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開業第二天,昨天被星辰鬧鬧,店就沒開多久就關門了。昨天吃吃飯又被星辰拉著去看電影,還非要看恐怖片,嚇得我睡都不敢睡。昨晚跟他倆開黑,打遊戲打到半夜,三個大男人擠店裡牀睡著的。
我是被刺眼的陽光曬醒的,陽光透過二樓的窗戶曬到了我的臉上。我身上還蓋著被子,有點熱。我拿出手機看了下,已經十一點多了,手機滿格,不用想也知道是白霖幫我充的電。
微信有兩條信息,一條是白霖,“佳樂,有客人找我有點事,我帶著傻子出門了。你睡醒就開店門坐會,不想開店也行,你餓了自己去樓下買點吃的。我應該晚上就回來。”
另一條是星辰,“小靖,我被黑惡勢力拖出門了,你記得吃飯。”不知道白霖知道自己叫黑惡勢力會是什麼反應。
我簡單的洗漱下,去隔壁攤買了個包雞柳的手抓餅,又買了杯豆漿。把店門打開,回到店裡坐椅子上吃了起來。
我仔細觀察了下店裡的佈置,昨天都沒仔細看。一進來就是櫃檯,櫃檯是短的,上面放了一臺電腦。櫃檯上面還放了個招財貓,是昨天星辰送我的那個。櫃檯邊上還有一顆發財樹。往裡走兩面都是貨物架,放了各式各樣的蠟燭,紙錢,香,鞭炮,還有白喜事的對聯,各種香爐,還有紙疊的元寶,燈籠各種。
白霖選址挺不錯的,離店不遠有個白龍寺,經常有信徒來燒香,每週二週四周六附近的人都會來趕集,人流量有了。而且附近也有賣小吃的,超市也有,生活也很便捷。只是離我家稍微遠了點,每天晚上騎車要半小時。而且我不會騎車,回家還只能讓白霖送我,這點不太方便。等白霖回來跟他提一下,要不要我們三租一個套間一起住,三個人分攤房租水電,這樣其實還挺劃算。
“你好,我找個人。”我被突然而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我擡頭看了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神色慌張。
“額,你找哪位?”
“白師傅在嗎?我家孩子出事了,只有他能救了。”說著還過來捏緊我的雙臂。
我使大勁才從大媽手裡脫離出來,“他不在,你有什麼事怎麼不打電話給他。我有他電話,有什麼事你跟他說吧。”
“那你跟我走吧,你跟白師傅認識,你一定也能救我家孩子。”說完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我有些許不耐煩,“有事你找警察啊?拉拉扯扯的幹嘛啊?有病嗎?”
大媽看到我生氣的樣子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直接給我跪下。“我家孩子中邪了,之前就是白師傅救的。請寺廟裡的人來念經敲鐘都沒用,只有白師傅能救我家孩子了,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看著大媽淚眼婆娑的可憐樣,我開始爲剛剛的莽撞內疚,“好好好,你先帶我去,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大媽家離店裡也不是很遠,走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所以我才答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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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我越感覺奇怪,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原本的晴天也變成了陰天。我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我經歷的事情,有些害怕。但是轉念一想,白天我怕個毛線。
跟著大媽我進到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大概有六七層,但是很長,有兩個安全出口,沒有電梯。有點像學生宿舍,陰天讓本就昏暗的樓道越發陰森。我有點後悔來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走,只能硬著頭皮上。
樓梯的扶手被油漆漆成暗紅色,原本光滑的地面也有點凹凸不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爬樓梯的原因,我的心臟跳的越發厲害。周圍安靜的出奇,只有大媽跟我的腳步聲,嗒…嗒…嗒…
“快到了。”大媽的一句話,瞬間打破周圍的寂靜。我擡頭看了一眼,寫著四樓。我跟著大媽接著走,來到樓道里,光線越發的昏暗,我不寒而慄。大媽最終在410停下,掏出鑰匙,鑰匙與鑰匙碰撞的刷刷聲,開鎖的咔噠聲,在這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門開了,屋裡很髒亂,地上都是垃圾,跟穿過的衣服鞋子。一進門我就聞到了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死老鼠的腐臭味,太過於濃厚,讓我不能分辨是哪裡發出來的。。髒的發黑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頭髮長到肩,微微卷翹,頭髮看起來很油膩。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的發黑的馬甲,但是蓋了一件女式的紅色外套。下身沒有穿褲子,只穿了一條內褲,沒有穿鞋。這個人很瘦弱,可以用瘦的皮包骨來形容,看起來粗糙沒有光澤的皮膚,有些地方還有些紫色淤青,腳底很黑,腳趾也都蜷縮著。我很懷疑這樣的地方怎麼住的下去。
大媽嘴脣微顫,沒有說話,坐到沙發上把蜷縮著的人抱在懷裡。這時候我纔看到那個人的面容,眼球膨出發白,眼眶凹陷發黑,嘴脣微張,我明顯的看到那個人嘴裡有蛆在動。往下一看,肚子已經開始腐爛流出綠色夾雜著暗紅色的汁,難怪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原來那不是淤青,是屍斑,不是老鼠死了,是死了個人。她就是趁白霖他們不在,故意騙我來的。完了,我落單被抓了。
我沒多想,轉頭就想跑,哪成想這臭婆娘鎖門了。我不停的擰著門鎖但是沒用,那個女的丟下屍體朝我撲了過來,瘦弱的我哪是他的對手,兩下就被按倒在地。
那個女的使勁掐著我的脖子對我說,“跑?你想跑去哪?我兒子死了,只要他喝了你的血就可以重生了。”
一瞬間腐臭味還有口臭味朝我撲面而來,大媽我還沒被你掐死就要被你薰死了。我被掐的說不出話,身體缺氧本能的使我瘋狂掙扎,兩隻手想使勁掰開,但是沒有毫無作用。漸漸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啊…好痛。”突然我感到一陣刺痛一下子睜開眼爬了起來。是他,他又來了。那張讓我再熟悉不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