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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鷹天劍

至於雲鳳秘聞錄,方文清沒有細問,因爲從風千行的表情看,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

“你可知道我師傅李青霄?”

聽到方文清詢問自己,風千行立即說道:“李前輩功法高超,守衛雲門山一帶,皆是我輩敬仰的存在,即使李前輩功法下降後,我們依然不敢造次。”

方文清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知道師傅的來歷,但是這個風千行似乎什麼也不知道。

兩人有聊了一些其餘的事情後,風千行告辭離開,來時他還是心事重重,現在已經是風輕雲淡。

雲鳳部族的發展離不開雲門宗,當他得知方文清要重新樹立雲門宗這塊招牌時,心裡是萬分激動,他知道,雲鳳部族的機會來了,儘管他也知道,會伴隨著無盡的風險,但是這一次他選擇站在方文清的一邊。

能過從蓮航靜齋偈閒那個老尼姑手中逃脫,方文清豈能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得到的消息是胡強和白青練也已經回到了香山。

跟著方文清,等於給自己加上了一道保險,這何樂而不爲?

他深深爲在蓮航靜齋臨陣逃脫而深深自責,不然,現在何至於如此卑微。

風千行怎麼想,不是方文清關心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經過三天三夜的神識探查,雲門石窟的變化,一點也感知不到,比起師傅來,自己還是太弱了吧。

不過,風千行一來,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神鷹門一趟,主要是爲了那本雲鳳秘聞錄,或許記載著有關師傅的一些情況。

當他準備要告訴姚紫晴一聲,自己要去神鷹門一趟的時候,突然,姚紫晴小跑過來。

“方大哥,出大事了,靜一門有變。”

姚紫晴一來到方文清面前,便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

方文清疑惑起來,不對啊,他給夏雨柔的手鍊有自己的神識印記,自己怎麼絲毫沒有感覺到呢?

見方文清有些疑惑,姚紫晴將一道訊息遞到方文清的手中,方文清伸開一看,立即勃然大怒。

“好一個神鷹門,自己不去找他們也就罷了,沒想到還主動出來招惹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方文清心裡忿忿道。

不過,他眼神一縮,還是沉思了一會,“紫晴,許佳夢那鳶都古武聯盟沒有出手阻止?”

方文清剛說完這一句話,一道訊息便落在自己的手中,是楊童羽的訊息:

方大哥,神鷹門出了一名先天高手,一招之間,便將盟主許佳夢制服,鳶都各個古武門派,現在已經大部分落入神鷹門之手。我桃花山依仗著紫晴仙子的護山大陣,暫時得到保全,一些被滅門的宗門,不想跟隨神鷹門的,都進入了桃花山。

儘管楊童羽沒有說讓自己回去,但是他知道楊童羽的意思,可是夏雨柔有難,他豈能置之不理。

“紫晴,你迅速帶著段志澤回桃花山,在我回到桃花山之前,務必守住。”

姚紫晴明白方文清的打算,她知道方文清不會丟下夏雨柔不管。

“好的,方大哥,我立即返回桃花山。”

說完,姚紫晴立即離開,尋找段志澤去了。

姚紫晴剛走,方文清的神識散開,一個箭步跨出,來到松子鳴面前:“子鳴,這裡有一沓符籙,你拿著,一旦遇到危險,可以到雲鳳部族暫時躲避。”

接過方文清遞過來的符籙,松子鳴點了點頭:“是,方前輩。”

等一切安排完畢後,方文清踏上流雲劍,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靜一門的山門被轟的粉碎,一進入靜一門,便聞到了一股股的血腥,很顯然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

進入靜一門的大殿,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他的神識散開,仔細探索著,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現夏雨柔,何佳音和夏越先。

山上的風靈鳥也一隻不剩,不知道是被何佳音訓化了,還是被神鷹門的人掠奪了。

既然已經這樣,不如先回桃花山去,想到這裡,他再次踏上飛劍,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兩名武者從一片林地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嘟囔:“奶奶的,鄭統領真不是玩意啊,將我倆留在這裡,誰知道神龍門什麼時候來,一旦來了,我倆首先得做炮灰。”

“是啊,誰說不是呢?給我們留幾個俊俏的小娘子也好啊,可是什麼也沒給我們留下,自己還要採集蘑菇做飯,哎 。”

