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等烏龍回來再說吧,這些天,落瑤,看好妹妹,別讓她再到處亂躥了!”,魔尊站起身來,俯視著牀上的餘卿檸,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落瑤只是笑笑,急忙回答,“是!”
說罷,帶著元麒便走了出去,留下的姐妹倆終於徹底鬆了口氣,躲過了這次長達一個月的數(shù)落了,不由的相視一笑
——
另一邊,回到神界的顧筠澤,帶著株如草來到了神界大殿,大殿裡此刻只坐著那高高在上的至尊天帝
只見那男人英挺的鼻樑,與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薄脣,立體的五官雕刻般的俊美,整個人從頭到腳發(fā)出一種威懾天下的王者氣息
他低著眼眸正提筆寫著什麼,面對進來的顧筠澤,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擡一下
“回來了?”,在顧筠澤走到自己面前的下方,他才緩緩開口道
顧筠澤擡起眼眸,點了點頭後,單手變化出了一株神草,正是他從璜翎島帶回來的株如草!
“父帝,神草已帶回!”,顧筠澤恭敬的將株如草舉在面前
上方坐著的正是他的父帝,倆人雖爲“父子”關(guān)係,可那男人,卻與顧筠澤一般年輕
聽到他這麼一說,男人終於有了反應(yīng),他放下筆,擡起眼眸看了一眼,不過看的不是顧筠澤,而是那株被帶回來的神草
他慢慢走下殿堂,邊走邊問道,“可有驚動魔域的人?”
“沒有”,顧筠澤也極其的冷漠,他沒有將眼神過多停留在天帝身上
男人走到了顧筠澤身前,將那株如草拿到自己手中,細細打量了一番,將嘴角勾起,笑了
“既沒有,爲何此次途行,竟這般的久?”,男人問道,沒有看向顧筠澤
“璜翎島內(nèi)佈滿瘴氣,本就剋制我神界中人,進入那島嶼後,兒臣的法力便全部被壓制起來,而且守護神草的周圍還有一頭赤炎獸,所以此次,耗費的時間長了些”,顧筠澤看著那株如草解釋道
天帝的表情若有所思,隨後他將株如草收了起來,畫面一轉(zhuǎn),倆人便身在一所禁密室中,周圍漆黑一片,只能靠著前方傳來的一點亮光看清周圍的事物
顧筠澤沒有什麼反應(yīng),他知道,這裡是關(guān)押元神的地方,也是關(guān)押神界唯一一個要對付的人——兇煞王
兇煞王,乃是千萬年前,六界無法匹敵的存在,妖魔界的前任魔帝,也是那個挑起萬年前神魔之戰(zhàn)的人
顧筠澤一眼望去,前方半空中有一個玻璃盞,名喚煉魂盞,煉卻元神的法器,法器周邊被團團黑氣包裹著
他看出來了,煉魂盞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裡面的東西了,而那裡面,正是兇煞王的元神!
若是讓那簇元神逃竄出去,這積累了萬年的怨氣,與她那本身的煞氣足以毀天滅地
這次天帝讓自己去璜翎島盜取株如草,就是爲了鎮(zhèn)壓這東西,以煞至煞!
“幸好,若是你再慢一步,六界可就被你毀了”,前方的天帝幽幽開口道,顧筠澤別開了頭,沒有回話
天帝將手中的株如草注入到煉魂盞內(nèi),在靈力進入盞內(nèi)的瞬間,裡面爆發(fā)出了極其殘忍的尖叫,那聲音像是有萬千生靈同時被虐殺發(fā)出的慘叫
顧筠澤心裡一陣發(fā)寒,每一次這種時候,他總能難受好一會,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站在上方的男人看樣子是施法成功了,嘴角一抹陰險的笑容藏都不帶藏
他將眼神看向下方站著的顧筠澤,眼裡一陣厭惡,砸了砸嘴,說道,“怎麼?又不高興了?”
“......”,顧筠澤愣了愣,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氣氛沉寂了那麼一小會,顧筠澤纔開口道,“父帝,兒臣此次前往璜翎島取神草的過程中,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天帝又勾了勾脣角,慢慢走向他身邊,“說來聽聽”
“兒臣發(fā)現(xiàn)妖魔界可能藏著一位能力絲毫不遜兇煞王的人”,說罷,顧筠澤尖利的目光也看向天帝
本沒有表情的天帝聽後,這才傻了,眼眸都放大了不少,他皺著雙眉問道,“什麼?!”
“璜翎島內(nèi)守護神草的赤炎妖獸,生性兇猛,兇殘橫暴,不論何人接近它,法力定會被腐蝕殆盡,但兒臣卻親眼看見,那人將赤炎妖獸化爲了灰燼”
倆人的神情都感到了不可思議,究竟是何人才會有那麼強的力量,天帝不知,但顧筠澤是知道他那日所見的法力到底有多可怕
天帝愣了一會後,眼神變得動搖,他在原地踱了幾步,幽幽問道,“既然你見過她,可知是誰啊?”
“......”
顧筠澤早在之前就料到他會這麼問,而且也早就想好的說辭,所以此刻異常的冷靜,緩緩說道,“兒臣不知”
“不知??”,這個回答使他的表情有些惱怒,但他還是冷靜下來,“這倒不是你的作風(fēng)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說,並不想告訴父帝啊?”
“兒臣自是不敢的,那日兒臣並無法力,即便想探清那人的來路,也無能爲力”,顧筠澤道
見他這麼一說,天帝也不知道該追問些什麼了,只能不甘的吐著氣,心裡想著顧筠澤口中說的那個神秘人
若是真又出現(xiàn)了那麼一個強者,他所守護的六界,可真的就要毀於一旦了!而且他好不容易獲得今天這麼一個位置,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吩咐蕭銓去妖魔界調(diào)查一下!不論怎樣,都要將這個人揪出來!”,他憤憤的甩了甩袖子,眼神也開始逐漸放狠
顧筠澤只是皺著眉頭,眼裡閃爍的光,讓人根本無法捉摸,他也在懷疑自己爲什麼不把餘卿檸說出來,爲什麼之前會想好這樣子的說辭?
“既然如此,近些年,你便好好待在神界練功吧,昔日戰(zhàn)神的功法,本尊要你在一千年的時間裡徹底學(xué)會!”,天帝又說道
顧筠澤震驚的擡起眼眸看向他,眉宇之間充滿了疑惑,之前他不敢問,今日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想法,他聲音略大問道,“父帝!戰(zhàn)神的功法豈是旁人能隨意盜習(xí)的!您一直讓我效仿戰(zhàn)神的一切,到底,爲什麼?”
他這麼一質(zhì)問,讓天帝的神色更加陰冷了,只見他慢慢將眼神移到顧筠澤身上,一雙金瞳似乎能射出利刃般,直穿人心
“你這是在質(zhì)疑父帝的做法麼?”,他嘴裡淡淡蹦出幾個字,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傳來了迴音
顧筠澤身爲唯一的天帝之子,卻也從小不受寵,他不敢反駁男人的話,只是帶著困惑的緊閉雙脣
天帝狠狠撇了他一眼,聲色俱厲的擡聲又道,“蒼夷!你該慶幸你能學(xué)習(xí)戰(zhàn)神昔日的功法,更要了解本尊的良苦用心,待你學(xué)成歸來,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神界!爲了六界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