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重生來愛你-第一章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著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著。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fā)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fā)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著。

急著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著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著‘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著痠疼,攏著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著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睡到你了,但是同學(xué)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wèi)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著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著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jīng)處理了無數(shù)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著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著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yīng)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著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著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著。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fā)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fā)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著。

急著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著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著‘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著痠疼,攏著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著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睡到你了,但是同學(xué)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wèi)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著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著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jīng)處理了無數(shù)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著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著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yīng)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著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著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著。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fā)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fā)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著。

急著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著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著‘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著痠疼,攏著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著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睡到你了,但是同學(xué)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wèi)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著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著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jīng)處理了無數(shù)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著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著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yīng)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著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天剛剛矇矇亮,秦牧就醒了。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黎淵,一臉傻笑。

終於吃到自己喜歡的人,秦牧心裡非常高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幸福。

黎淵的眼角還餘留著一些淺淡的粉色,紅腫的脣微微的張著。他的脖子和半露在外面的背上,滿是或深或淺的紅色痕跡,像是落滿了春日初開的桃花,鮮豔又漂亮。

秦牧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頭親了親黎淵的發(fā)頂,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地上凌亂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秦牧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卻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fā)出一陣響聲。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睡的黎淵,彎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潤滑劑的瓶子,秦牧回想起昨晚火熱的情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把瓶子扔到垃圾筒裡,又把黎淵的衣服放好,寫了一張字條放在了牀頭後,就拿了錢包後,出去了。

秦牧知道黎淵喜歡吃**家的灌湯包,但是**家的湯包是非常搶手,要早早得去了,才能買著。

急著給心上人買湯包的秦牧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房間對面的房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房卡。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味道,雖然淺淡,但對於於洛來說,卻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他走到牀前,看著熟睡的黎淵身上的痕跡,眼裡憤恨就像刀鋒一樣銳利。他扭頭看到牀頭上寫著‘寶貝,我去給你買早餐,等我回來’的字條,整張臉都扭曲了。

把字條緊緊的握到手裡,於洛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叫人,“黎淵,黎淵,醒醒,醒醒。”

黎淵‘唔’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於洛?”

纔剛一動,黎淵就感覺到了全身都在抗、議,想起昨晚的事情,黎淵的臉一下又紅又燙。他忍著痠疼,攏著被子,慢慢得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兩眼飄忽的往房間了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秦牧呢?”

天還沒有透亮,揹著光的於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走了。”

黎淵一楞,“走了?去哪兒了?”

“自然是回家去了,”於洛的話裡帶了一絲憐憫,“他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黎淵猛得擡頭。

於洛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睡到你了,但是同學(xué)一場,他也不好白睡你,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點錢。”

黎淵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本來晶亮黑色的眼眸,被絕望覆蓋,變成一片死灰:“爲(wèi)什麼會是你?”

“我們兩家有婚約,我來自然是最合適的,之前他不讓我說,反正,他也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我也就順著他了,”於洛話裡話外都是一副無奈又溫柔的好配偶形象,可他看著黎淵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底卻覺得快意無比,而臉上卻是一副憐憫,他像是安慰似的說道,“黎淵,你的情況,我也知道點兒。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怪你,不如你拿了錢,去過好的生活吧。”

於洛神色自然,彷彿已經(jīng)處理了無數(shù)遍這種事情。

“不用了。”黎淵低著頭,一滴淚掉到了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了。

他下了牀,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被黎淵身上的痕跡刺得眼睛生疼的於洛,快步趕上黎淵後,惡意滿滿的開了口,“黎淵,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了,你還是拿著這張卡吧,也算是我們對你的一些補償,這裡面的二十萬應(yīng)該夠你用的了。”

說完,他將卡塞進了黎淵的口袋,而沉浸在絕望中的黎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白著一張臉,緩慢的走出了房門,離開了。

秦牧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於洛站在他房間門前的走廊裡。

“於洛,你怎麼在這兒站著?”秦牧看到房間門開著,說道,“我買了湯包,你也一起來吃吧。”

“小淵?小淵?”秦牧進了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黎淵不在。

於洛慢慢的走進了房間,看著一臉焦急的秦牧,說道,“他走了。”

“你說什麼?”正打算打開衛(wèi)生間門的秦牧停了下來,“走了?他去哪兒了?”

“秦牧,”於洛似乎在猶豫,可過了一會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口了,“黎淵讓我轉(zhuǎn)告你,昨晚就當(dāng)是還你這段時間來,爲(wèi)他花的那些錢吧。”

“你說什麼?!”秦牧的聲音很輕。

“秦牧,你別這樣,”於洛走到他身邊,搭上了他的肩膀,“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見到他和一個穿著一身高訂的男人上了一輛豪車。他——”嘆了口氣,於洛繼續(xù)說道:“他這種人不值得的,你對他那麼好,他卻——”

偷偷看了看秦牧的神色,於洛勸道,“你別傷心了,以後見了就當(dāng)不認識罷。”

秦牧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了垃圾筒,呵,傷心?

對這種利用自己打進圈子,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的關(guān)心,在攀上別的高枝兒後說走就走,這種背叛玩弄自己的人,秦牧怎麼可能放過他?

也沒有再管房間裡的於洛,秦牧扭頭就走了。

於洛也沒有追,他張開手掌,慢慢的撐開那張已經(jīng)被汗水洇的有些潮溼的紙條,死死的看著上面的字。

明明是他先認識秦牧的,憑什麼那個黎淵就能後來居上?

一個沒有人要的窮鬼而已,憑什麼就能得到秦牧的真心?

