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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這時的月客可以說簡直是美滋滋了,三十片金葉子……她這日子完全可以快活得起飛了,搖身一變小土豪,這對月客來說算是大夢終成現實了,安逸得很。

月客已然領到了本月的二十五片金葉子,逍遙地離了白府,去尋見了自家名爲“千花釀”的酒館,有說是這酒館名字還有個寓意:佳釀沉香如花香,酒家好名千里聞。也有說是因這酒館以花釀著名,月客在門口抻了個懶腰,面前,是好大一家門店,酒香四溢,誘引著過客紛紛進入一品佳釀,木樑上掛著花燈,油紙門半推半就,門匾上瀟瀟灑灑提著“千花釀”。凜冬的風交雜著臘梅香氣一月中旬的西城仍有小雪飄零,木質屋頂上,鋪著不太厚的白雪。

月客向酒館內走去,褐紅色的木桌、木椅,皆是使這酒館顯得不盡繁華的“罪魁禍首”。酒館深處,面帶微笑的一位身著粉紅相間的衣裳的女子大步邁了出來,看上去陽光直率,風風火火,應是正值豆蔻年華,十三四萬歲了。烏黑長髮由著一根粉紅髮帶束成一束高高的馬尾。她衝月客招招手,大叫了一聲“客姐姐!”隨即衝月客跑了過來。

月客的嘴角微微上揚,如畫的眉眼彎了彎,溫柔地叫道:“阿綾~”這叫“阿綾”的小女孩,說來身世也是悲慘,自小不知是誰家的閨女,元宵佳節竟給扔在了大街上,月客正安安逸逸逛著燈會,逛著逛著吧,腳跟前竟是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女孩?月客一看也沒人要,這小女孩還在哭呢……便一時大發慈悲心懷,給拾了回來,起了名叫“綾”,至於“月”這個姓,那是月客自己的姓氏,給這小女孩冠上了罷了。

說起這事兒,痛苦的回憶那是歷歷在目啊。月客剛撿回來這孩子的時候,她還沒斷奶呢,月客自己是不可能有了,便只能上街去買奶,牛奶羊奶什麼的…反正什麼雜七雜八的奶都有,後來,奮鬥攢錢了一段時間,不,何止一段時間,那是好長時間——一萬年,月客整整爲了這孩子省吃儉用攢了一萬年的錢,好了,請到個奶媽。

你肯定以爲月客的悲劇就到此結束了,實則不然啊,月客,一個新手“後媽”,她怎麼知道孩子要喝多久的奶?請到奶媽時,這孩子已經四萬歲了,已經不用喝奶了,正好是要斷奶的時候了。月客不知道,奶媽當然知道,於是,奶媽首先要了一年的銀兩,再裝作剛剛發現這孩子該斷奶了,告訴月客,不用餵了,又不奉還銀兩,連夜跑路了。

月客可是足足給了三兩白銀,這下人又跑路了,崩潰了好久。不過——這時候,軟嘟嘟的“女兒”終於是有用了,有這“小災星”到處惹禍,天天就跟個熊孩子一樣,不,就是個熊孩子,月客天天跟在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根本來不及爲這些事情傷神惆悵了,所以這事,也就很快告一段落了。

再說回現實——月綾撲了月客個滿懷,一下子,月客還有點招架不住,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月客穩住了腳下,揉了揉著月綾的頭,月綾比月客還矮一個頭,這場面,倒是神似母女相見的情景了。

“我們家阿綾又長高了點呢。”

“嘿嘿。客姐姐,客姐姐,你又回來了呀?這次又是多久下去呀?”

