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1)是誰在時光流裡輕彈了回憶的前奏
《年華似水不成流》
生命不懼怕失去,因爲我們本來就一無所有,怕的是沒有爭取擁有的信念和勇氣。--瀏覽器上打上-WwW.69Ζ看最新更新——題記
如果說光明代表著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陽光代表著新生。那麼我們總是喜歡閉上眼睛選擇黑暗,然後享受回憶裡陽光燦爛的日子,這是不是代表了一種消極的生活態度?我們總是習慣在黑夜挖掘情感的墳墓,這是不是又代表了一種輪迴的救贖?
而我們究竟該選擇光明還是黑暗,其實這並不是一個辯題。因爲只要生命開始,我們就逃避不了陽光,可是我們也總要閉上眼睛接受輪迴。二者的結合只是一種生命過程的始終,這兩者我們誰也逃避不了,又何必爲了生活的新生而強迫自己忘記些許曾經,我們不正是總在黑夜裡迎接著光明,又在光明裡等待著黑暗嗎?其實能夠在生命中留有痕跡的誰又會忘記得了呢,不要說是風光的當兒,即使是鈍痛的傷。只要生命在繼續著誰又會永遠活在記憶當中呢,時光的可怕在於它的不斷給予和掠奪。正因爲我們不停的回憶著又不停的創造著回憶,生命才得以多彩,可惜的是我們大多數人都在不斷給回憶留有遺憾,年紀大的人未必“活”的時間會長。正如很多文學作品裡所說的年華似水匆匆而過,然而我們確實擁有太多平庸的時光了,記不起了,所以年華斷代無法成流。我們在很多個過去了的日子裡沒有爭取擁有的信念和勇氣,所以我們就不能夠留給生命太多美好的記憶,更別說讓年華中的記憶連續成擁有過渡色的風景,能夠類似水流。
我們大多數人都喜歡庸人自擾,害怕失去而不敢爭取,總是把順其自然當作逃避生活、逃避責任、甚至逃避愛情的藉口。而最終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呢?逃到流俗裡,逃到悔恨中,逃出生命以外,然後眼睜睜地看一段年華在眼前溜走,在季節深處只留下了時光摺合後的短暫,竟像是一條沒有聲音的河。
·是誰在時光流裡輕彈了回憶的前奏,我餘下的生命又活在了那一年的風中,朔北寒冷。
“何彬,你以後有了女朋友要記得告訴我一聲哦。”葉靜打字的速度特快,就像是打草的筢子,所以我一直不習慣和她用QQ聊天。
“怎麼,你怕我騙人家啊?騙財還是騙色?”
“不是,我是怕你被騙呀!”葉靜一句話弄得我和一幼稚少男似的,我琢磨著我也不是花癡級別的啊。如果那女的要是騙色的話,我是該將計就計好呢?還是該變本加厲好呢?
我挺不理解的問:“你們不都說我奸詐狡猾無人能及,氣死六十歲老太太,不讓五歲半弱智兒的一人嘛!怎麼還會被騙?”
“你不知道,某些方面你是比誰都聰明,但某些方面你是稀有的傻,和雷鋒叔叔一樣罕見!”還沒等我問明白,她就886了。葉靜是我的初中同學,俄羅斯族的小姑娘,剛上初中的時候就亭亭玉立了,白白淨淨的。我那時候得仰頭看她,就和看大姐姐一樣。我和葉靜有過那麼一點月朦朧鳥朦朧的感情,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同學和老師說多了就把我們推向了早戀的邊緣。魯迅大師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來著,路是走出來的。而我認爲,其實很多懵懂的感情就是純緋聞出來的,而且主要是被那些喜歡八卦的老師緋聞出來的。您說老師們都默認了,我們能不尊師重道嗎?幸好青春羞澀呀,戀情沒有開始初中就畢業了。葉靜學習很好,中考之後她問過我希望她留在額爾古納上學還是去更好的一個高中。我十乘十萬分的不解風情,隨口就告訴她願意去哪就去哪。後來她告訴我,中考後她等了我一個假期,可是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所以羞答答的玫瑰也就謝了。其實我打電話了,就是沒出聲。
我從機房偷偷的跑回了階梯教室,高中開學典禮還在進行著,夏文博他們招呼我過去坐。我想我的高中生活就在這樣一片歌舞昇平中拉開了序幕,是多麼美好啊!我的前程絕對錦繡河山,不能爲了一個夢敲碎山河吧?我沒有山河,肯定不能。
