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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甦醒

計欷在燃血大法、李龍源毒鏢的合力侵蝕下,處在極度危機的關(guān)頭,紫袍絕對是算準計欷會陷入這等境地才安頓白夜來。

按照計欷的武藝絕不會給白夜得逞,計欷“囚鳳”的命理約摸著會縮短白夜兩年的化形時間,人以類聚,物以羣分,趙蕓鬱、謝徒、計欷,一堆命數(shù)不凡的人堆在一塊似乎就是在幫助自個兒化形,白夜不笑納都覺著過意不去。

吞食陽魄時吐出內(nèi)丹容易給司馬輕語搶去,白夜就單純的吞掉計欷陽魄,她暫時沒意識,就此栽在白夜手裡不算她虧。

司馬輕語不明形勢的情況下沒出手干擾,主要還是白夜特意給德厚公公保下,營造出一種假象,就是它給人誤會的假象。

昏迷不醒的計欷彷彿經(jīng)歷一場擺脫閻羅殿的奪命逃亡,一衆(zhòng)青面鬼差衙役在追捕她,追逃間惹得計欷彷徨無措,而一隻巨獸忽至,將追捕的鬼差拍飛,救她於水火危機。

那巨獸一身雪白,尖耳銀牙,百丈高的宏偉身體,只是一掌就將追捕的鬼差拍飛,可見來頭不小。

待計欷要詢問時,那巨獸卻調(diào)頭離開,行動速度之快讓計欷望塵莫及,接著計欷只得望著巨獸離去頹然失望,失望之餘竊喜能死裡逃生……

白夜吞食掉計欷的陽魄就隨即避開,暫時計欷體內(nèi)的火毒不會影響計欷,倘若利用得當,火毒還會是計欷斬除體內(nèi)極限瓶頸的機會。

司馬輕語剛要抱起計欷,誰知計欷吐出一口污血,醒了。

“唔?”計欷迷迷瞪瞪的坐起來,四處觀望,看著司馬輕語,又看看似極她夢中救命恩人的白夜。

一般的九尾,一般的威風(fēng)氣勢,計欷能肯定白夜就是她門裡救命的那隻巨獸,只是體型顯然不符,將白夜放大千百倍才能達到那隻巨獸的體型。

司馬輕語伸手在計欷面前擺晃,問道:“覺著身體哪裡不舒服?”

計欷氣管裡仍舊淤血阻塞,趴在地上重重的咳出一團血塊,胸口的悶壓感才減緩,臉色轉(zhuǎn)出些紅,是脫離危險處境的標誌。

“公主,你沒跑掉?回來找我太危險,要是你出事,衛(wèi)隊那邊,萬死難辭其疚。”計欷對司馬輕語道。

司馬輕語貶斥道:“廢話,哪有的事?跟他們沒關(guān)係,我必須要來救你,若果我沒回來,你就已經(jīng)落到人家手裡。”

計欷傻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一遭算是我生平最接近死亡的時候。”

司馬輕語忽然想起來白夜,指著白夜,解釋道:“就是它咬破你指頭,放血,隨後莫名其妙的你就醒了,原本我還發(fā)覺你情況不妙,絕對是它暗地裡救你。”

“多謝,你能懂我說話嗎?”計欷試問道。

白夜輕輕的點頭,要明白計欷的話再容易不過,當下還是要計欷知曉她陽魄缺失的事,免得自以爲身體狀態(tài)良好而跟著別人到處亂跑。

按照白夜的想法就很輕易的能控制計欷,吞噬陽魄除過白夜隔段時間幫她穩(wěn)定情勢,別無他法。

謝徒出行歷練還要多帶計欷一人,白夜不禁遐想,待謝徒年紀大些,都會覺著幼時福星處處存在,幫手一堆用都用不過來。

計欷見識過靈獸的智力,對白夜誠意道:“據(jù)說你是紫袍道長徒弟家的,燃血大法按理說沒那麼容易解決,只是我想不通,血氣的虧損你靠著什麼彌補呢?”

白夜化形的時日愈加逼近,白夜只是張嘴一晃,司馬輕語、計欷就都瞧見白夜嘴裡多出來一枚血色的圓珠。

妖無丹田,化形需內(nèi)丹,天生異樣者,必爲大妖。

“妖!”司馬輕語驚呼出聲。

計欷掩嘴,不敢想象面前就是一隻修煉出內(nèi)丹的妖,如果說靈獸比起一般獸類已經(jīng)是突出的異族,那麼妖物就算是千載難逢的奇觀。

九尾貓妖先祖修煉境地最高的是樓蘭古國國君飼養(yǎng)的那隻,按照白夜的瞭解就是那先祖另闢蹊徑?jīng)]能湊齊天材地寶,最終老死在樓蘭。

貓妖一族終末不得化形者,白夜眼瞧著即將七尾,九乃是極數(shù),白夜只消在八尾的階段停滯九天就能九尾化形,意思是說白夜化形的時日僅剩下一截,且還是經(jīng)過謝徒陽魄催化的一截時段。

司馬輕語沒經(jīng)歷過計欷的夢境,沒法理解計欷的困惑,最先回過神來,說道:“閣下深藏不露,你那尾巴就告訴我你絕對非同小可,沒想到是妖,你已經(jīng)貼近化形成人的那一步了,對嗎?”

