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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零六章 荒土中掩埋的真相

不詳驛站。

任也低頭瞧著楚燼寫給自己的那張字條,眉頭緊鎖道:“他這是唱的那一出啊?什麼意思?”

紙條之上,字跡工整,美感十足:“此地並非是真正的神土,乃是九黎大陸傳說中的不詳荒土,除了你看見的這座客棧外,其餘見到的景象,或許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也並非幻境。”

“古皇傳人,你我頂峰相見??楚燼。”

紙條上的這句話,沒頭沒尾,十分唐突,也令任也一度感覺到有些費解。

他莫名其妙的寫下這樣一句話,究竟是何意呢?

就僅僅只是爲了提醒我,此地並非是幻境,而是九黎大陸真實存在的地方嗎?

不是,大哥,我和你的交情,好像還沒到這一步吧?

最重要的是,你的這個提醒有什麼用呢?此地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天道演化的幻境,這對我後面的考驗有什麼影響嗎?

饒是以智力超羣自稱的小壞王,此刻也參悟不透這紙條上的前半句話,但他對後面那句頂峰相見,卻悟的透透的。

這很明顯是一種“邀戰”,在這帝墳中傳人只能有一位,那二人若真的一同走到頂峰,這自然是免不了要一戰的。

只不過,楚燼的這種“邀戰”是非常直白,沒有藏著掖著,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玩一些陰謀詭計。

他此刻的舉動,與那一次在西涼相見時,倒也算得上是言行一致。

其實二人心裡也都很清楚,這帝墳之路走到盡頭時,二人如果還活著的話,則必然會有一場生死之戰,而那一戰,不管誰來說情都沒用,也一定會發生。

畢竟,古皇傳人與這仙瀾宗,十五宗的仇恨,是沒有辦法化解的,即便是天道來了,恐怕也毫無面子可言。

所以,任也對楚燼的很多行爲,真的猜不透,也看不穿,這字條上的前半句話,明顯就是一種提醒,可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卻想不明白。

更不理解,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說他是想委婉的表達一種善意吧,可行爲舉止上又極爲堅持,甚至是期待二人那一場生死之戰的到來;你說他是想用陰謀詭計去算計任也吧,可又總在暗戳戳的通敵,就比如西涼城那一次吧,他明明都來了,卻又沒有對任也喊打喊殺。

總之,這個人給任也的感覺就是充滿了矛盾與糾結。

話說回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任也眉頭擰了個疙瘩,罵罵咧咧道:“老子最踏馬煩謎語人,愛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吧?不想了。”

話音落,他將紙條收好,揣進了懷中。

尹九臉色紅暈的瞧著任也,搖頭道:“我是真的看明白你二人之間的關係,就……就好像有一種王婆子揹著劉瘸子,偷情郭鐵匠的感覺。”

“呵,你說對了。”任也調侃道:“老子其實最不擅長的是與異性接觸,但在拿捏男人方面,可以算得上是九黎第一……”

“名妓??朱子貴?!”尹九笑著接道。

“哈哈哈,你怎麼理解都行。”

“走過生死後,能喝上一壺烈酒,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朱子貴,我祝你所願皆所得,成爲帝墳中那個萬古唯一!”尹九聲音醇厚,爽朗無比:“是你的話,總比是那幫只顧自己的王八蛋要好。”

“謝謝,也祝你能在這帝墳中找到答案。”什麼是摯友,能交心的纔算得上是摯友,小壞王知道任也對於帝墳中的種種規則,充滿了質疑與不理解,甚至隱隱對大帝留給後人的機緣也很不屑,所以他是在內心中充滿矛盾才上路的。

這對於一位在心境上有所追求,也有理想的人來說,無疑是非常痛苦的。

他極致灑脫的外表下,其實也充斥著對九黎這片家鄉,飽經戰亂,黑暗壓抑,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無奈。

這就是,他爲什麼不喜歡帝墳,也不喜歡大帝與天道的無情安排,更不會與那些自命不凡,意欲搶奪他人機緣的天驕同行,同臺,同在天驕亭內“指點江山”,報團取暖。

二人喝了好幾壺酒,直到有了七八分醉意後,這才各自返回二樓休息。

……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任也在房中稍稍洗漱了一下後,便換了一套衣衫,準備動身。

