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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異相現(xiàn)

題記:

五星襲月異相現(xiàn),善惡禍福何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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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朝堂。

金黃的陽光穿過金黃的窗子投射到金黃的大殿中央,一種名爲(wèi)正大光明的氛圍油然而生。

還有,至尊無上的威嚴(yán)。

商孝天仰望著大殿上“正大光明”的匾額,這感覺是如此清晰。對於這感覺他比這朝堂上的任何一人都要真切得多。

因爲(wèi)他就站在這大殿的中央,陽光穿過他虛幻的身體,未受一絲阻擋。

但是,隨著一聲年邁的陰柔的透著詭異的嗓音,這種勉力維持的尊崇浩然頃刻間便顯得有些荒堂可笑:“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堂下的衆(zhòng)人恭謹(jǐn)?shù)氖塘膳?,一名穿著玄色朝服的年輕官員卻鬼鬼祟祟的擡起頭,望了一眼端坐在天子下首的白髮老人。

這老人,身穿蟒袍,不怒自威,只有他,纔是大玄天朝真正無上的至尊。

老人微微頷了一下首,玄色朝服便壯大了膽子,手執(zhí)笏板,躬身出列,“啓奏陛下,臣有本奏?!?

“堂下何人,有何事要奏?”語氣裡帶著一種興奮,一種自信,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這語氣倒是極符合“陛下”的身份,可說話的卻是那白髮老臣。

“這裡好像是古代的朝堂,”孝天想,“可是這老頭是誰?這不是僭越嗎?古人禮法嚴(yán)明,這不是要砍頭嗎?”

這當(dāng)然是僭越大罪,不過不是殺頭,而是誅九族!可是滿朝上下,卻沒有一聲異議,就是那頭戴帝冕的天子竟也是“安之若素”。

“太師容稟,微臣?xì)J天監(jiān)監(jiān)正趙臣忠,”這二人一問一答,倒好像是真的君臣奏對,竟沒有一絲的不適?!白蛞固旖诞愊?,太白,歲星,辰星,熒惑,填星五星(注1)齊聚太陰,呈五星襲月之勢……”

這句話便像是一顆起死回生的靈丹,那端坐的天子頓時有了活氣兒,頃刻間拍案而起,“什麼?!”

趙臣忠也不再復(fù)剛纔的恭謹(jǐn),昂首挺立,直視著這位“至尊”,趙臣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爲(wèi)他的嘴巴正在笑,譏笑,帶著嘲諷:

你以爲(wèi)你是什麼東西?真的是至尊嗎?木偶而已,像廟裡的神像,只需要受人朝拜就夠了,難道還真當(dāng)自己是神了?

“嗯?”一聲冷哼響起,那位天子瞬間遍冷靜下來,冷哼是由那位白髮太師發(fā)出的。

子看著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侍立兩旁的臣子,遍知道他們都早已知曉此事??尚Γ@個天子竟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大勢已去,苦笑著坐回他的龍椅,也許在這個朝堂裡只有這個東西是屬於他的吧。

他閉上眼睛,繼續(xù)眼觀鼻,鼻觀心,神遊物外。

然後朝堂恢復(fù)了“正常”的奏對,“可否查出是何徵兆?是吉是兇?”問句裡帶著一股迫不及待。

“大兇,大兇!五星襲月,帝皇星現(xiàn),乾坤倒轉(zhuǎn),天下大變。恐怕是又要改朝換代,生民塗炭阿!”嗓音中有著一種詭異的沙啞,像是悲天憫人,更像歡天喜地!

“大膽!聖天子駕前,你一個小小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竟也敢妄議改朝換代之事???”這話似乎是對那趙臣忠所說,可眼睛卻是瞟著那個木偶天子。

天子終於知道這是要輪到他的戲份了,也不再裝木頭,睜開眼睛,“寡人無德,累及全國,這聖人神器還是有德者居之吧!”言詞懇切,卻眼角含淚。

“陛下!萬萬不可!”老太師言辭激烈,一臉的忠臣良將,接著又引經(jīng)據(jù)典,“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天命不可違,改朝換代,老臣抵死不從!”