另一名武者,也在不斷的抱怨著。

見兩名武者離自己越來越近,方文清立即隱藏起來,聽兩人的對話,可以清楚知道,靜一門的人應該都被神鷹門抓起來了。

不知道這個神鷹門到底想得到什麼,如果說覬覦靜一門的地盤,爲何只留下兩名武者呢?而且這兩名武者的修爲實在是太垃圾了,玄級而已。

兩名玄級武者漸漸靠近,從兩人的穿著上,一身玄衣,玄衣的衣角出繡著一隻鷹的圖案,果然是神鷹門。

他實在想不懂,神鷹門居然有如此能量,能夠將整個鳶都古武界搞得雞犬不寧。

許佳夢起碼是天級武者的修爲,依然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真不知道那名神鷹門的先天高手是不是拿走雲鳳秘聞錄的那位。

不行,先打探一下消息再說。

想到這裡,方文清從樹林中走出,幾乎是眨眼間,已經來到那兩名玄級武者面前。

“你是誰?”

看見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人,阻擋他們兩人的道路,兩名武者立即警惕起來。

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啊,剛纔還在嘟囔神龍門要來呢,這才過了多久,就被一人攔下了。

“方文清。”

聽到方文清的名字,兩名武者相互看了看,眼神中充滿疑惑,他們久在神鷹門,實在沒有聽說過外界一個叫方文清的人。

只要不是神龍門的人,他們兩人還不拍,在鳶都的地盤,誰還是他們老祖的對手呢?一招擒拿鳶都古武聯盟的盟主許佳夢,試問誰有這樣實力呢?

“滾,知道我們是誰嗎?神鷹門的,不想死的給老子趕緊滾。”

其中一名玄級武者大聲呵斥道。

只是那名玄級武者還來不及繼續嘚瑟,一道凌厲的拳影似一把重錘,砸在他的身上。

“轟!”

一聲巨響後,原來那名玄級武者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坑深達數丈,隱約可以看到一抹血紅。

看著連渣子都沒剩下的同夥,另一名玄級武者臉色煞白,此時,他怎麼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前輩,修爲簡直太高了。

一名玄級武者在他面前竟然經不起一招,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是什麼修爲啊?

見已經鎮住了眼前的玄級武者,方文清再次開口:“識相的的話,告訴我神鷹門的一些情況,或許我可以饒你不死。”

“是,前輩,小的一定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玄級武者的汗都流了下來,滴在地上,但是他已經顧不得擦拭,認真聽著方文清的吩咐,彷彿一旦錯過,便立即死去一般。

“說吧,鷹七成爲神鷹門掌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方文清的問話,那名玄級武者立即回答:“我正是在鷹七當上掌門後,加入的神鷹門,聽說是在外界一名前輩的幫助下,鷹七才得以斬殺鷹無雙,讓我神鷹門歸於正統,不過,自從鷹掌門外出,在齊都將一名老者接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齊都?老者?”

方文清不禁疑惑起來,好端端的鷹七去齊都幹什麼,神鷹門不是隱門嗎?

看到方文清的疑惑,那名玄級武者立即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前輩,我們神鷹門歷代掌門都有一本典籍,上面記錄著一些秘聞,有一天,鷹七突然做出決定,自己前往齊都,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名老者,這名老者叫鷹天劍,據說是神鷹門的創立始祖,修爲高深莫測,鷹七在他的指導下,積極參與到鳶都古武界的事務中,不過聽說鷹七和一名弟子在鳶都古武大會上被斬殺,鷹天劍大怒,不過當時礙於身上的傷勢還沒有修復,所以選擇了隱忍。現在,鷹天劍的修爲已經恢復,於是決定出山,踏平鳶都,爲鷹七報仇雪恨。”

“鷹天劍?修爲如何?”

“據鷹天劍自己說,已經達到了傳聞中的先天境界,鳶都古武聯盟的盟主許佳夢一招都沒能接住鷹天劍的鷹爪。”

聽到這名玄級武者的話,方文清陷入沉思,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眼下的重點。

“靜一門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問到靜一門的人,那名玄級武者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據鄭統領說,靜一門中隱藏著天大的秘密,鷹天劍要解開這一層秘密,鄭統領接到的命令是任何東西都要帶走,唉,連山上的那幾只山雞都沒能放過,一起押送到了神鷹門。”

果然,鷹天劍應該知道了鳳靈鳥的秘密,難道搶走雲鳳秘聞錄的人,是鷹天劍不成?