距離巳時,還有不到半刻鐘之時,那斷頭人恢弘的聲音,便響徹在了七位血引者的雙耳之中。

【恭喜諸位來到《神土??不詳之境》。】

【傳說:天降不詳於此地,天穹崩塌,人間一片哀鴻。帝麾下,八十一族中可擎天而立之人,爲護九黎人間,便戰不詳於此地,而後盡數身隕,死絕了一個時代。】

【八十一族擎天之人的鮮血,染紅了這片荒土,殘破的屍骸長埋在歲月的塵埃之中,卻有英魂萬古不滅,其英魂受不詳浸染,化作厲鬼冤魂,無有日夜的遊蕩於此。】

【長久而往,厲鬼冤魂久久不散,卻也靠著意念不願爲禍人間,屠戮家鄉,從而便形成污穢的陰霧瘴氣,斷絕此地一切生機,也令荒土常年烏雲蓋頂,不見日月。】

【大帝晚年,戰不詳的大道神明之前,爲了能超度麾下的這些英靈之魂,便親自煉製了兩樣至寶。其樽??名爲無量樽,此物擁有驅散陰霧瘴氣,淨化天地之能;其珠??名爲無量珠,擁有超度英魂,滌盪三魂七魄,並攝取英魂純粹靈氣之能,意圖以珠傳道,贈與傑出後人,得延年益壽之天大機緣。】

【無盡的歲月後,無量樽與無量珠,在此地被人竊取,下落不詳。此地尚未超度的英靈之魂,重現與世,天地混沌,烏雲常年不散,在每個夜晚都會化作不詳出現,也會令貿然闖入這裡的人帶來厄難。】

【此爲,不詳之境的由來。】

【七位血引者,走過人間,扛過三關之重,而今來到神土,則要承擔起那個唯一的重任。】

【已時後,血引者按照吾的分路提示,去尋找屬於自己的不詳之鏡,以及那份唯一的重任。】

【偉大的斷頭人,決然不會與你們一同冒險,但會祝你們好運。】

房中,任也聽完斷頭人的昭告後,心中便蕩起一衆豁然通透之感,也捋清了之前很多事情的前因後果。

【三號路的帝與命者,你們此一關,依舊走三號路。離開客棧後,向西南而行,見三號路牌與荒路,一直深入便可。切記,如實入夜,依舊需要在青銅棺中躲避不詳。】

“哦,還走三號,這挺好的,這是我的幸運數字。”

任也聽清楚了規則後,只輕聲呢喃了一句,便再次回想有關於不詳之境的來歷介紹。

原來,魔女手中那令一衆五品頭痛欲裂,且避之不及的無量樽,就是來自此地啊!

難怪儲道爺先前會說,此物就像是在一座大墳中刨出來的,陰氣極重。

整整八十一族的血性之人,全都死在這兒了,那踏馬能陰氣不重嗎?!此地,也不是什麼大墳,而是一整個時代的墳場,埋葬了無數英靈啊!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魔女手中的無量樽,盛滿了漆黑無比的無量水,且可化作黑雨降下,屏蔽神通者的感知,五感。

因爲那是八十一族的擎天之人,在屍身腐爛腐朽後,化出了無盡瘴氣,並有很大一部分都被無量樽收斂了,所以此物纔會如此邪性,而且散發的氣息也很雜,變化無常,就連六品之人也很難清晰捕捉。

這是因爲英靈的肉身各有不同,那化作的瘴氣自然也不疼,所以氣息纔會如此斑雜。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魔女就是無量樽的第一任宿主的話,那斷頭人說的竊賊,應該就是隻她吧?

是她帶人潛入了不詳荒土,並把這件至寶拿走了?

可是……按照斷頭人描述此地的恐怖程度,與危險指數來推理的話,這魔女……真的有能拿走無量樽的能力嗎?

這不好說……

任也略微搖了搖頭,且心中再次猜想道:“魔女之前就說過,她之所以非要殺楚燼,那也是因爲對方體內也有一顆珠子的至寶。”

這說的應該就是無量珠,此物與無量樽本是一對的,且神法威能恰好相反。

這樣一來的話,任也就大概搞清楚了,爲什麼楚燼當初在西涼城,會沒頭沒腦的跟自己說出那句話。

那句話大概得意思是:“與你一同並肩而戰的人,也不見得就能信得過。”

現在結合無量珠與無量樽這兩樣寶物的來歷,就不難猜出,他這句話應該暗指的就是魔女。

他想說,魔女爲你護道,又讓你殺我,這並不是沒所求的,而是想利用你,取回我體內的無量珠。

如此看來,楚燼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抱著的並不是想要挑撥離間,而是真的在提醒自己……

還有,他在紙條上寫的那句話,會不會也與這不詳之境,以及那兩樣寶物有關啊?

他究竟想說什麼呢?

“踏馬的,有話就不能說明白嗎?老子真的是恨死了這些謎語人啊,這些人……就應該讓老劉狠狠地通通口腔,徹底根治!”

