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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銀簪子

“姜師兄!”

“陸師妹?!?

姜呤玉抱著一大袋糕點食物,望著見到自己驚訝的陸沉溪。

“姜師兄你也是家鄉(xiāng)是這裡,回鄉(xiāng)探親的?”陸沉溪所在家族就在這城裡,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見到姜呤玉在這,暗歎原來是老鄉(xiāng)。

“不是,只是藉著探親這個機會,出來四處閒遊增長見識罷了。”姜呤玉解釋道。

“這樣嗎......”陸沉溪明眸閃動,笑道:“小婉也是回鄉(xiāng)探親,不過就先來我這玩幾天,現(xiàn)在她就在我家,你的侍女應(yīng)該也陪同你出來吧,要不要來聚聚?”

姜呤玉看了眼懷中的糕點,對陸沉溪道:“挺好的,那你把你家所在告訴我吧,今晚我攜我的侍女和朋友登門造訪?!?

朋友?

陸沉溪捉住關(guān)鍵點,不過表情沒有表露異樣,笑道:“那今晚我就等姜師兄來?!?

告訴姜呤玉地址後,陸沉溪便離開了。

姜呤玉回到船隻上,剛好劍靈也回來了,拎著幾隻燒雞燒鵝。

“先放著,今晚我們?nèi)グ菰L我的一位同宗師妹?!苯视襁M船囑咐道。

“是哪位啊?老爺。”曲南柳換了一套衣服,好奇問。

“就是以前時常來我們家裡的陸師妹和趙師妹。”姜呤玉放好糕點:“難得遇見了同門,就去造訪一下?!?

“一把年紀(jì)去兩個師妹家,不知藏著什麼小心思哦~”劍靈啃著燒雞腿,陰陽怪氣。

“你是憋了萬年的話,無處吐嗎?”姜呤玉用燒鵝腿塞住劍靈嘴巴,讓她只能嗚嗚發(fā)聲。

劍靈扯出燒鵝腿,滿嘴油,“就是嘛,還不給我說?!?

“我懷念一下修道生涯行不行?!苯视穹笱芤痪?,轉(zhuǎn)身觀景。

劍靈先是一愣,啃著燒鵝腿,油光滿滿的嘴停止咀嚼,接著死勁抿住嘴,憋得整個臉鼓起來。

隨後船裡傳出了肆無忌憚的笑聲,船隻周圍的是劍靈的狂笑聲。

“哈哈哈,你,你一個活了萬年的老頭子,竟然一本正經(jīng)說這種話,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肚子痛,太好笑了....”

劍靈捂住肚子,比旁人大了一倍的身軀在船裡左右滾,笑個不停,辛虧這條船夠大。

姜呤玉背對二人,“再笑就讓你待劍裡,也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笑的?!?

姜呤玉低頭觀水面,水中倒影著自己十七八歲的年輕面容,可誰又知,這是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老人呢。

“是是,曉得了曉得了?!?

劍靈擦去眼角眼淚,停了笑聲,但看見姜呤玉轉(zhuǎn)身,一看到他的臉,臉頰立刻鼓成一個球形,又忍不住破口大笑起來。

姜呤玉黑臉,船隻周圍的水域都翻涌激盪起來,船隻一陣震顫。

曲南柳見狀不妙,連忙救場:“啊,快天黑了,我們再不去登門拜訪人家,可就不禮貌了。”

劍靈捂嘴忍住笑,知曉有個度,咳嗽平復(fù)笑意,嘴角還是上揚,“對對對,天色不早,我們得拜訪你兩位師妹朋友了。”

姜呤玉道:“那就走吧?!?

三人根據(jù)陸沉溪所說得方位,來到一座氣派龐大的建築羣,門上寫著兩大字“陸府”。

“陸姐姐已經(jīng)吩咐過了,三位仙師隨小女來。”迎接姜呤玉三人的,是陸沉溪的堂妹,陸婉婷,與陸沉溪一樣是個清秀書香卷氣的小美人。

姜呤玉剛準(zhǔn)備踏入陸府門,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角落有人盯著這裡,是一名與陸婉婷年紀(jì)相仿的少年。

“陸姑娘,那位是?”

姜呤玉示意躲著的那位少年。

“你說他呀,是我從小玩大的朋友,叫宋瀚。”陸婉婷神色有些害羞,向他招手:“等會再找你?!?

那少年宋瀚聽見後,笑著用力點幾下頭,便離開了這裡。

“陸姑娘有一個從小玩大的朋友,實屬幸福。姜某雖也有一兩知心從小玩大的好友,卻已不聯(lián)繫多年了?!苯视裢锵У?。

“老爺在這裡有好友嗎?”曲南柳從劍靈口中知道姜呤玉是萬年前的仙人,所以這樣問劍靈。

劍靈癟癟嘴,“有,不過不知道還剩幾個而已,基本都死光了,以前可沒有現(xiàn)在這麼太平,仙君在家門口都能被人打劫?!?