“好了,你走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脫離神鷹門,開始新的生活。”

聽到方文清的話,那名神鷹門玄級武者苦笑一聲,嘆了口氣:“唉,前輩讓我上哪裡去?如果離開神鷹門,我最後的結局將是生不如死。”

方文清疑惑起來,離開神鷹門,逃離的遠遠的,難道那個鷹天劍還四處追殺不成?

或許是看到了方文清的疑惑,那名神鷹門玄級武者再次說道:“前輩,我叫蒲建安,本來是神鷹門的一名尋常門衛,由於修煉刻苦,總算修爲到了黃級,被神鷹門執事看中,加入到神鷹門護衛隊中,自從鷹天劍到來後,看到我們修煉的速度異常慢,於是給我們服用了一枚紅色藥丸,鷹七掌門當時也是苦於天級的困擾,毫不猶豫的服下,剛一服下,感覺體內的內氣翻滾澎湃,不到半年的時間,我便從黃級初期晉級到了玄級初期,可是,隨著修煉的深入,我們越來越感覺體內好像有一種細微的東西在遊走,鷹七掌門去世後,鷹天劍繼任掌門,但是遭到數名長老的反對,那些長老認爲應該由鷹十一繼任掌門,這是按照祖傳的規定來的,但是鷹天劍當場否決,臉色陰沉,幾名長老還沒有出招,眨眼間,便七竅流血,在地上翻滾哀嚎,不管如何哀求,鷹天劍都無動於衷,還讓所有神鷹門的弟子觀看。”

“這種七竅流血一般不到幾個時辰便會死去,但是令大家恐懼的是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看到幾名長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慘狀,神鷹門的弟子是人人自危,不過都很明智,紛紛跪地拜鷹天劍爲神鷹門門主。”

“從此之後,我們才知道那枚紅色的藥丸,不僅可以讓我們增長修爲,還可以讓我們瞬間七竅流血,而且生死不能自己掌控。”

聽完蒲建安的話,方文清心裡有些困惑,鷹天劍的修爲應該是先天級別,何苦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一切,看來鷹天劍的野心顯然不是神鷹門,而是整個鳶都古武,或者說整個華夏。

這些神鷹門的武者,只不過充當他鷹天劍的死士而已,那麼這個鷹天劍是從哪裡來的呢?鷹七爲何知道鷹天劍的具體位置的呢?

可惜,鷹七已經死去,這一切都無從知曉,只能去找這個鷹天劍詢問一番。

他看著蒲建安,心裡也是心生一絲的同情,神識已經散開,在蒲建安的身上仔細搜尋了一番,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你過來,把手伸出來。”

聽到方文清的話,蒲建安沒有絲毫的猶豫,快步走到方文清的身前,伸出自己的胳膊。

方文清握住他的手腕,寸關尺的脈搏跳動很有規律,但是隨著真氣的不斷進入,隱隱約約中在他的經脈中隱藏著一道紅色的細線,細若遊絲一般。

神識一旦鎖定,方文清豈能讓他逃逸,澎湃的真氣不斷輸入,瞬間模擬出一個太極八卦圖,陰陽魚在不停的旋轉著,將那道紅色徹底收起。

感知到真氣的不斷輸入,蒲建安的臉色由蒼白變爲紅潤,現在直接變成了潮紅色,顯然已經經受不住這巨大真氣的能量。

可是,他知道,這是前輩在耗費真氣爲自己治病,他咬緊牙關,忍了下來。

好在時間不長,如洪水一般的真氣長河漸漸退去,當最後一絲真氣退出的時候,蒲建安看到一絲細微的紅線隨之帶起,瞬間被方文清收進了空間袋中。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蒲建安願追隨前輩,請前輩收留。”

蒲建安哪裡還不知道,他身上的紅線已經被方文清取走,面對如此手段的高手,自然是他追隨的對象,於是他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請求方文清收留。

方文清歷經人情世故,早已經不是初出山門的單純少年,此時聽到蒲建安的話,他豈能不明白蒲建安的心思。

不過,雲門宗的發揚光大,必須要依靠許多人手,只有松子鳴是不行的。

“好吧,你現在可以去雲門山,去找松子鳴,這個你帶著。”

