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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來愛你-第二章

秦牧不是愉城人,哪兒能有什麼辦法。只是黎淵卻想對著他傾訴一番,畢竟憋在心裡太久了。

黎淵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因交通意外去世了。因是肇事方全責,再加上夫妻二人買的保險,所以,黎淵小小年紀就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

由於黎淵的父母經常不在家,黎淵是一直由奶奶照顧的,所以賠償金也就交給了黎淵的奶奶。

這麼一大筆錢,誰能不心動?

黎淵平時很少見到的舅舅,小姨,還有姑姑什麼的,全都冒出來了,給他買好吃的,買玩具,目的就是爲了爭奪黎淵的監護權。

黎淵的奶奶是位精明的老人,她怕黎淵年紀小,被這些人哄了去,就直接向政府申請了‘未成年人財產監管’。這是政府專門針對像黎淵這樣失去父母,繼承或獲得大筆賠償金和房產的未成年人所提供的財產監管政策。

申請此項政策的未成年人,政府相關部門會凍結其所繼承的不動產的交易買賣權,並根據當地生活水平每月往其監護人的卡里打一筆錢。爲的就是防止,未成年人所繼承或擁有的財產被侵佔或挪用。而這些錢在孩子成年後,就會做出結算,把剩餘部分全部交給孩子。

黎淵奶奶的這一操作乾脆利索,那些曾經爲黎淵的監護權爭得面紅耳赤的人很快都不在出現。可是,同時,也惹惱了黎淵的叔叔,黎孝宗。

黎孝宗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像其他親戚一樣爭奪黎淵的監護權,而是和黎奶奶一起應付這些人。他原本打算的是,黎奶奶年紀已經大了,身體也不怎麼好,自己這樣,黎奶奶即便有一天不在了,也會把黎淵的監護權交給自己。

一個孩子還不好哄嗎?

到時候,大哥留下的那套房子和那筆錢,不都是自己的了麼?

可是,誰知道,黎奶奶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不止把那些人的念頭滅了,把他的打算也全部打亂了。

黎孝宗惱了,和黎奶奶大吵了一架。

黎奶奶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被露出真面目的黎孝宗這麼一氣,就病倒了。病好後,黎奶奶也不再和二兒子來往,只一心照顧黎淵。可是,也許是多年的勞累,也許是失去兒子的痛心,就在黎淵高二那年,黎奶奶還是去世了。

這時,幾年沒看過老人一眼的黎孝宗出現了,大罵黎淵白眼兒狼,有錢不給黎奶奶治病,並把他趕出了靈堂。

黎奶奶的後事處理好後,黎孝宗就開始時不時的過來找黎淵的麻煩,並且還縱容黎洹打黎淵。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年多,黎淵也是怕他們去學校鬧,一直忍著。好在,他畢業了,雖然領通知書那天被打了一頓,但這已經影響不到黎淵什麼了。

這次,他們得知黎淵要賣房子,就急了,而且,黎淵還有一週就滿十八歲成年了,所以,他們今天特意過來趕走那些想要買房子的人,順便給黎淵一個教訓。

秦牧聽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黎孝宗一家都狠揍一頓。他突然想到,前世時,黎淵大學期間,從沒回過老家愉城,這說明黎淵已經斬斷了與這邊的一切聯繫,那麼——

秦牧看著黎淵,問道:“你是不是打算賣了房子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黎淵點點頭,神情有些悲傷:“這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但黎孝宗一家把這裡砸得亂七八糟的,”他看了看房子裡多少都留有被砸的痕跡的傢俱,說道:“我答應過奶奶,要好好生活的。我父母和我奶奶在我心裡,所以,這房子留著也就沒有必要了。”

秦牧眼裡滿是心疼,語氣鄭重的說道:“我可以幫你解決黎孝宗一家,你願意相信我嗎?”

