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跟著春兒回到小院內,一路上春兒嘰嘰喳喳,一直在跟陳工說柳琦玉的事。
“少爺,柳姑娘人可好了,你真的不打算去見見她嗎?”
“我說春兒,到底她給下什麼藥了?怎麼感覺你這麼向著她呢?”
陳工無奈,身旁的春兒撅起小嘴,嘟囔著。
“春兒,漂亮女人就像是毒蛇,一個個壞的很!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可是一個刺客,她就是故意親近你的!”
聽著陳工語重心長的話,春兒扭過頭,“柳姐姐纔不是那樣的壞女人呢!夫人也很漂亮,但是夫人對春兒很好,夫人也不是壞女人!”
陳工放棄了,春兒現在已經被蠱惑了。
“今天少爺是不會去見她的,明天再說吧!”
陳工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春兒問道:
“春兒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沒有親人了?”
“春兒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家裡就只有春兒一人。爹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要我了,夫人見春兒可憐收留了春兒!”
春兒垂下頭,雙眼暗淡,情緒變得有些低沉。
陳工見狀,內心自責,“那春兒你爲什麼還存那麼多錢,存著錢用來幹嘛呢?難道你不想跟著少爺我了?”
春兒搖搖頭,“纔不是呢少爺,我存那些錢是留著以後用的。”
“以後?留著以後幹嘛呢?要錢跟少爺我說!”
春兒先是點頭,然後立刻搖頭。
“少爺這個能不說嗎?”
陳工摸了摸春兒的頭,笑著點頭,“那少爺等著春兒以後告訴我!”
“嗯!那少爺答應我明天去見柳姐姐吧!”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好,少爺答應你總行了吧!”
二月初四,天氣晴,心情佳。
“少爺,你在這練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шωш?ttKan?c○
春兒看著一大清早起牀就在院子裡跳來跳去的陳工,不禁疑惑道。
“這個叫做深蹲,是練腿的!”
健身是陳工早就有的想法,苦於之前系統給的虛弱效果沒有消失,陳工纔沒有開始鍛鍊。
但是原來陳工的身子骨實在是瘦弱,配上將近一米八的身高,遠遠地看起來就像是竹竿一樣。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從瞭解到這個世界存在真實的武功,陳工這種健身的慾望就更加強烈了。
“內家功夫我學不來,那我就練練外家的功夫,至少這樣再次遇到女刺客的時候就能有自保之力了。”
陳工在心裡安慰自己,不顧身邊春兒疑惑的眼神,繼續在這院子裡坐著俯臥撐、仰臥起坐等各種健身動作。
“春兒,到時候你幫少爺找兩個木桶來!”
這個世界沒有以前的健身器械,陳工只好自己想辦法找東西替代。
就這樣陳工練了一個小時,然後就去吃早飯了。
陳工看著白燕,緩緩開口道:
“娘,我需要一筆錢。”
白燕聽後並不在意,“工兒你要錢就找老陳拿,跟娘說什麼!”
陳工尷尬一笑,解釋道:“娘,我需要的不是一筆小錢。”
“工兒你要多少錢?”白燕盯著陳工,疑惑自己的兒子今天怎麼說話這麼彆扭。
陳工豎起一根手指,“一萬兩!”
“你小子要這麼多錢幹嘛?去青樓用得著這麼多?你不會是去賭錢了吧?”
白燕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陳無敵就坐不住了,忍不住開口罵道。
陳工搖搖頭,“爹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要這個錢有用!”
白燕看著陳工,滿是疑惑,“工兒你有什麼用?這筆錢對我們陳家來說雖然不算特別多,但也不是小數。”
“娘,這筆錢的用處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筆錢不是亂花!”
陳工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向白燕保證,白燕皺眉片刻後點點頭。
“既然工兒你這樣說了,娘就不問你了,不過娘希望你不是在騙我。”
“娘你放心,這筆錢兒子我有大用!絕對不會亂花的!”陳工再次保證。
白燕點點頭,“等會你到老陳那裡跟他說就行了,娘相信你!”