臺上的那位學姐正在唱著小甜甜布蘭妮的《you Drive me》,腰間繫著一面巴西國旗,黃色吊帶、緊身牛仔褲把身材展現的一覽無餘。隨著音樂的起伏,學姐扭動著凹凸有致的腰身,那火爆樣真是激情無限。在額爾古納這座中俄邊疆小城,文明的步伐總是跟不上“朝廷”的發展速度,像是學姐這種扮相那絕對會讓街道的大媽指手畫腳,也許還會有民工問她多少錢一次呢。
不過像我們這種有點文化的高中生就鐵定會理解她,而且還會給她起一個生動的代號。軍訓的時候學過一套韻律操,學姐一走起路來那身段真是便有萬種風情不用和別人說,於是夏文博就學以致用的把韻律二字送給了學姐。我剛坐下沒多一會,歌就唱到了**。“韻律”明星風範的指著臺下,把勾人的目光投射了過來。夏文博和炎超等人起鬨著喊“何彬,指你呢!”,“何彬,給你拋媚眼呢哎!”,“哈哈···上啊!”。亂哄哄的一片,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們這羣人,可是我也確實覺得“韻律”在看著我,於是我沒有管那麼多,身體前傾伸出去一隻手,怎麼說也得學的像個追星族呀。可是就是這一個動作竟招了七八隻手把我摁到桌子上了,我索性趁這個機會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
等我從桌子上爬起來,窮伸一個懶腰甩著枕麻了的手臂時,我才發現我的高一生活已經過去了。天空啊下著沙,都變成一片沙漠海了。
在我的記憶裡,那段時光過的就像是炎炎夏日的午後一樣緩慢。只是因爲聽到了蛐蛐的斷續叫聲,我才知道自己還活著。也許正是因爲索然無味所以才漫長吧。總之,我只記得高一是無聊的,緩慢的,我總是在混沌中癡人說夢般的期待著什麼或是回憶著什麼。
我說不清楚期待的是什麼,現在想起來可能是金榜題名吧。而回憶的鐵定是我那能爲了一個白日夢就敲碎玻璃的初中歲月,當時一定會想起初中的學習是多麼輕鬆。初四的時候同學們都去上晚自習,而我卻以各種名義理由請假跟著初三的小朋友一起回家,路邊小賣部的大媽總苦口婆心的勸我說,不要在降級了。結果我這個“準”降級生還混到了高中的加強班裡,真是不容易。也會想起我在初二五班的地位是多麼高,就像是站在盆地看高原上空飛過的鴻雁,掉下來了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鷹,同時也把自己給摔醒了。當然也會想起我被調座到葉靜後面,她不到半節課居然回了20多次頭,直到被老師訓才停止了對我的回眸1、2、3、4、5、6···笑。當初我還興奮的以爲那就是傳說中的愛情,或許到了初中畢業的時候還那麼想過。但是現在咀嚼起來才發現那不叫愛情,打死了是個喜歡。那個時候的所有的感情都像是小蔥拌豆腐一樣,要不怎麼叫青蔥歲月呢?!
同桌胖子捅捅我,催促我說,快點起來吧,彬哥,班任來了。別鬧了,我一揚手接茬睡了個回籠覺。
不過我發育的好像也沒有那麼慢,我確實對一個和我一起值周的女孩有過極大的好感和好奇心,想象過她裙子底下的風光。她叫莫蘭,她的樣子我有點模糊了。可是我很清楚的記得是在一個夏日的傍晚,暖陽未落,南風熏熏,莫蘭帶著她的一羣姐妹推著自行車往學校大門外走,一邊走一邊齊聲喊著:“何彬,鞋拔子!何彬,鞋拔子··· ”。我和我的一羣同學單腳支著自行車在花壇邊對山歌似的喊:“莫蘭,豬腰子!莫蘭,豬腰子··· ”山歌就那麼來來回回的對著,就是歌詞難聽了點,這都是趙本山那年的小品惹的禍。對於莫蘭的記憶也就定格在那麼一個瞬間,短暫卻饒有趣味,也許每個人的人生都有過這樣饒有趣味的青春曖昧吧。哎!回憶的太多了所以就沒好好學習,那個經典卻不怎麼好聽的詞叫什麼來著,抓緊當下(襠下)!
“那個呃,我在重複一邊啊,從今天開始,想上二晚的同學到三樓二年三班去上。不上晚自習的早點回家,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天氣預報有大雨,所以沒帶雨傘的同學也別上了··· ”班主任習慣性的向上推推眼鏡,像往常一樣不急不慢的嘮叨著,有很多同學說他像女人。而夏文博卻不這麼認爲,他覺得班任更像人妖。後來蘭雨軒特一本正經地對夏文博說,你能不能別埋汰人妖?