昨晚聚會以後,他帶著都喝了不少的同學(xué)們到了自家酒店。當(dāng)他看到秦牧和黎淵親吻著進了房間後,就進了他們對面的房間,枯坐了一個晚上。

他以爲(wèi),自己所有的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扭頭看了眼鏡子裡自己通紅的雙眼,於洛低低的笑了兩聲,“你,再也回不來了呢。”

將紙條撕碎,扔到垃圾筒裡後,於洛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黎淵從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瘋狂找了好幾天人的秦牧慢慢冷靜了下來,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只是在聽到疑似黎淵的消息時,就會去求證。

多次的一無所獲後,秦牧也漸漸不再執(zhí)著,只會派人去看一下,彷彿已經(jīng)放棄了。

後來,他就跟所有的同學(xué)斷了聯(lián)繫,出國了。

@@@@@

剛剛從新聞發(fā)佈會上回來的秦牧,站在秦氏頂層的辦公室內(nèi),漠然的看著外面。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成爲(wèi)了三金影帝。然後,退圈,從父親手裡接過了秦氏,併成立了華娛傳媒。然後,用五年時間,讓華娛傳媒成爲(wèi)擁有華國娛樂圈半壁江山的龐然大物,而三十六歲的秦牧也成了別人口中的傳奇。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這麼多年了啊……

有些人,有些事,也該放棄了。

敲門聲打斷了秦牧的思緒,“請進。”

“秦總,於先生來了。”助理打開了門。

“讓他進來吧。”秦牧坐到了辦公桌後,把桌上的一張照片放到了抽屜裡。

“秦牧,在忙什麼?”於洛一進門就問道。

“沒什麼,怎麼有空過來了?”秦牧關(guān)上了抽屜。

“下個月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過來問問你婚禮現(xiàn)場怎麼佈置好。”於洛自然看到了秦牧的動作,只是他聰明的什麼也沒有說。

“你喜歡就好,我都可以。”秦牧看著於洛,臉上沒有一點喜悅的神色。好像結(jié)婚對於他來說,像是平日裡籤一份文件那樣平常。

“秦牧,”於洛一臉的無奈,“雖然咱倆只是爲(wèi)了應(yīng)付各自的家裡,但好歹也是結(jié)婚,總要說得過去的。不然,咱們兩家的面子往哪兒擱?就是家裡的那幾位也肯定會不滿意的。”

秦牧想了想,還是道:“你定就好了。”

於洛看著這個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不管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被指尖扎破了掌心,他的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好,那我就自己拿主意了。”

“嗯。”

對於秦牧來說,跟誰結(jié)婚都一樣。只不過,於洛跟他熟悉些,兩家也有業(yè)務(wù)往來,條件合適點罷了。

於洛沒有因爲(wèi)秦牧的心不在蔫不高興,他玩笑似的說了句,“秦牧,以後咱們就是兩口子了,你可要幫哥們兒應(yīng)付我媽啊。”

秦牧難得的笑了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於洛說道。

“好。”

“走了啊,拜!”於洛說完,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輕輕掩上了門。

秦牧低下頭,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邊緣都被磨出毛邊兒的照片,低喃道:“我要結(jié)婚了呢,黎淵。”

門外,於洛透過門縫,清楚的聽到了那個讓他厭恨至極的名字。他的手緊緊的攥成拳,用最大的力氣,壓制著心裡的嫉妒和難過。

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的陪伴,也比不上他心裡的那個人一分。不過,秦牧馬上就要和自己結(jié)婚了,以後自己就是秦牧合法的唯一的伴侶。

至於感情,即便秦牧只把自己當(dāng)朋友,但時間長了,總會處出來的。

而黎淵?

呵,自己找了他那麼年都沒找到,以黎淵對秦牧的感情,說不定早已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想到這裡,於洛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他放輕腳步,離開了辦公室的門口,整理了下衣服後,走進了電梯。

秦氏和於氏兩家的聯(lián)姻,在於洛的授意下,各家媒體都用了最大的版面,爭相報道。這樣的盛況,還是三年前,兩人訂婚時,曾出現(xiàn)過一次。

在秦氏工作的人,也爲(wèi)自己的魔鬼老闆終於被於先生收服而由衷的感到高興。於洛從總裁的專用電梯裡出來時,每一個秦氏的員工都會笑著跟他打招呼,而於洛也一直是笑容滿面的迴應(yīng)衆(zhòng)人,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等他走出了秦氏,一個人拿著一個文件袋從粗大的柱子後轉(zhuǎn)了出來,他冷冷的看著於洛離開後,才走到前臺,說道:“我是謝氏的謝沅,和你們秦總約了見面。”

“謝先生,請您稍等。”

前臺在查詢了預(yù)約記錄後找到了謝沅的預(yù)約,在將謝沅客氣的領(lǐng)上電梯後,給頂樓的助理室打了內(nèi)線。

電梯緩緩上行,謝沅看著自己的影子,眼裡一片平靜。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電梯門慢慢打開。

一個西裝筆挺的人伸手道:“謝先生您好,我是周長浩,秦總的助理。”

“您好。”謝沅跟他握了握手道。

周長浩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做出請的動作:“您請往這邊走。”

謝沅在周長浩敲過門後,擡步走進了秦牧的辦公室,並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你好,謝總。”秦牧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謝沅是代表謝氏來談合作的,這項合作對想打開南方市場的秦氏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對於謝沅的來訪,秦牧還是很重視的。只是謝沅看了秦牧的手一眼後,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握手的意思,而且表情極不友好。

面對這種明顯挑釁的做法,秦牧慢慢的收回手,表情也冷了下來,雖然他本來就很冷。

就在這時,謝沅的眼裡浮上濃重的鄙視和厭惡:“好久不見啊,秦牧。”

“你認識我?”秦牧的眉頭擰起,他感覺到了謝沅對自己的敵意,只不過,他不明白謝沅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他覺得,他應(yīng)該是認識自己的。

“秦氏的總裁秦牧,三十六歲,*國***大學(xué)畢業(yè),回國後進入娛樂圈,在成爲(wèi)華國最年輕的三金影帝后退圈,接手了秦氏並創(chuàng)建了現(xiàn)在的華娛傳媒。”

秦牧看著施施然坐到自己對面,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履歷的謝沅,突然覺得他的眉眼有幾分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你到底是誰?”

謝沅‘嘖’了一聲,將文件袋換了個手拿著,歪頭說道:“當(dāng)了總裁,果然就不一樣了。想當(dāng)年,在京大讀書的時候,你可是天天都在討好我呢!”

聽到‘京大’兩個字的秦牧兩眼一縮,多年來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像是被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翻涌而起,而眼前的人和當(dāng)年的一個人,面容漸漸重合:“你是江沅?!”

