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伸出去的腳愣在半空,轉頭看向說話的陳工。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罵本少···喲!這不是我們陳少嘛!”
青年看到陳工的臉後立刻露出一副取笑的神情,指著陳工道:
“陳少,下次還想要偷看楊小姐洗澡跟我說!兄弟幫你望風,保證你不會再被發現了!哈哈哈!”
陳工聽到青年譏笑沒有絲毫生氣,“我就說哪個沒教養的纔會在大街上欺負老人?原來是謝少啊,那怪不得!”
謝長之,皇城七少之一,禮部侍郎之子。
陳工預想中面前謝長之反駁他的場面沒有出現,相反,謝長之直接捂著肚子開始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是從陳少嘴裡說出來的話嗎?陳少我求你別再搞笑了哈哈哈!”
“這京城內誰不知道你陳少欺負的人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你竟然還有臉笑話我!”
可能覺得邊說不過癮,謝長之伸手指向坐在地上的白髮老人。
陳工視線順過去,老人看到陳工竟想起身離開,面露驚慌。
“就這城南劍鋪的李老闆,你陳少就搶過七次,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要替他出頭!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李老闆,怎麼說?我們陳少說要幫你拿回寶劍!”
李老闆臉色蒼白,誠惶誠恐道:“多謝陳少,寶劍就送給謝少了!老朽這就離開!”
陳工無語,他沒想到小陳工這麼強,搶一個人就算了,還搶七次!確實有點過分了。
謝長之得是不饒人,與身旁的家僕一同大笑。
陳工看著眼前謝長之得意的嘴臉,滿臉正氣的說道:
“哼!那都是以前了,本少爺如今已改邪歸正,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李老闆那柄劍你收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搶!”
謝長之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都笑扭曲了。
“不是吧!我沒聽錯!陳少要是改邪歸正,這整個寧國百姓不得敲鑼打鼓?哈哈哈哈!”
陳工不屑道,“能不能閉上你的鴨公嗓,說出來的話是真難聽!把李老闆的劍給老子放下,然後趕快給老子滾!”
“你!陳工!你竟然敢說我的嗓子!今天這劍老子就是不還,你能奈我何?”
謝長之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嗓子,京城七少就他聲音最難聽,一度成爲全城笑柄。
“不給?也可以,那就別怪我在陛下面前告你欺負百姓!當街強搶李老闆的祖傳寶劍!”陳工冷笑道。
謝長之聽後十分不屑道:“就你?你搶過多少次百姓,還有你也有臉可以見陛下?陛下會理你嗎?哈哈哈哈,陳少別說笑話了。”
“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你手裡的劍還給李老闆,然後給老子讓開。我告訴你陛下召見我,我現在著急進宮面聖,沒時間跟你在這胡鬧!”
陳工看著謝長之,“就你也配讓陛下召見你!這麼著急讓陛下揍你?你要是能被陛下召見,那我母豬都會上樹!”
“哦,是嗎?那你看我身後這位是誰?”陳工往身旁挪了一步,身後的寧公公走了出來。
寧公公看著囂張的謝長之,淡淡的說道:“謝公子當著咱家的面搶劫百姓,等下咱家將此事告訴陛下,不知道謝公子能不能接受呢?”
寧公公說完也沒有再看謝長之,而是轉過頭對陳工說道:
“少將軍抓緊時間,不然陛下該等急了!”
陳工點點頭,對謝長之示意道:
“聽到沒!趕緊從老子面前消失,老子要去接受陛下考校了!”
謝長之本想繼續出言譏諷,但是看到一旁的寧公公盯著自己,只好作罷。
寧公公可是從小看著皇帝長大的,深得皇帝信任,要是他去稟報陛下,那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謝長之面露歉意,“寧公公勿怪,我剛剛就是戲言,這就將寶劍還給李老闆!”
說完,他就把手裡的寶劍還給一旁跪著的李老闆,但是看到眼前無比囂張的陳工,他的心裡涌出一個想法。
“行!既然寧公公都開口了,那肯定不能讓陛下久等!那我們就等候陳少的好消息!今天晚上,陳少最愛的山水樓!我們不見不散,同時也祝陳少通過陛下考校!”
說罷,謝長之就帶著他的家僕匆匆忙忙離開了。
陳工看著謝長之灰溜溜的離開,不禁搖頭,還以爲你有多硬!
“你以爲你是誰,我可沒有答應你晚上去找你。”
陳工回到馬車上,繼續出發。
坐在車廂裡,春兒看著淡定無比的陳工開始有些焦急。
“少爺,萬一你沒通過陛下考覈可怎麼辦?”
陳工不以爲意,“春兒要對你家少爺有信心!有什麼事情是少爺辦不到的?”
要是我還是以前那個小陳工,估計是要被笑話死!
但是我跟以前可是完全不一樣了,就憑我二十一世紀的眼光與頭腦,就算沒法立刻得到皇帝的賞識也不可能讓結果變得更差吧?
