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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

短暫的暑假不經(jīng)意間就過去了,緊張的高三生活開始了。爲(wèi)了實現(xiàn)學(xué)校十年來清華北大零的突破,一中的領(lǐng)導(dǎo)們決定在高三成立一個實驗班,班上的學(xué)生由各個班成績優(yōu)秀的同學(xué)組成。蕭牆在四班原來算不上是成績很優(yōu)秀的,但因爲(wèi)在期末考試中的出色發(fā)揮,居然考到了全校第三的好成績!這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吧。班上的同學(xué)都叫他 “小黑馬”他也因此而被選入了實驗班。四班還有其他四個同學(xué)被選入了實驗班:王帥寶,薛慕容,張木全,何立波。

走進實驗班的教室著實讓蕭牆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班上的同學(xué)都是以前讓他羨慕不已的那些名聲響亮的“尖子生”!在這個班級競爭該有多激烈??!蕭牆不喜歡這種競爭十分殘酷的環(huán)境,相反他喜歡那種可以放鬆的環(huán)境下學(xué)習(xí),那樣更能發(fā)掘出他的潛力。但他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同時能和那麼多成績優(yōu)異的人在一起學(xué)習(xí)也是相互學(xué)習(xí)的好機會??!天性好強的蕭牆很快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在僅剩的第一排的一個空位子上坐下了。也許是巧合吧,蕭牆萬萬沒有想到坐在他後面的居然就是讓他看到第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的那個女生:王鷥鷥。

蕭牆第一次見到王鷥鷥還是剛上高中時的第一次升旗儀式上,當(dāng)時她是其中的一名護旗手吧。那天她的頭髮似乎是特意做了離子燙,在那個莊重嚴(yán)肅的場合,長髮隨著早晨的清風(fēng)飄動,說不出的嫵媚但溫柔中卻透出了幾許剛強。也許真正讓蕭牆留意王鷥鷥的是她那讓人羨慕的成績吧,王鷥鷥在每次的期中期末考試都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名。蕭牆有個習(xí)慣,他總會留意比他成績好的人,想知道關(guān)於他們的一切,在他看來這樣才容易超過他們,知己知彼吧。在剛見到王鷥鷥的那刻,蕭牆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很想認識她。但轉(zhuǎn)念一想,蕭牆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可笑:自己又不與王鷥鷥在同一個班級,而平時班與班之間又沒有太多的聯(lián)繫,怎麼可能認識她呢!也許真的是命運在不期然之間的安排吧,蕭牆真的與王鷥鷥分在了同一個班!直到多年以後,蕭牆依然相信是緣讓他認識了王鷥鷥,如果不是學(xué)校臨時決定成立實驗班,如果不是因爲(wèi)他在這次的期末考試中超常發(fā)揮,又如果他不是最後一個到實驗班的,也許他就不可能認識王鷥鷥了。

當(dāng)身後傳來王鷥鷥的聲音的時候,蕭牆的懷裡就像揣了一隻小兔子一樣心突突的跳。臉也紅到了脖子根兒。

“嗨,我叫王鷥鷥,三班來的,你呢?”

“我叫何麗娜,二班來的。”

原來王鷥鷥在和她的同桌問好,弄的蕭牆虛驚一場!下意識地蕭牆用手臂擦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定了定神,蕭牆也和自己的同桌打了聲招呼:“嗨,我叫蕭牆,四班來的,你呢?”

“靳慧芳,原一班的。”蕭牆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同桌,是個嬌小玲瓏的女生。蕭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班上只有自己和女生同桌。蕭牆正想和這個新同桌聊幾句,一隻白皙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認識一下吧,我叫王鷥鷥?!睕]想到王鷥鷥居然不是想象中那樣的扭捏怕羞。

“何麗娜,二班的?!焙嘻惸日f話時連頭也沒擡,正在專心做題,自我介紹似乎是在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我叫蕭牆,四班的?!笔挔澑械阶约荷陨云届o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

“哦,你就是那匹‘黑馬’吧,好多老師都誇你呢?!?

“一時的僥倖吧,考試的隨機性很大的?!?

“也不是那樣,你以前學(xué)習(xí)也不錯啊,我高二的時候就認識你了?!?

“哦,是麼,這倒讓我好意外,我們好像也就是在放學(xué)路上碰見過吧?!笔挔澓孟敫嬖V她,我剛上高中的那刻就認識你了。

“我還記得高二時你在英語演講比賽上唱過一首英文歌吧,唱的很好聽,所以呢就記住你了唄。”

“哦,你是說那首《RIGHT HERE WAITING》是吧,哪裡唱的好啦,只能說是不難聽吧?!?