曲南柳咂咂嘴。

陸婉婷領(lǐng)著三人到了一個假山流水青石路的庭院裡,陸沉溪與拘謹(jǐn)?shù)内w思婉已經(jīng)在那等候。

趙思婉起身剛想好好打個招呼,不讓自己顯得很奇怪,下一秒就看見了姜呤玉身後除了自己認(rèn)識的勁敵侍女,還多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高大女子。

陸沉溪也驚訝,很想問劍靈一句是吃什麼長大的,尤其,是胸脯。

陸沉溪掃了眼劍靈的胸部,腦袋微微向後傾,滿眼震撼,如見世界奇觀。

“他的朋友都是這麼有特色的嗎!”趙思婉盯著劍靈,再看看自己,一個冬瓜,一個蘋果,徹徹底底的輸了!

陸沉溪見趙思婉磨牙切齒樣,不禁失笑。

小丫頭真的認(rèn)定了,都警惕到這種程度了,第一次見面就敵意沖天。

不過,還真有可能是敵人。

陸沉溪望著不離姜呤玉半步的劍靈,一直跟隨在姜呤玉身後,連侍女都沒如此近距離,這真是普通朋友?

“想不到陸師妹府上還有這般地方?!苯视褡撡p這裡的庭院。

“姜師兄過讚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常物。”

陸沉溪笑著邀姜呤玉坐下,曲南柳沒坐站在後面,至於劍靈則不感興趣地靠著柱子,看假山流水。

“你的這位朋友不知如何稱呼呀?”陸沉溪問道。

趙思婉目不轉(zhuǎn)睛,她要知道對手是何方神聖。

“姜白。”劍靈回道。

“與姜師兄是親戚嗎?”陸思婉追問,如果是親戚,問題不大。

姜呤玉搖頭道:“只是碰巧同姓而已,巧緣之下結(jié)識爲(wèi)好友。”

“那倒是一種緣分呢?!标懗料Φ?。

繁星點點,夜風(fēng)清涼。

有陸沉溪不斷點話題,加上姜呤玉也很健談,也算聊的很融洽。

倒是趙思婉時不時就盯著劍靈,準(zhǔn)確來說是胸脯,姜呤玉在身旁都少了說話。

“不就是冬瓜嗎,夠蘋果好吃嗎,哼。”趙思婉自欺欺人心想道。

“對了姜師兄,今晚城裡要舉辦廟會,會有煙火聚放呢,算算也到時候了?!标懗料肫鸬?。

“那可得好好觀賞,不能錯過啊。”姜呤玉笑說道。

“來了?!?

庭院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縷縷不同顏色的火蛇向天空攀爬,隨即後伴隨著崩隆聲,五彩斑斕的散狀圓形鮮花,鋪滿整片夜空,繁星都淪爲(wèi)陪襯。

庭院衆(zhòng)人都靜靜地觀賞著夜空花海。

姜呤玉收回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看了一眼,嘴角微揚,輕聲喃喃:“許久沒有了。”

城裡廟會。

宋瀚穿著在外人看來很普通尋常,卻是自己最好的衣服,時不時摸摸肚子,在橋邊等人。

有人從後面拍拍宋瀚的肩頭。

宋瀚回頭看,不禁一呆,是陸婉婷。

此刻的陸婉婷顯然精心打扮了一番,面上特意撲上了淡淡妝紅,衣服也很精美,陸婉婷挑了很久。

“等久了吧,打扮了一下,所以耽誤了一會兒?!标懲矜美砝眙W間的幾縷秀髮,笑道:“我們走吧?!?

宋瀚著迷的木訥點頭,如沒潤油的木頭人偶一樣,走路一卡一卡,很不協(xié)調(diào)。

陸婉婷見宋瀚這樣,不由暗自竊喜,低聲笑了起來。

“走路都不會,笨蛋。”

陸婉婷上前一把牽住宋瀚的手,將宋瀚嚇得不輕,嘴巴緊張成一條橫線,面部肌肉分頭工作,比陸婉婷的妝紅還要紅上幾分。

宋瀚看陸婉婷,後者主動牽住他的手,卻已經(jīng)低頭面紅,不知所措,彷彿一隻迷途小羊。

“是你說帶我出來玩的,走啊?!标懲矜眉t著臉,牽住宋瀚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人在橋邊樹下,牽著手,都沒動。

夜風(fēng)吹過,宋瀚漸漸適應(yīng)了手中似乎柔弱無骨的小手。

陸婉婷也在享受這一刻。

很奇怪,明明以前都曾一同因爲(wèi)一些原因牽過手,但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如此緊張放鬆不下來,卻又不想讓它結(jié)束。

突然感受到包裹住自己手掌的粗糙大手開始主動握住自己,而不是輕輕兜住。陸婉婷看著地面的小腦袋終於擡起來。

看見的,是一張依然緊張,卻帶著笑容的少年面容。

“我們走吧?!?

