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暈車,坐在車裡總是喜歡開窗,風從耳朵旁邊吹過,涼颼颼的,把車裡的刺鼻的汽油味也給吹走了。
雙眼皮雖然做的很自然,但是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吹風時間久了,眼皮會不舒服,半夏慵懶的靠在公交車後背上,閉目養(yǎng)神,連揉眼睛的精力都沒有了,任由風在耳旁呼嘯著。
半夏長期以來有個毛病,心情不好或者特別緊張難受的時候會頭暈,感覺腦袋裡脹脹的,什麼都不想想,靠在窗邊吹著風,讓自己腦袋放空一下。
一路上半夏都心神不寧的,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今天在公司碰見卷柏了,他也來我們公司了!!!”半夏回到家就向自己的好姐妹傳遞信息,分享自己的一天。
“臥槽,你說的是那個大學時候的那個,是那個卷柏嗎?狗孃養(yǎng)的卷柏,是他嗎?”
自從大學那一場事情過來,大家在半夏面前都是儘量不提前男朋或者卷柏的名字,時過多年再次聽到別人口中對卷柏的評價只覺得特別爽。
半夏嘴角不自覺揚了一個弧度,“是,就是他,他也來我們公司了,今天才入職,不過他的職位比我高。”
“他幹嘛要跳槽,這不是離他家還挺遠的城市嗎?”
“不知道,我和他沒說上幾句話,我看見他都想吐。”
“沒事,寶,我聽說他和鹿草分手了,害,當初一對狗男女,畢業(yè)的時候在朋友圈大肆炫耀,說畢業(yè)一年就結(jié)婚,現(xiàn)在還不是分手了。”
半夏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們分手了,自從畢業(yè)之後就遠離了當初的那羣人,和同學聯(lián)繫不多,因爲她覺得自己特別丟人,回到自己老家的城市在一個不錯的公司開始了生活。
對兩人有怨恨是真的,曾今有一段時間特別希望他們分手,現(xiàn)在再聽到這樣的消息,已經(jīng)沒什麼感覺了,真的是不愛了吧。
半夏拿著手機還不說話,一直陷在過去的回憶中,李陽陽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大推她也沒怎麼聽,只知道大概的就是在罵兩個狗男女吧。
半夏不是一個報復心強的人,奈何兩人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太大,如今聽著自己的朋友罵卷柏,自己只覺得舒坦。
“陽陽,你去幫我打聽打聽卷柏有沒有結(jié)婚或者有對象好嘛?”
“我擦,你說什麼?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想著卷狗吧,他是和鹿草分手了,你不會這麼想不開想吃回頭草吧?”
陽陽一聽就氣了,當時的場景她可是知道的,有多麼丟人她也是知道的。當初半夏被人發(fā)在朋友圈裡各種傳播,被學校裡的學生嗤笑,甚至都不敢去餐廳吃飯,怕被人認出來“哎,那不就是那個被男朋友劈腿的女生嗎”
當時半夏家庭條件不好,身上沒什麼錢,但是爲了不和鹿草住一個宿舍,還是一個人省吃儉用的搬出去住了,整天以淚洗面,自己那時候時不時的去看她,覺得這個女生太不容易了,就怕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怕她擊垮。
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在面對當年的事情後,都不可能再喜歡上當事人,如今半夏聽說前男友已經(jīng)分手,竟然還想和好,簡直是氣死自己了。
半夏也沒想到陽陽竟然會這麼想,也是,自己的表達確實有問題。
“你這個傻子,你想什麼呢?我是想報復他,讓他嚐嚐被愛情戲弄的滋味,得到了再失去是什麼感覺?”半夏說著說著表情逐漸猙獰,要是陽陽在她旁邊肯定會被她嚇一跳。
“啊,什麼意思呀,你是想故意勾引他,然後再甩了他是嗎?”
“嗯。”
“臥槽,牛逼啊,本來我還想著找一些人高馬大的朋友去把他打一頓呢,當時又怕坐牢,還沒想好怎麼報復他呢,你這招絕啊,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因爲在一個大學上的,又是老鄉(xiāng),所以兩人自從在大學關(guān)係就一直很好,一直到現(xiàn)在,看著自己的小姐妹從一個靦腆自卑的女生一路成長到現(xiàn)在的自信獨立的女生多提有多高興了。
“你現(xiàn)在的臉經(jīng)過人工修復已經(jīng)接近完美,和明星都不差上下了,比鹿草那張狐貍臉美多了,你現(xiàn)在去撩卷柏,那個色胚保準上鉤。”
“是嗎?但是已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說不定人家啥樣的都見過了呢,我還沒有把握,需要從長計議,況且我也不會撩人。”
“你那張臉光往那裡一放,男人就神魂顛倒了,不用你主動去撩......”
半夏特地跑到洗漱臺照鏡子,看著鏡子中那張完美的臉,半夏骨相生的挺好的,再加上刻意開過刀的臉,把一些缺點完美的掩蓋了,如今這張臉,確實是完美。
修復了好幾次的雙眼皮,如今正楚楚動人,像一隻小鹿的眼睛一樣,亮晶晶的的散發(fā)出光芒,已經(jīng)畢業(yè)多年,如今還是一股少女模樣。
當時整容醫(yī)生都說,半夏是他最成功的手術(shù)案例,當即把半夏的眼睛拍下來放在醫(yī)院裡宣傳。
“你去打聽打聽他有沒有結(jié)婚吧,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要是沒結(jié)婚還好,要是結(jié)婚了我就是故意勾引人的小三了,雖然說我想報復他,但是我自己以後還要生活,不至於把自己的名聲給毀壞了。”
“啊,確實是,結(jié)婚了確實不好整,你等著姐妹的消息,這就給你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