“你唱那歌時好專情的,有時間的話能給我再唱一遍麼?”

“好啊,只是最好在你感到肚子餓的時候再讓我唱給你聽?!?

“爲(wèi)什麼呢,難道聽你的歌會忘了飢餓麼?”

“不是,那樣你就不會倒胃口嘔吐了。”

“呵呵,你真逗!你的名字好怪哦,蕭牆,是禍起蕭牆的典故麼?倒挺有內(nèi)涵的?!?

“不太清楚哦,我爸爸給我起名字時也沒徵求一下我的意見,不然我纔不會用這名字呢?!?

“呵呵,也還好啦,蕭牆,小強,哎,你要不介意的話,我以後叫你小強好了?!?

“我當(dāng)然介意,”可話到嘴邊蕭牆又咽回去了。以前在四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xué)經(jīng)常抓只蟑螂在蕭牆的面前晃,不斷的叫“小強,小強”,蕭牆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強了。但王鷥鷥叫她卻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隨你吧,不過你私底下叫就好了,不許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那麼叫?!?

“喂,蕭牆,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只允許鷥鷥一個人叫麼,我也要那麼叫你?!迸赃叺耐澜鄯疾活娨饬恕?

“沒錯,我也要叫你小強!”何麗娜依舊頭也不擡的說。

“那好吧,只有我們四個時你們可以這麼叫,但人多了時就不要這樣叫了好麼?”

“你害羞啥呀,小強,好可愛的名字啊,再說我們蕭牆本來就長的好可愛啦,對吧小強?”王鷥鷥甜甜的聲音讓蕭牆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誰跟你‘我們’了,少來啦,反正就是不許在人多的時候那麼叫,不然我就生氣!”

“哎呦呦,想不到我們小強同學(xué)火氣還蠻大的嘛!哼,讓你一下啦,姐姐可不願意跟你這小弟弟一般見識!

蕭牆原以爲(wèi)像王鷥鷥這樣成績優(yōu)秀的學(xué)生身上總會多多少少帶著些傲氣,但他卻沒感覺到她身上的傲氣,覺得王鷥鷥的性格好開朗外向的,又愛笑,有點兒瘋。好多的時候,王鷥鷥又像一個任性的孩子,總愛拿蕭牆尋開心,而蕭牆又不得不耐著性子陪著她笑。蕭牆無法找到一個可以不讓王鷥鷥跟自己放肆的理由。有些東西就是那麼的奇怪。每天早晨只要王鷥鷥看見蕭牆時總會用高露潔廣告的那句廣告語來逗蕭牆:“嗨,小強,爲(wèi)什麼你的牙齒會如此堅固呢?”

“因爲(wèi)我用高露潔!”

“答對了,小強,常用高露潔可以堅固牙齒保護牙齦哦。”接著王鷥鷥會旁若無人的大笑,蕭牆也會陪著她苦笑,邊笑邊搖頭。本來離開自己原來生活的集體,蕭牆的心裡是有很多的留戀與不捨的,生活在實驗班這個競爭極爲(wèi)激烈的環(huán)境裡,蕭牆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倒是有了王鷥鷥,在緊張的學(xué)習(xí)之餘帶給他幾許難得的快樂。

有人說高中是初戀的季節(jié),花季的少男少女在懵懂的青春悸動中開始了青澀而甜蜜的無希望的愛。雖然平時的學(xué)習(xí)很緊張,但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似乎具有無窮無盡的誘惑力。在緊張的學(xué)習(xí)種,蕭牆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考慮自己的那種怪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難道真的喜歡上王鷥鷥了麼?蕭牆忽而又發(fā)覺了自己的可笑。雖然王鷥鷥是開朗而又容易相處的,但蕭牆始終無法真正的認識她。在蕭牆的心裡,王鷥鷥永遠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孩,他從她那深邃的目光中,總無法猜到她在想什麼。而王鷥鷥卻可以輕易的看透蕭牆的內(nèi)心,知道他某時心裡正在想些什麼。直覺告訴蕭牆,他和王鷥鷥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她有著令人嫉妒的成績,而他呢,在實驗班裡只能算箇中等的水平而已,雖然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追趕。他的目標(biāo)與王鷥鷥肯定存在著無法逾越的距離。王鷥鷥平時與蕭牆走的很近,但給蕭牆的感覺卻總是若即若離的,讓他無法琢磨。多年以後,當(dāng)你不再年輕的時候,也許你會認爲(wèi)中學(xué)時代的喜歡更多的是扯淡,呵呵,就是這樣幼稚的扯淡當(dāng)初經(jīng)歷的時候不但絲毫不覺得可笑反而還會一本正經(jīng)的深陷其中。早在高二的時候,蕭牆就已經(jīng)聽說王鷥鷥有男朋友了,就是現(xiàn)在同在實驗班的張凌志。平時,除了上課的時間外,王鷥鷥總是找時間和張凌志聊天,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張凌志人很高,很文雅而不失帥氣的一個男生,而且他的有著與王鷥鷥不相上下的成績。