“……”

還真是童言無忌,月綾這話讓月客瞬間凝固了,月客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回覆,她在這幾千年裡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上來了又下去下去了又上來,往復了不知多少次。

兩人聊得正歡,突然又來了個與月客年紀相仿的女子,“喜瑛——”月客一眼就認出來了,衝著眼前的女子找了招手,至於柳喜瑛…可能是太過激動了些,在向月客奔來的過程中…“duang~”得摔了一跤,月客立馬去將柳喜瑛扶了起來。

柳喜瑛——月客的“狐朋狗友”之一,月客,歐陽鵬,柳喜瑛,符離四人是個關係很好的小團體,當然,還帶了個…“小掃把星”——月綾。以前吧,是月客跟在月綾屁股後面收拾月綾闖出來的爛攤子;現在吧,不一樣了,現在…有四個人跟在月綾的屁股後面收拾月綾闖出來的爛攤子…不過,一般呢,還是三個人的,畢竟月客嘛……常年在凡界,可以說基本是天天下凡那種了。

柳喜瑛就不像月綾月客身世那麼…淒涼了。柳喜瑛——柳家大小姐,柳慶京的獨生大小姐,現在柳家正是得勢,受天帝恩惠的時候,柳慶京又獨寵柳喜瑛,柳喜瑛從小到大可以說是無憂無慮,只是有個嚴母。不過,柳慶京時常在柳喜瑛被關禁閉時幫忙“越獄”;在柳喜瑛想買糖時幫忙“偷買”;在柳喜瑛想出去玩時租船“偷渡”。

柳慶京是個“耙耳朵”,倒又天天爲了柳喜瑛跟他夫人對著幹,於是啊,每次幫了柳喜瑛“幹壞事”就又買幾盒胭脂買點簪子啦,衣裳什麼的去哄哄柳夫人。一家子過的也是倖幸福福,和和美美。

(那就把符離,歐陽鵬一起介紹了吧)符離,一個不知出處不知去處不知要幹嘛還不知要去哪的如風一般的自由,如迷一般的奇妙的男子。身份不詳背景不詳年齡不詳生辰不詳啥都不詳……的迷,甚至有名言“我屌汝母”是也,沈大官人評價其“危害身邊人身心健康,實乃禍害是也”符離就回“什麼東西”再翻個白眼。偏偏月客突然就有一次剛上來就和符離不吵不相識,成了個損友。

至於歐陽鵬…一個跟月客笑點相同,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的“古代沙雕”。不過…他是庶出,他家是賣雜貨的,奈何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基本都在外漂泊流浪,自生自滅獨立生活,也算個自由。也因此,很避諱家庭的話題,他的家庭,也就月客能猜測一二,有時談論那麼一兩句。

又扯遠了——月客將柳喜瑛扶起來後,姐妹久不見,直接抱了一下,滿臉的喜悅都掩蓋不住。

柳喜瑛又立馬招呼來了歐陽鵬,月客和歐陽鵬又是一個對視挑挑眉,跟兩個神經病似的握了握手:“兄弟!”看起來那是和諧有愛兄弟情深,實際上,握手時兩人都死命握對方的手,痛得要死還一臉友好,咬著後槽牙咧嘴笑。

隨後,二人扭起了脖子,嗯,柳喜瑛也無法理解的行爲,月客是這個小羣體聚集在一起的“中介”,和每個人都有莫名的默契和笑點,各種梗層出不窮,當然,和歐陽鵬的就經常…令人十分…捉摸不透啊……反正是符離和柳喜瑛理解不來的生產快樂的方式,符離算是四個人共同的快樂源泉了,而這倆…他倆自己製造的歡樂別人都不懂……嗯,有時候…他倆自己也不懂……

正叫符離來時,不遠處的一間包間中霎時間傳出一陣砸碗聲,“砰”得,桌子好像被拍響了,那包間中傳出來一陣驚人的動靜。

“你們這店,吃死了我兄弟,你跟我說跟你們沒關係?!”裡面接著傳出了一個雄渾的中年男聲,震天一響,柳喜瑛在外面又白了一眼,十分無奈地拖著有些匹配的身子向那包間走去。一聽便知,有人又在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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