜眼那個人給我嚇一跳,就這麼站在我這排的過道里呆呆看著我。眼中帶著疲憊滿眼血絲,他也不說話,就是那麼呆呆的站著。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倆都沒說話。對視了一會,他開始對著我笑。
“咯咯咯咯咯咯…”他嘴以一種特別奇怪的動作咧到顴骨,他的表情透露著驚悚。我知道這種動作是正常人類做不到的。我的恐懼開始涌上心頭,下眼皮狂跳,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人,難怪乘警看不到他。想跑但是被堵在了裡面。我很好奇他笑這麼大聲爲什麼周圍人沒反應,也看不到他,難道是直奔我來的?
白霖不在星辰不在,這下如果他要對我下手那我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我跟他就這樣眼神對峙著,如果他有下一步動作我就大叫把周圍人叫醒。
突然我被別人從後面勒住脖子,強烈的生存慾望使我瘋狂掙扎,我面前的那個人還是在那個位置對著我笑,那後面的是誰?
我對著勒我的那隻手又抓又打,我的腳也在不停瘋狂動,我的大腦因爲缺氧已經(jīng)逐漸開始意識模糊。
突然我感覺到勒我脖的手逐漸消失,面前這個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不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摸了摸我的脖子,很痛,還有點反胃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才聽到我後面?zhèn)鱽斫?jīng)文的聲音,聲音溫柔動聽,但是在這時卻顯得鏗鏘有力。
我站起來回頭看,我斜後方有個女孩子也站起來,同時經(jīng)文聲也停止了。看樣貌第一眼我還以爲是男生,留了一個男生碎髮,五官很是英氣。
她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你沒事吧,他一進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我沒想到他找的是你。”
我驚訝的問她:“你也看得見?你也看見他了?剛剛多虧你了,不然我就可能死了。”
她點了點頭,“嗯。你最近受過傷?陽氣好弱,普通鬼怪都能讓你斃命。”
我尷尬的笑笑,普通?剛剛要我死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覺得他普通。
她見我沒有說話,伸手把我下巴擡了起來。
“陰氣入體,印堂發(fā)黑,大兇。你脖子上的陰氣我能幫你去除,但是你最近的劫我就幫不了你了。”
她低下頭朝包裡翻翻找找,拿了幾張符咒遞給我。
“你要仔細看,給我記住了,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
“嗯嗯,好。”
“這四張燒著了化水喝,一般情況去陰氣的話喝兩次就好了。另外這四張是驅(qū)邪的,你沒法力也能用,直接貼上就可以。另外這兩張是辟邪的,一張你平時佩戴在身上,一張放枕頭下面,除非是洗澡,其他時候都要戴著。當然,你不想活了也可以不戴。”
我擡頭感激的遞過符紙看著她,“謝謝謝謝,多虧你。萍水相逢救我狗命還送我東西,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不能讓你白忙。”
她很嫌棄的看向我,“不用,你自己保重,短命鬼。”
說完她轉(zhuǎn)頭就回了座位,我剛想追上去問她叫什麼名字,結(jié)果絆了一下我旁邊的人,他醒了瞪了我一眼,我只能作罷。
我坐下拿出一張她說的辟邪的符咒折起來放在了褲兜裡,其他塞在了揹包裡。
她說我短命鬼?難道這次去雲(yún)海我要死?我嘆了口氣,開始想念白霖跟星辰了。
說到星辰,我纔想起,發(fā)了個信息問他到了沒,發(fā)生什麼事了。他有空看到就會回的,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