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滄海的語氣有些調(diào)侃,眼神有些戲謔。
“我要是不喝呢?”
潘宇俊的眼睛裡發(fā)出惡狠狠的神色。
“現(xiàn)在給你面子,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要是一會兒你的女神來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說著他又把酒瓶子往滄海方向推了推。
滄海抹了一把臉,他覺得那麼多年不見,不應(yīng)該和以前的同學(xué)鬧得不太愉快。
可現(xiàn)在偏偏還有人找上來……
滄海不準備再忍,他露出了標誌性的八顆白牙。
“你們想好了?一定要我喝?”
潘宇俊和郭光宏兩人點了點頭。
“只要你喝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就了了。”
滄海拿起了瓶子,看了看瓶子的包裝。
透過瓶子滄海可以看見對面兩個變了形的臉。
他冷笑了一下,剛準備把瓶子打開的時候。
餐廳裡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順著他們的呼聲,滄海幾人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那裡。
一個燙著波浪卷,眉目如畫,瓊鼻高挺,皮膚白皙的女人走到了餐廳門口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碎花連衣裙,把她的身材完美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她和門口的方淵打了個招呼,就往餐廳裡走來。
餐廳內(nèi)的衆(zhòng)人紛紛和她打著招呼。
“校花你好,好久不見!”
“顧珺來啦,過來坐。”
“……”
顧珺只是微笑點頭的迴應(yīng)著衆(zhòng)人的招呼。
她也沒有停留,徑直往滄海三人的方向走去。
潘宇俊和郭光宏露出了覬覦的眼光,他們又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帶著賤兮兮的笑容向著顧珺迎了上去。
“來來來,女神,這邊坐,我們兩人可想死你了。”
顧珺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
滄海繞過了兩人,攔在了顧珺身前。
“你們什麼意思?還喝酒嗎?”
郭光宏痞兮兮地一擼自己的黃毛。
“剛纔我們就說了等你的女神來了就不是一瓶酒的事情了。”
“而且那一瓶酒只是我們和你的事了了。”
“可我們和女神的事兒還沒了呢。”
滄海吸了吸鼻子,糅了揉眉心。
“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替她扛了。”
潘宇俊“嘿嘿”地獰笑了起來。
“當(dāng)年你就是這樣,現(xiàn)在還想這樣?”
“你以爲(wèi)你是誰?”
“你憑什麼替人家女神做決定?”
滄海看了眼顧珺,眼神詢問她想怎麼解決。
顧珺這纔開了口,在滄海聽來這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當(dāng)年是滄海救了我,我也知道你們兩個當(dāng)年的大過一直留在了你們的檔案裡。”
“就這個事情,滄海完全可以代表我做任何決定。”
邊上的同學(xué)這個時候也加入了進來。
“潘宇俊,郭光宏今天是我們那麼多年來第一次相聚。”
“就別弄得太難看了。”
郭光宏瞪了說話的同學(xué)一眼。
“怎麼著?要麼你來?要不待會兒我們單獨聊聊?”
說話的同學(xué)被郭光宏的眼神逼退了下去。
當(dāng)年這兩人就是在外面混的,班裡的同學(xué)都有些懼怕。
他們開始在那裡議論起來。
“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他們,要知道他們來,我還不來了呢。”
“就是,就是,好好的一場同學(xué)聚會,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
“……”
也有同學(xué)跑到餐廳門口去詢問方淵。
方淵走了過來對著兩人說:
“兩位,那麼多年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本來大家開開心心來吃頓飯,交流交流當(dāng)年的感情。”
“能相互扶持的就相互扶持一下。”
“你們這樣以後還怎麼來往?”
潘宇俊不屑地“嘁”了一聲。
“豆腐乾,你別在這裡做好人。”
“你以爲(wèi)我們爲(wèi)什麼來這裡?”
