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強者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像李無涯、徐長青他們，只能算是相對平庸一點的。”
楚紫撓了撓頭，十分無語。
站在生靈巔峰的至強者，居然也能用平庸兩個字來形容了。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只能說是眼界的不同。
就像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帝，如今也只能用螻蟻來形容他們的實力。
“這與他們本身選的路有所關係。”
“至強者所選的路，正是他們與天道鏈接的關鍵。”
楚紫點點頭，對於這一點早已知曉。
巔峰絕強者們斷了的路，正是與天道連通的關鍵。
雖然他們並不知曉此點，但冥冥中卻有所感應。
所以巔峰至強者們纔會對楚紫口中的上古神咒如此執著與念念不忘。
“像黎姝，她走的路已經算是通往天道的捷徑，而且...她是一人佔了九條路！”
“其他八世身，無論最終選擇了何路，都會被她感應到。”
“來自上古的至強者們，較之她並不遑多讓，甚至因爲時間的緣故，要比她有更多的容錯率。”
“最強的那人，更是突破了至強者的極限！”
“乃天道之下第一人！”
聽到此處，楚紫長長的舒了口氣。
天道之下第一人？
那不還是在天道之下？
垃圾！
只要在天道之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好了，你不用再說那些廢物了，我對他們沒什麼興趣。”
楚紫擺擺手，顯得十分雲淡風輕。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
“他們若識趣，一切好說，若不識趣，我就把他們交給那個瘋女人，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殘忍！”
掃地僧大喜，“那敢情好啊！他們肯定不會識趣的！不過嘛...”
話雖這麼說，但他心中還是有所擔憂。
畢竟他親眼見識過那些人的恐怖。
就算初代黎姝吞噬掉其他幾世，也很難與那個人五五開。
剩下的幾人，實力同樣不可小覷。
不過...見楚紫如此雲淡風輕，顯然像是胸有成竹。
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主動權早就被拉扯到了楚紫的手上。
“繼續講故事啊！說說你跟姬先生的事！”
“哦哦哦哦！”
“我跟姬軒轅的關係算是亦敵亦友，雖然面上輕視對方，但對彼此也算比較敬重。”
“我二人明裡暗裡爭鬥多年，從未分出過勝負。”
“而且我被那些人拋棄時，姬軒轅並不在場，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曾知曉的。”
“不過以他的聰慧，恐怕也能推斷出一二。”
“我想...他最終被那些人拋棄，也有一定可能是因爲我的緣故。”
掃地僧這般鄭重說道。
“我本以爲等到成仙路開啓時纔會再相見，卻沒想到他在五千年前也從時空隧道中落了下來。”
“在他現身的那一刻，我便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不過我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那些人爲了探查我是否隕落，而故意設下的陷阱。”
“雖說以姬軒轅的風骨，不至於如此，但也不可不防。”
“於是我便一分爲二，化身炎帝與蚩尤。”
“以摯友與死敵的身份與其相交。”
“摯友可以瞭解他表現出來的行爲，死敵才能窺探到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掃地僧默默訴說著過往。
黎姝依舊半瞇著眼打盹。
楚紫十分安靜，做好一個聽衆的本職，並未開口打擾。
因爲掃地僧口中講述的，也是他心裡的榮光。
“可隨著相交的深入，我才漸漸發現，姬軒轅的神識竟然完全湮滅了，只剩下一具破損不堪的肉身。”
“也就是在那時我才知曉，他也被那些人拋棄了。”
“於是，我以炎帝的身份，暗中爲其重塑了命輪，又以蚩尤的身份，在與其戰鬥時，爲他聚攏了少量的神識。”
“見他逐漸走上正軌，我本打算與他同行千年，但那個食鐵獸，簡直就是個畜生！”
“混賬東西臨陣脫逃，把我自己扔在了戰場。”
“以我的實力，自然可以輕鬆的戰勝姬軒轅，但如此一來，不免讓他心生疑慮。”
“也就是在那時，我藉著假死離開了曾經的故土，到了這天元大陸。”
“以塵世之帚，掃平我心裡的留戀。”
“直到我遇見了仙尊與黎姝小姐。”
“初見黎姝小姐時，我大吃一驚，以爲是那個瘋女人找到了我，不過見小姐眼中的光芒，我才明白，小姐只是她其中的一個道果。”
“之後我便在暗中觀察著黎姝小姐，直到仙尊出手，在擂臺上凍結了時空。”
“那其中流露出來的，是天道的氣息！”
“那一刻，無人知曉我心中的震驚！”
“明明是個啥也不是的黃皮耗子...額...明明是個長得很可愛的靈獸，可在一瞬之間，竟然會爆發出連至強者都難以觸碰到的領域，這簡直難以置信！”
“從那之後，我便趕赴炸天學院，以至強手段進行推演，逆轉了時空，終於看到了仙尊的過往。”
“看到了仙尊收取萬千大道。”
“可我依舊不解。”
“萬千大道雖說不俗，是大帝以及絕強者們夢寐以求之物，但對於我們至強者而言，也就聊勝於無，根本不可能觸碰到天道！”
“就算到了現在，我也不解，更看不透仙尊，所以纔想以書信的方式，勾起仙尊的興趣，讓仙尊慢慢吐露出我想知道的真相，順便與仙尊合作。”
“卻沒想到仙尊造化古今，遠非我所能謀劃。”
“我反倒一步步落入了仙尊的謀劃當中。”
掃地僧無限感慨。
楚紫微笑以對。
在臨來之前，他回過一次盤古大陸。
芳菲曾言，她有段時間心神不寧，像是被人暗中窺伺一般。
其實，暗中窺探的並不是她，而是姬軒轅。
也正是因爲此點，他才最終確定了掃地僧的身份。
“那你接下來的打算？”
儘管楚紫對此早已心知肚明，但還是想讓他親口說出。
掃地僧兩步來到楚紫身前，鄭重抱拳，“一切聽仙尊安排。”
楚紫點點頭，“我還是那句話，若他們識趣，那就相安無事，若他們不識趣，那我們就有同樣的目標。”
“我會讓那些人知道，就算他們橫斷了千古，就算他們當中有人瀕臨了天道，成爲天道之下第一人，只要有我在，這個世間也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嘿嘿，仙尊放心，他們肯定不會識趣的！”
對於這一點，掃地僧極有信心。
那羣人等待了漫長的歲月，就算拼死也是要搏一把的。
不過，話說回來，楚紫的底氣在哪裡？
他到底憑什麼呢？
掃地僧想了想，卻始終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躺平等著就完事了！
“你是不是想躺平？”
楚紫像是聽到了他內心的想法，笑瞇瞇的這般問道。
“躺平也是你能想的？給我幹活去！”
掃地僧一驚，擡頭詫異的看著楚紫，“仙尊這是要準備攤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