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蕭在每一步調料撒完後,拿出自身攜帶的小刀,輕輕一剃,整條魚便尾骨分離開來。
月姜看著眼前的男人手法如此熟練,就連自己是一個女人也自愧不如。
魚肉身上每一點,都被火候控制的恰當,壓根沒有一絲焦黑的地方。
配上他自己做的細鹽,調料,香氣讓月姜口水直冒,不停吞嚥著。
分離好魚肉跟骨頭,將魚頭輕輕一切,空手從系統裡拿出幾個燒餅,切開後把魚肉塞了進去。
大小剛剛好,餘蕭把做好的“魚肉漢堡”遞給對方:“你嚐嚐。”
月姜接過,啃下一口,整個魚肉的香氣撲面而來,魚油滋滋的在嘴裡冒。
“太好吃了!”
她說,自己原本飯量根本不大,平時吃一點點就夠了,可餘蕭做出的魚肉漢堡實在是太香了,根本就是世界頂級食物,一口氣就吃完了整個魚肉燒餅。
餘蕭這是第一次給別人做飯,聽到這一頓誇獎心裡也樂開了花,告訴月姜這不過是鳳麟一角,現地取材罷了,等有空再給她做其他好吃的。
兩人吃完,聊了會天便騰出個地方,睡了過去。
餘蕭原本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野獸會來襲擊,但只要附近有風吹草動,就能細細發現。
更不怕會有野獸攻擊,這裡沒有保護動物的條例,他也不介意明天早上多加一頓餐。
兩人休息到清晨一早,騎著馬就向前前行。
連續三天兩夜,終於抵達了溪泉林。
這裡應該算得上是國家交界線上的地方,四周竹林茂密,青翠而伴著十米之高,一條石頭道路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裡就是溪泉林了,前面一點就是冥堂。”月姜說完,縱身下馬。
因爲當地習俗的緣故,如不是有急事前去拜訪,則不能身騎馬匹前行。
行走不遠,空曠的場地印入眼前。
高大的精妙建築佇立在地,橋下溪水奔騰而過。
走過橋,上分一個牌子赫然寫著“冥村”兩字。
“這不是冥堂嗎?”餘蕭跟隨月姜走著,路邊一些生熟的面孔極爲不善的注視著他。
如果不是月姜帶著他來到這裡,肯定是羊入虎口,有進無出。
這裡擺放著很多巧妙的工作臺,以及肆無忌憚橫行的僵硬傀儡,餘蕭一眼看見,這些傀儡沒有人皮外表,但會做一些跟人一樣的行爲。
如正在劈柴的傀儡、打鐵的傀儡、以及許多製藥的傀儡。
冥堂並不是高大如皇宮一樣廣闊,但也如同一個巨大村莊堪比形容。
怪不得叫冥村,這是爲了掩人耳目。
直直深達百米遠,一處高大的房子落地在此。
“到了,你們可千萬不要打起來。”月姜提醒道。
餘蕭點點頭,踏入了門檻內。
中央坐著幾人,正在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可見到生人到來後,立馬停下,用不善的目光看著餘蕭。
一旁人嘀咕道:“這不餘蕭嗎?”
“要不要動手?”
“既然是月姜帶回來的,先叫堂主出來看看。”
幾人左顧右盼協商後,一人踏步走出門外,朝月姜示意了個眼色。
餘蕭當然看到,只不過沒有說出來,心想這是去叫自己主人來了。
“喲,我以爲誰呢,這不堂堂著名的大內密保,餘蕭嗎?”一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走了過來,陰陽怪氣說道。
月姜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易容術大師,唐郭。”
餘蕭很無語,這種娘炮之前雖然見得不少,但從未打過交道,出於禮貌還是回答:“初次見面,幸會。”
他伸出手,想要與對方禮貌示好,卻被唐郭一把甩開。
這不男不女的唐郭開口道:“禮就不必了,你可以叫我糖果超甜。”
說完陰陽怪氣的聲音後,他上前一步走到月姜面前,嗅了嗅,隨著一副驚訝道:“你怎麼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你身上怎麼有他的味道。”
月姜下意識朝餘蕭靠了靠,眼神伴著頭輕微扭了扭,意思是不要理會他,他本來就是這個德性。
無奈之下,餘蕭沒有開口。
可唐郭見此形情,愈加愈烈地挑釁起來:“這種人類皮囊,我碰上去都會噁心。”
聽聞,餘蕭頓時忍不住,火冒三丈的說:“話是說對了,確實噁心,我看你不是糖果超甜,你是鼻屎超鹹!”
對方聽見,突然不樂意,用一副娘娘腔的口氣,氣急敗壞道:“來人!弄死他!”
一旁幾名人,聽到唐郭這一命令,圍了過來。
要不是平時,餘蕭面對這種娘炮早就扣著他鼻子甩翻在地,可如今情況不同,自己屬於前來拜訪的人,不能太過無禮。
但面對這些弱者,他絲毫不懼。
看周圍那些人包括唐郭在內,都屬於是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螻蟻,可考慮在能成爲冥堂一員,什麼奇門異術還是有的。
見四周人都沒有留情,餘蕭捏緊拳頭,隨時準備爆發炁,將周圍想傷害他的人全部凐滅。
月姜拽了拽他的袖子,身後走來幾人。
其中一人站在中間,身高接近兩米,臉帶微笑。
其餘兩名則是一胖一瘦,身高體型都能成正比。
“你們趁我不在,就放肆起來了?”中間的男子先開口道,雖然語氣中帶著火藥,可笑容依舊沒變。
衆人見,單膝跪下在地:“堂主好。”
就連月姜也一樣,餘蕭站在原地,目光直瞪瞪的看著對方。
“餘蕭,久仰、久仰。”男人伸出手,微笑中暗藏一絲殺機道。
“鬼堂主,你好。”
在餘蕭洞察力極強的感官面前,鬼見愁根本躲不過他的發覺。
握手之後,鬼見愁先道:“不知餘兄來在下鬼某的溪泉林,有何一事?”
看著眼前如此有禮貌的男人,餘蕭很不相信他居然是冥堂堂主。
“那在下就開門見山了,可曾聽聞鬼兄得知百年火紅株跟百年雪域蓮的下落,前來拜訪。”
鬼見愁聽到,像是猜到了這兩株百年草對他的重要性,否則也不可能大老遠跑來這裡找他。
固然是在雙方敵對的關係下,他輕撇一眼餘蕭身邊的月姜,回過神,思考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