黎淵定定的看著他,雖然兩人是同年,但他突然覺得秦牧是這麼的溫柔又可靠:“我願意。”

得了黎淵的允許,秦牧很快的聯絡了自己當律師的表哥楚修明。他相信,這種涉及到財產的問題,還是交給專業的法律人士來處理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接到秦牧電話的工具人楚修明,在處理好手頭的事務後,就去了愉城。而秦牧則趁著這兩天的空閒,由黎淵帶著,去愉城著名的景點玩兒了。

有黎淵陪著,秦牧的興致很高,他們一起到了愉城一處著名的自然風景區,才逛了一半兒,天就黑了,於是,秦牧決定在景區的酒店住一晚。

因爲是在暑期,客房有些緊張,和黎淵說了一下後,秦牧開了一間標間。

兩人逛了一天,腿都走酸了,也不打算去餐廳了,他倆則回了房間,直接叫了客房送餐服務,草草吃了飯,就輪流去洗澡。

秦牧坐在一張單人牀邊,聽著浴室裡隔著門板隱約傳來的水聲,心裡滿足又寧靜。

鮮活的、乖巧的黎淵,真好。

秦牧回想起前世,兩人在大學時相處的點點滴滴,嘴角露出溫柔和懷念的笑容。

黎淵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秦牧一個人坐在那裡,笑得迷離。

“我洗好了。”雖然同是男生,但現在同性之間的愛情和婚姻也是很正常的,穿著浴袍的黎淵有些不好意思,尤其他總覺得秦牧看自己的眼神,總帶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在裡面。

不過,他雖然看不懂,但他知道秦牧不會傷害他。不知道爲什麼,但他就是能確定。

秦牧從回憶中回神,看向黎淵。

黎淵的臉被水汽薰得粉撲撲的,晶亮的水珠從髮梢掉落,雪白的浴袍微敞,露出兩個漂亮的鎖骨,浴袍腰帶將他的細腰完全顯現出來,白晳纖長的兩腿上還掛著幾顆水珠,十個腳趾圓潤又可愛。

秦牧感覺喉嚨有些乾澀,他嚥了咽,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那我去洗,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黎淵不知道爲什麼,本來自然的神色,聽到秦牧這略帶沙啞的聲音,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熱得好像要燒起來似的,他不敢多想,輕輕的應了一聲後,便走向了另一張單人牀,並擡手打開了電視。彷彿有一些別的聲響,就能掩蓋住現在這讓人有些羞窘的氣氛一樣。

秦牧壓下心裡的意動,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還瀰漫著些水汽,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悄然的鑽進了秦牧的鼻子,秦牧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後,纔開始脫衣服洗澡。

浴室裡傳來水聲,坐在牀邊的黎淵伸手調暗了房間裡的燈光。他靠在牀頭,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小,心裡一片寧靜,他都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過了。

不知不覺中,黎淵的眼皮慢慢落下,呼吸逐漸綿長起來……

圍著浴巾的秦牧打開浴室門,就發現黎淵睡著了,只是黎淵靠著牀頭,頭向一邊歪著,輕輕皺起的眉頭顯示他睡得並不舒服。

秦牧下意識的放輕腳步,走過去,小心的從黎淵的手裡抽出遙控器,關了電視,又拉開被子,一手從黎淵腋下穿過,一手勾住他的腿彎,輕輕抱起,光顧著小心自己動作的秦牧並沒有看到,閉著眼睛的黎淵眼皮輕輕顫抖,臉上也泛起了一片粉色。

秦牧把黎淵小心的放在牀上,給他蓋上了被子後,才把這一側的牀頭燈關了。輕聲說道:“晚安,小淵。”

屋內光線暗了下來,被子裡的黎淵也悄悄睜開了眼睛。其實,在剛纔秦牧抱起他時,黎淵就醒了。只是,他對秦牧這麼溫柔體貼的動作不知該如何反應,這才裝睡。

但秦牧剛剛那四個滿含溫柔繾綣的四個字,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他的心湖,泛起一陣漣漪……

黎淵並不是少不知事的少年,相反這些年他見遍了各種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他不清楚秦牧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圖什麼,但他知道秦牧是真的對自己好。

他的目光悄悄落在坐在另一張牀上,拿著電話不知正和誰聊天的秦牧身上,脣角微微勾起。

秦牧這麼陽光,這麼開朗,一定是生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族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美好的讓人忍不住靠近呢?

真讓人羨慕啊。

如果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奶奶還在世的話,他會不會也會像秦牧這樣呢?