“他們纔是最適合在一起的,”蕭牆常常這樣胡思亂想,“我有哪一點值得王鷥鷥?nèi)ハ矚g我呢!人長的一般,個子又矮,成績又不突出,她是沒有理由喜歡我的?!备星檫@個東西是很奇怪的,它不會因爲(wèi)沒有希望就讓人不去爲(wèi)之努力。有時蕭牆真的想當(dāng)面問王鷥鷥,張凌志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可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勇氣那麼做。蕭牆只會把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喜歡一個人真的好奇怪,沒有任何的理由,說不清爲(wèi)什麼,只知道似乎少了她,自己會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變的只剩下一副軀殼?!拔沂窃觞N了,怎麼還有閒心去考慮這些!”蕭薔自言自語的道。

晚上七點到九點,學(xué)校規(guī)定要都到學(xué)校上自習(xí)。這天蕭牆去的很早,想來想去,他還是想弄明白王鷥鷥與張凌志之間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雖然王鷥鷥很可能猜出他的用意,但蕭牆已經(jīng)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不能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與其他的男生在一起親密的樣子。蕭牆反覆的苦想他該怎麼開口呢,萬一王鷥鷥生氣了怎麼辦,到時候弄的全班都知道了可怎麼辦呢?正在蕭牆發(fā)呆的時候,王鷥鷥走進了教室。她和平時一樣先和蕭牆打招呼,“嗨!小強,來的好早哦!”

“嗯,今天怎麼沒和張凌志一起來呢?”

“他和別人一起走了唄,再說我又不是找不到學(xué)校,也不用每次都和她一起走啦?!?

“哦,這樣啊,哎,你們是初中同學(xué)吧?”

“今天怎麼啦,怎麼突然關(guān)心起我的事啦?這可不像你哦!”

“少自做多情啦,我只是隨便問問,不問這也會問別的的好不!”

“嗯,其實我和張凌志從上幼兒班時就在一起,以後從小學(xué)到初中再到高中,我和他一直在一個班。他爸和我爸是同學(xué),所以我就經(jīng)常和他在一起唄?!?

“哦,那你們也應(yīng)該算做是青梅竹馬啦,小時侯就沒指腹?fàn)?wèi)婚麼?”

“少來啦,哎,你個死小強,你想到哪去啦,真不知道你的小腦瓜子裡都想些啥污七八糟的事,真是的!”

“我沒有多想的,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蕭牆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沒有想到王鷥鷥居然會那麼輕易就看出了他的用意。

“你是不是聽說什麼流言啦?”

“不是的,我真的只是隨便問的?!笔挔潣O力掩飾自己的無措,其實他也知道那是徒勞的,從小到大,蕭薔只要撒謊就會不自覺的臉紅。

“哼,死小強,你的謊話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麼!你在想些什麼我從你的眼睛裡感覺得到。”看王鷥鷥的臉色,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好吧,我也是聽其他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說的,出於好奇,我才問你的,你真的別生氣!”

“哼,諒你也不敢騙我,不然我非把你這隻死蟑螂踩死不可!他們的話你怎麼可以相信呢,我自己都不屑於去解釋那的?!币唤z不易察覺的無奈與幽怨在王鷥鷥的眼中一閃而過。

沒想到王鷥鷥真的相信了蕭牆的謊話,蕭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種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萬一王鷥鷥故意隱瞞呢。想到這,蕭牆小心翼翼的問王鷥鷥:“那你能告訴我麼,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就當(dāng)我沒問過好了?!?

“我說了你會相信麼?”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話就不會想知道了,不論別人怎麼說,我只相信你說的!”