“老太師,寡人知你忠心,可是上天已降下旨意要改朝換代,如你所言,天命不可違,寡人又怎能逆天而行?”

“陛下……”

“寡人心意已絕,老太師不必再勸?!?

天子說著便離開龍椅,撲到在地,對著龍椅拜了三拜,大袖一揮,回返後宮去了。

朝堂只剩下桀桀的魔鬼似的笑……

商孝天將一切盡收眼底,可是卻又毫無所知,迷迷濛濛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他想找個人問問,這是哪兒?他爲(wèi)什麼回來到這裡?他不是在商山觀賞奇景嗎?

但是對於朝中的衆(zhòng)人而言,他卻好像只是空氣,不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別人都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有一個人甚至直接就從他身體穿過去了。

商孝天正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可緊接著又是一陣天懸地旋,猶在耳的只是桀桀的笑聲。

等他恢復(fù)了意識,卻又更換了一副場景,這裡好像是戰(zhàn)場:

已然是血流成河,到處是殘臂斷肢,戰(zhàn)鬥仍在繼續(xù),刀光一閃,就是一彪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夕陽,澆紅了土地。

商孝天一開始只覺得恐懼,到後來便慢慢變成了噁心,到最後就已經(jīng)麻

木了……

一聲長嘶,一匹浴血的黑馬便向他衝來,孝天條件反射的抱起頭,蹲在地上。等他睜開眼,畫面又是一轉(zhuǎn):

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倖存的士兵機(jī)械般的打掃戰(zhàn)場,一名白髮蒼蒼,衣不蔽體的老嫗抱起一名早已沒了生息的戰(zhàn)士,將乾癟的**塞進(jìn)他的嘴裡,“呵呵,寶寶乖阿,吃奶,吃,吃啊……”

聲音悲切,與那桀桀聲同時在耳邊響起,商孝天再也看不下去,這比剛纔那場戰(zhàn)鬥還要?dú)埧崆П?,緊接著眼前又是一陣模糊……

這似乎是在逃荒的路上,所有人都是衣衫襤褸,眼睛空洞洞的,沒有一點(diǎn)神采。

一個女人搖搖晃晃的走著,看不出年齡,頭髮上沾滿了草屑土灰,手裡拽著一個小孩兒,那孩子早已不知是死是活。

孩子雙腳拖著地,女人拉著孩子的胳膊,就像拎著一份沉重的不是她能拎得動的貨物,但是她依舊不願放手_這是她生命的意義。

終於,她搖晃了兩下,終於撲到在了地上,嘴上掛著幸福的笑,好像是看到他的兒子在活蹦亂跳的吵著要和媽媽玩耍遊戲……

周圍的人並沒有看熱鬧,或是管閒事的,對於死亡他們甚至連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避過了這母子二人的屍體,沒有踩過去。

李二早上埋張三,

晌午李四又昇天。

劉二王五去送行,

月落雙赴鬼門關(guān)。

死亡就是如此平淡的一件事。

終於,他們吃光了他們能得到所有東西,草根,樹皮,觀音土,這些已經(jīng)不能再稱之爲(wèi)食物了。

但他們依舊像蝗蟲過境般,一掃而空。

然後,他們開始了人肉盛宴……

商孝天一直都不認(rèn)爲(wèi)自己是個好人,但是此刻看到這些卻覺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他想要幫助他們,這慾望是如此強(qiáng)烈,哪怕一兩個也是好的,但是他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看客,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他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徒勞……這徒勞又讓他感到無奈,自責(zé),憤怒,恐懼……

這些複雜的感覺又交織成一種奇異的痛苦,像鎖鏈,勒得喘不上氣……

萬幸,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

“先生,先生?”耳邊響起的清脆女聲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注:

注1:太白,歲星,辰星,熒惑,填星依次爲(wèi)金木水火土五星古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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