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陳工什麼本事我們還不知道?就你能通過陛下的考校?那可真是笑話!”
謝長之滿臉不屑,一旁的嚴華也立刻出聲譏笑道:
“就你那樣也能通過考校,沒有挨陛下揍根本就是不可能!”
江雨也面帶微笑,點頭附和。
“陳工,我們大家都這麼熟悉了,用不著在我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
陳工一邊大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
“是嗎?如果我沒有通過考校,那我手裡陛下親賜的獎勵是何物?”
陳工慢慢打開錦盒,一顆雪蓮靜靜的躺在盒中。
“天山雪蓮!怎麼可能?陛下怎麼會把這種皇家貢品賜給你?”
謝長之看清楚錦盒裡的東西,忍不住失聲道。
嚴華也是跳起來拿著錦盒仔細觀看,很是不信。
江雨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不過他沒有看著錦盒,而是盯著陳工。
略微放大的瞳孔透露出他心裡的震驚,江雨第一次覺得眼前散發(fā)得意神情的陳工有些陌生。
他們七人年紀與家境皆相差無幾,對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是陳工竟然真的通過了寧風的考校,實屬出乎他的意料。
陳工看著衆(zhòng)人震驚的表情,感覺自己裝到位了,便把手裡的錦盒蓋起來了。
一旁的胖瘦兩兄弟倒是先叫起來了,“我去,公公你什麼時候這麼牛了?”
“就是,這個天山雪蓮可是御品,只供給陛下一人的!就連我爹都沒有吃過!”
就連一直安靜坐在窗戶邊的儒雅青年也開口道:
“天山雪蓮,生在北疆高山之上,抗風雪生長,根據(jù)個頭可以判斷年份,陳工手裡這顆得是五十年的,非常珍貴!”
李在道,寧國丞相之子,是七個人裡最有文化的。
嚴格意義上,他並不是紈絝。
但是他被迫跟陳工等人混,因此也被冠上七少之稱。
衆(zhòng)人一聽李在道的解釋,更是驚訝陳工竟然被寧風獎勵這個。
一旁的胖子趙尋早已眼紅的不行,甩開懷裡的女人,纏著陳工的胳膊,扭著他的水桶腰,不停地向陳工撒嬌道:
“公公,人家到時候也想嘗一嘗天山雪蓮的味道嘛~”
“滾滾滾!吃這個又不能增強你的能力,你在這求什麼?噁心到我了!”
陳工滿臉嫌棄推開趙尋,對著謝長之搖了搖手指。
“謝少,怎麼樣?如果你來求我的話,我說不定到時候分你一些嚐嚐!”
原本還盯著陳工錦盒看的謝長之,在聽到陳工的嘲諷後,立刻收起那副貪婪的嘴臉,一本正經(jīng)道:
“怎麼可能?本公子什麼靈藥沒吃過,哪裡會稀罕你這個天山雪蓮!”
陳工笑了,這個小夥子還是太年輕!敢露出這種破綻,這不是等我去挑刺!
“怎麼?謝少瞧不起陛下賜我的天山雪蓮?那按謝少這麼說的話,你禮部侍郎家吃過的靈藥比陛下吃的都好?”
謝長之聽到陳工的話,臉色瞬間蒼白,“你胡說!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陳工笑瞇瞇的看著謝長之,“我可沒有胡說,芳芳、嬌嬌、麗麗哪個沒有聽到你謝少說的話?”
謝長之還想出言反駁,但被江雨伸手攔了下來。“陳少就不要再逗長之了,他那小身板可經(jīng)不起謝少的戲弄!”
陳工挑眉,“行,既然江少開口了,我就不戲弄他了!”
江雨舉起酒杯對著陳工,一飲而盡,“多謝陳少!長之,還不快跟我一起敬陳少一杯!”
謝長之極其不願的舉起酒杯,跟著江雨敬了一杯酒。
陳工樂了,這小子完全沒有江雨聰明,怪不得只能當人家小弟。
一旁的趙尋見場面如此溫馨和諧,也跟著端起酒杯,摟著美人,一飲而盡。
只有李在道搓著手裡的兩枚銅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喝完酒的江雨對著剛剛被陳工依次點名的三位妙齡女子道:
“你們?nèi)齻€剛剛沒有聽到謝少的講話吧?”
三個女子也是在這裡待了許久,個個都非常明事理。
紅塵女子,自是懂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接連點頭道:
“江少放心,剛剛我們姐妹三個都失神了,完全不知道謝少前面說了什麼。”
江雨滿意的點點頭,甩給每人幾錠銀子。
他悄悄伸手在桌下碰了嚴華,嚴華與江雨對視一眼,明白了江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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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對著陳工道:“陳少,我敬你一杯!恭喜你通過陛下考校!”
陳工自是沒有拒絕,也舉起杯,“多謝嚴少,都是運氣,湊巧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見陳工飲下杯中酒,嚴華話鋒一轉,一臉猥瑣的笑問:
“陳少,不知道楊小姐地身體好看不?”
