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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來的,是一位侍衛,名叫魏楚樂。很受白寒的重用,長得還算俊俏,身姿挺拔。

侍衛看見倒在地上的月客,很明顯愣了愣,但並沒有被這情況嚇到,馬上叫侍女去找府上的大夫,用手指試探了一下月客的呼吸,呼吸還有,不過很虛弱;再替月客把了把脈,脈象紊亂,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病癥,侍衛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眼望向了血泊中白色的花瓣,白府院子中,沒有白色的花啊……侍衛的腦海裡須臾之間便浮現出一種病癥——花眸癥。

這病,不常見了,根本沒有辦法醫治,更別說根治,他很清楚地記得,上一個患有這個病癥的人,還是一介花神…她很文雅,頗有種飄飄仙女下凡塵,不染半分淤泥的氣質。患了這個病,心裡會有一棵月幽藤種子,慢慢生根發芽,纏繞體內血管,在十六萬歲的前一天,這種子會一舉吞噬左眼,替代左眼的,會是一朵月幽花,不過,患了這個病也不全是壞事,患者可以使用月光和月幽藤的法術加持,在滿月之夜更是會厲害個三成。

但…據他所知,大多花神都會患上這個病癥。傳說,只要得了這個病,便會苦命,有情人終成不了眷屬,失去親人朋友更是必然,可能這傳說是真的,才導致花神大多的結局都不是什麼好結局。這月小姐,看起來確實像是及笄年華,再加上這花瓣……所以這個月小姐…很可能患有花眸癥……更可能是…花神!

魏楚樂被自己這想法震驚到了,不過,那如果不是這樣,花瓣又是哪裡來的?再加上幾百年前,這月小姐不明所以然的那股神力……他得快點告訴白將軍纔是。

正想著,遠處紛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打斷了魏楚樂的思緒,兩三位侍女領著兩三位大夫來了,魏楚樂立馬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月客,衝侍女使了個眼色,疾步向月客的廂房走去,衆人緊隨其後。

府上一羣中年大夫聚在一起,毫無頭緒——這是什麼病癥?他們怎麼沒見過?從沒見過此般的脈象還能活下來的。“花眸癥。”屋外,傳出一陣滄桑的迴應聲,迎面而來的是一位老大夫,一頭灰髮用一根木簪別起來,理著鬍鬚,好像自帶一種踏破紅塵的感覺,眼眶深邃,顴骨很高,灰白色的瞳孔不知在看哪。

大家都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這是府上最有經驗的大夫了,大家對他的說法都是深信不疑的,況且,這大夫只有有十成把握纔敢斷癥。大家都叫他衛老先生,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是個不知出處不知姓名亦不知背景的老先生,連白大將軍都對他畢恭畢敬,有幾個膽兒大的問過白寒他叫什麼,白寒閉口不談。

在座各位大夫都沒聽說過花眸癥,這病確實罕見,這幾千年都沒出過幾個,衛老先生向大家簡單闡述這病後,衆人都對這情況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就是看起來可怕,要睡幾天罷了,月幽藤本就帶度,在月客身體裡生長了十六萬年,月客早已對這毒素免疫了。倒沒什麼性命之憂,不過…這月客出的血,怕不是有點多了,還得給她止止血。止血這事兒倒是簡單,衆人折騰了兩下就搞定了,魏楚樂又稟報過了,這事兒就基本是過去了。

白寒那邊,剛剛收到消息,白寒正品著茶,茶香縈繞在鼻尖,隱隱約約的水霧又加熱了點周圍的氣溫,白寒竟犯起了困。至於月客可能是花神這事,他倒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早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不簡單,再一算時間,下一屆花神確實是約莫十六萬歲了,他推理過這種可能,便沒仔細聽,吩咐魏楚樂下去了。

幾日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去了。第五天,月客終於是醒了,沉睡了五天,月客甦醒是還是蒙的。左眼更換成月幽花的傷口倒是恢復的很快,不過,在看見她的“新左眼”時,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就是月客醒來時,始終難以相信,悠悠衆口說了一整天,月客才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事實,還三分不信七分無奈的。

第五日整整一天,月客都在嘗試接受這個…令她無可厚非的“不治之癥”,這換誰都會吃個大驚吧。月客還沒來得及用藥膳,就跑去找了白寒。

月客正打開房門,有一肚子問號想讓白寒一一解惑不料,剛一推開門的一角,大股熱氣撲面而來,月客已經能感受到屋內的悶熱了,正打算往屋內試探一眼,屋內突然穿出一陣怒斥聲:“何人?滾!”那聲音充滿清冷和威嚴,哦對,還帶著幾分氣憤,彷彿民女被搶的氣憤。

月客乖巧地“啪”一下關上了門,裡面那人多半,不,一定就是白寒了,在白府敢那麼兇,還能有誰?月客確實沒猜錯,白寒正在屋內沐浴,瞇著眼癱在浴盆的邊邊,誰曾想,洗到一半突然闖進來個人?還不敲門!?那人要是真進來了,白寒管他是誰,先掐死再說。

白寒正洗得舒服,現在突然知道門外有個人在等你洗完,這誰還洗得下去?沒過多久,白寒就直接出浴了,便帶著滿滿的不耐煩開了門,月客正靠在門口,嘴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一雙含情狐貍眼望著天幕,修長纖細的手指正把玩著髮絲。月客見白寒出來了,抿起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白寒,愣了兩秒,眼中縱有千絲萬縷的複雜和深沉,恍惚了剎那,時間好像凝固在了那一刻,月客的眼底泛起無盡柔情,兩人對視著,微風乍起,月客的心好像漏了一拍,月客微微張嘴,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風好像刮下了一滴淚珠來,月客才恍惚意識到,回過神來,凌亂地四處望望,又恢復了正常。

白寒擺著張臭臉,無情地翻了個白眼,瞟了一眼月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後退了半步:“怎麼?”

“沒…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罷了。”

“你是那舞姬?叫什麼?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你怎麼來的,對吧?我。路上救了你,收留了你,你得報恩,就這麼簡單。”

月客無奈地白了一眼,回了句:“月無憂。你留我,幹嘛?”

白寒又後退了半步,嗯——現在應該有三米遠了:“報恩啊。再說簡單點,爲我所用。”月客更蒙了,這什麼事兒啊?白寒的意思,就是還要把她留下來,幫他幹事兒?月客翻翻白眼:“爲……你……所用?怎麼個爲你所用法?我有親…朋友,倒也不需要白大人收留,告訴在下怎麼報了這個恩,即可。”

“嗯……朋友,你可以去找,不過,別耍花招,把我府上的事泄露出去了,我到不會輕饒了你。”白寒聲音冷得像冰,放現代,完全是個面癱“機器人”。

“好。那我怎麼還了你這恩情?”

“留在白府。”

“????”月客懵掉了,徹底懵掉了,留在白府??“我?留下來?做侍女??”月客疑惑著。

“也不錯。”

月客聽到這回復時,都無語了,再轉念一想……月客轉了轉眼珠子:“嗯…倒也不錯。那銀兩和廂房呢?”月客答應得十分痛快,倒使得白寒有些詫異,按理說,常人會願用這方式報恩?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不管怎樣,這也算是讓月客留下來爲白府效力了。“我允你,一月二十五片金葉子,可好?”

“爽快,主人,在下,不,奴婢出府尋個朋友,馬上回來,奴婢現行告退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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