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歲公公門前有八十八棵竹,八十八隻八哥要到八十八歲公公門前的八十八棵竹上來借宿,八十八歲公公不許八十八隻八哥到八十八棵竹上來借宿,八十八歲公公打發八十八個金弓銀彈手去射殺八十八隻八哥,不許八十八隻八哥到八十八歲公公門前的八十八棵竹上來借宿......”
啓天一邊搖晃著雙腿念著從弟弟那學來的繞口令一邊極具興致地用嫩葉挑逗著小木匣子裡的蛐蛐們。
“哎呦,我的祖宗,你怎麼爬那麼高,快下來,別讓老爺看見了,不然你又該捱打了。”一個老婦滿臉擔心的站在樹下仰望著坐著樹上的人。
“老媽子,廚房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樹上的人邊用竹葉子逗玩著手中的蟋蟀邊問道。
“當然會有你愛吃的紅燒肘,快下來,快下來,不然紅燒肘就不給你吃了。”老婦誘惑道。
“就是,要是哥哥再不下來,我就把它吃了,吃得光光的,一點也不剩。”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半大的孩子跑到樹下說道。
“想得美。”樹上的人“呼”的一下就從樹上輕鬆地跳下來。“你今天怎麼不在書房看書,二孃同意你出來玩了?”
“沒有,我偷偷跑出來的,一直待在書房裡,都快把我憋出病了。哥,我真羨慕你,能整天這麼悠閒,要是我也不用讀書就好了。”說著,啓澤把啓天手裡裝有蟋蟀的小匣子拿了過來,好奇的看著裡面互相糾纏著的蟋蟀們。
“哈哈......”啓天邊笑邊把手搭在啓澤的肩膀上,“啓澤,我們倆是比不得的,你可是何府正統的財產繼承人,一定要好好地學習。”
“二少爺,夫人如果發現你不在書房,又該生氣了,快回去。”老婦說道。
“奶孃,我不想回去,就讓我再玩一會兒吧,你就當沒看見我......”
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啓澤,你在那裡幹什麼!”
啓澤一看母親正朝這邊走過來,心裡不禁有些畏縮起來,忙把手裡的小匣子藏在背後。啓天見是二孃,搭在啓澤肩上的手也自覺地縮了回來。
“奶孃,廚房的廚子一直在等你,你怎麼還沒去?”
“奴婢這就去。”奶孃行禮後慢慢退下。
夫人看著面前的啓天,心裡就不自覺的升騰起一股火:“啓天,我們家的啓澤可是何府的唯一的正統血脈,他將來可是何府的唯一繼承人,作爲繼承人他必須要努力的學習考取功名,肩負起自己光宗耀祖的責任,他不像你,學不學都無所謂,懂嗎!啓澤,以後不準你和啓天玩在一起,小心他把你帶壞了。走!跟我回書房!”看著啓澤依舊站在原地不想走,夫人便上前想把他拉走,卻不想一把拉著他抓著小匣子的手,夫人從他手裡奪過小匣子,打開一看是蛐蛐,生氣的將它扔在一旁,蛐蛐趁機全跑了出來,“啓澤!跟你說多少次了!不準玩蛐蛐!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走!跟我回去!”
夫人強拉著啓澤離開。看著被二孃拽走的啓澤越走越遠,再看看已空的小匣子,啓天默默地走過去將它撿起來。
心情有些不好的啓天握著小匣子離開了後院。剛走到街上,一個渾圓的大肚子攔截在啓天的面前。“噠噠噠......看,這是我剛買的超級大的棉花糖。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彩色的棉花糖,怎麼樣?好看吧!”
“嗯,好看。”啓天頭也不擡的隨口應了句,繼續向前走著。
見啓天如此冷淡的回答,魯延年看著手中的超大彩色的棉花糖疑惑道:“這難道不稀奇嗎?”
魯延年連忙追上啓天,見他一臉的陰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開心?”
啓天沉默不語低著頭繼續走著。
“是不是你二孃又欺負你了?”
“我怎麼會被她欺負?我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她應該怕我欺負她纔對!”啓天不服的說道。
“對對對,我們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那爲什麼你一大早就很不開心呢?”
“還不是她把我的小蟋蟀放走了,我是在心疼我那些跑走了的小蟋蟀,全都跑走了,沒有一個留下,太沒有良心了,虧我養了它們將近一個月。”
“原來是這樣啊,跑走了就跑走了唄,大不了我再幫你抓幾隻,這次一定比上次抓的多。”邊說著延年邊從棉花糖上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裡。
啓天看著延年那一臉幸福的樣,說道:“棉花糖都是女孩吃的,你一個大男人喜歡吃什麼棉花糖啊?”
