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見我不說話了,善意地開口道:“你的那位朋友是找不到了嗎?需不需要我找?guī)讉€朋友幫你找找?”
“不用了,是我打擾了。”我委婉拒絕。
溫姝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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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姝離開後,我站在原地,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懊惱剛剛的那種行爲(wèi)有點冒失,幸好溫姝爲(wèi)人知書達禮,不跟我計較,要是換做脾氣暴躁的,我怕是要受點教訓(xùn)了。
十月的天氣微涼,晝夜溫差很大,我站在路邊,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冷,抱著手臂搓了搓。
看了下手機,快十點了,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我從來不會這麼晚還沒回寢室,果然陳瀟給我發(fā)消息問我現(xiàn)在在哪,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跟朋友出去玩了,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叫她不要擔(dān)心。
“什麼朋友啊?男的女的啊?”陳瀟又開始八卦了,可能她覺得我能跟別人一起出去玩都是件很稀奇的事,旁敲側(cè)擊地打聽。
“就陸琰啊,還能是誰。”我說。
“行吧,那你早點回來。”聽到是陸琰,陳瀟就失去了興致。
我和陸琰絕對不可能扯出什麼其他的關(guān)係,大一的時候,陳瀟還會yy我們兩個,說我們是青梅竹馬,又一直是單身,肯定是互相暗戀對方,就等著戳破中間的這一層紙。
結(jié)果她等了一年,我們兩個還是沒任何動靜,她終於是相信,我們兩個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係。她還說陸琰就是個清心寡慾的呆子和尚,不會對任何女生動凡心。我跟他差不多,難怪我們之間可以保持純潔的友誼。
不然,放著我這麼一個美女在身邊這麼多年,陸琰也能忍住不下手。
“他肯定是彎了。”某一天陳瀟一本正經(jīng)地跟我說。
我回頭看著陳瀟,眼睛亮了亮:“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難得我們兩個有意見統(tǒng)一的一次,陳瀟格外興奮:“我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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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
“一個人等車啊?”
不用回頭看我都知道是江宿,這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哪哪都能遇到他。
我沒理他,就當(dāng)沒聽見,或者以爲(wèi)他不是再跟我說話。
江宿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居然走到我身邊來了,難道他看不出來我很討厭他嗎?
“需不需要我?guī)慊厝ィ俊彼χ囪€匙問我。
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冰冰地拒絕:“不需要。”
江宿由衷地提醒我:“這一塊現(xiàn)在可是回去高峰期,不好打車,而且車費很貴的。”然後他換了種語氣,帶著蠱惑:“我這有免費的車你坐不坐?”
“不坐。”我傲嬌地仰起頭望著前方,清楚明白地表示了我對他的不屑一顧。
可是江宿的忍耐力比我想象得好太多,他沒有一絲被我惹惱了的樣子,給我一種他不是單純地想幫我,而是想接近我,或者直白點,他想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