在自己美好的想像中,黎淵的腦袋漸漸迷糊起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而秦牧則是輕笑一聲,跟手機那邊的表哥結束了聊天。

前世,秦牧在娛樂圈混跡了十年,對於鏡頭和別人的目光都非常敏感。黎淵自以爲自己的偷看很成功,其實秦牧早就感覺到了,只是怕他尷尬,裝作不知道而已。

被心上人這麼看著,秦牧的心裡火熱不已,真想把人拉進懷裡,狠狠的疼他一番。但無論心裡再盪漾,秦牧自始至終,臉上卻一副淡然的表情,生怕嚇到黎淵,真沒浪費了他三金影帝的演技。

秦牧悄悄下了牀,窗簾的縫隙拉嚴實後,又給黎淵掖了掖被角,看了一眼他恬靜的睡顏,這才上了自己的牀,閉上了眼睛。

秦牧和黎淵白天逛了一天景區,晚上心情又都不錯,這一晚上,兩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秦牧睜開眼睛的時候,黎淵還沒醒。他的目光移向窗子,陽光被窗簾擋在了外面,室內的光線有些暗。

他穿好衣服,下了牀,叫了客房送餐服務。餐送來的時候,秦牧也剛剛洗漱好。

秦牧看了看錶,走到中間鼓起一團的牀前,輕輕拍了拍:“小淵,起牀了。”

醒過來的黎淵揉了揉眼睛,看到早已起來的秦牧,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秦牧笑了笑:“我也剛起來一會。你去洗漱吧,洗漱好了來早餐。”

“好。”

黎淵快速的洗漱完,發現秦牧正在等著他,他心裡一暖,坐到了秦牧對面。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就退了房,把景區內沒逛的地方逛了一遍後,坐上了回市區的車。

車子剛進入市區,秦牧就接到了楚修明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愉城,也住在了秦牧住的那家酒店。

秦牧跟楚修明說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他雖然想讓楚修明幫黎淵,但他並沒有徵得黎淵的同意,他的心裡有些忐忑。

再者,黎孝宗一家雖然行爲惡劣,但畢竟是黎淵的親人,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看黎淵的意思。

於是,他把楚修明已經來了愉城的事說了一下。

黎淵楞了一下,他沒想到秦牧竟然真的爲自己請了律師,而且還是特意從京城請來的。其實,他早就不堪黎孝宗一有的騷擾欺辱,在考上京大的那一天,他就打算好了,要把愉城這邊所有的事物都做了了斷,哪怕是對薄公堂。至於那可笑又薄弱的親情,早在黎孝宗一家這麼長時間的欺凌中消耗殆盡了。

而黎淵的這一瞬沉默,卻讓秦牧誤會了。他怕黎淵對自己的自做主張生氣,心裡有些慌,訥訥的說道:“小淵,對不起,我——”

聽到秦牧突然道歉,黎淵扭頭看見他的神情,心裡明白了幾分,笑著打斷他的話,說道:“說什麼對不起,反而,我還要謝謝你纔是。”

秦牧的脣角也慢慢揚起:“不客氣。”

黎淵並不是少不知事的少年,相反這些年他見遍了各種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他不清楚秦牧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圖什麼,但他知道秦牧是真的對自己好。

他的目光悄悄落在坐在另一張牀上,拿著電話不知正和誰聊天的秦牧身上,脣角微微勾起。

秦牧這麼陽光,這麼開朗,一定是生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族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美好的讓人忍不住靠近呢?

真讓人羨慕啊。

如果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奶奶還在世的話,他會不會也會像秦牧這樣呢?

在自己美好的想像中,黎淵的腦袋漸漸迷糊起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而秦牧則是輕笑一聲,跟手機那邊的表哥結束了聊天。

前世,秦牧在娛樂圈混跡了十年,對於鏡頭和別人的目光都非常敏感。黎淵自以爲自己的偷看很成功,其實秦牧早就感覺到了,只是怕他尷尬,裝作不知道而已。

被心上人這麼看著,秦牧的心裡火熱不已,真想把人拉進懷裡,狠狠的疼他一番。但無論心裡再盪漾,秦牧自始至終,臉上卻一副淡然的表情,生怕嚇到黎淵,真沒浪費了他三金影帝的演技。

