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婚禮(下)
從婚禮倒計時開始唐寶兒就一個勁擔心天氣變化問題,以至於等到三月三號這天她起了個大早,迅速跑出房間看天氣。
“呦,跑這麼快出來做什麼?”
唐母抱著一束花插 進花瓶裡,笑著打趣句還在外頭的人。
被打趣的人從混沌的思緒中驚醒,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的人該不會以爲她已經(jīng)等不及跑去看迎親對於了吧?
“行了,醒了就別睡了,進屋收拾收拾差不多化妝師和人都要到了。”
神色不自然瞥眼樓下,自己那輛車孤零零停在路邊,她走回屋裡,順手將門給帶上,“知道了。”
“那快去吧。”
上午七點鐘,白蓉帶著一大幫人擠 進唐家,唐寶兒是直接被人從牀上給拽起來的,睡眼惺忪地望著整房間的人,愣了好一會。
白蓉揮揮手,“怎麼了呀,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
“不是——”
她咬著脣,頗有幾分害怕地縮了縮腦袋,“你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一時半會的我有點害怕。”
“我看不是怕我們對你怎麼樣,是怕我們對你老公要求太高了吧?”
林涵適時插句話進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她來的也早,這會兒是在外頭和人商量事宜,冷不丁聽見唐寶兒那句無比違心的話,當下就放下東西湊到人跟前細細打量起,“嘖嘖,瞧瞧這張小嘴凌厲的樣兒,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唐寶兒:“......”
得,識趣閉嘴。
唐母招呼幾人吃了飯,上午九點半,迎親車隊緩緩開來,因爲事先打過招呼,在小姐們這關(guān)藍程海過得極爲順利,也就被自家表妹蕭雅整蠱幾下就順利抱的美人歸了。
上午十點鐘。
文藝的室外婚禮如期舉行。
唐寶兒沒有父親牽著走紅毯便由藍父牽著走過去,這一條路走下來她的心境發(fā)生了不少變化,直到站在這人跟前,藍父拉著她的手交給藍程海,道:“祝願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爾後,嘴角含笑回到位置上。
臺上兩個人看向?qū)Ψ降难凵癯錆M了愛意,臺下的人都覺得欣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下來,最終他們還是彼此之間的依偎。
蕭雅紅著眼眶,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雖不是一路看著這兩人走過來的,卻是知道這兩人之間愛的過程有多艱難。
明震寒摟緊愛妻肩膀,“人家結(jié)婚,你哭什麼勁呀?”
“嗚嗚嗚,我感動!”
“......”
感動?!
可這兩人呆呆站在那兒愣是一個字也還沒說呢,這份感動從何而來?
忍下心底的無奈,輕拍著肩膀,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一會讓人瞧見了還指不定以爲是我欺負你呢。”
他們倆的婚期拖後了,原因是蕭雅想在聖托裡尼舉報,明震寒拿她沒辦法,只好從新聯(lián)繫婚期公司安排了。
這下好了,一拖就拖到六月份才能舉行。
因而今天蕭雅是伴娘,而他是伴郎。
“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也要像我哥那樣深情看著我。”
擦著眼淚,委屈巴巴偏過頭衝他說。
明震寒:“???”
姐們你太認真了,人家那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換來今天這一刻啊?
見他不說話,蕭雅只當這人是不願意,當下更委屈了,撇著嘴,用力甩開這人的手,氣鼓鼓坐在另一側(cè)。
見狀,明震寒只好去安慰……
兩人之間的小矛盾唐寶兒他們壓根不曉得,因爲緊張她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藍程海了,也就這人臉皮子厚,待司儀說完“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便迫不及待掀開頭紗湊過去,唐寶兒紅著臉,卻也沒躲。
雙手抱住他精壯的腰,漸漸放鬆情緒。
“嚯嚯嚯——”
那幫朋友一個二個比他們還激動,嘴裡喊著節(jié)奏:“抱著回酒店,鬧洞房!”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鬧洞房一說?”
“你懂什麼。”藍父看了眼藍母,“這幫孩子還不是覺得這兩人一路走來不容易,想著做點有紀念意義的事情。”
經(jīng)他一說,藍母知趣閉嘴。
也自知理虧,先前做了太多事,眼下能彌補一點是一點吧。
在衆(zhòng)多朋友餓呼喚聲下,藍程海松開唐寶兒,垂眸深情盯著人,道:“老婆,他們要鬧我們的洞房,怎麼辦?”
唐寶兒原本就紅著臉,被他捏著一股撩人的語調(diào)一問,連心尖都開始顫了,咬著紅腫的脣瓣,也不敢擡頭,悶聲道:“別了吧,挺累的還……”
她一句明明白白的話落入男人耳尖顯然是變了味,眼尾一佻,邪魅衝那幫還在鬧騰的兄弟擡了擡下顎,“聽到了嗎?我老婆說累!鬧洞房免了,提前洞房。”
嗡——
只覺得心尖不僅在發(fā)顫,還覺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曖昧眼神都落在自個身上,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才行。
鞋尖輕踢著他,嬌嗔道:“做什麼把我好好一句話給繞彎了?”
“不都不一樣嗎?”
“貧吧你就。”
“哈哈哈——”
藍程海伸手同她十指相扣,聲音像四月春風般溫潤:“我們終於結(jié)婚了,往後的餘生,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聞言,唐寶兒也揚起臉蛋,“我也是。”
——
婚禮過後,兩人原本預(yù)計出去度蜜月,那曉得在第三天安排好所有事宜時,唐寶兒發(fā)現(xiàn)懷孕了。
藍家上下第一時間聯(lián)繫了最好的醫(yī)院醫(yī)生給她做個檢查,結(jié)果不出意料,唐寶兒懷孕兩個多月了。
聽到這一結(jié)果最開心的莫過於藍母,曾經(jīng)做錯事,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彌補回來,她拉著唐寶兒小心翼翼上了車,略想了下,說道:“我看你們最近還是搬回來住,我來伺候?qū)殐赫麄€孕期,她身體虛,不能有一丁半點的閃失。”
唐寶兒知道她的內(nèi)疚,也沒推脫,“也行,醫(yī)生也說這胎來之不易,該好好調(diào)理了。”
“那好,我這就安排人給你們收拾。”
因爲這一胎來之不易,唐寶兒自己倒是不緊張,也就藍程海,一整個孕期都緊張的不行,直到人生完孩子從手術(shù)室裡被推出來,藍程海拉著唐寶兒的手,眼眶溼 潤,輕吻著她的下顎,“老婆辛苦了,以後由我和兒子一起保護你。”
唐寶兒累極了,卻是幸福的不行,“好,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