“難爲(wèi)秦總還記得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江沅是黎淵的好朋友,在大二的時候,被謝家認了回去離開了京城,這麼多年,應(yīng)該就是他把黎淵藏起來了。秦牧的神情從震驚到掙扎,接著慢慢歸於平靜,最後又恢復(fù)成平時的冷漠:“你來幹什麼?”

“我來呢,一是談合作,”謝沅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二呢,就是來恭喜你這個渣男要結(jié)婚了。”

秦牧在娛樂圈兒時,除了於洛探班鬧出點兒誤會外,沒傳過緋聞,後來接手秦氏後,也不是沒有過爬牀的男男女女,可是,這些人最終都再沒有在秦牧眼前出現(xiàn)過,而秦牧在圈子裡也有了‘潔身自好’的名聲。可是,現(xiàn)在,居然有人說自己是渣男?

“謝沅,你最好有個理由,不然,請你現(xiàn)在就出去!”秦牧臉色冷漠,口氣也很冰冷。

“說你是渣男都是輕的,”謝沅也收了臉上的笑,看著秦牧的雙眼中,都是痛恨:“你當(dāng)時追黎淵時,是怎麼說的?把人搞到手了,就不稀罕了?二十萬,你是在侮辱誰?!”

秦牧在剛聽到‘黎淵’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恍惚了一瞬,可謝沅後來的話,讓他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什麼不稀罕了?什麼二十萬?”

“還在裝?”謝沅都氣笑了,他站起來,‘啪’的一聲,把手裡的文件袋甩在秦牧面前,說道:“不是你讓於洛給黎淵錢,把他打發(fā)走的嗎?”

“這跟於洛有什麼關(guān)係?”秦牧看了他一眼,皺著眉打開文件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你和那個於洛有婚約,你爲(wèi)什麼要來招惹黎淵?”謝沅的眼不知不覺的紅了,聲音都微微發(fā)顫:“你害了他一輩子,你知道嗎?”

秦牧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看著手裡的東西,東西不多,只有一個日記本,一張卡和幾張照片。

那張卡的樣子,秦牧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大家族處理一些問題時,纔會用到的不記名銀行卡。

這絕對不是黎淵自己的東西,秦牧理所當(dāng)然的對當(dāng)年的事情起了疑心,當(dāng)時於洛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於洛那個時候怎麼會說和自己有了婚約?

他想起大學(xué)時,有人曾跟他說過的一件事情,心裡有了猜測。

如果這一切都如他猜測那般,那他會和騙自己的人一一清算,可私心裡,他還是想先見一見黎淵。

看著那幾張自己和黎淵已經(jīng)有些褪色的合照,秦牧的手放在那個日記本上,微微顫抖著:“他呢?既然要來質(zhì)問我,他怎麼不親自來?”

他沒敢看這本日記,他怕這裡面全是黎淵對自己的怨恨,他想要和黎淵面對面的,把事情都一一說清楚。

“親自來?”謝沅輕笑一聲:“你爲(wèi)什麼不親自去見見他?”

“好,我們走。”秦牧一聽謝沅的話,心裡就緊張起來,黎淵因爲(wèi)小時候的一些遭遇,身體不好,這些年,怕是也不好過,他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惦記了許久的人,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謝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於洛發(fā)現(xiàn),近幾天來,他去找秦牧商量婚禮的事情,都會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看自己的眼神出變得好奇怪,總有一種讓他心底發(fā)寒的感覺。

通過打聽,心驚膽顫的於洛得知,秦牧最近並沒有發(fā)生過什麼事,那有可能,就是工作的原因了。他的心放回肚子,專心的去準(zhǔn)備婚禮的一切事宜。

還有十天的時間,婚禮就要舉行了。秦牧看著一臉笑意的於洛的背影,眼神冰冷。

於洛這些年來活得光鮮亮麗,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矇蔽了多少人?包括秦牧自己,而他的小淵呢?

秦牧從抽屜裡拿出那張照片,看著照片裡黎淵燦爛的笑顏,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從指尖蔓起的麻木感迅速遍佈全身,悲悽的情緒從他心底溢出,如潮水般灌滿了整個辦公室。

抑鬱癥。

他的小淵被抑鬱癥折磨了十幾年。

秦物無法想像,樂觀愛笑的小淵被無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厭棄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對於小淵受得這些痛苦折磨,他不僅一無所知,還怨恨了他這麼些年。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於洛,怎麼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而黎淵在聽說他們訂婚的當(dāng)天,就自殺了。

謝沅說,那天他看到秦牧和於洛訂婚的消息後,就趕忙去看黎淵,到了的時候,黎淵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浴缸裡濃郁的鮮紅襯得黎淵的臉格外蒼白。

處理完黎淵的後事,謝沅這才發(fā)現(xiàn),黎淵給自己留了一封信。信裡都是一種解脫的感覺,最後還叮囑他不要去找秦牧。

當(dāng)時,站在黎淵的墓碑前,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心底的愧疚和悔恨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怪不得三年前,他和於洛訂婚時,會鬧得那麼大的聲勢,恐怕,於洛的目的,就是想要小淵知道!

秦牧滿眼悔恨:自己真是該死,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去買什麼湯包!

謝沅說得對,他就是個傻、B。被於洛耍得團團轉(zhuǎn),還不自知。他恨於洛,可他更恨自己,他想彌補,可是,他的小淵已經(jīng)不在了,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秦總,”周長浩敲門進來,他感覺到了老闆不對勁的情緒,但卻沒有問,只說道:“剛剛於先生來電話,讓我問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他想和您一起吃晚餐。”

於洛很聰明,他清楚秦牧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採用了迂迴的方法,借用助理來試探。

心痛無比的秦牧,聽到‘於先生’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冰寒無比。他這幾天派人去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那件事,但由於過去太久了,並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但是,秦牧卻發(fā)現(xiàn),於洛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一個人,而所用的方法,就是通過銀行,關(guān)注著一張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通過了解了於洛對曾經(jīng)爬過自己牀的那幾個小明星的手段,秦牧有理由相信,於洛想要找到黎淵的目的,是要傷害他。

一想到於洛的險惡用心,秦牧心裡就戾氣橫生,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個陰險又虛僞的小人。

可更多的,是幾乎將他溺斃的悔恨與愧疚。

讓周長浩轉(zhuǎn)告於洛‘沒空’後,他低頭輸入密碼,從辦公桌最下面的保險抽屜裡拿出一本日記,輕輕摩娑著,對著桌面上的照片裡笑得燦爛的青年說道:“小淵,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他把日記本和照片都珍而重之的放進了保險抽屜中,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沉聲說道:“把查到的一切都發(fā)到網(wǎng)上。”

“真的要發(fā)出去嗎?”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有些遲疑:“你們可是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不會的。”

“什麼?”