任也在心中暗自罵了一句後,便也就沒在糾結楚燼的意圖,主要是時間不夠了,他必須要馬上出發。

……

巳時整,六條路,七個人,都各自離開驛站,踏上尋找不詳之鏡的旅途。

任也與尹九告別後,便也帶著小不點,一路向西南而行。

他們剛一走,那座在矗立在黑沙之中的不詳驛站,便在風中緩緩飄散。

客棧中,那位腰懸鋼刀的驛站掌櫃,以及其它忙工的驛站小二,屠夫,廚娘等人,在見到任也他們各自離去後,便都漏出了微笑。

【傳承不滅,萬古等待,終見後來人。】

【叩謝天道,拜別人間。】

話音落,這幾人的肉身逐漸模糊,消散天地,而肉身中那一縷縷被天道護下的羸弱執念,也在穿過無盡的歲月後,化作一股清風,徹底告別了這座墳場。

……

西南,三號路。

任也與小不點繞過木質的三號路牌,便一路深入而行。

烏雲蓋頂的昏暗人間中,師徒二人一連走了八天,竟沒有見到周遭的景象有任何較大的變化。

這裡的景色都是一樣的,暗紅色的土地;狂風陣陣,陰氣滔天的壓抑環境,以及沿途中,偶爾會出現的一座座高聳入雲的漆黑高山,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了滿地的白骨,萬古長存;還有那一間間崩裂在天地間的神兵法寶。

小不點有福了,任也每每見到那種碎裂在荒土中,黯淡無光,靈氣無存的神兵與法寶碎片,都會讓徒弟像土撥鼠一樣跑過去,將其撿起來,並抗在身上,還美名其曰是磨鍊體魄,順便發財。

不要小看這些神兵與法寶的碎片,它們雖然沒了靈氣與光輝,也毫無神異波動,但其打造的珍材,那都是世間較爲罕有的,且能保存這麼久不腐朽化土,也足可以說明其珍貴程度。

就這樣,小不點不但要跟上師父步伐,還要在帝墳中撿垃圾,當力工。

唉,這把孩子累的啊,一天至少多吃六個饅頭。

後來這些法寶碎片越來越多,小不點真的扛不動了,任也就會拿幾件收回意識空間,併爲其編號,順便幻象一下它們能不能自己用,或是能值多少星源。

八天走下來,小不點都快抑鬱了,不停的絮叨著:“獅虎……大帝他老人家等了這麼久,到頭來,等來的卻是兩位丐幫弟子,這真的會讓他傷心欲絕的。而且說出去……我們堂堂人皇清涼府的老主與幼主……也毫無面子可言啊。”

“你是要星源 ,還是要面子?”任也反問。

“星源給我花嗎?”小不點問。

“不,師父先替你攢著。”任也搖頭。

“那我要面子吧……!”小不點十分真實的回道。

師徒二人並肩而行,又走了好一會後,任也才反應了過來:“你他孃的什麼時候成幼主了?”

“您死之後,那當然是由我繼承著帝國王朝的偉業啊……!”

“你想的還怪美的。”任也無語:“排在你面前的,至少有幾十號人。別的都不說了,就說你黃伯伯吧,他就眼巴巴的等著坐龍椅呢。”

“我還小,我能熬到長輩們全歸天。”小不點扛著一個碩大的布袋子,非常孝順的說了一句。

任也很欣慰,當場就踹了他一腳,輕聲道:“越來越黑了,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入夜了。我們今日不走了,就在這裡休息。”

“太好啦!!!”

小不點興奮的吼了一聲。

話音落,任也便卸下兩具青銅棺材,與小不點一同尋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休息。

師徒二人喝酒吃肉,伙食極好。

吃飽喝足後,小不點拍了拍肚皮,輕聲道:“獅虎,你躺一會,我要去拉一泡屎。”

“……跟你說過一萬次了,輕易不要在我面前說這兩個字,也不要拿他恐嚇我,你丟了, 我是不會在找你的。”任也翻了翻白眼,不容質疑道:“就在土坡後面拉,不要脫離我的視線。”

他是的真被搞出後遺癥了, 並且決定回到清涼府以後,要把拉屎一事列入刑法,凡是府衙內的重要官員,以後上茅房,一律要提前交摺子,等待批示。

小不點很聽話,跑到後面的土坡上,便一邊觀景,一邊方便。

任也站在土坡另一側,開始爲自己鋪棺材,準備休息。

大概過了能有半刻鐘左右後,小不點突然大喊了一聲:“獅虎,獅虎你快過來……這裡……這裡竟有行囊。”

“啊?!”