王鷥鷥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脣,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僅僅認識一個多月的男生,但從他清澈如水的目光裡,她可以感覺到他是真誠的。經(jīng)過短暫的沉默,王鷥鷥終於開口了:“其實就像我跟你說過的,因爲(wèi)我和張凌志走的很近,但我一直都把他當(dāng)哥哥一樣看待,我從未有過喜歡他的感覺。他是喜歡我的,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可以感覺的到他對我的真心,他會爲(wèi)我做我想做的一切,而且他的人也很好,但我對他就是沒有感覺,我總把他當(dāng)哥哥而不是一個異性朋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應(yīng)該可以吧。”

“別人的流言蜚語我早就聽到過一些了,但我不敢去爭辯,不是我害羞不好意思,而是我怕我的爭辯會傷害張凌志的感情。他默默的喜歡了我那麼久,我真的不敢去傷害他┅┅”王鷥鷥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都有些聽不到了。

“對不起,我會爲(wèi)你保守秘密的?!背酥?,蕭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當(dāng)然相信你,不然也不會對你說了。”

“別去管它了,有些事我們是無法決定別人怎麼說的,只要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嗯,快上課了,準(zhǔn)備一下吧!”

教師節(jié)快到了,學(xué)校要求各班出一塊以教師節(jié)爲(wèi)主題的黑板報。學(xué)校每個班的後面黑板的對面都有一塊用來作牆報的黑板。班主任規(guī)定按座次每四個人爲(wèi)一組,每組每週出一期黑板報。王鷥鷥是實驗班的文藝委員,何麗娜是班裡的宣傳委員,所以班主任把製作這第一期黑板報的任務(wù)交給了王鷥鷥,何麗娜,蕭牆,靳慧芳他們四個。

王鷥鷥決定先根據(jù)各人的特長來分一下工好加快速度爭取在不耽誤正常學(xué)習(xí)時間的情況下來完成黑板報。王鷥鷥專門學(xué)過繪畫,畫粉筆畫更是不在話下。何麗娜的書法也很不錯的,粉筆字更是了得。靳慧芳平時寫得一手好散文,由靳慧芳去找黑板報內(nèi)容的材料。蕭牆呢,看來是沒事可做了。

“鷥鷥,我?guī)质颤N呢?”蕭牆見沒自己的事,心頭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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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還真沒你乾的活兒哦!”王鷥鷥用手理了理額前的頭髮。

“那太好了!你們幹活我來監(jiān)工嘛,你想我們這組就我一個男生怎麼可以讓我?guī)只钅?!這也不符和我們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對吧!”蕭牆得了便宜還想賣乖。

“什麼優(yōu)良傳統(tǒng)???”靳慧芳問道。

“這個,這個嘛,隨便什麼‘三從四德’啊,‘三綱五?!€有男尊女卑之類的都是這個意思??!”蕭牆笑嘻嘻的說。

“你想得美!想待著沒門兒!幫我寫字吧。”何麗娜建議道。

“爲(wèi)難我啊,還不如讓我捉只螞蟻蘸上墨水弄到黑板上去爬了,那估計都比我寫的字好看!我的字寫的那麼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蕭牆裝作憤憤地。

“這一點我可以做證,他的字醜的讓人看著都倒胃口!”靳慧芳在旁邊說道。

“那你就真待著啦?”王鷥鷥故意愁眉苦臉的問,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那我除了待著也沒辦法啊,誰讓我不像你們那麼多才多藝呢!”蕭牆拉下苦瓜臉,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樣。

“那你就待著吧好麼?”王鷥鷥“溫柔”的說。

“就是就是!”蕭牆的臉上笑出了花,心想王鷥鷥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正美滋滋的得意著呢突然耳朵一陣劇痛。原來王鷥鷥正拎起蕭牆一隻耳朵使勁的扭著。

“小樣兒,反了你吧!你的封建思想還挺嚴(yán)重啊,瞧把你樂的!本姑娘改主意不想讓你待著了!”

“那我能幹嗎呢?”蕭牆疼的直咧嘴,餘光裡瞧見何麗娜和靳慧芳正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自己,蕭牆瞪了她們倆一眼。

“我突然想到個活兒:到時你去把後面的黑板用墨汁刷一遍?!蓖斛凓兠畹馈?

“這學(xué)期剛開學(xué)時不是刷過了麼?”