“婚禮,永遠不會有的。”

電話那邊的人長嘆了一聲後,說道:“知道了。”

於洛發(fā)現(xiàn),近幾天來,他去找秦牧商量婚禮的事情,都會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看自己的眼神出變得好奇怪,總有一種讓他心底發(fā)寒的感覺。

通過打聽,心驚膽顫的於洛得知,秦牧最近並沒有發(fā)生過什麼事,那有可能,就是工作的原因了。他的心放回肚子,專心的去準(zhǔn)備婚禮的一切事宜。

還有十天的時間,婚禮就要舉行了。秦牧看著一臉笑意的於洛的背影,眼神冰冷。

於洛這些年來活得光鮮亮麗,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矇蔽了多少人?包括秦牧自己,而他的小淵呢?

秦牧從抽屜裡拿出那張照片,看著照片裡黎淵燦爛的笑顏,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從指尖蔓起的麻木感迅速遍佈全身,悲悽的情緒從他心底溢出,如潮水般灌滿了整個辦公室。

抑鬱癥。

他的小淵被抑鬱癥折磨了十幾年。

秦物無法想像,樂觀愛笑的小淵被無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厭棄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對於小淵受得這些痛苦折磨,他不僅一無所知,還怨恨了他這麼些年。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於洛,怎麼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而黎淵在聽說他們訂婚的當(dāng)天,就自殺了。

謝沅說,那天他看到秦牧和於洛訂婚的消息後,就趕忙去看黎淵,到了的時候,黎淵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浴缸裡濃郁的鮮紅襯得黎淵的臉格外蒼白。

處理完黎淵的後事,謝沅這才發(fā)現(xiàn),黎淵給自己留了一封信。信裡都是一種解脫的感覺,最後還叮囑他不要去找秦牧。

當(dāng)時,站在黎淵的墓碑前,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心底的愧疚和悔恨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怪不得三年前,他和於洛訂婚時,會鬧得那麼大的聲勢,恐怕,於洛的目的,就是想要小淵知道!

秦牧滿眼悔恨:自己真是該死,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去買什麼湯包!

謝沅說得對,他就是個傻、B。被於洛耍得團團轉(zhuǎn),還不自知。他恨於洛,可他更恨自己,他想彌補,可是,他的小淵已經(jīng)不在了,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秦總,”周長浩敲門進來,他感覺到了老闆不對勁的情緒,但卻沒有問,只說道:“剛剛於先生來電話,讓我問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他想和您一起吃晚餐。”

於洛很聰明,他清楚秦牧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採用了迂迴的方法,借用助理來試探。

心痛無比的秦牧,聽到‘於先生’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冰寒無比。他這幾天派人去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那件事,但由於過去太久了,並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但是,秦牧卻發(fā)現(xiàn),於洛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一個人,而所用的方法,就是通過銀行,關(guān)注著一張銀行卡的消費記錄。

通過了解了於洛對曾經(jīng)爬過自己牀的那幾個小明星的手段,秦牧有理由相信,於洛想要找到黎淵的目的,是要傷害他。

一想到於洛的險惡用心,秦牧心裡就戾氣橫生,恨不得親手撕了這個陰險又虛僞的小人。

可更多的,是幾乎將他溺斃的悔恨與愧疚。

讓周長浩轉(zhuǎn)告於洛‘沒空’後,他低頭輸入密碼,從辦公桌最下面的保險抽屜裡拿出一本日記,輕輕摩娑著,對著桌面上的照片裡笑得燦爛的青年說道:“小淵,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他把日記本和照片都珍而重之的放進了保險抽屜中,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沉聲說道:“把查到的一切都發(fā)到網(wǎng)上。”

“真的要發(fā)出去嗎?”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有些遲疑:“你們可是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不會的。”

“什麼?”

“婚禮,永遠不會有的。”

電話那邊的人長嘆了一聲後,說道:“知道了。”

於氏遭遇了自成立以來最大的公關(guān)危機。一個新註冊的W博號,發(fā)佈了一系列於氏這些年來偷稅漏稅、行賄官員,以及其旗下酒店頻頻出現(xiàn)的牀品清潔問題的動態(tài) 。但相比這些問題,更吸引衆(zhòng)人眼球兒的是,於氏公子於洛,以殘忍手段傷害幾位小明星的事情。

這條只配了幾張圖的W博,被十幾個大V轉(zhuǎn)發(fā),瞬間引爆了網(wǎng)友們的怒氣。於家和於洛一時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收到消息的於洛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神色猙獰吼道:“到底是哪個混、蛋要害我?!”

於洛非常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但他還是對秦牧報有一絲期望,網(wǎng)上的那些事雖然都是真的,但沒有證據(jù),只要他不承認,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而於氏,只要秦牧幫忙,也一定可以轉(zhuǎn)危爲(wèi)安。

可誰知,在他還沒想出對策的時候,那個W博號又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只有幾張照片,但內(nèi)容卻是於洛傷害小明星的證據(jù)以及幾條於氏高層賄賂官員的錄音。

事情經(jīng)過兩天的發(fā)酵,於氏相繼曝出的醜聞,已經(jīng)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關(guān)注。這條W博一出來,一個小時後,於洛的父親被檢查機關(guān)帶走了,並且封存了於氏所有的財務(wù)資料。而於洛也受到了警察局的傳喚。

他驚慌之下,來秦氏求助,卻被拒之門外。

這兩天,就算他來秦氏屢次被拒,秦氏宣佈中止與於氏的所有合作之前,他還是認爲(wèi)秦牧?xí)妥约旱模皇瞧褥冬F(xiàn)在的形式,不得不和自己劃清界限,畢竟秦氏的董事會不是擺設(shè)。於氏現(xiàn)在雖然遇到了重大的危機,可是,只要等他和秦牧結(jié)婚了,一切就會過去的。

可是他沒想到,周長浩會說‘秦總不想見你’的話。周長浩是秦牧的特助,他的話通常就代表了秦牧的意思,可於洛不相信,他不相信秦牧?xí)还茏约骸?