白夜自得的咧口一笑,露出兩隻犬牙,看的司馬輕語毛躁。

計欷失口問道:“你在我夢裡出現(xiàn)過,那對我來說是好還是壞呢?”

白夜首先就地劃出一道橫,旁邊劃出兩道大一些的橫,爪子拍拍地面,意思要由計欷辨認,在它沒化形前僅謝徒能明白它內(nèi)心的想法話語而已。

計欷指著那一道橫,問道:“它指的是壞處?”見白夜認同,忐忑的指著一邊兩道橫,“這指的是好處,且好處顯然要大過壞處。”

誰都沒想到得到白夜這樣的回答,司馬輕語還當是計欷連著中毒負傷都給治癒了,沒想到還包括不利的一方面沒弄明白。

目前由白夜治傷的人除朱夢雅沒人逃得過定則——陽魄換取傷愈,朱夢雅只是資質(zhì)平平,白夜覺著她不合適罷了。

單靠白夜在西南林地尋找促進化形的東西,恐怕白夜免不過老死在林間,虧得它只是初生數(shù)年的九尾貓妖,那時候只是多長一隻尾巴都會給奉爲極品,倒賣它的人會趨之若鶩。

那時無需提升自身,現(xiàn)今白夜單純的想抓緊能利用的資源加快化形,因爲它渴求力量,那種再不需顧忌外物的力量。

計欷低聲問司馬輕語道:“公主,你說我是不是危險了,總感覺怪怪的呢。”

司馬輕語自然是覺著不對勁嗎,提醒道:“依我看,去江城道觀問問,確保不給這妖物害了,紫袍道長盛名遠揚中州,總不會有錯的。”

白夜沒再跟司馬輕語、計欷磨嘰,轉(zhuǎn)身就走,不出意外,道觀她們肯定會去看看,紫袍老頭那邊指使它來坑人,到時候紫袍老頭如何補償計欷就不是白夜該管的了。

司馬輕語帶著計欷直奔江城道觀希望面見紫袍問詢計欷的處境,全靠外界對紫袍傳聞評價確定。

……

謝徒在道觀跟木嶽如熟悉,遊逛打鬧,其實年紀相仿就格外容易接觸,木嶽如難得找著和年月的小夥伴,年久積壓的玩心指使她嘗試尋常百姓家的小玩意。

在江城姑娘家家絕不被允許瞎玩,女紅、琴棋書畫、燒菜等都要熟悉,木嶽如乖乖的學(xué)過母親要求的所有,只是木嶽若天性貪玩活潑,從沒靜下心來學(xué)過一刻。

木嶽如纖瘦,謝徒個頭遠超同齡,合著謝徒只比木嶽如矮一丟丟,年紀差都在智力個頭上邊消磨沒了。

接風(fēng)宴,木嶽如小口吃著菜,頻率卻快,謝徒狼吞虎嚥早已經(jīng)吃過等著她。

“爺爺,我飽了,我去玩了。”低著頭說罷就跟著謝徒後邊小跑著逃開,在皇城時她可是不喜歡隨人玩鬧的,許是謝徒身上吸引力導(dǎo)致,木嶽如就覺著玩玩還是很高興的是。

紫袍沒工夫打趣,掐指道:“司馬家的女娃來了,還帶著人,白夜道友估計是得逞了,我得預(yù)備著開導(dǎo)開導(dǎo)。”

木嶽如只要肯跟謝徒玩,風(fēng)度矜持都不必提,德厚公公就覺著紫袍老鬼近來開竅不少,幫扶謝徒自然算他的一份責(zé)任。

白夜回來時背後血淋淋的,一隻不起眼的小尾巴已經(jīng)出現(xiàn),七尾貓妖,縱觀貓妖族,白夜算是千年來初次到達這份境界的貓妖。

每每長出新的尾巴就會脹痛流血,白夜在道觀後山的一處水池徹底翻洗乾淨,抖毛甩水,順著謝徒的位置過去。

道觀閣樓的階梯下邊建著涼亭,那邊地處風(fēng)口,清涼怡人,謝徒一盒西域來的棋,骨制,類別多樣,區(qū)別於象棋標字號,這一副棋的棋子都是立著的雕刻形象。

木嶽如拎著一枚黑色棋子,稱奇道:“西洋來的還真怪,說馬就真雕一匹馬出來。”

謝徒將棋盤擺正,執(zhí)黑棋放妥,笑道:“這東西可有趣了,我自江城賣西域胭脂的鋪子裡買來的,據(jù)說都是獸骨雕刻,工匠是黃卷毛、藍眼睛的西域人,正巧我還沒試過,我們來學(xué)學(xué)吧。”

其實就是謝徒從穆玉閣老闆娘那邊買來的一盤棋,老闆娘說是她家女兒來住時留下的,一盤棋還不曾玩過幾次,就賤賣給謝徒。

西域貨色都是不易學(xué)的,跟中州的象棋相比沒相似處,老闆娘特意手寫一份說明教授謝徒玩法,前陣子謝徒忙於習(xí)武就擱置著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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