陳工在腦海裡幻想,等下見到皇帝舅舅怎麼來表現自己,必須得完成那個支線任務。
春兒在一旁看著自家少爺不斷變化的表情,有些擔憂。
“少爺,那等下奴婢就在宮外等你,少爺加油!”春兒握緊拳頭,對著陳工笑。
陳工笑了,揉了揉春兒的頭,“好!有春兒給少爺加油,少爺肯定會通過陛下考校的!”
此時陳工一行人已經來到離皇宮不遠處了,只見宮門大開,一隊隊鐵騎從中穿出,馬蹄聲震天。
“陛下有令,全城搜捕刺客!即刻起,皇城封閉!任何人等不可進出!”
陳工離開馬車,下來查看情況,只見皇宮前站著一隊隊身穿盔甲的士兵,每一個士兵胸口都刻著寧字。
陳工看著士兵們的神情嚴肅,結合之前聽到的話。
心想寧國的皇帝竟然遇刺,這可不興有啊!我的任務還沒有做完呢!不過還能下令說明我的便宜舅舅沒事,不過刺客竟然沒有抓到,這個有些離譜。
一旁的寧公公神色嚴肅,陳工瞥見寧公公的眼神,立刻感覺渾身發冷。
這種感覺陳工在上輩子看殺過人的死刑犯身上感受過,陳工內心一緊。
看來這個寧公公也殺過人,但是我之前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來,真是可怕。
寧公公對著陳工揮手示意,聲音變得很冷。
“少將軍,咱家先回宮去保護陛下了,都怪咱家沒守在陛下身邊,才讓陛下遭遇刺客。這次召見暫時延後吧!待咱家將那個刺客抓住後,再詢問陛下何時讓少將軍進宮!”
陳工看著寧公公那冰冷的眼神,如芒在背,只能機械般點點頭。
“寧公公只管保護陛下,真是不知道什麼賊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陛下!”
寧公公對著陳工拱手,徑直走向皇宮。
陳工看著寧公公走進宮內,也是對著身旁看熱鬧的春兒道:
“春兒,我們抓緊時間回府裡去!現在這京城不安全,萬一等下禁衛軍抓刺客誤傷我們就不好了!”
但是春兒遲遲沒有動靜,還在探頭看向前方人羣聚集的地方。
陳工一把捏住春兒的耳朵,“別看熱鬧了,等下小命都沒了!”
春兒不情不願的被陳工帶上馬車,“少爺竟然敢有人行刺陛下欸,他們膽子可真大!”
陳工無語,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喜歡八卦,這種事情是我們能議論的嗎?
敲了敲春兒的頭,陳工低聲說道:“這些刺客不知道怎麼想的,大白天刺殺皇帝?幹嘛不選在晚上,這要是能傷到陛下就有問題了!”
春兒不解,“少爺,爲什麼白天不能刺殺陛下得等到晚上,難道少爺你試過嗎?”
陳工人傻了,捂住春兒的嘴,瞪著她呵斥道:“這種話你怎麼能說出來?是不是不想公子活了?你家少爺我可沒有幹過刺殺陛下的事情,陛下可是我舅舅!”
春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少爺奴婢剛剛就是亂說的,請少爺責罰奴婢!”
陳工捏了捏春兒的臉,“你這個丫頭,也就是你少爺我才這麼好,換做別人,春兒你就要被抓去坐牢了!”
“來人!刺客在這裡!哪裡走!”
突然陳工又聽到隔壁街上傳來一陣打鬥聲,他內心一緊,立刻喊家僕催馬。
“老劉,快一點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別被他們波及了!”
“好嘞少爺!”
春兒悄悄拉開簾子向外看去,陳工看著十分無奈,怎麼哪個地方的人都這麼喜歡看熱鬧。
經過巷口時,陳工也湊了湊腦袋向打鬥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一名身穿禁軍甲冑的人,跟另外一羣身穿同樣的盔甲的人打起來了。
這個刺客看來是假扮成禁軍混進去的,不過看起來他的情況不太好啊,嘴角都開始吐血了。
陳工看著場面十分激烈,一旁的春兒捂住自己的眼睛。
突然,那名刺客手執長槍揮掃,將自身周圍一圈的禁軍全部砍死。
陳工驚呼一聲,“臥槽,牛皮!這麼強!”
不知道是他說話聲音太大,刺客吐出一口鮮血後,眼神掃向陳工,看得陳工一個激靈。
他大吼一聲“刺客在這裡,快來人啊!”
然後連忙收回腦袋,讓老劉再快點。
刺客也是沒想到陳工竟然會來這一出,立刻丟下手中長槍,脫下甲冑。
只見他雙腿輕蹬地面,整個人就飛到了身旁的屋檐上,看著陳工坐著的馬車離去的方向,直接在屋檐上追起來了。
不過陳工沒有看到這一幕,他現在正端坐在馬車裡,滿臉笑意對春兒說道:
“看到了吧!都說了眼睛不能亂看,你看剛剛那個刺客,竟然敢惡狠狠的瞪你家少爺我!我能忍?現在他慘了!”
“是嗎?那你說現在是誰慘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陳工身邊響起,陳工扭頭尋去。
只見一道身影從馬車窗口外鑽了進來,待陳工看清楚來人,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