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楚憂疾步越過男孩,一腳將景帝踹開。
“嘭!”
衆人見勢早已讓開,景帝成功的與她的龍榻來了個親密接觸。
千金木材斷裂,一根刺入她腹部。
楚憂瞬移至景帝面前,擡腳踩在她的背脊上。
全場鴉雀無聲,楚憂猩紅著眼瞪向男孩,“愣著幹什麼,動手啊!護她之人被鉗制,現在不動要等到什麼時候?”
楚憂的訓斥,將嚇愣的男孩喚回。
“哦、哦……”
男孩手忙腳亂的點頭,舉起大刀朝景國太女砍去。
“讓你騙我!”
一刀。
“讓你給我下藥!要不是我會解還真就被你得逞了。”
一刀。
“讓你把我關起來!”
又是一刀。
慘叫聲不絕於耳。
……
男孩砍累了,停了下來,腳下之人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
要命的是都這樣了還沒死?
衆人膛目結舌:太殘暴了,果然最毒夫人心,古人誠不欺我。願我夫婿不如他般……
剛剛阻止的人縮了縮脖子,眼咽口水。
楚憂也被男孩驚的呆如木雞。
楚憂:……男子都這麼殘…兇嗎?看來答應皇姐的弱冠後娶親該推推。
見他弄完,收回注意力了。
“他弄完了,該咱倆好好捋捋了。”
俯身揪起景帝頭髮,眼底殺意不再掩飾。
“你md跟老子說和平盟約?到底是誰先撕毀盟約,聯合越國舉兵進犯的?”
“之後又默許手下兵士跑到我楚國邊境屠戮百姓的!”
“不是你們先撕毀盟約,我楚憂能站在這?”
說一句,便將景帝的腦袋重重的砸向地面。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那我楚國稚兒便不是?那只是一個與世隔絕、民風樸素的小村落啊!整整217人,不問緣由皆被你們屠戮殆盡!連嬰兒、孕夫都不放過!”
提到這個,楚憂眼中涌起滔天恨意。
“是我楚憂領兵進犯的景國!有什麼手段盡數朝我來就好,爲什麼要去傷害百姓?她們知道什麼!”
“回答我!”
景帝已被砸的滿臉是血,楚憂漆黑的眸子早已染上血色,呈現癲狂之意。
“不好!攔住元帥,她要殺景帝!”
熟悉楚憂的人看出來楚憂的不對勁,著急忙慌的招呼衆人。
果然下一秒,楚憂抽出了她輕易不示人的天機劍。
這時一道殘影闖了進來,緊緊抱住楚憂。
“殿下!殿下,冷靜。不是不能殺,至少不是你出於私人情緒殺如此重要之人。”
迅速安撫被恨意矇蔽雙眼的楚憂。
楚國無辜百姓和楚帝是楚憂的底線,那個和平盟約是楚憂多年來咽不下的一根刺。
一個是她拿命護的,一個是與楚憂出生入死的將士們的血與命換來的。
六年前,女帝藉助景越兩國力量,扳倒了妖后,重新掌權。
奈何兩國臨時撕毀約定,在楚國內起兵。本就被先帝、妖后兩朝揮霍的差不多的楚國那經受得住兩國勢力。
迅速失掉大部分土地,雖然百姓對楚國皇室失望透頂,但他們深知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便將最後的信任賭到新君身上。
那時經歷一場血洗的楚國,人才極度匱乏,即便有也是不服新君,不願出力。
於是年僅十三的楚憂扛起保家衛國的責任,領著幾萬殘兵奔赴戰場。
那場戰爭尤爲慘烈,卻是真正的軍民一心。楚憂用兵如神,巧妙部署,硬是將兩國敵軍打了出去。
失地皆被收復,但兩國也認真起來,楚憂必須在兩國支援大軍到前,結束戰局。
楚憂做了個決定,將大部隊和得力將領留下,抵禦更加強盛的越國,楚憂領著一萬殘兵去攻打較弱的景國。
但是再弱也比空有領土的楚國強幾倍。
她們是抱著身葬景國的念頭去的,那場戰爭的慘烈程度,是每一個經歷後倖存者的噩夢。
楚憂也不願過多透露,只是聽當時的景國人講,楚憂再難在攻陷一城後,也未叫楚軍殺害一名無辜百姓。
當然,不識好歹的反抗者除外。
最後,楚憂硬是領著不足千人的軍隊和新加入的景國百姓,打到了景國王都。
以少勝多,震懾諸國。
可楚憂卻被楚帝強硬召回,楚憂幾經掙扎,即便再不願再想爲姐妹們報仇,也得回去。
越國要議和,並且要楚帝退兵景國以及楚憂的命。
那是大勢所趨,她懂。
這一戰楚國徹底被掏空,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磨難,急需休養生息。
先不說,她的這些殘兵能否攻入固若金湯的景國王都,就算將景國覆滅,那等待著楚國的便是強盛的越國的大兵壓境。
相信不出一月,楚國便會徹底納入越國版圖。
這樣那她與將士們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這是越國在拿楚國的生死向楚帝施壓,是要給各國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還是要楚國與越國共同在這片九州中消失。
楚帝頂住滅國的壓力,保下楚憂,前提是楚憂退兵。
至此,楚憂一戰成名。
回國後受封宸王,得萬千嘉獎與懲罰。
沒錯,懲罰。越國見楚帝態度強硬,最終退步,要楚憂受盡刑罰。
但功過不相抵,女帝還是給予她萬千獎賞,但她什麼都不要,只想用赫赫戰功求個願望。
連宸王封號都是楚帝硬塞的。
那次楚憂沒死在戰場上,卻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越國要與楚憂不對付之人掌刑。
所以那份給楚憂帶來無盡憋屈與屈辱的和平契約,給楚國帶來了和平。
結果景帝這次一次踩倆雷,她不完誰完?
楚憂被景帝激發出的滔天怒火,操縱著楚憂,致使楚憂向身後人攻去。
“嗯!”
來人咬牙忍住痛意,不斷呼喚著楚憂。
“殿下、主人,快醒醒!你看看我是誰!”
“姝、姝白?姝白!”
姝白成功喚回楚憂理智,楚憂卻被嚇白了臉,顫抖著雙手朝姝白撲去。
見楚憂理智迴歸,姝白長舒一口氣。
捂著流血的胸膛,示意自己無事,不怪楚憂。
怕她不信還眨巴眨巴眼,露出笑容。
楚憂不吃她那一套,瞪她一眼,慌忙催促道:“快,軍醫止血!”
一片兵荒馬亂後,楚憂繼續收拾爛攤子。
揪起景帝頭髮,緩緩道:“悔吧、恨吧,一切纔剛剛開始!”
“要怪就怪六年前你們沒在大牢里弄死我,現在是該一筆筆算賬的時候了。”
嫌惡的丟開景帝,正色道:“衆將士聽令!”
“是!”
響徹大殿。
“驃騎將軍負責加固景宮的看守,本帥不希望再發生剛纔的事。”
“無辜宮侍放歸家中。”
“其他人,按照剛纔將軍們所讀內容,讓景國皇室把那些手段用到對方身上,做的好者留,反抗者就地格殺!”
見楚憂有屠宮之意,文官再次慌忙出列,與楚憂不對付的人緊隨其後。
“殿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