秦牧悄悄下了牀,窗簾的縫隙拉嚴實後,又給黎淵掖了掖被角,看了一眼他恬靜的睡顏,這才上了自己的牀,閉上了眼睛。

秦牧和黎淵白天逛了一天景區,晚上心情又都不錯,這一晚上,兩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秦牧睜開眼睛的時候,黎淵還沒醒。他的目光移向窗子,陽光被窗簾擋在了外面,室內的光線有些暗。

他穿好衣服,下了牀,叫了客房送餐服務。餐送來的時候,秦牧也剛剛洗漱好。

秦牧看了看錶,走到中間鼓起一團的牀前,輕輕拍了拍:“小淵,起牀了。”

醒過來的黎淵揉了揉眼睛,看到早已起來的秦牧,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秦牧笑了笑:“我也剛起來一會。你去洗漱吧,洗漱好了來早餐。”

“好。”

黎淵快速的洗漱完,發現秦牧正在等著他,他心裡一暖,坐到了秦牧對面。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就退了房,把景區內沒逛的地方逛了一遍後,坐上了回市區的車。

車子剛進入市區,秦牧就接到了楚修明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愉城,也住在了秦牧住的那家酒店。

秦牧跟楚修明說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他雖然想讓楚修明幫黎淵,但他並沒有徵得黎淵的同意,他的心裡有些忐忑。

再者,黎孝宗一家雖然行爲惡劣,但畢竟是黎淵的親人,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看黎淵的意思。

於是,他把楚修明已經來了愉城的事說了一下。

黎淵楞了一下,他沒想到秦牧竟然真的爲自己請了律師,而且還是特意從京城請來的。其實,他早就不堪黎孝宗一有的騷擾欺辱,在考上京大的那一天,他就打算好了,要把愉城這邊所有的事物都做了了斷,哪怕是對薄公堂。至於那可笑又薄弱的親情,早在黎孝宗一家這麼長時間的欺凌中消耗殆盡了。

而黎淵的這一瞬沉默,卻讓秦牧誤會了。他怕黎淵對自己的自做主張生氣,心裡有些慌,訥訥的說道:“小淵,對不起,我——”

聽到秦牧突然道歉,黎淵扭頭看見他的神情,心裡明白了幾分,笑著打斷他的話,說道:“說什麼對不起,反而,我還要謝謝你纔是。”

秦牧的脣角也慢慢揚起:“不客氣。”

一到市區,秦牧和黎淵就直奔酒店。

坐在酒店餐廳等了一會兒的楚修明看著自己表弟帶著一位俊秀的男孩兒一起出現的時候,眉頭挑了挑,眼中露出一絲興味。

他這個表弟,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同時,也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秦牧,他和身邊的男孩子說話的時候,眼裡帶著細碎的溫柔,讓熟悉他的人,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秦牧拉著黎淵坐到了楚修明的對面,楚修明跟侍者點了三杯飲品後,笑著說道:“小牧,你急吼吼的讓我來愉城,是要幹什麼?”

對於楚修明的明知故問,秦牧笑了笑,跟黎淵介紹道:“這是我表哥楚修明。”

“你好。”面對楚修明這樣一看就非常精明幹練的人,黎淵還是有些緊張。

“哥,這是我朋友黎淵。”

“你好。”楚修明和善的笑了笑,跟黎淵打完招呼後,就對秦牧說道:“你之前在電話裡跟我說得那個case的當事人,就是黎淵吧?”

“沒錯。”秦牧點頭:“他的基本情況,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黎淵。”

這時,侍者送上飲品,楚修明輕聲道謝,然後跟黎淵說道:“小牧之前跟我說了些,但我想知道一些更具體的情況,所以,可以跟我講講嗎?”

“好。”

……

聽黎淵把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楚修明心裡已然有了盤算。他看了眼秦牧,從旁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到黎淵面前,說道:“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並沒有什麼難度,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就把這份委託書簽了,日後也方便我的一些調查。”

說完,他把手裡的筆放到了桌上。

黎淵扭頭看了看秦牧,見他正看著自己,脣角也勾了起來。他拿起筆,在委託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鄭重的說道:“楚律師,拜託你了。”

楚修明笑著把委託書收起,說道:“於公你叫我楚律師,於私——你就叫我表哥吧。”

“和小牧一樣。”

