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沐染帶有詫異的聲音,那兩個(gè)人齊齊愣了一下,轉(zhuǎn)回頭面色有些尷尬。
此時(shí),陳小藝和慕景容手牽著手,互相對視一下。
小姑娘,“臥槽”一聲,臉一紅,立馬甩開慕景容的手和對方保持一定距離,她朝著不遠(yuǎn)處的沐染訕訕一笑,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目光帶著不好意思,語氣中嬌嬌軟軟,“沐染姐,天呀,真巧啊,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和顧總了。”
陳小藝的動作遮遮掩掩,反觀慕景容倒是一臉淡然得向前一步,從容地抓著小姑娘的手,狠狠得攥在手心中,甚至放在嘴前親了一口,“小染,我和小藝參加了一個(gè)旅行綜藝,埃菲鐵塔風(fēng)景不錯(cuò),我就帶她上來看一看。”
沐染笑了笑不語,眼光也是意味深長。
其實(shí)她二哥不用跟自己解釋過多的話,不就是公費(fèi)戀愛嗎......她懂她都懂。
“北城。”
慕景容朝著顧北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方?jīng)]有說話,淡漠得點(diǎn)點(diǎn)了一下頭。
慕景容蹙眉,眸色加深,他看著顧北城那張臉,抿著嘴脣沒有說話。
疑惑在心中蔓延,這顧北城怎麼這麼怪?他剛剛察覺到對方眼中劃過一絲異樣。
慕景容走上前一步,接近沐染和顧北城,但那男人卻抓著女人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兩個(gè)人的背影,一旁陳小藝也是一頭霧水,小姑娘仰著脖子。看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哼哼唧唧,嘟著小嘴巴,“這顧總怎麼怪怪的?”即使顧北城性子冷漠高傲,但是他是個(gè)有禮貌的人,也不會如此目中無人,況且慕景容還是他的好兄弟。
看到剛剛那男人對自己的男朋友的態(tài)度,陳小藝心裡不滿。
“怎麼?心疼你的男朋友了?”
察覺到陳小藝的心情不是很美麗,慕景容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親了親她的額頭,輕笑一聲,安慰對方,“沒事,北城那人就是天生的性子冷,習(xí)慣了。”
陳小藝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還是嘟嘟囔囔了一句,“總感覺他怪怪的。”
她感覺剛剛顧總看一下他們的目光中帶著隱約的陰狠和警告,還有的一些避之不及。
其實(shí)不單單陳小藝有疑慮,慕景容心裡也納悶,這顧北城給人的感覺有些詭異。
“哥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裡啊?”
陳小藝雙手捧著男人的肩膀撒嬌著。
慕景容低頭,親了親對方的櫻桃小嘴,他的整顆心都被這小姑娘給弄化了。
面前這女孩,可是他好不容易“騙”到手的,放在手,心裡都怕化。
他這一輩子可得好好寵著愛著小藝寶貝。
慕景容氣質(zhì)優(yōu)雅,淺淺得勾脣,牽著女孩的手,朝著沐染那邊走去。
陳小藝不解,“哥哥我們?nèi)ャ迦窘隳沁叜?dāng)什麼電燈泡啊?”
慕景容不說話,牽著女孩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男人心中蔓延。
有一種直覺——今天的顧北城十分危險(xiǎn),甚至可以危及到小染。
他們二人站在一個(gè)柱子旁,悄悄伸出腦袋,觀察沐染那邊的動向。
“北北,你看那裡!那條河,我們晚上去那裡劃船好不好?”
顧北城雙目失神,若有所思得盯著沐染那張臉,並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只是呆愣得點(diǎn)著頭。
男人的視線向外飄了過去,看著這千百米的高空,他眸色一深,臉上露出狠厲和陰婺,他突然抓住女人的手,將她的身體壓到那欄桿上,準(zhǔn)備將女人推出去。
“啊——”
沐染一驚,推開男人,她沉著臉,厲聲罵道:“顧北城!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病?!”
她完全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在這麼危險(xiǎn)的地方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如果她真的被扔出去了怎麼辦?
那就是隻有一死!
顧北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魔怔了?不就是開了一場會嗎?還能被人下藥了不成?被人催眠了?
沐染甩開男人的手,沒好氣得看著對方。
她紅著臉張開嘴又想對顧北城說些什麼?
突然,耳邊劃過的“砰”的一聲。
那槍聲徹底讓女人閉了嘴,耳朵裡產(chǎn)生轟鳴的聲音。
她難以置信得看著眼前一幕,“北北!”
兩行淚順著眼眶留下,心中刺痛,滿滿的絕望感蔓繞著全身。
是槍!
一顆子彈打中了那男人的眉心。
鮮血流淌,男人直直得躺在地上,口吐鮮血。
沐染朝在對方撲了過去,她的雙眼盯著那觸目驚心的槍口,悲傷恐懼,涌上心頭。
“北北,你不要離開我,北北,你堅(jiān)持一下!”
如千萬顆針扎到心中那種痛,令女人窒息,她顫抖地拿著手機(jī),撥通120。
“二哥你幹什麼!你把手機(jī)給我!”