我剛神遊回來,回籠覺裡還拍了個大片,把自己想象成了尼古拉斯·凱奇去賣軍火,然後單槍匹馬的拯救了一大羣非洲兒童。幻想就像吹牛逼一樣快樂,我正想著莊子他老人家要是見到非洲兒童會不會發出驚歎“鬼乎?”然後那老頭死乎的時候,宇文坐到了我身邊,先是他招牌式的咧著嘴嘿嘿一笑,露著他那潔白還有個小豁口的牙。然後宇文就語重心長的勸我和他一起去上二晚,宇文說了很多,我都記不清了。只是記得他最後對我說:“何彬啊,爲了高三做準備,到時候能輕鬆不少呢。”就爲了高三能輕鬆,就因爲有這樣上進的朋友,我彷彿又回到了小學,那個思想被奴役但又極其純真快樂的年代,面對著少先隊旗大聲的喊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對宇文做了一個OK的手勢,宇文嘿嘿一笑說:“有你陪著我也能有個伴了,一起加油吧。”說完他就跑一邊繼續做幾何題去了。而我卻對二晚的學習生活充滿了激情的冰淇淋想象,其實結果不然。想象總是不會與現實一樣,甚至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如果哪天真的可以一樣了,我一定會設想自己能夠穿梭時空,然後和宇文一樣好好學習,爲了夢想。不,爲了理想,也爲了後來發生的事。
我們一羣人站在三樓走廊準備搶佔自習室座位,宇文還是那一副用工的模樣,捧著一本英語詞典看呀看的,好像比小媳婦都好看。宇文的全名叫宇文玉龍,一個積極向上,文質彬彬的好學生,挺喜歡逛街的。一句話評價宇文,走遍北大荒,踏平興安嶺。從這點上看,哪個女的要是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平時大家都習慣叫他宇文,我們都很羨慕他的姓氏,總覺得有點貴族味兒。我看看宇文然後對身邊的夏文博說:“要是英語和女人一樣,我情願一輩子打光棍。”記得很久以前就在學生中流傳著英語不及格說明我愛國的“名言警句”,我一直都認爲這句話的價值僅次於醫生對你說,該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吧。
雖然宇文拿著比小媳婦都好看的英語詞典看呀看的,其實他絕對什麼都沒看進去。因爲夏文博那張永遠也閉不上的嘴已經長江決堤般的滔滔不絕了,“操,我昨天去銀河灣洗澡去了。你們猜怎麼著?看著倆俄羅斯妞,真他媽漂亮,***y!都他媽清政府腐敗啊,當年少割點地赤塔洲不就是咱哥們的了,以後泡個俄羅斯妞也他媽方便啊,真他媽腐敗!真的,我絕對不是吹的,就那倆俄國妞保證能讓咱哥們兒腎虧,就是咱拿出當年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勁兒都白費。”您說這還叫高中生嗎?簡直就是一個流氓,其實我們這羣人都會偶爾的嘴上流氓一下,從某個角度上看放縱約等於快樂和真實。只是夏文博習慣性的流氓,人家網名都叫“善解人衣”,對他而言**完全可以等於精彩的生命。不過就那個時候而言,夏文博也絕對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還不如小學生呢。我姐姐的一個同學當了小學老師,有一天她抓到了一個小男孩給一個小女孩傳紙條,把紙條打開一看血壓當時升高,蹭蹭的,比“長征2號”還快呢,紙條上面寫著“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上牀”,小朋友的示愛多直白啊,目標極其明確。
宇文跟聽笑話似的在那嘿嘿的笑,夏文博很有成就感的等我給他接下話。我對夏文博早就習慣了,說好聽了是一個文學青年,不過還得是研究《金瓶梅》的。記得高一的時候班級裡有一個叫牛歡的女孩患有“羊癲風”。牛歡犯病的時候就會抽搐不停並且發出急促的呼吸聲,嚴重的時候甚至口吐白沫。每當她犯病的時候,班級裡的一大半女生就和受過特訓一樣火速把她摻到走廊裡,同時還要拿著一大堆椅墊和厚一些的衣服出去,再就是準會有夏文博在那發出“呃、呃···”的呻吟聲,接下來就是班級裡的男生開始大笑。人也是一種很具有本能的動物,班級裡最老實的女生也都明白夏文博的齷齪用心,臉紅的跟火燒雲似的。
牛歡犯病的情景不斷重演,直到她轉學河北前我們最後一次聽見她和夏文博合作。而夏文博卻週期性的呻吟,直到有一次我們善良的語文老師特溫柔的對他說:“一會就下課了,忍一會就不餓了”。夏文博一聽這話就更來勁了,“呃”的更歡了。我們一羣人笑的前仰後合,都把老師給笑蒙了,直問我們爲什麼笑。可能是因爲我們幾個男生後來開始罵夏文博畜生,或是他呃的越來越**的原因,老師的臉就變紅了,提前下課了十分鐘呢。
之後沒多久文理分班,我就在也沒在課堂上聽到過夏文博呻吟。其實對於夏文博,某些方面我還是挺佩服他的,就像後來我和譚茜(xi)說的那樣,夏文博只不過是個想變成鬼的人。