秦牧的臉僵了一下,瞪了楚修明一眼。自己的表哥,他能不瞭解?不熟悉的人都認爲他是一個精明幹練,不茍言笑的大律師,可蔵在這副一本正經表皮下的,卻是一顆有著濃重惡趣味的心。

楚修明裝作沒看到,只笑吟吟的看著黎淵。

黎淵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我還是叫你楚哥吧。”

“也行。”楚修明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有些細節還需要我親自去查證一下,你們想吃什麼就點,記在我帳上。”

秦牧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黎淵道了謝,起身要送,楚修明擺了擺手後,就大步離開了。

楚修明一走,黎淵感覺鬆了一口氣。他覺得楚修明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但他感覺得出來,並不是惡意。

秦牧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叫來侍者點了幾樣黎淵愛吃的菜。

兩人用餐的時候,小聲的聊起了各自在學校時的一些事情,以及去了京大後的一些打算。

吃完飯,黎淵拒絕不了非要送他回家的秦牧,於是,兩人一起回到了黎淵在**小區的家。

秦牧非要送黎淵回來,無非就是害怕他那奇葩叔叔的一家子又來欺負黎淵,在看到沒什麼異常,他也就放了心。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再三叮囑黎淵,如果黎孝宗一家來了,不要開門,要在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黎淵目送秦牧離開,進了家門,按照秦牧的叮囑,把門鎖好,然後坐到了沙發上。他回憶著這兩天的事情,突然,笑了起來。高高揚起的嘴角和晶亮的眼睛將他整個人襯得格外鮮活。他頭一次,對以後的日子有了濃濃的期待。

黎淵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他的嘴角還都是翹著的。等他鑽到被子裡,準備睡覺時,他扭頭看著窗外已經漫上了夜色,輕輕說了一句:“晚安,秦牧。”

秦牧送了黎淵回家,又在小區門口站了一會兒,這纔回了酒店。

他剛要進房間,對面的房門突然打開,楚修明靠在門框上,說道:“來,我們聊聊。”

“……聊什麼?”

“聊你的興趣愛好。”

“……”秦牧無奈的走進了楚修明的房間,坐到沙發上,往後一靠,說道:“聊吧。”

楚修明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扶了扶臉上的金絲眼鏡後,說道:“你是怎麼認識黎淵的?難道你來愉城就是爲了他?”

秦牧心裡一緊,面色卻一絲未變。他慶幸自己內裡是個三十多歲飽經風雨的芯子,不然非得露餡兒不可。同時,他也對楚修明這敏銳的洞察力感到佩服。

“你在想什麼?黎淵可是我來了愉城才認識的。”秦牧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楚修明,說道。

秦牧的圈子,楚修明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秦牧早就認識黎淵,照秦牧對人家的這體貼勁兒,沒道理自己不知道。想到這裡,楚修明眼裡的懷疑散去,又問道:“那你這纔來愉城幾天,就交到這麼要好的朋友了?”

“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

“嗯,是男朋友。”

楚修明眉頭一挑:“你們已經確定關係開始交往了?”

秦牧搖搖頭:“還沒。”

“你要追求他?”

秦牧點頭,眼神堅定。

沉吟了一會兒,楚修明臉上擺出鄭重的神情,說道:“小牧,我不清楚你這是突然的心血來潮,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有些太草率了。”

“哥,我——”秦牧明白,楚修明是在擔心,畢竟表面上他和黎淵才認識幾天的時間,但是,自己重生的事又不能告訴他,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這突然的鐘情。

“哥,我是真的喜歡他。”

楚修明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分辨他這話的真假。

“哥——”

彷彿是拿他沒辦法了,楚修明長嘆了一聲後,說道:“小牧,你已經成年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爲你的感情以及行爲負責。”

楚修明長相斯文,臉上帶著一副金絲鏡,目光冷靜而鋒利,撇開他時不時冒出來的惡趣味,他確實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人。秦牧雖然現在內裡是個三十多歲的靈魂,但他對於這位在前世幫自己順利接手了秦氏的表哥依然非常尊敬。

這是他的兄長,所以,他的話,秦牧還是聽得進去的。

“我明白的,哥。”

楚修明看著秦牧,眼睛裡浮上幾分難以形容的憂慮:“小牧,黎淵的家庭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也大概瞭解了一下,現在的黎淵可以說是孤苦無依,他雖然看著堅強,但內心肯定脆弱,對於溫暖和愛,那都是極度渴望的。你沒有沒想過,如果你和他成了戀人,有一天,你厭倦了這份感情,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嗎?”

