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在我們哥幾個面前就別吹牛了吧?這裡坐著的誰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謝長之聽到陳工說的話後,忍不住對著陳工就是一頓嘲諷。
連嚴華也是一頓譏笑,不屑道:
“要是你陳工能借到洗煙閣,那我嚴華不是可以當官了?哈哈哈!”
說完這些,嚴華與謝長之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陳工沒有辯解,而是笑了笑,看著江雨。
江雨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懷疑的神色,自從他上一次得知陳工抓到刺客後,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特別是,他派出去的眼線告訴自己,陳工最近有一些反常的舉動。
“陳工,你不是開玩笑的?難道說你真可以借到洗煙閣?”
陳工點點頭,“本少爺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信不信由你!”
江雨收起臉上的懷疑之色,轉而說道:
“那你辦詩詞大會這事情也是真的?”
“要是假的我說出來有什麼意思?你們三個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陳工不屑的解釋了一番,這讓江雨更不解了。
“你怎麼可能可以達到那些要求?詩詞大會可不是你能辦成的!”
陳工假意不解,問道:“哦?辦詩詞大會還有什麼要求嗎?”
聽到陳工這麼一說,江雨笑了,原來陳工這傢伙就是鬧著玩的!
“陳工,你連辦詩詞大會要求都不知道,你就想辦成這詩詞大會?作爲兄弟,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就是啊,陳工!你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我覺得你的腦子纔是真的壞掉了,不會是上一次偷看摔壞了腦袋吧?”
謝長之和嚴華說完這些話就哈哈大笑,臉上的譏諷之意愈發明顯。
此時角落裡的李在道看不下去了,他不太喜歡嚴華二人這種神色,開口對陳工解釋道:
“這想要在京城辦詩詞大會,是有非常嚴苛的條件的!這對你來說基本不可能的!”
陳工嘴角上揚,“小李啊!本少爺怎麼就做不到了?哪些條件你倒是說說看!”
李在道不明白陳工爲何這麼自信,無奈道:
“陳工,這辦詩詞大會是先要向官府報備的!這一項對你來說倒是簡單,但是這接下的可就難辦了。”
“你要辦詩詞大會就要找到三位大師替你作保,確定這次詩詞大會不是亂搞的!”
“而且還得找一名三品以上的官員作爲監察,這些還只是最基礎的!”
“詩詞大會期間要確保不能出亂子,只能品詩論詩,不能借著詩詞大會的名頭做一些別的事情!”
李在道緩緩的將那些要求說出來,每說一條,嚴華與謝長之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陳工,你上哪去找大師給你作保!這可不是靠大將軍就可以辦成的事情!”
“就是,大將軍也不可能陪你玩鬧!你這個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在道又補充道:“這詩詞大會的地點也十分有考究,不可以是煙花之所,只能是被詩詞歌賦薰陶過的地方。”
“不過洗煙閣是完全可以作爲辦詩詞大會的地點,但是考慮到寧王爺對你的喜愛,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基本不可能完成!”
陳工聽到這,面露憂色,看向李在道。
“那這怎麼辦?照你這麼說,我是不可能搞成的?”
李在道見陳工突然露出這副表情感到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目前來看,確實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對你陳工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們一起玩過這麼多年,都是紈絝!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江雨用非常戲謔的表情看著陳工,又說道:
“陳工,你知不知道這詩詞大會自我寧國民衆喜詩成風以來就辦成過三次!這最近一次還是當今陛下登基那年,丞相大人特意籌備的!”
李在道也附和點頭,“我爹當年爲了陛下開心,籌備了整整三個月,多次拜訪那些大師們,才成功讓他們答應!”