說完,方文清給了蒲建安一個玉牌,這是他讓姚紫晴給他製造的一個陣法身份玉牌。

見方文清已經同意,蒲建安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興奮的接過玉牌,告辭離去。

看著慘遭滅門的靜一門,方文清內心一陣疼痛,那條曲折的小路上留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那名單純俊美的少女,將昏死的自己,帶入了靜一門,在那個房間內,一勺一勺的雞湯,往自己的嘴裡送。

那名單純俊美的少女,駝著自己,在那一條道路上,艱難的前行。

那名單純俊美的少女,揹著師門,在那一所牢獄中,冒死將晴明丸相送。

夏雨柔!

如果說在這個界面,他虧欠一個人,那這個人必定是夏雨柔,如果在他的心裡,有一個女子,那這個女子一定是夏雨柔。

至於劉佳,至於歐陽蘭,他始終沒有多少虧欠,而對於夏雨柔,他卻虧欠太多。

想起過往,他的眼睛裡竟然出現了一絲晶瑩,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想傷害夏雨柔,那麼就拿命來換吧!

流雲劍祭出,方文清一步踏上,直衝雲霄。

桃花谷。

護山大陣內,張凱緊張的看著姚紫晴:“紫晴仙子,到底有沒有把握守住。”

聽到張凱的話,姚紫晴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桃門九陣可不是吹的,一定保證萬無一失。”

“轟!”

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聲響再次響起,護山大陣外,一名身穿藍衣的中年武者手握一桿長戟,轟向了大陣。

“鄭統領,這個大陣還真是邪乎,其餘門派的大陣,我這一戟下去,基本轟個稀巴爛。”

手握長戟的藍衣武者轉過身來,對著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武者說道。

“穆烈,你先閃開,讓我來。”

鄭安寒示意穆烈退後,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往空中一拋,一柄長劍凌空而起。 шшш _ttκǎ n _co

道道劍光頓時光芒萬丈,似一條白色的巨龍向大陣衝去。

“轟!”

只一下,護山大陣劇烈搖晃起來,姚紫晴噴出一口鮮血,這是什麼法器,竟然能剋制她的桃門九陣。

楊童羽看到如此情景,立即說道:“你們守著,我出去拖住他們。”

聽到楊童羽的話,張凱立即阻止,咳嗽一聲,說道:“不行,還是我出去吧,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祭出那絲紅線。”

在姚紫晴到來之前,張凱已經和穆烈交過手,兩人都是天級修爲,張凱有聚氣丹的助益,實力已經是相當強悍,加上張氏三刀的威力,同級別的武者,想在張凱的手上賺到一絲便宜,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但是,穆烈卻大大超乎了張凱的想象,兩人是不分上下,尤其是穆烈手中的那桿長戟,比起他的大刀來,更是厲害非常。

這還不算,長戟中的戟芒中激發的那一絲紅線,帶著一種束縛,可以直接傷害到他的丹田。

如果不是他內氣渾厚,加上聚氣丹的助益,恐怕已經成了一個廢人,即使如此,他也受了不小的內傷,所以才閉關不出。

“師傅,您已經受傷了,千萬不能再出去,還是我去吧。”楊童羽焦急起來。

“你們誰也不許出去,方大哥交代,只能死守,等方大哥到來再做打算。”

聽到姚紫晴的話,楊童羽和張凱再也沒有說什麼。

姚紫晴吞下幾枚仙菱丹後,運轉真氣,九顆桃花瓣隨之而起,道道淡紫色的真氣漩渦,灌注到桃門九陣之中。

陣門外,鄭安寒收起玉盒,眼神一皺,內心暗道,果真是邪門的可以。

看來只有請老祖出山,才能破開這個護山大陣了,如果說鳶都古武聯盟是整個鳶都古武界的象徵,那麼桃花谷就是鳶都古武界的精神象徵,必須要把它攻佔。

否則,一旦讓那些逃亡桃花谷的各大門派有一絲的喘息,那麼老祖一走,他們秋後算起賬來,神鷹門可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一道訊息被他祭出,只穿遠方的天空而去。

正在這時,一道飛劍落下,方文清從流雲劍上走下來,看著眼前的十幾名武者。

無疑,這些正是神鷹門的武者,因爲他看到每個人的衣服上都繡著一隻鷹。

“你是誰?”