“我們就是衝著這兩個人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滄海和顧珺。
“當(dāng)年的事情班裡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知道,我們爲(wèi)此被記了大過。”
“就因爲(wèi)大過,初中畢業(yè)後,什麼學(xué)校都不收我們兩個。”
“我們就在社會上混著,我們的損失誰來負責(zé)?”
“我們不找他們,找誰?找你嗎?豆腐乾?”
方淵被他們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其實仔細想想並不是這麼回事。
本來他們就是過錯方,大過是對他們的懲罰。
沒有學(xué)校接受他們是結(jié)果,完全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現(xiàn)在他們反倒是把責(zé)任歸咎到滄海和顧珺身上。
這不得不說他們兩個是多麼不要臉。
滄海看著這兩人,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你們今天是準備吃定我和顧珺了?”
“行,你們想怎麼玩,我陪你們玩。”
“先把我和你們的事情了了,你們說我喝掉一瓶白酒就是你們的要求。”
說著滄海擰開了手裡的瓶蓋,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大家吃驚地看著滄海。
一瓶白酒就這樣被滄海喝了下去。
喝完酒的滄海把瓶子又往下空了空。
他眼睛發(fā)亮地看著兩人。
“現(xiàn)在怎麼說?我喝完了。”
潘宇俊的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
這可是一斤白酒,還是空腹……
“行,滄海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了。”
郭光宏還不想就這麼算了,他扯了下潘宇俊的袖子。
潘宇俊用眼神示意了他,今天滄海不是關(guān)鍵,顧珺纔是關(guān)鍵。
滄海看出了他們的心思。
“顧珺和你們的事情,剛纔她也說了,我可以代表她。”
“你們畫出道道來,我受著。”
潘宇俊冷笑了一下。
“行,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又從酒架上取下兩瓶紅酒往桌上一放。
“顧珺是女人,就不要她喝白酒了,這兩瓶紅的喝完,就完事兒了。”
滄海扭了扭脖子,他從邊上拿過一個醒酒器。
打開兩瓶紅酒同時往醒酒器裡灌。
顧珺拉了拉滄海的衣角,在他耳邊輕聲說:
“滄海要不算了,別喝了,這樣喝太傷身體。”
滄海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一會兒聊。”
說著拿起了灌滿紅酒的醒酒器開始往肚子裡灌。
空腹的滄海胃裡本來就有了白酒的刺激,現(xiàn)在再加上紅酒的補充。
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想要往外冒。
他忍著這股感覺,三斤紅酒喝了下去。
他的胃裡開始翻涌,面色開始泛紅,甚至有些影響了眼珠的顏色。
“紅酒也喝完了,可以了了吧?”
郭光宏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原本女神喝兩瓶就好了,現(xiàn)在是你替了,那應(yīng)該翻倍喝。”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因爲(wèi)其他什麼原因。
滄海打著酒嗝,眼神有些迷離。
“要不我們?nèi)ネ饷婢毦殻课铱吹降讟菑V告說十一樓就有拳擊館。”
“要不我們就上去借人家地方用用?拳臺上解決?”
“怎麼不敢了?當(dāng)初有多少同學(xué)受過你們的欺負?”
說著滄海捏緊,放鬆自己的拳頭。
他的手指喝手掌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方淵攔了一下。
“滄海,別衝動,大家都是同學(xué)。”
滄海有些上頭,有些搖晃地對方淵說:
“班長,你別攔著,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們過來的目的。”
“他們不是來吃飯的,他們就是來找茬的。”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不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他們就會陰魂不散。”
“再說了,今天同學(xué)聚會,我和他們上去練練也正好給大家助助興不是。”
方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組織的同學(xué)聚會會變成這樣。
顧珺對著方淵說:
“班長,要不就讓他們上去練練吧,至少在那個地方受傷了,還有個說法。”
“在這裡,只能算打架,弄不好還要進去待幾天。”
方淵想了想,他決定聽從滄海和顧珺的建議。
其實滄海有點遺忘了手中的那張證件。
或許也不是他忘了,他可能只想收拾收拾那兩個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