燈籠投落的光線照亮了少年的笑容,也照亮了少女的粉紅。

陸婉婷眼眸倒映少年的笑容,發(fā)出了在少年聽來永遠(yuǎn)聽不厭的笑聲。

“好?!?

聲音很輕,卻又很重,彷彿是對一輩子的回答。

宋瀚笑著牽住陸婉婷的手,進了廟會的街。

他們一直牽著手看著四周熱鬧,這些一個人看覺得平常的事物,卻因爲(wèi)兩個人變得新鮮。

“啊,這個簪子好好看?!标懲矜美五陲椘沸偳翱雌渲幸恢сy色花紋簪子。

宋瀚望著陸婉婷看見喜歡東西時的可愛表情,笑問道:“老闆,多少錢?”

“廟會打折,四兩銀錢?!?

宋瀚笑容一凝,摸摸肚子,試探道:“老闆,能便宜點嗎?”

“拒不還價,你若嫌貴可以挑便宜些的,我這裡也有一些便宜好看的?!?

宋瀚還想再討價。

陸婉婷貌似已經(jīng)明白了什麼,拉住宋瀚就走,笑道:“我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吧?!?

被拉住離開時,宋瀚看見了陸婉婷耳朵上搖晃的青玉耳墜。

宋瀚停住,任憑陸婉婷拉著。

“你不是喜歡嗎,那就買下唄?!彼五Φ?。

陸婉婷回頭剛想開口,宋瀚已經(jīng)從肚子的衣服處裡掏出一袋錢,給了小攤老闆,將那支銀簪子拿在手中。

“你可以不用......”

陸婉婷話語止住,因爲(wèi)宋瀚上前親手將銀簪別上陸婉婷的髮飾中。

“這是你今晚第一次說喜歡的東西,也是我第一次送禮物給你?!彼五崧暤馈?

“真的沒事?”陸婉婷被宋瀚的舉動弄得耳根發(fā)紅,牽著的小手,用拇指頭刮蹭著宋瀚的手背。

“真的?!彼五焓掷眄樑⒓t暈?zāi)橆a旁的秀髮:“我們繼續(xù)走吧?!?

“嗯?!?

廟會結(jié)束了。

橋邊,宋瀚目送戴著自己送的銀簪子的陸婉婷回家。

直到看不見她,宋瀚這才動身離開,朝相反方向離去。

穿過繁榮的街市,穿過熱鬧的街道,宋瀚回到了他的家。

“欸瀚子,穿這麼整亮是去廟會了嗎,有沒有買點什麼回來啊。”

一進門,宋瀚的母親洗著衣服笑問宋瀚。

宋瀚脫了衣服,蹲在地上幫忙,“娘,你還記得婉婷嗎?”

“哦,是小時經(jīng)常和你四處玩的婉婷丫頭嗎,欸別說,你們那時真夠瘋的,你一個男孩帶著她一個女娃子,上山摘果捉蟲,下河摸魚捉蝦,實足像個小跟屁蟲呢,怎麼,你還跟她玩嗎,我記得她已經(jīng)搬家到離這裡很遠(yuǎn)的地方了?!?

宋瀚低頭搓著衣服:“我和她去廟會了?!?

“誒喲,有出息呀瀚子,竟然跟女娃去廟會了,還是婉婷那丫頭,怎樣怎樣?”

宋瀚失笑道:“和她牽著手逛,還給她買了個簪子帶?!?

“嘖嘖,出息了出息了,我們家瀚子出息了,還挺聰明的嘛,知道給女娃子買簪子,嗯,反正你先前存了不少錢,有沒有再買些什麼?”

宋瀚的母親洗衣服都比之前有勁了。

“沒有,那個簪子已經(jīng)把錢花光了。”宋瀚面朝地面,淡然道。

“什麼,你不是存了一年的錢嘛,怎的買簪子就把錢花光了!那簪子多少錢?”

宋瀚母親停下手上工夫,不可置信問宋瀚。

“四兩銀錢?!?

“四兩銀錢...四兩銀錢....她一個小女娃,頭上帶四兩銀錢的簪子,比我們這裡出嫁的大閨女還厲害啊。”

宋瀚母親扳手指頭盤算。

“她家不缺這種簪子,逛廟會時,她耳朵上的玉墜就夠買很多銀簪子了?!彼五珜㈩^髮撓的凌亂。

宋瀚母親小心問道:“那就說她家很多錢?”

宋瀚雙手抓凌亂的頭髮,點頭。

“你真喜歡她?”

“嗯?!?

宋瀚猛然擡頭,平淡道:“娘,你覺得我們還能一起去玩嗎。”

宋瀚母親看著有些不正常的兒子,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明白了。

“能是能,不過一輩子,是不可能了。”

宋瀚臉上有了笑容,那是得到答案後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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