“哥,我知道的。”秦牧的聲音平穩,但半垂得眼睛裡卻涌上難以言說的傷痛和悔恨:“正因爲知道,所以我纔要對他好,一輩子。”

秦牧的聲音很輕,但楚修明卻聽出裡面的鄭重和堅定。他一直以爲,自己的這個表弟因爲是家裡的獨子,雖然學習成績一直不錯,但太過驕傲,缺少一種豪門子弟應有的成熟和穩重,明顯是被自己的姑姑和姑夫慣壞了。

但這次的事情,倒叫他對秦牧有了些許改觀。

因爲‘一輩子’這三字,承載了太多的責任和期許,並不是輕易就可以說出口的,而秦牧敢說出來,說明他已經做好了面對和承擔他們兩人充滿未知的未來的準備了。

但楚修明心底還是有些疑慮:“你這是一見鍾情?”

“嗯。”

見秦牧彷彿是有些不好意思,楚修明笑了笑,畢竟是少年慕艾,總是單純又直接,那黎淵看著也是個乖巧的,如果他倆真能走到最後,那他也不介意在說服的姑姑、姑夫的時候出點子力了。

“那你加油,”楚修明拍了拍秦牧的肩膀:“我等著你把他正式介紹給我們的那天。”

“謝謝哥。”秦牧明白,楚修明這是支持自己的意思了。

楚修明是個業務能力非常強的律師,也就兩天的時間,他就把一應的證據收集齊全了,包括當年黎淵父親購房時的手續、這些年的物業繳費單以及一些同事,鄰居,朋友們的證詞,還有這些年來黎孝宗一家的所作所爲。

在黎淵十八歲生日這天,黎淵由秦牧和楚修明兩人陪同著,來到了未成年財產監護部門來辦理財產清算及接收手續。

三人毫無意外的在門口看到了黎孝宗一家人,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等了挺久的了。見黎淵來了,黎孝宗警告王萍萍和黎洹留在原地後,就迎了過去,笑著說道:“小淵啊,你今天就滿十八歲了,已經成年了,”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旁邊的秦牧和楚修明,說道:“今天要辦的這事兒,對於你來說太重要了,所以,還是叔叔陪你進去吧。免得你年紀小,他們糊弄了你,你也不知道,啊?”

秦牧和楚修明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黎淵看了眼不遠處沒過來的王萍萍和黎洹,兩人眼神中的貪婪竟是毫不遮掩。他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黎孝宗,自己的親叔叔臉上,笑了笑:“我這掃把星就不麻煩你了,萬一把你也克著了,我可負不起責,你放心,我請了律師,不會被糊弄的。”

“律師?!”黎孝宗的聲音攸的撥高:“你請律師做什麼?!那些律師收費很高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

“知道你還請?!”黎孝宗想著請律師所需要花費的昂貴費用,就心疼的不得了:“花這麼多錢不是浪費嗎?!”

“我花再多的錢,也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叔叔,你還是別操心了。”

黎淵這一番強硬的話,把黎孝宗驚呆了,之前他們找這小王八蛋的麻煩時,他最多也就是用不甘憤恨的眼光看著他們而已。

黎孝宗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牧和楚修明和身上,呵,這是覺得有了靠山了,膽子肥了?

黎孝宗的神情冷了下來,說道:“你花你父母留給你的錢,我是管不著,但是,你父母借我的錢,你就不能隨便花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慢慢打開:“正所謂父債子還,你爸借我的錢,你什麼時候還?”

說完,他把那張紙在黎淵眼前抖了抖,神情是說不出來的得意。

黎淵看著那張紙,上面寫著借了三十萬元,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落款處是他父親的名字,日期則是十二年前,正是黎家買房子的那段時間。

十二年前,黎淵才六歲,就算他已經懂事了,父母也不會讓他知道這些事。看著這張明顯已經很舊的借條,黎淵懵了。

以前,黎孝宗一直叫囂著黎淵的爸爸借了他的錢,他只當是黎孝宗爲了占房子想出的理由而已,可是,父親的字跡,他還是認識的,難道父親真的借了叔叔的錢?