“秦牧!”門被大力的推開,‘咚’的一聲撞到牆上,於洛雙眼泛紅,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你爲(wèi)什麼不見我!”

“抱歉秦總,我沒攔住他。”

秦牧對著衣服有些亂,一臉自責(zé)的周長浩說道:“沒事,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只留下了秦牧和於洛兩人。秦牧的目光落在於洛身上,從上到下的把他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後,纔開口說道:“絕望嗎?”

“我只是想讓你也體驗一下小淵當(dāng)年的感受而已,”秦牧的嘴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你這就受不住了?”

聽到那個‘當(dāng)年’這兩個字,於洛雙眼一縮,遙遠的記憶被生生的扯出,彷彿他又回到了當(dāng)年枯坐了一晚的那個房間,帶著入骨的疼痛感,讓人驚慌的不敢碰觸。

“你什麼意思?”

秦牧冷笑了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扔到桌上,看著於洛,問道:“眼熟嗎?”

“於洛你可真是厲害,區(qū)區(qū)一張二十萬的卡,就讓我和小淵彼此誤會,分開了這麼多年!”秦牧的神色悠遠,語氣也淡淡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於洛看到那張卡,一開始還有些疑惑,聽到秦牧後面那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爲(wèi)難看:“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嗎?”秦牧的神色變得冰冷起來:“不懂就算了,往後在牢裡,你有的是時間琢磨。”

“秦牧,你什麼意思!”於洛尖叫道。

相較於洛的歇斯底里,秦牧的態(tài)度淡然,彷彿在談‘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尋常和平和:“沒什麼,雖然當(dāng)年的事情太過久遠,我查不到切實的證據(jù),但是你傷害那幾個小明星的證據(jù),我可是查得很全面,”他說著,擡手看了看錶:“這個時間,那些證據(jù)應(yīng)該已經(jīng)送到警察局了。”

“是你?竟然是你?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我?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家族的傾倒,漫天的醜聞以及愛人的拋棄,讓這幾天本就心力交萃的於洛站也站不住了,這下聽到這所有事情的幕後黑手居然是秦牧,他癱軟的滑坐到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啕慟哭起來。

“於洛,”秦牧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說道:“人總要爲(wèi)自己的所做所爲(wèi)負責(zé),不是嗎?你現(xiàn)在所承受得一切,只是在還債而已。”

“秦牧!”於洛擡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他:“你爲(wèi)黎淵居然這樣對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秦牧嗤笑一聲:“很快就不是了。”他揚聲將周長浩叫了進來,交待他發(fā)解除婚約的聲明後,低頭看著於洛,說道:“我這輩子,只會跟小淵結(jié)婚。”

說完,他的心裡漫起痛意,這輩子,他怕是沒辦法給小淵一個盛大的婚禮了。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我那麼喜歡你,爲(wèi)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是爲(wèi)什麼你只能看得到黎淵!他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已,我到底哪裡比他差?!”秦牧的話簡直讓於洛要瘋了。

秦牧的神色悵然:“於洛,你是很優(yōu)秀,但黎淵是我喜歡的人,僅此一點,你就比不過他。”

秦牧的話像是一張鋒利的刀一樣釘進了於洛的心裡,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嘲諷和怨恨:“黎淵死了吧?”

秦牧臉色一陰,目光凌利的看向他。於洛渾然不懼的與他對視,陰狠的笑道:“他一定是死了,不然你不會這樣急吼吼的對付我。”

“當(dāng)年,他離開後,我還派了人,想好好招呼招呼他,”他看著秦牧身側(cè)猛然握緊的拳頭,嘴角微微勾起:“本來都快逮到他了,可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救走了他。”

他‘呵呵’的笑了兩聲:“後來,我一直在找他,因爲(wèi)只有他死了,我纔會安心。”

“可是他真的好會藏啊,我找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找到,所以,我只好借用媒體,大肆的報道咱們訂婚的消息。”

秦牧的指甲扎破了掌心:果然如此。

“你給我講講吧,他是怎麼死的?”於洛一手撐在地上,身子前探,嘴巴一張一合間,說出了這世間最惡毒的話語。

“跳樓?”

“割腕?”

“還是吃安眠藥?”

爲(wèi)了破壞別人,爲(wèi)了求而不得的感情,於洛已經(jīng)完全瘋了。

“你這種心思陰險又骯髒的人,不配提他。他就是死了,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於洛聽他這樣說,陰森的目光變得瘋狂,他看向在正在走向辦公桌的秦牧,手慢慢的伸進了口袋掏出一把刀:“秦牧,一起下地獄吧!”

在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時,秦牧腦子裡想得是,他還沒有把小淵的墓遷回京城……

秦牧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額角一跳跳的,馬上就要炸了的感覺。他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還在奇怪自己怎麼回家的時候,伸出摸出了枕頭下的手機。他看了眼手裡多年前樣式的手機,楞了了下,然後按著了屏幕,看了眼時間後,又猛得閉上眼,躺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睜開眼睛,確定了自己的確是在家裡的房間裡。

他的心裡有些茫然,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秦牧皺起了眉頭。他揉著額角,沉聲道:“進來。”

“你怎麼樣了?”推門進來的是簡樂之,他手裡端著一杯牛奶,說道:“昨晚怎麼誰敬你你都喝啊,也不怕喝死。要不是我送你回來,你就要睡大街了。”

簡樂之進來的時候,秦牧就看著自己發(fā)小兒那張稍顯稚嫩的臉就有些楞神兒,等聽到這句印象裡與前世一模一樣的話時,他心裡充滿了驚訝和混亂。

他現(xiàn)在百分百確定,他回到了高中剛畢業(yè)的時候。

“誒,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喝傻了吧?”簡樂之坐到牀邊,伸手在發(fā)呆的秦牧眼前晃了晃,問道。