當今陛下寧風,特愛詩詞,這是寧國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每年寧風都會與文官們談詩論詞,對詩詞的喜愛程度可以說是達到寧國曆史皇帝中的頂峰。
寧風對詩詞的喜愛更是極度推動了寧國上下民衆追求詩詞的力度,每一位寧國民衆都對那些能寫出膾炙人口詩詞的大詩人無比尊敬。
那些得到衆人認可的大師們在寧國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寧國專門設立過大師亭,裡面收藏著歷史上所有大師的作品。
對於寧國百姓們來說,那些有識之士要是想當官,除了要有才學抱負,最主要的就是要能寫的一首好詩。
聽到江雨說的話,陳工臉上的憂色更加明顯了。
“陳工,要我說你就放棄吧!老老實實跟我們一起玩樂,難道不快活嗎?”
“陳工,乖乖的跟我們一起當一個紈絝不就好了,別想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江雨本想一起與嚴華、謝長之兩人嘲諷陳工,但是這時他的腦海裡又冒出另外一個想法。
他想到今天早上,父親跟他說的話。
“雨兒,你上次對陳工做的事情有一些效果,這陳無敵差一點就沒心思搞這個了!不過最近這陳無敵又開始跟陛下說改革一事!”
“爹,爲什麼您不支持大將軍改革?這軍隊強盛不是對我們寧國有好處嗎?”
“雨兒,你還是想的太少了!我們寧國乃是五國當中最爲強盛的,陳無敵口中外敵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就算是有,但以我寧國如今實力也可以打退他們!但是一旦讓陳無敵實現改革,這武官們的勢力就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我們不能讓他成功。”
“爹,那我可以做什麼?”
“你可以試著對陳工下下手,擾亂一下陳無敵的部署!最多再過兩個朝會,我就能讓陛下徹底斷了心思!陳無敵也別再想著改革一事!”
想到這裡,江雨一改之前的嘲諷之色,反而開始好心對陳工說道:
“陳工,沒事!如果你真的要想辦這個事情,我可以幫忙!”
謝長之與嚴華愣住了,他們不明白江雨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一臉詫異。
陳工雖然臉上表情不變,但是心裡也怪,這江雨突然改變口風好意要幫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想法。
但陳工很快就改變神色,露出笑容。
“真的嗎?江雨你要幫我?那可太好了!要是你幫我的話,我肯定可以辦成這件事!楊姑娘也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江雨聽到陳工的話,立刻答道。
“當然,我們是好兄弟嘛!京城七少肯定要互幫互助,對了剛剛你說你辦這個詩詞大會就是爲了討楊念雲歡心的?”
陳工憨厚的點點頭,“對呀!楊姑娘說了,她喜歡能寫出好詩的男人!我要寫出這最好的詩,這樣她就會喜歡上我了!”
待陳工說完,江雨徹底放下心來。
他之前還擔心陳工察覺到之前那些事情是他安排的,但是這陳工現在表現出來的,跟以前那樣無任何區別。
李在道聽到後也很奇怪,這陳工怎麼感覺又變了一個人!不過這麼說也有些道理 ,是他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謝長之露出賤笑,“陳工,你不早說!原來就是爲了這個,你早說嘛,我們兄弟肯定會幫你的!”
“就是,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說出來不丟人,再說當初也是我們哥幾個幫你,你纔看到了楊姑娘洗澡不是嘛!”
嚴華也是一副好兄弟的面孔,伸手勾住陳工的肩膀。
陳工表面上露出十分開心的神色,心裡卻冷笑道,你們三個就沒安好心啊!
他自然是知道辦詩詞大會那些嚴苛的要求,正是因爲這樣,選擇搞一個詩詞大會也是陳工認爲最有可能完成主線任務的辦法。
裝傻充愣是他剛剛突然想到的,主要就是想看看這些人會有什麼樣的動靜。
不過那楊念雲說的那些話就是陳工自己胡編出來的,那小女孩滿腦子裡都是些話本小說,奇奇怪怪的。
“你們兩好意思說,上一次就是你們出的損招,這楊姑娘才那麼生氣!要不是我向她保證今後改邪歸正,她都不理我了!”