陳工初聞有些疑惑,腦海一轉,原來那天慫恿小陳工的就是你,看來事情不像我剛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假裝佯怒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小子沒有給我望好風,我也不會被楊小姐的侍女發(fā)現(xiàn),也不會掉下去,結果鬧成那個樣子,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嚴華一聽心裡樂了,但他立刻面帶歉意道:
“真是抱歉!都怪我!否則也不會讓陳大將軍在朝堂之上向兵部尚書大人道歉賠禮了!”
陳工滿臉漲紅,有氣無力的說道:“都怪我,才讓我爹那麼難堪!”
江雨三人看到陳工這副模樣,臉上皆帶有笑意。
陳工看著三人得意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
這三個小屁孩還以爲我是原來的陳工呢!這憋氣憋得真難受!
這個時候,趙尋與錢程才覺得酒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立刻出聲對嚴華說道:
“嚴華你幹嘛呢?明知道陳工因爲這個丟了面子你還提?”
嚴華面對兩人指責也是面帶歉意,“都怪我!我自罰一杯,陳少體諒!”
說罷喝完酒他就坐下了,對此趙尋與錢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只是他們?nèi)耸且粋€小集體,陳工受到侮辱就像他們也受到侮辱。
兩人惡狠狠的盯著嚴華,思索著怎麼來整他。
嚴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自得的喝酒吃菜。
倒是江雨站出來,示意嚴華。
“嚴少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爲了撮合陳少與楊小姐嘛。這皇都誰人不知我們陳少鍾愛兵部尚書的女兒?”
“再說了,我們陳少大人有大量,也不會太在意這件事!你說是吧,陳少?”
陳工點點頭,示意趙尋與錢程兩人坐下。
“江少說得對,那件事情都怪我控制不了自己對楊小姐的愛慕,不怪嚴少!不過·······”陳工話鋒一轉,看著衆(zhòng)人。
“不過什麼?陳少快說!”
“不過從今日起,我陳工準備洗心革面,你們以後就不要找我去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誰要是不聽就是不給我陳工面子,不給我陳家面子!”
謝長之見陳工又提這個話題,本想再次出言譏諷,卻被江雨出聲打斷。
“陳少的想法我們自然是支持的,以後誰要是再帶陳少去偷看姑娘洗澡,就是不給我們大家面子!”
“對了,長之、嚴華,你們倆記得到時候在京城公子圈子中傳達一下!就說是我與陳少共同的意思!”
嚴華與謝長之雖然有些不明白江雨的意思,但還是點頭道:“好嘞!明天我們就對他們說!”
陳工擺擺手,起身示意,“既然我想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那我們今天這次聚會就到此爲止吧!阿尋,阿程我們走吧!”
江雨也隨之起身,“陳少態(tài)度如此堅決,實乃吾輩楷模,那我也不做挽留!陳少告辭!”
陳工點點頭,臨走前轉身對江雨說道:“江公子可有聽聞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江雨面露疑惑,只有角落裡不起眼的李在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還沒有等江雨回答,陳工就離開了,而趙尋與錢程也隨同他一同走出山水樓。
“公公,我還想留下來與美人共度春宵呢~”趙尋滿臉的意猶未盡道。
陳工噗嗤一聲,忍不住笑罵道:“裝什麼呢?誰不知道吳公子沒能力幹那種事,每次抱著人家姑娘,就老老實實的睡一個晚上!”
“哈哈哈哈!”一旁的錢程忍不住大笑道,惹得趙尋給他一個白眼。
陳工收回笑容,內(nèi)心想到江雨三人,江雨這個小狐貍,還想讓我出醜,不過功力還是差了一點,看他最後的詫異模樣估計也是不知道下午發(fā)生了什麼。
而小陳工偷看姑娘洗澡的事情也絕對有問題!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他們故意坑小陳工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此刻山水樓的包廂裡,江雨指著謝長之大罵道:
“你這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就把你爹坑了!”
謝長之滿臉不解,辯解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他陳工又能拿我怎麼辦?”
“哼!他拿你是沒辦法!但是陛下拿下你謝家是輕而易舉!”
“你敢說出你謝家的好東西比陛下都多!在有心人耳裡,就是你謝家大不敬!陛下一怒之下就會讓你謝家百年努力,功虧一簣!”
纔想明白事情嚴重性的謝長之,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他完全沒想到他剛剛那隨口一嘴有可能會斷送自己老爹的仕途,一時間後怕萬分。
江雨搖著手裡的扇子,慢慢悠悠道:“陳工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知道是被誰指點了?你們知道下午發(fā)生了什麼嗎?”
謝長之與嚴華一同搖頭,表示沒有了解,“我們下午一直在這山水樓裡,沒有了解到什麼消息。”
嚴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接下來還要不要搞他了?”
江雨輕笑,回答他,“當然,而且我們還得變本加厲!”
“明天就按我前面說的,將陳工要洗心革面、改邪歸正的消息傳出去!”
“我要讓他再次變成這京城的笑話!對了,不要將他通過陛下考校的消息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