黎淵想了想,說道:“如果我爸爸真的借了你的錢,那我還。”

“那就行。”黎孝宗笑道。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黎孝宗倒是很乾脆。

“我要鑑定筆跡。”黎淵緊緊的盯著黎孝宗。

黎孝宗毫不躲避:“可以。”

見他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黎淵心裡又信了幾分:“那好,那我先進去辦手續。”

“請便。”黎孝宗笑嘻嘻的讓開了路。

黎淵看了他一眼,和秦牧、楚修明一起走進了監護部門的大門,在進去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只看到黎孝宗一家人離開的身影。

一個小時後,黎淵的所有財產接收手續都辦理好了。

他出來後,就跟楚修明說道:“楚哥,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咱們去找黎孝宗吧。”

“也好。”楚修明點頭,有些事情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三人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黎孝宗家。

黎孝宗的家在離黎淵家不遠的一個小區裡,這個小區是幾年前城區改造的回遷安置房,住戶大都是以前的街坊鄰居,所以,黎淵一進小區,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

黎孝宗做的那些事,這些熟人都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們看向黎淵的眼神,總是帶著同情。

而黎淵好像沒有發現一樣,只像平常一樣跟他們要了招呼,就去了黎孝宗的家。

開門的是黎洹,他看到門口的人是黎淵,竟沒有說什麼,只冷冷的看了黎淵一眼後,便讓開了。

黎淵和秦牧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走了進去,而楚修明則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黎洹,這纔跟著進去。

坐在客廳裡的黎孝宗見他們來了,笑了笑,伸手一指沙發道:“來了,坐。”

秦牧跟著黎淵坐在了一起,而楚修明則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這個角度,非常適合他觀察別人。

王萍萍拉著一張臉,給三人各倒了杯水後,拉著黎洹回了房間。

秦牧有些意外,但面上不顯,他看向楚修明,而楚修明則輕不可見的輕點了下頭。

黎孝宗喝了口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後靠到沙發上,抖著一條腿問道:“手續都辦好了?”

“好了。”

“那就好,”黎孝宗一笑,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借條,打開往桌上一拍,道:“還錢吧。”

“之前說了,我要做鑑定。”

黎孝宗挑著一側的嘴角,斜眼看著黎淵,說道:“雖然說你爸死的時候,你還小,但你爸留下那麼多發貨批條,你比較一下不就行了?”

“當然,你要是想去什麼機構鑑定,我也沒意見,這條子要是假的,我之前也不會理直氣壯的去跟你要錢。”

“鑑定。”黎淵堅持。

“成,”黎孝宗無所謂的說道:“但這鑑定的錢,要你們出。”

“當然。”

黎孝宗把借條拿起,裝到口袋裡後,歪著頭說道:“那走吧。”

四人一起坐出租車來到了一家鑑定機構。爲了放心,楚修明特意找了一家政府認可的專業權威鑑定機構。

黎淵將自己父親留下的記事本交給了機構的工作人員:“請幫我鑑定這張借條上的簽名和這記事本上的字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黎孝宗也把借條拿了出來,交給了工作人員,同時還不忘嘮叨兩句:“好好鑑定一下吧,不然我這錢可就打了水漂了。”

工作人員進和鑑定室後,黎孝宗就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黎淵也坐到了另一邊,靜靜的等待結果。

一直觀察著黎孝宗的楚修明覺得,黎淵的這個叔叔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的好像這張借條就是真的一樣。要不是楚修明調查過黎孝宗一家的經濟狀況,他就要被黎孝宗的表現騙過去了。

可是,黎孝宗爲什麼會這麼氣定神閒呢?

楚修明瞇起眼,難不成,這張借條是真的?!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從一開始就可以把借條拿出來啊。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拿出借條,他們也不會和黎淵弄成這個樣子。

所以,這張借條肯定有問題,而他們肯定是哪裡忽略了!