沐染轉(zhuǎn)過頭朝著慕景容大喊,看著對方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jī),她伸出手朝著對方抓了過去,她要搶回手機(jī),她要打120,她的北北......
她的北北中槍了。
慕景容沉著臉不說話,她掛斷電話。
冷冷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終於,地上的男人斷了氣。
沐染整個(gè)人頹了,癱軟得坐在地上,雙目失神,臉色蒼白,嘴裡嘟囔著,“北北,北北!”
“二哥,你爲(wèi)什麼不讓我救北北!慕景容你說話!”
慕景容彎下腰,大掌扶了扶女人的頭,安撫對方,拍拍她的後背。
“他不是顧北城。”
緊接著男人低下身子,蹲在那具屍體旁邊,手伸到對方的臉上,摸索著什麼。
“嘶——”
一張人皮面具從那男人的臉上被揭了下來。
“是顧炎?二哥!竟然是顧炎,不是北北。”
沐染雙目震驚,她手指著那具屍體,大聲喊道。
“染染......”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是顧北城。
女人轉(zhuǎn)過頭朝著電梯口看了過去,她嘴角顫抖著,視線模糊,她的眼眶中充滿了淚水,她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她不知道那個(gè)男人到底是不是顧北城,
“寶寶,是我是我,對不起。”
顧北城步伐急促得朝著女人走了過來,低下身子抱住小女人攬?jiān)谧约旱膽蜒e,他的臉埋在沐染的頸窩中,嗅了對方的氣息,摸著她的頭,安撫著對方,“是我,我是你的北北,染染,我沒有死。”
“北北,顧炎死了,我還以爲(wèi)他是你,我好傷心!”
沐染此時(shí)已經(jīng)泣不成聲,那種強(qiáng)烈的衝擊感在她腦海中難以消失。
顧炎竟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北北,是誰殺死了顧炎?是你嗎?”
女人仰著脖子,擡起小臉兒。
對方搖了搖頭,偏轉(zhuǎn)一下頭,看向地上那具身體,眼底滿是嫌惡和不屑。
“不是我殺的。”
那男人的死跟顧北城沒有關(guān)係。
是B國的王子約翰動的手。
“北北,你沒事就好,你在我身邊就好。”
沐染手臂緊緊得環(huán)繞著男人的脖子,她的心逐漸安穩(wěn)下來,轉(zhuǎn)過頭看一下那隻屍體。
顧炎死了。
顧炎就這麼死了。
“北北,他真的是顧炎嗎?他會不會還像上次一樣......”
“不會的,染染,是我不好,我沒保護(hù)好你。”
“沒事北北,顧炎死了就好。”
顧北城親了一下沐染的脣,“嗯。”
那人皮面具太像了,再加上顧炎刻意得模仿顧北城的動作神態(tài),讓很公司的所有人都誤以爲(wèi)那個(gè)人就是他。
還有沐染也沒有察覺到......
顧北城剛剛一直在開會,開會結(jié)束,他走進(jìn)會客室,但沒有看到那小女人的身影。
他的秘書還在問他剛剛不是帶著沐染走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那個(gè)時(shí)候男人便察覺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他斷定,肯定是顧炎來到了B國,他拿著一張自己的人皮面具,冒充他帶著沐染離開了。
“染染,要不是約翰那邊的殺手,除掉了顧炎,那男人怕是要和你同歸於盡了。”
顧北城心有餘悸,大掌磨搓著對方嘴脣,男人的聲音顫動,他的動作充滿了憐惜,要是他來晚了一步,那顧炎真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今那瘋子終於死了,終於不會再禍害任何人了。
“顧炎終於死了,北北,你在我身邊就好,你以後不要離開我。”
沐染心裡懊悔,剛剛還怎麼沒有辨別出那個(gè)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顧北城。
她真不是一個(gè)合格的女朋友,連自己的男朋友都認(rèn)不出來。
察覺到小女人的懊悔,顧北城輕笑一聲,大手扶著對方的後背,輕柔的拍了拍,“不怪你,那人皮面具和我太像了,顧炎裝得也太像了,她的動作和神態(tài)模仿得都很像……”
“二哥對不起,我剛剛不應(yīng)該對你喊。”
如果剛剛慕景容沒有搶過她的電話,120及時(shí)趕到現(xiàn)場,那顧炎便會有了一絲生機(jī)。
慕景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眸子裡帶著對妹妹的寵愛,“小染沒事,。別有心理壓力,顧炎那個(gè)人太陰險(xiǎn),要不是剛剛他揹著你露出了那樣陰險(xiǎn)的表情,我還真以爲(wèi)那是顧北城呢。”
他慕景容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失去自己的心愛人呢?
男人彎腰,湊到沐染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眸子裡全是寵溺,是對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妹妹的寵溺,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是自己的親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
沐染是慕家的四小姐。
這件事情他的大哥和三弟都知道了。
他們正在安排一個(gè)恰當(dāng)?shù)臅r(shí)機(jī),把自己的妹妹接回去認(rèn)親。
並且把那個(gè)心懷鬼胎,無時(shí)無刻不算計(jì)他們母親的葉然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