“沒,就是有些頭疼。”秦牧接過牛奶,幾口喝掉後,把杯子給了簡樂之。

“頭疼你就再睡會兒吧,”簡樂之拿著空杯子站了起來,有些親頭疼的說道:“我先回家了,不然我媽又該念我了。”

“好。你讓司機送你。”

“知道啦,”簡樂之也沒和他客氣,擺了擺手後就離開了。

房間又陷入安靜,秦牧躺在牀上,看著屋頂?shù)牡鯚簦@是他收到京大錄取通知,和幾個不錯的朋友們一起慶祝,一高興喝多了的那次。既然他現(xiàn)在有這個重生的優(yōu)勢,那就要將一切都計劃好,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於洛這樣的意外了。

秦牧閉上眼,回憶並整理著自己久遠的記憶,不知不覺的就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他夢到了上輩子的事,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才下了樓。

家裡的阿姨已經(jīng)在廚房裡開始忙碌了,他坐到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只是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重生這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非常意外,但他心底的更多的,卻是驚喜,他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會重生,但他感謝上蒼給了他這個可以重新開始,可以彌補黎淵的機會。

一個幸福美好的人生,是他欠黎淵的。

既然他重生了,就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要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爲(wèi)黎淵的未來鋪路,這樣,他將來才能走得順?biāo)臁?

所幸的是,他已經(jīng)成年了,一些創(chuàng)業(yè)需要的手續(xù)都可以辦理了。只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去一趟愉城,去看看黎淵。

就在他盤算自己有多少零花錢的時候,門被打開,一個身形高挑,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的美人拉著行李箱走了進來,見秦牧坐在沙發(fā)上,忙道:“兒子,你在家啊!”

“媽,”秦牧看了一眼楚毓姝手裡的幾個袋子,笑道:“電影殺青了?”

“是呀,”楚毓姝把手裡的幾個袋子放到一邊,坐到秦牧身邊,說道:“我從滬市給你買了兩件衣服回來,一會兒你試試。”

秦牧的母親楚毓姝是一位三金影后,嫁給了秦牧的父親也就是秦氏的總裁秦冉,生了秦牧後,楚女士重新回到了娛樂圈兒,每年都會有半年的時間在外拍戲,剩下的半年則在家陪伴家人。對於母親帶回來的禮物,秦牧自然是喜歡的。

“好。”

兒子的乖順讓楚毓姝笑得燦爛,她拍了拍兒子已經(jīng)寬闊的肩背,說道:“我兒子真乖。”

秦牧雖然懂事,但總還是脫不了少年的那種活潑和青澀,可這楚毓姝這次拍戲回來,總覺得秦牧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的身上多了一種久經(jīng)世故的沉穩(wěn)和成熟,讓她總有一種自己兒子被換了芯子的感覺。不過,孩子已經(jīng)成年了,成熟是自然的。

她想了想,建議道:“你高中畢業(yè)了,也成年了,有沒有想過,暑假裡和同學(xué)一起出去畢業(yè)旅行?”

秦牧楞了楞,突然覺得這個提議真的很不錯,他抿脣一笑:“好。”

秦牧拉著行李,站在愉城機場的時候,搖頭笑了笑。拒絕了和同學(xué)們一起旅遊的要求,他一個人來到了愉城,站在這裡,他纔想到,他根本不知道黎淵住在哪兒。

不過,他倒是知道黎淵在愉城一中讀書,或許,他可以去那附近碰碰運氣。

想到這兒,秦牧也不猶豫,直接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往愉城一中去了。他在附近找了一個看著還不錯的賓館辦理了住宿。他收拾了下東西,洗個澡,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出去了。

秦牧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到了愉城一中的門口時,停了下來。他看了看現(xiàn)在大門緊鎖,空無一人的校園,心裡有些悵然。站了一會兒,他就進了學(xué)校對面的冷飲店,點了一杯喝的後,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秦牧連著幾天都來,奶茶店的老闆也注意到了他。假期裡的奶茶店也冷清了下來,老闆拿著一份小餅乾坐到了秦牧對面:“我請你的。”

“謝謝。”秦牧有些驚訝,但還是道了謝。

老闆笑了笑:“我看你這幾天都這麼坐著,是在等人?”

秦牧搖搖頭:“我在找人。”

“一中的?”

秦牧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畢業(yè)了,該上大學(xué)了。”

“說起畢業(yè)生,前幾天,有個學(xué)生來學(xué)校領(lǐng)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被人打了。”

秦牧沒想到店主還有八卦的一面,反正也是無聊,就順嘴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啊?”

“聽說,是這個孩子的叔叔想要孩子的父母留下的一套房產(chǎn)。但是這個孩子不肯,一直躲著,他叔叔一家三口就在學(xué)校門口守著,然後堵到了人。”老闆說完搖了搖頭,滿是同情的說道:“這沒有父母的孩子真是可憐,沒人保護不說,還要被親人惦記著遺產(chǎn),真是——”

老闆在那兒感嘆著,秦牧卻臉色陡然一變,忙問:“老闆,你知道這個學(xué)生他叫什麼,住在哪兒嗎?”

“那孩子的叔叔一口一個掃把星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我聽到他叔叔說這孩子要把**小區(qū)的房子賣掉,纔打他的。”老闆說完,看著對面臉色沉沉的秦牧說道:“難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孩子?”

秦牧只是聽謝沅說過幾句,他也不敢確定,這個人就是黎淵,所以,他想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老闆,你剛纔說的**小區(qū),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老闆見他神情急切,遲疑了一下,便說道:“你出門往東,第一個路口往南,走大概五百米,路西就是。”

“好,謝謝!”

老闆看著跑秦牧跑出去的背影,突然一拍桌子:“這小子不會是個壞人吧!”