任也嚇了一跳,便立馬起身飛掠,瞬間就來到了小不點的身旁:“都告訴你了,不要拿此事恐嚇我?!你怎麼還大驚小怪的?”

“獅虎,這裡真有行囊,你看……!”

小不點已經刮完,提上褲子了,隻手裡拿著一個佈滿灰塵,且腐朽了大半的行囊包裹道:“你看,你看,這行囊裡有腐爛的酒壺,生鏽的刀具,咦,您看,還有一些散碎的星源呢。”

任也聞言接過包裹,仔細查看了一下後,竟也有些傻眼了。

這包裹不大,像是背在背上的行囊,但裡面確實裝了不少東西,有腐爛到看不清的冊子,也有一些暗器,丹藥之類的物品。

最重要的是,這個行囊雖然爛掉了一大半,但卻足以說明,此物埋在這裡的時間不久,且一定是外人帶進來的。

在九黎大陸,造紙術雖已爐火純青,但這裡的人卻喜歡用蠟油包裹書籍表皮,這樣不易潮溼和腐爛。所以,這個冊子和那些丹藥瓷瓶,鐵質的酒壺,以及各種道具暗器一樣,都屬於是能在此地存放數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東西。

但這十幾年,與此地形成時的歲月差距,那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

也就是說,這肯定不是不詳之戰中,那八十一族的擎天之人留下的物品,而是在近期中,有外人強行闖入過這裡,並且還遺失了這個包裹。

還真有人頭鐵,強行闖入了不詳之境?

任也有些好奇,便拿著包裹說道:“走走,往周遭走走,我們探查一下其他地方……!”

“好。”

話音落,師徒二人便在土坡附近尋找了起來,並且發現的越來越多,心中也越來越驚愕。

他們距離小不點找到包裹的位置,往前走了不到三十步,便見到了數具埋在暗黑土壤中的碩大牲畜骨骸。

任也東拼西湊了一下,發現這些牲畜古骸是馬,而且還是極爲高大的馬,像是軍用的。

緊跟著,他們又在一處大土坑內,刨出了尚未完全腐爛的馬車車具,比如馬套,散落的車廂,木質車輪,甚至還有運載軍糧輜重的車板,大木桶等等……

任也蹲在地面上,目光驚愕的看著這些東西,不自覺的呢喃道:“這是來了很多人啊,連他孃的輜重車就有六七輛,這起碼有一個衛營的人啊。”

“是軍隊?”

“可他們到底在此地遭遇了什麼呢?!爲什麼這裡是一副全軍覆沒的場景啊?是遇見魂化不詳的英靈之魂了嗎?”

“最重要的是,這裡爲什麼沒有人的屍骨啊?只有牲畜的……!”

他甚是不解的瞧著地面上的遺物,心中蕩起了難以壓制的好奇感。

“獅虎……獅虎……這輛馬車中,有很多名貴的薰香啊!還有一個腰牌!”

小不點突然喊了一聲。

“來了!”

任也起身迴應,快步迎了過去。

一架埋在暗土中,被任也活生生拔出來的馬車車廂內,小不點正在極爲專業的分析著垃圾的值錢指數。

“這些薰香有很多都沒有腐爛,可以換取不少星源。”小不點齜牙道:“獅虎,這次不要爲我攢著了,我想出去之後,拿這些薰香換取星源,給孃親買幾件首飾,也給阿哥阿姐採辦一些像樣的新衣。”

“好好,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任也神情專注的擺了擺手,只彎下腰,在一個木箱之上,拿起了一塊遺落在車廂中的腰牌。

他揮臂彈指,天工火便凝於一點,漂浮在車廂內,驅散了黑暗。

任也拿著腰牌低頭望去,卻見到上面的字體非常清晰。

【潮龍衛,三營五房,百夫長??楊勇。】

銘牌下方,還刻有腰板的頒發時間,似乎擁有特殊意義,小壞王大致推算了一下,便向小不點求證道:“天寶二十六年,距今有多久了?”

小不點愣了一下,輕道:“那時我還尚未出生,大概……大概……!”

他不學無術的掰著指頭算了一下:“大概是八久年前吧,總之不超過十年。”

明亮的火光下,任也聽到這話後,大腦瞬間變得空靈,表情也凝滯如雕塑。

他忍不住輕聲呢喃道:“那個時間,龍兄的父親還沒死啊!那是他調兵來的……此地嗎?”

無量樽,無量珠。

竊賊,竊賊!!

任也在思考中,不自覺的就串聯起了很多詭異的事情,並隱隱感覺自己……似乎看透了一個巨大陰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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