我隨意的應和著夏文博說:“你要真喜歡就游過去唄,額爾古納河纔多寬啊?以你接近人類的智商和公牛**期的勇氣,偷渡兩個5歲以下的絕對不是問題。”
“瞧不起我?”夏文博一拍胸脯說:“6歲的照樣,就是怕給祖國增加負擔啊,都奔十四億了,這還是不算私生子。”
正在我們說話的當兒,教化學的張老師正好從我們身邊走過,因爲他的腿有些毛病,所以走起路來一上一下的。夏文博看看他,轉過頭特不是東西的調侃到:“看人家老張走道,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哈哈。又不知道跑哪喝去了,一身酒味。”張老師是個酒徒不假,但是他遇到了我們學校那些古董似的領導,永遠也成不了高陽酒徒。
夏文博接著說:“哥幾個,看我最近膀了嗎?我最近可是天天去健身房,我就發現我這身體絕對可塑,以後大衛都得照我雕。”夏文博邊說邊做掀衣服的動作,其實他帶著眼鏡扎著港巾的樣兒就是一個活託託的經濟犯,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非要把自己變成個搶劫犯的樣兒。
我和宇文看他在那假裝掀衣服,於是特不約而同、奮不顧身的上去幫忙,宇文都把他的“小媳婦”放書包裡了。我們正推推嚷嚷的當兒,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一個字“脫”,那聲音真是乾淨利落。等我回頭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跑到樓下去了,只聽到夏文博衝她喊道:“哎,譚茜,你是真虎還是假虎啊?!”我並沒有看清那個女孩的模樣,只是覺得這個有點“虎”的小女孩倒是挺有意思的。
到了自習室我才知道夏文博爲什麼會來,一進教室他就像餓狼撲食一樣流著口水眼睛發亮的搶到了一個女孩旁邊坐下。我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真切的感覺到他眼鏡片上折射出一道陰森森的綠光,於是我拍拍他的肩膀指著他的眼鏡哼唱了一句“綠光在哪裡。”夏文博仰起頭推開我的手,特正經的說:“別鬧了”,然後他就又像是羊羔一樣趴在那個女孩身邊了。我感覺特訝異,就懷疑一個顯性色狼怎麼就變成了個隱性螳螂,估計丫是認真了。
我在自習室的革命熱情也就保持了一個小時左右吧,這也不能全怪我革命意志薄弱,前排的一對鴛鴦實在太纏綿了。那隻公的手就沒老實過,母的壓根就沒矜持過,最不可原諒的是他們還總髮出呻吟聲來。客觀上講,對於我這麼一個耳聰目明的人來說能怪我嗎?但是事實上宇文卻一直在學習,爲了他的夢想,或者是他聾了。
我實在受不了那對鴛鴦了,想敲打他們幾句,於是就對著夏文博說:“哎,夏文博,你說貓叫春怎麼才能讓它們閉嘴啊?”夏文博對回答這種問題實在是太有心得了,脫口而出說:“春不是他媽叫出來的,春是做出來的,讓它做就好了。”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他,夏文博可能是覺得把狼尾巴露出來了,於是急忙回頭和那個看上去很清純的女孩小聲的解釋著什麼。
我笑了笑再去看我前面的那對鴛鴦,結果人家壓根就沒往自己身上貼,全當我研究生物題呢。又過了一會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踹了踹前排的椅子,那個男的回頭看我,我挺無賴樣地對他說:“呦,哥們,我可能是聽你們叫的興奮了,把這兒當錄像廳了,不好意思啊。”那個男的看起來挺老實的,他看了我一眼沒敢吱聲,回過頭拽起來那個女生就走了。我覺得挺得意,可是學習的心情還是一點都沒有,東張西望之後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坐的座位,那個座位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我好奇的低下頭看到書桌堂裡有一瓶花露水和一個深藍色的筆記本。我翻開看到第一頁寫著“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再往下看才知道這是一個女孩的日記本,看來她並不喜歡記日記,因爲更多的內容是一些隨筆。我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認真的看著她所經歷過的閒雜瑣碎的小事,我知道這樣很不道德,但是無饜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繼續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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