秦牧按老闆說的路線,找到了**小區(qū)。這是一個六層的舊小區(qū),不過小區(qū)內(nèi)的環(huán)境不錯,秦牧進大門的時候,他還和看門兒的大爺聊了兩句。

進了小區(qū),秦牧沒走多遠,就碰到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兩人的形容有狼狽,女的頭髮亂得像雞窩,男的臉上還有血淋淋的兩道子,一看就是女人的長指甲抓的。這兩人一邊互相拉著走,一邊嘴裡罵道:“怎麼會有這種神經(jīng)病,房子不賣就不賣,還動手打人!”

“快走吧,就算咱們倒黴。”

……

秦牧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衝著他倆來的方向跑去,還沒拐過樓角,就看聽到一陣嘈雜聲,其中一個女聲極爲(wèi)尖利:“你這個掃把星,你要是把房子賣了,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和你奶奶!”

秦牧加快腳步,一拐過樓角,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單元樓門口破口大罵,還有一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嗒嗒’的抽著煙,只是眼神兇狠的看著一個趴在地上的男孩兒。

這個男孩兒身形纖瘦,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男孩兒正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眼裡都是鄙夷和興奮。

“你不配提我父母和我奶奶!”男孩兒聲音清脆,臉上雖然滿是灰塵,但眼神卻清亮無比。

秦牧雙眼一縮,是黎淵!

秦牧跟著謝沅去看黎淵時,聽謝沅講了許多黎淵在愉城時候的事,也提過黎淵的叔叔一家,但他沒想到,他們竟會這樣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少年。

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疼都來不及的黎淵被他們這樣欺侮,秦牧的怒氣和心疼再也壓不住。他跑過去,擡腳重重的踹到了踩著黎淵的少年肚子上。

那少年‘啊’了一聲,退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白著臉捂著肚子,惡狠狠的看著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道:“你特麼是誰,竟敢打老子!”

女人,也就是黎淵的嬸嬸,王萍萍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尖叫一聲:“黎洹!兒子!你怎麼樣,沒事吧?”

黎淵的叔叔黎孝宗見狀,也掐了煙,他一個成年人,不好跟一個年輕人動手,再加上他看出秦牧身上穿得衣服都不便宜,手腕上的表更是很貴的樣子,心裡思量了一瞬,便上前兩步道:“小夥子,多管閒事也要看情況,這是我們黎家的家事,看在你不知道情況的份兒上,趕緊走吧。”

壓根兒看都沒看他一眼秦牧,蹲下身,輕聲問道:“你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秦牧突然出現(xiàn),黎淵也被嚇了一跳,他壓根兒不認識這個人,可是,這人眼裡的激動和心疼,他卻是看得很清楚。他垂下眼眸,勾了勾脣角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秦牧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他伸手將黎淵慢慢扶起來,在看到他一側(cè)腫著的臉頰時,沉聲道:“誰打的?”

秦牧的聲音很冷,但黎淵卻覺得很暖。

自去年,奶奶去世後,他叔叔一家時不時得就來他家鬧一聲,鄰居們從一開始的拉勸,到後來的看熱鬧,雖然其中有王萍萍那混淆是非的嘴的功勞,但更多的是,人們已經(jīng)怕了。

拉勸的話,不僅沒好處,還要被王萍萍指著鼻子罵,有時候甚至?xí)邮郑桎「莻€混不吝的,誰要幫黎淵,他就帶著一幫小混混砸人家窗子,久而久之,就沒人出頭了。

看著秦牧一臉緊張的樣子,黎淵的眼睛有些酸:“我沒事。”

黎洹這時也緩了過來,他站起來,指著秦牧,罵道:“哪兒來的傻、B,竟敢打我,今天我讓你走不出小區(qū)!”

秦牧轉(zhuǎn)身擋在黎淵前面,活動了下手腕,咬著牙說道:“來,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怎麼讓我走不出小區(qū)的。”

“黎洹!”

黎孝宗喝住了黎洹,用眼神示意王萍萍看住黎洹後,走上前,‘呵呵’笑了兩聲後,說道:“這位小夥子,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學(xué)生吧?”他看了眼黎淵,眼裡都是厭惡:“你是黎淵的同學(xué)嗎?”

秦牧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關(guān)你什麼事?”

黎孝宗被他噎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心裡直罵,但臉上還是掛著笑,說道:“這位同學(xué),我是黎淵的叔叔。黎淵這個孩子,你可能不清楚,他任性害死了他爸媽,後來又氣死了他奶奶,現(xiàn)在又要把這房子賣了,”他頓了頓,有些:“當(dāng)初這房子買的時候,我們也出錢了,可他這樣不聲不響的就想把房子賣了,那我們的那部分錢——他又是我哥唯一的兒子,我這,我也很難啊。”

話說完,黎孝宗就長長的嘆了一下,然後一副傷心又可憐的樣子,不吱聲兒了。

秦牧面色還是冷冰冰的,質(zhì)問道:“就因爲(wèi)這個,你們就打人嗎?”

被王萍萍拉著的黎洹跳起來吼道:“這是我們家的房子,讓他住了這麼久已經(jīng)不錯了,還想揹著我們賣掉,打他都是輕的!”

黎洹的吼叫,秦牧並沒有放在眼裡,他看著黎孝宗,笑了一下,說道:“房子是誰的,有沒有你的份兒,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你兒子打人了。”他‘嘖’了一聲,不知是自言自語,也不知是說給黎孝宗聽的說道:“這打人,要是驗出點兒什麼傷來,關(guān)個一年半載的,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

一涉及到自己的寶貝兒了,黎孝宗急了:“同學(xué),這事跟你沒關(guān)係,你最好別管,閒事不是那麼好管的,你最好現(xiàn)在就離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黎淵一聽,心提了起來,這個男孩子他雖然不認識,但他卻給了自己久違的溫暖,黎洹是個混混,他怕黎洹會找那些人對付他。

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輕輕拽了兩下,秦牧回頭低聲問:“怎麼了?”

