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小時後……
滄海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打開別墅大門,他站在玄關(guān)處,看著裝飾華麗的面積巨大的客廳。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感覺到一絲不真實。
原來那個雜貨鋪上的閣樓,到現(xiàn)在上千平的別墅……
這一切好似在夢中一樣。
他還在那裡暗自感慨。
一條纖細(xì)的身形躡手躡腳地靠近滄海。
一隻小手拍了一下呆立在那裡的滄海。
“哥,你在想什麼呢?”
“站在門口乾嘛呀?快點進(jìn)去吧!”
滄海回頭看了看無憂,現(xiàn)在的無憂也重新變得開朗樂觀。
她也會重新開始和自己的哥哥開玩笑。
滄海心裡覺得很是欣慰。
“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無憂“嘻嘻”笑著對滄海說:
“哥,你都不回來若凡姐姐可睡不著。”
“我們剛纔還在客廳裡等著你回來呢。”
“若凡姐姐一直看著家裡的監(jiān)控,看到你快到門口了,她纔回的房間。”
滄海覺得回到家有人等待的感覺真好!
他看了一眼江若凡房間的方向,有些若有所思,有些……
無憂看著他哥有些糾結(jié)的表情,慫恿道:
“哥,要不你一會兒去敲敲門?”
“說不定,若凡姐姐的門沒鎖……”
滄海輕輕拍了一下無憂的後腦勺。
“別瞎說,你當(dāng)你哥是什麼人?”
“你哥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無憂捂著自己的小腦瓜。
“對,臭哥哥,你不是個隨便的人,不過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滄海聞言眼睛一蹬。
“現(xiàn)在你膽子肥了啊!”
“連哥哥你都可以調(diào)侃啊”
“改明兒,找個男人就把你給嫁了。”
無憂輕錘了滄海一拳就跑開了。
還是在家的感覺好啊。
回到房間的滄海洗了個澡,躺牀上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江若凡坐躺在自己的房間中,她的房門確實沒有鎖。
她有那麼些期待滄海能夠……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她就這樣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滄海在手機來電鈴聲中醒了過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莫爺”兩個字。
他有些意興闌珊,也對過去有些耿耿於懷。
他直接選擇了拒接。
扔下手機,他準(zhǔn)備繼續(xù)去和周公下棋。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他有些惱怒的再次掛斷。
莫語嫣貌似就和他槓上了一樣。
再一次打了過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七八次。
滄海終於不耐煩地選擇了接聽:
“我說莫語嫣,你想幹什麼?”
“我昨天忙了一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過來你也不嫌麻煩?”
“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不待見你嗎?”
“昨天在六院我就和你說了,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
接起電話的滄海也不管莫語嫣想說什麼,就開始在那裡大放厥詞。
就這樣說了一分多鐘,他纔好像說累了一樣問了句:
“大清早什麼事,說。”
電話那頭的莫語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幾秒鐘裡也沒說話。
滄海只能聽到聽筒中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他本來就因爲(wèi)睡眠不足有些不爽,再加上對莫語嫣不太感冒。
在聽到對面粗重的呼吸聲,他越發(fā)覺得煩躁莫名。
“說話,不說話就掛了!”
“三!”
“二!”
“一!”
滄海沒有再給莫語嫣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關(guān)閉電源。
手機也被他隨手一扔,飛進(jìn)了衣櫥低下。
他煩躁的重重躺回牀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臉也蒙上。
他想就這樣睡著,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找不到入眠的節(jié)奏。
掀開被子,他看了眼牀頭櫃上的電子鐘。
6:35
哎!他嘆了口氣。
算了起來吧,他懶洋洋的下了牀。
花了十幾分鍾收拾完自己,就下了樓。
也許兩個妹子還在睡覺,樓下並沒有人。
滄海晃晃悠悠的進(jìn)了廚房,拉開冰箱。
還好,那兩個女人不算太笨。
沒有因爲(wèi)他的突發(fā)狀況,還讓冰箱空著。
他拿出一些原材料,準(zhǔn)備給自己和兩個妹子做個早餐。
半個小時後,白粥,蒸包子,酸辣土豆絲就弄好了。
他走到無憂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房間裡傳來無憂迷濛的聲音:
“誰啊?哥?那麼早什麼事啊?”