“怎麼了?誰規定的棉花糖只有女孩能吃。”延年繼續撕下一小塊棉花糖放在嘴裡美滋滋的吃著。
啓天一把從延年手裡搶下棉花糖,大嘴一口要在超大的棉花糖上,邊吃邊說道:“嗯,味道不錯,就是不能填肚子。”
延年伸手想再把棉花糖搶過來,卻被啓天躲避開,延年見啓天大口大口的吃著,心裡心疼的說道:“你咬少點,咬少點,你要是喜歡吃,自己去買個。”說著,延年又伸手欲拿那棉花糖,不料啓天一個轉身向前跑去,“不給你,這個我吃了,你自己再去買個。”
延年追上去邊搶邊問道:“你不是說這是女孩子吃的東西嗎?”
“誰規定只有女孩子才能吃?”
大街上,兩人爲了一個棉花糖爭爭搶搶,打打鬧鬧,惹得許多過路人側目而視。
整條街跑完,棉花糖也所剩無幾,兩人有些累的坐在橋上休息。“聽我爹說滿春樓今天要舉行花魁爭奪大賽,有四個特別美的美女會爭奪花魁之名,好多外鄉的人就是爲了一睹她們的芳顏天沒亮就趕了過來。”延年邊吃著被啓天吃的只剩下一點點的棉花糖邊說道。
“滿春樓?那不是妓院嗎?你爹還去妓院啊?你娘不發火嗎?”
“我娘那麼厲害,我爹哪敢去妓院,只不過是我爹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趁著我娘不在偷偷說說而已。”
“怪不得我今天看見街上沒幾個男人,原來都跑到那去了。花魁爭奪賽應該很有意思,機會難得,走,我們也去瞅瞅,對了,把書呆子也帶上,帶他長長見識。”啓天一臉壞笑的說道。
兩人一路小跑到百草堂。恰巧碰到楓葉將一位老太太送出門。一見啓天哥來了,立馬衝上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旁的延年有些吃醋道:“楓葉妹妹只歡迎你啓天哥啊,看來我還是走吧,以前都白給你帶好吃的了。”說著假裝著轉身往回走。
“延年哥,”楓葉一手拉著延年一手拉著啓天說道,“延年哥和啓天哥來我家玩我都很歡迎呀,走吧,哥哥正在後院磨草藥呢!”
兩人向正在堂上給病人看病的許嬸問了聲好,然後隨著楓葉來到後院。
“呀,我們的徐郎中邊磨藥邊看書吶。喲,看的還是素書,據我所知素書不是醫書啊,你一個郎中不看醫書怎麼看這些書啊?”啓天翻了幾頁書說道。
“作爲郎中不僅要擁有高超的醫術還需要高尚的仁義道德。這本書裡講的就是這些。比如這裡面的正道章寫的,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衆。才足以鑑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行足以爲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
“好了好了,我們來找你,不是聽你道德正義的。今天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
“啓天哥,你們帶我哥去什麼好地方啊?”楓葉好奇道。
“我們去妓院,你一個女孩子進不去的。”延年直言道。
“妓院?”楓葉驚訝道。
“噓!小聲點!今天滿春樓舉行花魁爭奪大賽,我們帶你這個書呆子哥去開開眼。你可要保密,一定不要告訴許嬸。”啓天小聲的說道。
“我也想開開眼,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楓葉妹妹,那是男人去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剛進門口就會被人趕出來的。”啓天婉轉拒絕道。
“我可以穿我哥哥的的衣服扮作是男的啊!”楓葉執著的說道。
啓天想了想說道:“那你快去換衣服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楓葉一聽,開心的立馬跑進屋換衣服。啓天見楓葉進屋,趕緊轉頭向念仁他們使眼色出去。
滿春樓要舉辦花魁爭奪大賽的消息一傳出,立馬就得到很多男士的積極響應和支持,他們天沒亮就從四面八方趕來捧場,滿春樓的門口被圍堵的水泄不通。三人奔跑到滿春樓,千方百計的從人羣裡鑽擠進去。
一進入滿春樓,三人就被撲面而來的胭脂水粉味壓得透不過來氣,適應了好一會才聞慣這濃烈的香氣。滿春樓裡此時已是人滿爲患。三人在人羣裡擠來擠去,擠了半天才擠到觀衆席的前排,由於已經沒有座位,他們就在站在視野最好的地方觀看。
滿春樓里布置了一個很紅的比賽場地,地上鋪著紅毯,四周裝飾著紅花,頂上懸掛著大大的紅燈籠,一眼看過去,那場地真是一片紅。
一身喜氣洋洋的老鵓搖著銅鈴滿臉堆滿笑容的走上臺,下面躁動不安的觀衆很快安靜下來。老鵓望了一眼臺下伸著脖子觀看的人羣,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幾分,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白,隨即,奪魁大賽拉開帷幕,進入花魁爭奪大賽的第一輪比拼——舞蹈。
第一個上場的選手是一個叫玉蟬的美女,只見她一身淺紫,搖曳生姿的走上紅毯,眼裡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臺下的衆人,拿著手絹,微笑著輕揮起她的衣袖,嘴裡柔柔的唱起歌。
第一位選手的精彩演出,立即獲得臺下衆生齊喝。
接著上場的第二位是一個叫做金鳳的美女,一身豔紅的她手拿一條紅綾腰若細柳擺的走上紅毯,伴隨著音樂開始揮舞紅菱,旋轉,跳躍,揮舞,只見她將手裡的綢緞使得遊刃有餘。跳舞者跳的投入,觀看者看的癡迷。一時,偌大的滿春樓鴉雀無聲。
第三位上場的是一個叫瑤芳的美女,一身淺綠,手拿扇子走在紅毯上,對觀衆拋了個媚眼後,唱起小曲也開始起舞起來......