看到方文清的到來,穆烈將手中的長戟往地上一杵,厲聲喝問道。

自從跟了鷹天劍這個老祖以來,他穆烈的修爲從原先的玄級後期,短短半年間,直接躍入了天級中期的行列。

這幾天裡,他的長戟可是說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所向無敵。

別人看見他只能跑的要多遠有多遠,咦,今天這是哪一個愣頭青,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叫方文清。”

一聽到這個名字,不僅是穆烈,就是鄭安寒也渾身一顫,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方文清已經深陷蓮航靜齋,說不定已經被蓮航靜齋的門主偈閒給殺了。

沒想到,方文清竟然好好的,而且還回到了桃花谷,看來這蓮航靜齋的名頭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厲害。

“你就是令鳶都古武界聞風喪膽的方文清?”

僅僅是震驚的一剎那,鄭安寒便回過神來,現在神鷹門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神鷹門了。

方文清又如何?連神龍門的凌薇都被我們抓了,神龍門到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

如果不是老祖鷹天劍一再阻攔,他鄭安寒帶領神鷹門的護衛軍先踏平神龍門再說。

一旦踏平神龍門,那麼整個華夏都是神鷹門的了。

“聞風喪膽,談不上,至少我方文清做不到恩將仇報。”

聽到方文清話裡帶著揶揄,鄭安寒也知道,以前是方文清和姚紫晴救了他們,但是即使他們不救,相信他們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困境。

“哼,姓方的,難道你就沒有私心嗎?那一次,你救了我們不假,但是你的目的應該是想法設法控制神鷹門吧,如果不是門主鷹七按照祖上秘傳指點,順利將鷹天劍老祖找回來,神鷹門恐怕早已成你桃花谷的分部了吧。”

聽到鄭安寒的話,方文清知道,眼前的這羣畜生已經是不能以正常的思維揣度了。

不過,從鄭安寒的話中,方文清依然聽出了些東西,與蒲建安說的一樣,鷹七是按照祖上的秘傳,那麼這個秘傳到底是什麼?

瞬間,他想到了鄔倩倩那一絲殘念,以前的修爲低,以爲一切殘念都可能堅持,但是現在隨著修爲的提升,他可不這樣認爲,在風雨雷電下,誰見過堅持如此長的殘念?

這個神鷹門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不過,這個鷹天劍爲何要將所有古武門派的人都抓去神鷹門呢?

“鄭統領,少跟他廢話,現在讓我穆烈先見識一下他有什麼本事在這裡狂妄。”

說完,穆烈將手中的長戟一挑,汩汩內氣便注入到長戟中,內氣中的那一絲紅線在方文清的神識下無所遁形。

天級中期!

他手中的長戟帶著一絲詭異滄桑,應該不是現代鑄造,當他的內氣與長戟中詭異的波動一經觸動,長戟便爆發出一種毀天滅地的威力。

只不過,可惜的是,天級中期的修爲太低了,根本駕馭不了這桿長戟。

面對長戟向自己殺來,方文清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一名螻蟻般的存在,這是哪裡的自信,來挑戰自己。

對於這種挑釁,他方文清就要斬釘截鐵,來,就是要立威的,那麼就從這個穆烈開始吧。

方文清一拳轟出,道道拳影瞬間將漫天的戟芒包裹起來,一接觸到拳影,穆烈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一般。

長戟發出一陣陣長嘯,竟然脫離了穆烈的控制,緊接著,令他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長戟突然掉頭,對著穆烈的胸口殺去,這一切變化的太快,別說穆烈自己,就是一邊掠陣的鄭安寒都沒有反應過來,“噗”的一聲,長戟穿過穆烈的胸口。

“撲通”一聲,鮮血淋淋的穆烈倒地身亡,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法器怎麼會攻擊自己。

不等鄭安寒反應過來,方文清已經將長戟收起,丟進了空間袋中,他感覺這桿長戟不簡單。

“你就是鄭統領?”

看著一邊還在呆滯的鄭安寒,方文清冷聲問道。

“不錯,我就是神鷹門護衛隊的統領鄭安寒。”

現在,鄭安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怕什麼呢?剛纔已經給老祖鷹天劍訊息了,相信不久就會到來。

方文清是厲害,但是他相信在老祖鷹天劍眼中,也不敵一招。

“很好,那我問你,靜一門的人去了哪裡?”