滄海把門推開一條小縫,可以讓無憂聽得更清楚。
“我做了早飯,起來吃早飯,吃完早飯我送你去學(xué)校。”
房間裡的無憂晃了晃小腦袋,說:
“好的,哥我一會兒就出來。”
滄海聞言拉上了門。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到江若凡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江若凡昨晚因爲(wèi)是坐躺在那裡,睡眠質(zhì)量並不是太好。
聽見房外有人敲門,她一個激靈,張開了眼睛。
剛想有所動作,脖子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悶哼了出來。
滄海在門外聽到了江若凡的悶哼聲,心裡一慌。
他一下子推開了江若凡的房門。
就看到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在那裡哼哼唧唧。
“若凡,你怎麼了?”
江若凡忍著痛,有些艱難。
“昨晚沒睡好,可能落枕了。”
滄海看了看房間裡也沒有其他不合時宜的情況。
他走到了江若凡的牀邊,伸出了手……
江若凡有些害羞,身體緊繃往裡縮了縮。
滄海見到受驚的江若凡,笑著說:
“放心,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我給你治治,馬上就好。”
江若凡盯著滄海的眼睛看了幾秒鐘,放鬆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低下頭,嘴裡呢喃:
“滄海,你可要輕點啊!我最怕疼了……”
頓時,滄海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裡有些什麼溫?zé)岬臇|西不受他控制往下流了出來。
他擡起頭,扯了張紙巾擦了擦。
江若凡還在想怎麼那麼久了,他還沒動作,不是說要給她治一治嗎?
她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細(xì)縫,就看見滄海在那裡用紙巾擦鼻子。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滄海覺得剛止住的鼻血有進(jìn)一步擴(kuò)大流速的趨勢。
他有些惱羞成怒,把紙巾往鼻孔裡一塞,甕聲甕氣地說:
“江若凡,本來我好心叫你來吃飯,還好心想給你治治落枕。”
“可你……可你卻看我笑話!”
“我……”
他裝作一副轉(zhuǎn)身欲走的架勢。
江若凡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
她拉住了滄海的袖子,晃了晃。
“好了,好了,滄海,不生氣,麻煩你給我治治。”
“謝謝你啦!”
滄海本來也沒想走,只不過想有個臺階。
現(xiàn)在臺階江若凡已經(jīng)送過來了,他自然而然地踩著臺階往下走。
“這還差不多,趴好了!”
“我給你扎一針就好!”
江若凡有點楚楚可憐地說:
“能不能不扎針?我從小就怕打針。”
滄海有點小失望,針看來扎不了了。
“那行吧,我給你按摩一下,只不過效果慢一點。”
“沒事,沒事,只要不扎針,隨便你怎麼治。”
滄海暗暗吞了口口水,在他看來“怎麼治”不是重點,重點是“隨便”兩個字。
這也許就是宅男屬性在熠熠生輝。
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隨便”一下的時候,門外傳來無憂的呼喚聲。
“哥,你在若凡姐姐那裡嗎?若凡姐姐的房門開著。”
滄海翻了翻白眼,這機會看來又過去了。
“是,小憂,你先吃飯,你若凡姐姐落枕了,我在幫她治療。”
“我們馬上就出來。”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貼上了江若凡細(xì)長的脖子。
大材小用的施展“治療(初)”技能。
僅僅幾秒鐘時間,江若凡就覺得一股清涼從滄海手掌傳過來。
她自己的脖子很快就輕鬆了起來。
她覺得好神奇,轉(zhuǎn)過頭就看向滄海。
滄海有些囧囧地看著她,收回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