江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內情,怪不得他感覺上一次見面陳工奇奇怪怪的,說出那些話根本就像是他。
原來也是爲了討好楊念雲的手段,沒想到這陳工對楊念雲竟然如此癡情。
“陳工,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兄弟幾個,本就應該同心協力,這些事情你不能瞞著我們!”
嚴華與謝長之也是點頭附和,李在道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那你怎麼現在想要跟我們說了?之前不還是那麼冷漠嗎?”
江雨又問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感覺陳工這一番變化有些快。
“剛剛你們說的那些東西,讓我沒有信心了!我感覺我一個人根本辦不成這個事情,但是如果我辦不成楊姑娘就看不起我!”
“但是江雨你剛剛說你會幫我,我沒有聽錯吧!我們這羣人裡就你最有主意了,你可千萬要幫幫我!”
陳工面露急色,看著江雨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他的這番舉動讓江雨很是受用,心裡對陳工的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了,轉而笑道:
“那是當然,我們哥幾個什麼關係!你有事情,我們肯定竭盡全力幫你的忙!陳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兄弟一定會出力幫你!”
說完這個,江雨又對嚴華、謝長之說道。
“你們倆說是吧!我們等會要好好幫陳工想想,怎麼搞一個詩詞大會!可不能讓楊念雲討厭陳工!”
二人點頭附和,“江少說得對,陳工你放心,我們兩會一起幫你的!”
陳工無比激動,兩眼通紅,似是要感動的哭出來。
“那太好了!你們都不知道,我這兩天爲了這個事情一直奔波,但是一定效果都沒有!我拜訪了好幾個大師,他們都沒有理我!”
說到這,陳工竟是露出十分傷心的樣子,對著江雨哭訴道。
“江雨,這一次你可得幫我,不然楊姑娘就真的不會喜歡我了!”
江雨立馬拍了拍陳工的肩膀,不停安慰道:“陳工你放心,我肯定幫你!”
他的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確實偷笑。
“這陳工腦子真是出問題了,爲了一個娘們這個樣子真是好笑!”
在得到江雨的保證後,陳工才收起哭容。
江雨想到了什麼,又對陳工問道。
“那陳工你想要什麼時候辦這個詩詞大會?”
“十五!楊姑娘說那天是她的生辰,我也想借此給她獻禮!到時候就可以獲得她的芳心了!”陳工笑著補充道。
看著陳工臉上露出的傻笑,在座的四人都無語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到像陳工這樣癡傻的,竟然可以做出這樣的行爲。
“哦!是這樣,你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江雨拿出扇子扇了扇,很是自信的說道。
陳工見此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對他們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拜託你們了!我等會還要去挑些禮物,到時候送給楊姑娘!”
說完這個,陳工就起身推門離去。
剩下包廂內四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陳工離去的這麼匆忙,更沒有想到陳工竟然說要去買東西。
“這陳工真是傻到家了,這京城誰不知道楊念雲對他一定興趣都沒有,怎麼可能喜歡的上他?”
“是啊,看他那個樣子就像是信心很足,真是腦袋出問題了!怪不得上次那副模樣!”
江雨沒有理會嚴華二人對陳工的嘲笑,反而是扭過頭對李在道說。
“在道,你覺得陳工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李在道低頭思考了一會,“他說的這些話,查查就知道了!不過我感覺說的沒有問題,十五是楊念雲的生辰!”
得到李在道的肯定,江雨終於露出輕鬆的神色。
過了一會,李在道也起身。
“今日我就不陪你們爭這個花魁了,我剛想起我爹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江雨等人點點頭,沒有挽留他。
隨著李在道離去,謝長之立刻就對江雨說道:
“江少,難道我們真的要幫陳工辦這個詩詞大會嗎?我們可撈不著好處啊!”
江雨一聲冷笑,“當然不可能!這一次我要讓他陳工真正的成爲京城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