第四位上場的是一個叫月丹的美女,一身淺藍,長袖一揚,伴著悠悠的琴曲身體柔軟的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啓天看著她們不禁感慨道:“都那麼優秀,選起來還真挺爲難的,感覺誰都可以成爲花魁。”
延年合上不知不覺張大的嘴巴,讚道:“真是開了眼了,個個都好像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真是太美了。”
與周圍陷入花癡狀態的的人表現大爲不同的念仁反而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一臉淡定的說道:“她們其實不是真的爲爭花魁的頭銜而比賽,滿春樓主要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展示這些姑娘,以達到吸引到更多的人,招攬到更多顧客的目的罷了。”
啓天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書呆子就是書呆子,見到美女心裡也不動搖一下。”
延年對念仁說道:“念仁,你有時候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分析的太透徹,既然來了這裡,就和我們一樣純粹的觀賞表演好好地愉悅一下心情嘛。”
正當說著,第二輪比拼——彈琴已經開始了。
四位參賽的美女,一一登臺將自己的拿手曲子,最好的表現獻給觀衆。被絕色美女深深吸引的衆人在臺下聽得如癡如醉,深深地沉浸其中。
第三輪比拼,也就是最後一輪比賽——作詩,要求四位選手要在限定的時間裡做出一首以“花”爲題的詩,並寫在紙上。這一輪不僅要考她們的文學素質,而且還要評比她們的書法。臺上的參賽者表情尚爲坦然,反倒是臺下的一羣觀衆一臉嚴肅屏住呼吸拭目以待她們的作品。
念仁有些心存感慨的說道:“想不到做一個青樓女子這麼難,什麼都要會,而且還得各個精通!真是身無長技難生存啊。”
啓天摸著下巴,瞇著眼睛,說道:“你看她們的皮膚,白白的,滑滑的,嫩嫩的,跟白豆腐一樣,你再看她們的身條,那個走路,那個眼神,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媚,真是迷人啊......哎,你們剛剛有沒有看見瑤芳姑娘在看我!”
念仁和延年齊齊投給啓天一個鄙視的眼神。啓天依舊陶醉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上的美女的一舉一動。
“時間到!”
隨著清脆的叮鈴鈴的銅鈴聲響起,四位佳人把自己的作品呈現在觀衆面前。
只見玉蟬寫的是:落紅庭院綠池塘,語燕啼鶯亦可傷。霽柳吹花春已老,喧槐成幄日初長。金鳳寫的是:根本似玫瑰,繁英刺外開。香高叢有架,落紅地多苔。去住閒人看,晴明遠碟來。牡丹先幾日,消歇向塵埃。
瑤芳寫的是: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可惜狂風吹落後,殷紅片片點莓苔。
月丹寫的是: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開花時節動京城。
詩句各有特色,字跡也頗值得細細觀賞。開始的限定時間的投票環節讓觀衆們興奮地拿著銀子或銀票向心目中早已定下來的花魁人選攢動著腳步。因爲身無分文的啓天三人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遠處觀看那些人爭相將自己手中的錢投向代表每位美女的盒子中。
“滿春樓這次真是發了好大的一筆財,要是那些錢給我們的話,我們可以一輩子不用愁吃穿了。”啓天看著已經被大把的錢堆積滿的盒子心裡一陣垂涎。
“你們覺得誰會有可能成爲花魁?”啓天收住對盒子的垂涎之心,轉頭向延年和念仁問道:
延年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覺得金鳳表現的特別棒,極有可能奪魁。”
念仁搖搖頭認真評價道:“我覺的應該是玉蟬。在四個人當中,她不但歌唱得最好好舞跳得最好好琴彈的最好,就她的詩和字都可以說是城裡數一數二的好。”
“唉,念仁,我怎麼覺著你有種要涉入紅塵的感覺,對玉蟬的評價這麼高,莫非是對她動心了?”延年驚訝道。
啓天說道:“延年,不要大驚小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嘛!這些美女的魅力都能足以讓不食人間香火的神仙動心,更何況本就是凡人的念仁。”
投完票後,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廝將四個盒子分別抱上舞臺認真清點銀票。在等待結果的過程中,臺上的四位美女不停地向臺下的觀衆微笑、揮手、暗送秋波。
“叮鈴鈴!”