“那我讓你再刷一遍你還有意見麼?“王鷥鷥得意的一笑。

“哼,柴火妞兒!”蕭牆小聲的嘟囔著。

“你說什麼?!”王鷥鷥對著蕭牆的耳朵吼了一聲。

“沒什麼,沒什麼,我在說‘咋整哦’”蕭牆趕緊解釋,耳朵卻在嗡嗡的響。

“你個死蟑螂!”王鷥鷥鬆開了捏著蕭牆耳朵的手,“我們中午來做吧,一中午應(yīng)該可以完成了!”

中午,蕭牆想到刷黑板肯定要早點去纔好。吃過午飯,蕭牆回寢室躺了一會兒就趕到了學(xué)校。一進教室蕭牆發(fā)現(xiàn)王鷥鷥已經(jīng)在畫黑板報的邊框了,而且黑板也重新刷過了。

“怎麼來的這麼早呢?!”蕭牆衝王鷥鷥歉意的一笑。本來要蕭牆刷黑板的,沒想到王鷥鷥卻替蕭牆幹了。

“哦,我要畫邊框,所以來的早了點,見你還沒來就先把黑板刷了?!?

“不是說了我乾的麼?!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的啦,我也是發(fā)揚‘優(yōu)良傳統(tǒng)’?。 蓖斛凓冃n蕭牆嫣然一笑。

蕭牆的臉突然紅了,“開玩笑的,提它幹嗎?”

蕭牆在王鷥鷥的身邊幫王鷥鷥打下手。王鷥鷥的手上粘滿了墨汁和粉筆灰,弄的蕭牆的心裡很是慚愧。畫完邊框的時候,王鷥鷥用胳膊擦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蕭牆在見王鷥鷥的幾根秀髮凌亂在有些紅暈的臉上,說不出的嫵媚與溫柔,蕭牆不禁有些癡了。

“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笔挔澸s緊回過神來,跑到水房打了盆清水讓王鷥鷥洗手。

“謝謝你!”

“是我該謝你纔對!”蕭牆傻傻的笑了。

這時何麗娜和靳慧芳也來了。靳慧芳寫了篇散文,但對於一塊容量有限的黑板報來說顯得太長了。

“那怎麼辦呢?”靳慧芳說,“我已經(jīng)壓縮到最短了!”

“我來改一下吧,給我十分鐘好麼?”蕭牆胸有成竹的說。

“真的麼?”三個女生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相信我,沒錯的’!”蕭牆學(xué)著劉德華的語調(diào)說。

蕭牆回到座位上看了一下靳慧芳的散文稿,凝眉想了一會兒,把靳慧芳的散文改成時新詩:

遙望

是那根小小的粉筆麼?

畫出了一道道承載理想的彩虹,

任憑歲月在指尖滑落。

是那到死絲方盡的春蠶麼,

甘願耗盡您所有的心血。

成就了我們破繭成蝶的夢,

是那暗夜裡的紅燭麼。

燃盡淚水閃耀出永遠的光輝,

照亮了我們前進的方向。

真的好想對您說聲“謝謝”,

但那兩個字卻凝咽在胸口。

我們會銘記那每個共度的日子,

銘記您對我們未來的遙望。

蕭牆改好後一看錶,才用了九分鐘。蕭牆把詩交給何麗娜的時候,三女生都露出不可思議與欽佩的神情。

“我們小強就是強!”王鷥鷥讚歎道。

“還真沒看出來哎!”靳慧芳也說。

“不錯不錯!”何麗娜看了一遍說。

“哼!我老虎不發(fā)威你們當(dāng)我是病貓??!”蕭牆自吹自擂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不禁誇!做人應(yīng)該低調(diào)一點!”王鷥鷥一副長輩的口吻說道。

“唉,是你們平時太小看我了!沒辦法,這年頭兒,是金子總是被掩埋在黃沙之下哦!”蕭牆邊說邊裝出一副懷才不遇的模樣。

“少噁心啦!你能有幾斤幾兩我們會不知道麼?我們不會埋沒一個天才,但也不會高估一個蠢材!”王鷥鷥幫何麗娜寫完從凳子上跳下來。

“哼,孔子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氣憤!”

“小強┅┅”王鷥鷥輕輕的叫住了剛要回座位的蕭牆。

“幹嗎?”