“靜一門的人被我收下帶回了神鷹門,老祖特意交代過,靜一門必須雞犬不留,於是我將靜一門所有的活物都帶走了,呵呵,你又如何?”

鄭安寒想明白後,說話也有恃無恐起來,是啊,他怕什麼啊,自己還有隨手攜帶的老祖贈送的玉盒,玉盒中的長劍自有靈性。

“不如何,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方文清二話不說,流雲劍已經劈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瞬間萬道白色的劍芒將鄭安寒包裹起來。

看到方文清的出手,鄭安寒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立即慌亂起來,但是無論他怎麼激發內氣,也無法祭出那個玉盒。

在琴南劍技的鎖定下,他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天級後期的修爲,在方文清這個金丹巔峰面前,也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

“噗!”

一口鮮血從白色劍芒中噴出,只是僅僅的眨眼間,鮮血已經消失,等劍芒散去,鄭安寒已經消失不見,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只有一個玉盒靜靜的躺在地上。

方文清收起玉盒,同樣丟進了空間袋中,這個玉盒中的長劍,他的神識探查過,與長戟一樣,很是詭異,不過力量卻異常強大。

此時,從桃花谷的護山大陣中,張凱帶著衆人已經走了出來,眨眼間便將剩餘的十幾名神鷹門武者包圍起來。

張凱走到方文清面前,一抱拳說道:“方前輩,剩餘的這些人怎麼處理?”

方文清心裡很明白,這些人手上沾染了太多鳶都古武修煉者的鮮血,想放他們一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殺!”

一個殺字,便將這些武者判了死刑,不等張凱吩咐,楊童羽已經帶著衆人將包圍起來的一衆神鷹門武者盡數斬殺。

鮮血飛濺,數不清的血紅色飛沫在空中飄蕩。

遠處,一名白色蒼蒼的老者,騎在一隻雄鷹之上,眼神凝望這這裡發生的一切,似乎如此遠的距離,他也能看的真切一般。

“好一個方文清,竟然領悟到了琴南劍技,何琴南還真是廢物,這麼絕技沒有給自己的子孫留下,倒是便宜了這個小子。”

這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鷹天劍,其實他已經早已到來,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爲他想見識一下如今這個界面修真的最高水平。

能從蓮航靜齋偈閒的手中逃脫,想必這個方文清還是有兩下子的,果然,這小子竟然得到了琴南劍技。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方文清對靜一門如此上心,想必他也知道了靜一門的秘密吧。

爲了萬無一失,他決定現在不與方文清較量,而是返回神鷹門,在神鷹門中佈下天羅地網,他鷹天劍就不相信拿不下這個方文清。

想到這裡,雄鷹調轉鷹頭,往回飛去。

經過造化青蓮洗滌後,方文清的神識異常敏感,儘管是遠在千里,他的神識已經很清晰的看到鷹天劍的存在。

他的內心不免鄙視,既然來了,又灰溜溜的逃走,這是怎樣的老祖呢?看著自己的門人弟子任人宰割,對了,這個鷹天劍本來就是拿這些人當槍的,哪裡有絲毫的愛惜呢?

“張凱,童羽,你們收拾一下局面,我前往神鷹門一趟。”

不等張凱和楊童羽回答,方文清已經踏上流雲劍,幾乎瞬間,已經消失在原地。

神鷹門,大殿的廣場上。

數十名手拿長劍的武者,看押這一羣五花大綁的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長有幼,甚至還有一些家禽。

一名青年武者正在把玩著手中的一隻野山雞,不想這隻野山雞異常兇猛,竟然啄了青年武者一下。

青年武者額頭上鮮血翻滾,好厲害的野山雞啊,他心裡暗自驚歎,但絲毫不能遮蓋他的怒火。

想他柳瑞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憋屈,他可是神鷹門的後期之秀,不到二十歲便跨入了地級初期,以後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存在。

“哈哈,我說柳瑞豐,不是平時說什麼自己地級初期,遠比其他門派的地級要強百倍的嗎?怎麼今天被一隻野山雞啄了額頭呢?幸虧不是眼睛啊,哈哈——”