黎淵感謝秦牧的幫忙,現(xiàn)在願意這樣幫助別人的人不多了,所以更加不想讓他參與進自己家的這爛事兒裡,便小聲說道:“同學(xué),你快走吧,別管了,我,我能處理好的。”

聽到黎淵對自己的稱呼,秦牧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回頭拉住黎淵的手,聲音堅定而溫暖:“我叫秦牧,你別怕,有我在。”

黎淵雙眼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人像這樣護著他,溫柔的說‘別怕,有我在’的話了。他看著秦牧的背影,覺得心裡暖暖的,不知不覺中,他的手也緊緊的回握住了秦牧的手,好像想抓住這一抹難得的溫暖一樣。

秦牧的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下,然後對黎孝宗說道:“我倒還真想見識一下你們能怎麼不客氣。”

黎孝宗冷聲笑了幾下,什麼都沒說,只陰沉的看了一眼秦牧和黎淵,說道:“好,你們等著。”

黎孝宗是個聰明的,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子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也不怕事兒,恐怕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他怕如果真起了衝突,萬一失手傷了他,他們家怕是不會放過自己一家。反正黎淵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他先去打聽打聽,這小子是誰家的,到時候再想辦法不遲。

黎淵看著叔叔一家三口就這麼離開了,還楞了一下。往常他們來鬧,說天翻地覆也不爲(wèi)過,這麼輕易的離開,還是頭一次。

沒熱鬧可看,周圍的人慢慢散去,秦牧擡手整理了下黎淵亂了的頭髮,低頭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了。”黎淵感激的說道。

“黎子,黎子!”一個人遠遠跑了過來。

秦牧和黎淵同時看過去,是江(謝)沅。

江沅停在兩人面前,兩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也許是因爲(wèi)跑得累了,額頭上都冒了汗。

緩了一會兒,江沅的呼吸才平緩下來,他的目光落在秦牧和黎淵拉著的手上,猶疑的說道:“你們這是——”

黎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被秦牧拉著,趕忙抽了回來,爲(wèi)了掩示自己的不好意思,說道:“這是秦牧,剛剛他幫我趕走了我叔叔他們。”

江沅一聽,神色裡的警惕和防備少了許多,他看著秦牧,真誠的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黎子又要被他們打得好幾天不能出門了。”

本來秦牧的手一空的時候,心思裡還有些旖旎的情緒,聽江沅這麼一說,立刻退了個一乾二淨(jìng)。

“不客氣,我只是看過不眼罷了。”

秦牧心裡早就怒火沖天,只是壓著罷了,黎孝宗這一家人渣,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治治他們才行。他的目光又落在笑著安慰因沒有及時趕來幫忙而內(nèi)疚的江沅的黎淵臉上,也不知道,上輩子,他是怎麼擺脫這一家的,想來,也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經(jīng)歷。

而這一世,他來了,他不會再讓這些人渣傷害黎淵一分。

黎淵再三保證自己沒事,江沅這才做罷。

說完話,他們才發(fā)現(xiàn)秦牧還在一邊,而他們就這樣在院子裡站了這麼久。黎淵有些不好意思,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秦牧感念前世江沅曾護了黎淵那麼多年,態(tài)度當(dāng)然是非常友好。

江沅對秦牧的印象也不錯,兩人稍聊了兩句,黎淵就開口邀請秦牧進家裡坐坐。

秦牧自然是願意的,他也可以順便看看他的小淵生活的地方。而江沅還要幫媽媽,被黎淵再三催促後,離開了。

黎淵家在二樓,是一個兩居室的房子。一進門就有兩把椅子倒在地上,黎淵把它們扶起來放到一邊。到了客廳,沙發(fā)上的黑腳印極爲(wèi)明顯,抱枕也都掉在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陽臺,但是陽臺上卻有好幾個碎掉的花盆,幾朵開著的花歪倒在泥土裡,可憐得很。

“抱歉,家裡有點兒亂,你坐,我收拾一下。”黎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秦牧笑了笑,和他一起,很快兩人就把凌亂的家裡收拾好了。洗了手,秦牧坐到沙發(fā)上,黎淵走到冰箱前,問道:“你喝什麼?橙汁可以嗎?”

“好。”黎淵最愛喝的就是橙汁,他現(xiàn)在用自己喜歡的東西來招待自己,秦牧自然不會拒絕。

黎淵把橙汁放到茶幾上後,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他看著秦牧,說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秦牧喝了口橙汁,笑著說道:“你這是第三次謝我了。”

黎淵楞了一下,然後笑了,不再說這個話題:“秦牧,你也是一中的嗎?幾班的?”

“我不是一中的,”秦牧看著楞住的黎淵:“我是京城的,來愉城旅遊的。”

“旅遊?”黎淵實在不明白來旅遊的,不往景區(qū)跑,怎麼來了他們這老舊的小區(qū):“那你怎麼——”

“我在酒店無聊得緊,出來走走,我也不熟悉路,走到這裡就聽到有人說這邊有人打架,我就進來了。”

黎淵沒想到秦牧有湊熱鬧的愛好 ,不過,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秦牧纔會出現(xiàn),幫他,看來,秦牧是一個熱心的。只是他這樣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還了這個人情。

秦牧見黎淵不知想什麼想得都出神了,以爲(wèi)他還在爲(wèi)剛纔的事情害怕,便說道:“你放心,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了。”

秦牧看到了剛剛黎孝宗打量自己手腕上的表時的神情,明顯是識貨的。他覺得,黎孝宗肯定會先去調(diào)查自己的來歷背景,然後纔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在這之前,黎淵和他都是安全的。

黎淵皺著眉,擔(dān)心道:“我沒事的,他們畢竟還想從我手裡拿到房子…

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
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五章 要被送人?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第六章 染疾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一章重生來愛你-第二章重生來愛你-第三章第六章 染疾第五章 要被送人?
主站蜘蛛池模板: 五指山市| 板桥市| 朝阳区| 三都| 攀枝花市| 西乡县| 永福县| 海丰县| 行唐县| 贵阳市| 蕉岭县| 浦东新区| 会理县| 郎溪县| 翼城县| 郁南县| 广河县| 永定县| 永仁县| 滕州市| 安溪县| 广水市| 巴中市| 芦溪县| 故城县| 永城市| 延庆县| 门头沟区| 闻喜县| 昆山市| 隆林| 嘉兴市| 呼玛县| 墨竹工卡县| 灵川县| 盐边县| 阿鲁科尔沁旗| 藁城市| 长泰县| 南江县| 曲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