想到這裡,楚修明給秦牧使了個眼色後,便說道:“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秦牧眉頭微挑了一下,心裡有些奇怪,但還是輕輕點了下頭。而黎孝宗不在意的看了眼楚修明的背影,然後不瞇起眼睛繼續等著。

“你要不要喝水?”秦牧小聲問黎淵。

黎淵搖搖頭:“我不渴。”

“你的嘴脣都起皮了,不想喝水的話,我去給你買橙汁,你等著。”秦牧皺著眉頭,說完也不等黎淵說話就走出了休息區。

一分鐘後,秦牧在走廊的拐角處找到了皺著眉正在思考著什麼的楚修明。

“哥,你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見秦牧找來了,楚修明低聲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秦牧聽後,也陷入了深思。

鑑定一個人的字跡,主要比對書寫時的筆跡走向,對其中比較穩定的部位進行比對。一個人的握筆習慣,下筆角度大都是固定的,除非,因爲某些原因特意改變。

楚修明見他這苦苦思索的樣子,不由的笑了一下,秦牧不過剛剛成年,他能知道什麼?

他拍了拍秦牧的肩膀,說道:“我出來夠久了,就先回去了,你是以什麼理由出來的?”

秦牧回過神:“我去買橙汁。”

“好,快去快回。”楚修明整理了下衣服:“我先過去了。”

“知道了。”

秦牧出了鑑定機構的大門,去了街對面的便利店。拿了三瓶橙汁後,秦牧付了錢,店員找零的時候,他又拿了幾支棒棒糖。

店員看著秦牧笑了笑:“給對象買的吧。”

秦牧輕輕一笑:“嗯。”

店員拿袋子把東西都裝好遞給了秦牧,說道:“快去吧,不然等急了。”

秦牧出了便利店,過了馬路,就看見兩個人在那裡撕扯,兩人手裡抓著同一個卷軸,在年份的問題上爭吵不休。

秦牧心裡一動,拿出手機,給楚修明發了一條信息。之後,他看了一眼那兩個還在爭論不休的人,擡腳往鑑定部奔去。

黎淵正和楚修明說話的時候,秦牧回來了。他拿出橙汁放到黎淵手裡後,問道:“結果還沒出來嗎?”

黎淵回頭看向鑑定室:“沒有。”

秦牧看向楚修明:“哥?”

楚修明搖搖頭,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牧斂了心思,坐到了黎淵身邊,靜靜的等待結果出來。

這期間,黎孝宗一直穩穩的坐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一臉愜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和心虛。

沒一會兒,鑑定室的門打開了,鑑定師拿著幾份鑑定報告出來,見黎淵幾人都圍了過來,就說道:“各位,經由我們鑑定,這張借條上的簽名,字跡與這本記事本上的字跡相同,系同一人所寫。這是鑑定報告,請看一下。”

說完,鑑定師就將手裡的報告分發給了幾人。又把借條和記事本分別還給雙方就離開了。

黎孝宗用手指‘啪’的彈了下報告書,看著皺著眉頭的幾人,目光最後落在黎淵的臉上,說道:“小淵,你叔叔我沒騙你吧?”

他看著臉色並不好看的黎淵,得意的一笑:“所以,你什麼時候還錢?”

楚修明拉住張口就要說話的黎淵,說道:“黎先生,我的當事人繼承了他父親留下的房子,按法律來講,確實有替父親清償債務的責任,只是,這還得需要他賣掉房子後,才能償還。”

“房子是隨便賣的嗎?他不是今天剛去接收了錢了嗎?不能還嗎?”黎孝宗不滿道。

“黎先生,那筆錢是我的當事人的父母的事故賠償金,並不是遺產。”楚修明道。

黎孝宗眼珠一轉:“先用這錢還了,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楚修明看著他。

黎孝宗與楚修明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轉了口風:“那也行,房子你們慢慢賣,我等得起,只是,咱們趁著這時間,把這十二年的利息算一下,總行吧?”

楚修明在心裡迅速算了一下,按黎孝宗這張借條上寫得,黎淵連本帶利得還一百多萬,黎淵家的房子雖然地理位置還可以,但畢竟房齡已經十幾年了,再加上愉城的房市並不像京城那樣火爆,所以,這房子的價值並沒有漲很多,想還清黎孝宗的錢,還差不少。

秦牧則是滿心憤怒,前世,黎淵過得那麼辛苦,是不是就是因爲還黎孝宗錢了?

見他們沒人說話,黎孝宗不樂意了,聲音攸得撥高:“你們不會是想賴帳吧?!”

“你們要是不還我錢,我就去法院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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