銅鈴聲再次響起,喧鬧的衆人慢慢的安靜下來,滿臉春風的老鵓上臺高聲宣佈道:“謝謝各位賞光,積極踴躍的爲她們投票,根據方纔的投票結果,我宣佈我們滿春樓的花魁得主是......玉蟬姑娘!”話音未落,臺下頓時響起一片不絕於耳歡呼聲。
“看來我們的念仁很有品位嘛!接下來該是富人們爭奪她們**的環節了,跟我們這些窮光蛋沒有什麼關係,走,我請你們吃飯!”啓天一手勾著念仁一手勾著延年走出滿春樓。
三人吃完飯後已是下午,彼此告別之後,獨自一人的啓天在街上瞎溜達著。
不知不覺中,啓天走進一個規模不大,但香火鼎盛的往來上香求卦的人很多的寺廟。啓天進廟拜了拜菩薩,一出來便見一身淡粉色的李小姐和她的兩個丫鬟站在一棵參天古樹下。
啓天一臉開心的跑過去,搭訕道:“呀,我說這個站在樹底下的仙女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冉冉小姐,冉冉小姐,你也在這兒上香?”
冉冉彬彬有禮的回道:“嗯,我娘近日有些咳嗽,我想爲她求個平安。”
“呀,冉冉小姐真是又漂亮又善良又孝順!相信伯母一定會早日康復的。”啓天讚不絕口的說道。
“何公子,你身上怎麼有股刺鼻的臭味啊?”一個離啓天較近的丫鬟不由的捂著鼻子說道。
“有嗎?”啓天舉起袖子左右聞了聞,疑惑道,“我怎麼沒有聞到?”
那個丫鬟嘻嘻的笑了起來,“有,當然有!只不過你的鼻子不好使罷了。”
啓天有些難爲情的往後退了幾步,怕冉冉聞到臭味,離冉冉站遠了些。另一個丫鬟也笑道:“何公子,還是有味,你再往後多退幾步些。”
啓天微微尷尬的又往後退了幾步,說道:“這樣好了吧。”
兩個丫鬟掩面笑著點頭。
啓天看著冉冉,從懷裡小心地掏出一支玉釵,說道:“冉冉小姐,這是我幾天前從一個敗家子那贏來的,我也用不著,這個,送給你。”啓天不禁臉紅的低下頭。
冉冉身旁的丫鬟將那玉釵接過來,用手帕擦了擦之後遞給了冉冉。
冉冉接過那精緻的玉釵,說道:“這玉釵挺好看的,冉冉在這謝謝公子了。”
“不客氣,不客氣。冉冉小姐,等會兒你準備去哪?”啓天見冉冉接受了玉釵,心裡很是高興。
“我.....”
“李小姐!好巧啊,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李小姐身旁的兩個丫鬟看到來人頓時激動起來。
“白公子!小姐,白公子來了......”
“白公子怎麼這帥啊,有沒有聞到,一股奇異的芬芳正隨著白公子飄來。”
啓天回頭一看,見是白府的大公子,心裡不由的有些悶悶不樂,說道:“什麼奇異的芬芳,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聞到?”
“喲,何公子也在這兒,何公子,你在這裡是求什麼籤啊,莫不是姻緣籤?”白公子輕搖著扇子壞笑道。
“白公子,你求姻緣籤不代表我也是來求姻緣籤!”啓天心裡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我怎會求這籤,我堂堂白府大公子,來我家做媒的人排隊排的可是有一條街長。”白公子漲紅著臉說道。
“你說有一條街就有一條街唄。但是你的臉爲什麼會變的這麼紅?”啓天瞅著白公子的臉故作疑惑道。
“你,不和你說了。李小姐,你爹和我爹正在我家談生意,你要不要也來我家,我帶你去看看我最近收集的一些名畫。這些名畫一般人很難有機會看到,就算看到了也看會不懂其中的奧秘,李小姐,你這般飽讀詩書、深通書畫,肯定是能看懂的,去我家吧。”
“既然爹爹在你們家,那我就去你們家看看那些名畫吧!”對名畫有些心動的冉冉禮貌的說道。
“何公子,想必那些畫你是看也看不願意看的,我就不請你去了,我和李小姐先行一步。李小姐,請!”白公子得意的看了啓天一眼,帶著李小姐離去。
“哼!吃了點墨水就了不起啊!”啓天生氣的向他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