“你想死吧!”王鷥鷥突然提高嗓門衝著蕭牆吼道,嚇的蕭牆一哆嗦。

“呵呵,這種人,犯賤!”靳慧芳補充道。

蕭牆想辯駁幾句,苦於一時沒想到什麼理由,只好受著冤枉氣了。平時蕭牆總是讓著有點大小姐脾氣的靳慧芳的,總把她當(dāng)成個小妹妹看待,所以一般靳慧芳在嘲弄蕭牆的時候,蕭牆也不會發(fā)火的。

下午上的是英語課,老師是被王帥寶他們稱爲(wèi)“最有東北娘們兒”氣質(zhì)的張炎老師。這也難怪王帥寶他們這麼叫她,張炎本來就長的人高馬大,用這個詞兒形容女子可能不恰當(dāng),但用在張老師身上絕對的再恰當(dāng)不過!因爲(wèi)張炎有將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就是當(dāng)模特也很可以的,不過張炎老師不光縱向發(fā)展,橫向發(fā)展的也很有前途,從後面看簡直和施瓦辛格有的一拼。王帥寶同學(xué)根據(jù)張炎老師雨天在地上踩的腳印的深度最保守估計,張炎老師體重至少要超過一百六十斤吧。張老師每次講課之前總會習(xí)慣性的把兩隻袖子擼起來,如果遮住張老師的臉不看,活脫脫的一純“爺們兒”。上她的課的時候,誰也不敢開小差或偷閒睡覺,都是被張老師的重量級的身體優(yōu)勢所震懾住了!

張老師講解了一下書裡的一篇課文,給大家一段時間背單詞和熟悉課文。張老師走到教室的後面的時候,看了一下牆上的黑板報。“這首詩寫的不錯嘛,是從書上抄來的麼?”張老師讚歎的說。

“不是,是蕭牆自己寫的?!贬崦娴囊荒猩f。

“哦,想不到我們實驗班果然是藏龍臥虎??!”說完,張老師不自覺的笑了。

“哎,小強,聽見沒?張老師誇你呢?!蓖斛凓兺绷艘幌率挔澋尼岜痴f。

“你想幹嗎?自古美女愛才子,你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我晚上放學(xué)可得小心點,別碰上女流氓哦!”蕭牆故意拖長聲音陰不陰陽不陽的說。

“你想死吧,我要是流氓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王鷥鷥剛說出口就發(fā)覺說錯話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好不尷尬,偷偷的用手在蕭牆的背上狠狠的扭了幾把。

蕭牆也沒想到王鷥鷥會那麼說,也很不好意思,背上雖然被王鷥鷥溫軟的小手掐的一陣陣疼,但也不敢聲張,只能在心裡叫苦不迭。

下課了,蕭牆趕緊給王鷥鷥賠禮道歉,一個勁兒的說好話。

“小流氓,再惹本姑娘有你好看!”王鷥鷥對著蕭牆的鼻子揮舞著粉拳,“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不過王鷥鷥心裡卻莫名的有一絲怪怪的感覺,很奇特。似乎有點甜甜的味道。“我這是怎麼了,平時誰敢這麼跟我撒潑,我早就氣不打一處來了,怎麼這個小強跟我無理,我卻一點脾氣也沒了呢?”王鷥鷥在心裡暗暗的想,好奇怪的感覺!王鷥鷥定了定神,又專心的學(xué)習(xí)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淚眼問花花不語少女情懷總是詩年少不識愁滋味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不如意事常八九無情不似多情苦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山有木兮木有枝無情不似多情苦年少不識愁滋味山有木兮木有枝無情不似多情苦少女情懷總是詩人生若只如初見年少不識愁滋味年少不識愁滋味不如意事常八九無情不似多情苦年少不識愁滋味山有木兮木有枝人生若只如初見少女情懷總是詩淚眼問花花不語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淚眼問花花不語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無情不似多情苦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女情懷總是詩山有木兮木有枝淚眼問花花不語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女情懷總是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少女情懷總是詩淚眼問花花不語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無情不似多情苦山有木兮木有枝年少不識愁滋味不如意事常八九年少不識愁滋味年少不識愁滋味淚眼問花花不語無情不似多情苦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山有木兮木有枝年少不識愁滋味少女情懷總是詩人生若只如初見年少不識愁滋味淚眼問花花不語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無情不似多情苦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少女情懷總是詩山有木兮木有枝人生若只如初見少女情懷總是詩淚眼問花花不語不如意事常八九人生若只如初見淚眼問花花不語山有木兮木有枝人生若只如初見淚眼問花花不語淚眼問花花不語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年少不識愁滋味年少不識愁滋味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少女情懷總是詩山有木兮木有枝無情不似多情苦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心中縱有千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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