說話的是一名禿頭男子,年齡也不是很大,這名禿頭男子的話剛一落下,四周數十名武者紛紛大笑起來,眼睛都盯著柳瑞豐。

本來就心中有怒氣的柳瑞豐,怎麼能經受得住衆人的嘲諷,奶奶的,今天,即使違犯老祖的命令,也要將這一隻野山雞宰了,不然自己的臉面何處安放。

柳瑞豐舉起長劍,就要往野山雞的脖子斬去,不過,這時,被捆綁的一名少女,立即開口:“住手,這不是撲通的野山雞,如果你殺了,你們的掌門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的正是靜一門的聖女何佳音,一旁的女子正是夏雨柔。

剛剛舉起長劍的柳瑞豐聽到少女的話後,反而冷靜下來,是啊,老祖是交代過,想起幾名長老的死狀,他柳瑞豐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隨即當他看到說話的那名少女時,渾身的氣血上涌,好標誌的女子,咦,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呢?對了,想起來了,這隻野山雞正是那名靜一門少女的。

“嘿嘿,老子怎麼沒發現,在這角落處還有如此標誌的小妞呢?來,給爺笑一個。”

頓時,周圍的人又是鬨堂大笑。

見周圍人已經不再嘲笑自己,反而在一邊起鬨,柳瑞豐調戲起來更有底氣了。

只見他幾步並做一步,快速來到何佳音面前,將她拎起來,帶到廣場中央,往地上一摔。

“嘿嘿,信不信爺今天當著衆人的面,玩幾個花樣。”

聽到柳瑞豐的話,何佳音臉色一陣煞白,角落中的夏雨柔也是憤恨無比。

但是,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們這些人身上都下一種獨特的紅色粉末,周身內氣全無,別說激發長劍,就是要和正常人一樣,打出一拳都不可能。

“呸,你這個畜牲,有本事衝老孃來。”

夏雨柔正在琢磨著如何開口,只見另一個角落處,同樣的一名女子大聲叫到。

柳瑞豐疑惑的看著那名女子,心想,奶奶的,現在居然還有人不怕死,而起還是個女的。

“你是誰?敢在這裡放肆。”

“她就是神龍門駐鳶都辦事處的凌薇,歐陽蘭不知去向,她便接替了歐陽蘭。”

不等凌薇回答,從大殿內走出一人,等那人一靠近,大家都認出了是誰,原來是玄蒼派的第一長老楊立雄,不,現在已經是玄蒼派的掌門了。

顯然,這裡沒有傻瓜,玄蒼派已經叛變了,徹底倒向神鷹門。

“原來是楊門主,想來,楊門主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吧。”柳瑞豐趕緊抱拳說道。

“多謝柳執事關心,自從服用了老祖的神丹,我不僅身體恢復了,而且修爲再上一層,已經是天級後期了,哈哈---”

他楊立雄真是運氣好到爆棚,這次不僅押對了寶,而且修爲更是一日千里。

至於那個窩囊到家的斷泉堂,他簡直羞於爲武,竟然投靠了桃花谷,真是丟人到家了。

“恭喜恭喜啊。”

數十名武者紛紛抱拳祝賀,不過,這祝賀聲裡,多少藏著一絲陰笑,不錯,修爲是晉級了,不過,你的小命從此也在老祖手中了。

那紅色神丹的厲害,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幾名長老七竅流血大半月不止,還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楊立雄,你個混蛋,當初如果不是方前輩饒你玄蒼派,你豈有今天,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

許佳夢再也忍不住了,想當初,爲了鳶都古武聯盟的團結,沒有對玄蒼派動手,沒想到這個楊立雄還真是個叛徒,相比起斷泉堂來,這個玄蒼派真讓人噁心。

“哼,許佳夢,你想清楚再說,我玄蒼派上上下下幾十名武者,被方文清斬殺殆盡,如此大仇,豈能說揭過就能揭過的,我楊立雄曾經發誓,必須親手殺了方文清,爲我玄蒼派報仇雪恨,那時,我實力低微,只能委曲求全,現在形勢不同了,神鷹門老祖榮耀歸來,整合鳶都古武界,我楊立雄的機會來了,相仿,許佳夢,你的幽情一夢現在已經完蛋了。嘿嘿,如果現在你能親口叫我幾聲老公,今晚再伺候好老子,說不定我會在老祖面前求求情,饒你一命。”

說完,楊立雄的色瞇瞇的看著許佳夢,彷彿要將許佳夢看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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