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佔地廣闊,亭臺樓閣無數。
紀守臣作爲門主義子,擁有一個獨居閣樓,每月都能拿到一些修煉物資,待遇倒也不算差。
“如今你盡得本帝真傳,倘若再學會天劍門絕學,從今往後,天上地下唯你獨尊。只可惜……”
上古劍帝猶豫一下,又肯定說道:“可惜你只有義子這個身份,接觸不到天劍門核心機密。”
“我拜入天劍門,不是爲了傳承,而是要娶宮柳兒爲妻!”紀守臣目光堅定。
多年前,他還是個弱小修士。
無意間看到一對父母雲遊天下,自那驚鴻一瞥過後,就開始對宮柳兒念念不忘。
他努力刻苦修行,只爲加入天劍門,接近宮柳兒。
皇天不負有心人。
三年前,母親留下的遺物意外激活,戒指當中沉睡上古劍帝殘魂。
僅用三年時間,他一躍成爲金丹強者。
不僅如此,在劍道方面的成就更是出衆,宮劍一看到他之後,連忙收爲義子。
他堅信,假以時日定會得到門主認可,堂堂正正迎娶宮柳兒過門。
“待我修爲參公造化,就是提親之日。”
紀守臣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現在一無所有,在這個時候表達愛慕之意,換來的肯定是無情拒絕。
如果有朝一日問鼎天下羣雄,結局肯定不一樣。
一個一無所有的少年,爲心愛之人刻苦修行,橫推八方強敵,想來定是一段被世人傳唱的佳話。
“倘若宮柳兒知道我的付出,肯定會感動的稀裡糊塗,毫不猶豫嫁給我。”
紀守臣開始瘋狂腦補劇情。
忽然,門外有聲音響起。
“天啊!少門主竟然訂婚了!”
“不!不可能!這個消息絕對是假的!”
“我的初戀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嗎?從今往後,我只能站在遠處,偷偷看她一眼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祝她幸福……”
衆多天劍門男弟子,有人黯然神傷,有人痛哭流涕,也有人收拾行囊離開傷心之地。
“不!”
紀守臣撕心裂肺大吼。
緊接著,他奪門而出,一路橫衝直撞,直接闖入天劍大殿。
此時此刻。
天劍門衆多高層,正在與李天辰攀談。
“少門主和李前輩愛徒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種特殊體質結合,後代子嗣可保兩大勢力鼎盛十萬年!”
“小了,大長老格局小了。”
“應該是,昌盛二世三世乃至萬萬世!”
衆多長老七嘴八舌,天劍門未來的強大,他們是直接受益人,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此刻,在場衆多高層,全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年輕人主要以修煉爲主,婚事需要向後推遲一段時間,不知師叔意下如何?”宮劍一詢問道。
“既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或早或晚都無所謂。”
李天辰輕輕點頭,從始至終,他都沒考慮過陸塵飛的感受。
現在還在心裡琢磨著,等會兒離開天劍門,找個地方閉關修煉,參悟祖師爺的天道法旨。
至於陸塵飛是什麼想法。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
“我不同意!”
突然間,大殿外有大吼聲響起。
在場諸位齊齊愣住,目光齊刷刷看向紀守臣。
青州絕頂強者到訪,天劍門內部沒有設防,一路直達大殿沒有任何阻攔。
讓這些長老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敢有人鬧事。
紀守臣步伐飛快,走到宮柳兒身旁,滿目深情,道:“柳兒,我知道這是商業聯姻,也知道你是被逼無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決定你的命運走向!”
“我認識你麼?”
宮柳兒蹙起柳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以及刺人的冰冷。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在這個時候和我撇清關係,是不想把我牽扯進來。”
紀守臣話音嘹亮,說著,便要去抓住宮柳兒纖纖玉手,道:“但如果我選擇做縮頭烏龜,我紀守臣還算什麼男人?”
“請你走開!”
宮柳兒下意識後退半步,面容更加冰冷。
她儘可能保持距離,生怕被在場諸位誤會她們倆的關係。
“柳兒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爲難你!”
紀守臣昂首挺胸,一幅慷慨凜然,大義赴死的神態。
“我做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用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宮柳兒也是急了,她印象里根本沒有這個人,只能說是素不相識。
她向來潔身自好,冰清玉潔,倘若被人傳出去流言蜚語,不僅自身形象不保,整個天劍門都要跟著丟臉。
“柳兒,你……”
紀守臣捶胸頓足,眼中露出失望與氣餒。
在這一瞬間,他只感覺心臟劇痛。
“放肆,來人,快把這廝逐出去!”大長老一馬當先,大聲呵斥,整個大殿內瀰漫著肅殺之氣。
“這逆子無意冒犯,還請師叔恕罪。”
宮劍一拳頭緊握,臉色鐵青。
“衆所周知,天雲宗第三峰魔神氣息肆虐,對任何修士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難道你們真的要把柳兒推向深淵嗎?”
“我!紀守臣!天命之子!”
“在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宮柳兒!那第三峰真傳弟子算什麼東西!?”
紀守臣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要展現自己,不能繼續默默無聞下去。
否則,他的夢中情人要另嫁他人了。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宮劍一擡起手指向紀守臣,可以清晰看到,這位地位崇高的劍主,已經被氣的手指發顫了。
“要不是看柳兒面子,以我天驕之姿,怎麼會屈尊天劍門?”
紀守臣桀驁不遜,說話同時,輕輕撫摸手上戒指。
這裡有上古劍帝殘魂,是他最大的依仗。
“天驕?哈哈……”
驀然,李天辰大笑,隨即又冷聲說道:“老夫修行至今,看到過的天才多如牛毛,但卻無人能在歷史的某個節點大放異彩。”
意思也很簡單,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到最後全都死絕了。
“比起陸塵飛那樣真正的天驕,你紀守臣屁都不是。”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倘若陸塵飛在此,不借助任何外力,一招便可敗你,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師叔無需和一個小輩計較,我這就讓他跪下磕頭認錯。”
天劍門衆長老指指點點,面對這個小輩強行插入,面子上都有些掛不住。
轟!
剎那間,蓬勃如海般的氣息,直奔紀守臣頭頂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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