陳無敵冷哼一聲,見妻子做了決定也沒有多說什麼。
陳工看著陳無敵,一股惡趣味油然而生,“爹,話說你怎麼知道青樓的價錢?難道你去過?”
陳無敵聽到陳工這麼說,神色一變,看著身旁的白燕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立刻擺手解釋道:
“你這個臭小子在這裡胡說什麼?你爹我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燕兒,你別聽工兒他胡說!”
白燕冷笑,沒有說話,陳無敵更慌了。
陳工看著眼前的陳無敵,覺得煞是好笑,放下碗筷,“爹孃我吃完了!就行先去忙了!”
說完這句話陳工就溜了,聽著身後陳無敵的求饒聲,陳工感覺內心十分舒坦。
再次來到那家小茶樓,不過這一次趙尋不在,只有陳工與錢程兩人。
“阿程,那些事情辦妥了沒有?”
“工哥,你讓我搜集的消息只要是明面上的我都找來了,還有一些是小道消息,我也無法分清真假。”
錢程從口袋裡掏出好幾張紙,遞給了陳工。
陳工接過手後,翻開查看。
“戶部尚書趙開明喜愛名畫,多次重金求畫;李復大師最愛逛流雲樓,最近常去,聽說缺錢被趕出來好幾次······”
錢程見陳工在看這些消息,忍不住問道:
“工哥,你讓我搜集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嗎?”
陳工擺擺手,點頭笑說,“這些東西自然有大用!跟我過一段時間要開的詩詞大會有大關係!”
“工哥,你搜集阿尋他爹的消息又是爲了啥?”錢程不解。
“當然是爲了把趙尋給解放出來,到時候還有事情得讓他去幹呢!”
陳工見錢程臉上滿是疑惑,於是就給他解釋了一番。
“我要你去搜尋這些大官的消息當然是爲了投其所好,趙叔喜歡畫我們就給他找名畫送去,到時候他就不會禁足阿尋了。”
錢程點頭,“那這些個名家,文人騷客你讓我搜集他們的資料幹什麼?他們一個個脾氣性格古怪,就像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
陳工拍著錢程的肩膀,笑著搖頭,“阿程你還是太年輕了,這裡面水很深,你目前把握不住!”
“工哥指點指點我,我怎麼就不明白呢?”錢程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搖著陳工問道。
“前面我不是跟你說了,工哥我要辦詩詞大會!但是有一個大問題。”
“什麼問題?”錢程急忙追問。
“工哥以前可是紈絝,臭名遠揚!如果我說我要辦一個詩詞大會,肯定沒有人會理我們!”陳工緩緩說道。
“是這樣!所以工哥你想找這些大家來撐場面?”錢程看著陳工,陳工點頭稱是。
“可是工哥,這些文人都有臭脾氣,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當初我爹想請幾個大家來當我的老師,都被他們拒絕了!”
說道這錢程是越說越氣,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將周圍一羣正在喝茶的茶客都嚇了一跳。
“那些個傢伙竟然說本公子無才無德,實在是不想教我!真是氣煞我也!”
陳工苦笑,心裡暗想這說的也沒有錯,看看咱哥仨一起做的那些事情,確實會被人這麼說!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反而出言安慰道:
“阿程,不用太在意,他們當初就是有眼不識你這個明珠!跟著你工哥混,到時候工哥帶你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錢程咬牙點頭,“工哥這可是你說的!我家那臭婆娘一直就看不起我!我這一次一定要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開那個詩詞大會?江雨今日派人來告訴我讓我們晚上前去山水樓聚會,他喊了京城公子來給你慶祝!”
“二月十五!正好是我寧國的花燈節!這羣傢伙這是不懷好意啊,現在知道了我那天抓到了刺客的事情啊!”
陳工聽到錢程說的話,內心對江雨的這種行爲不屑,知道的太晚了!這小東西是打算給我做嫁衣了!
錢程眉頭一擰,“工哥,那我們還要去嗎?”
“當然要去,人家江公子特意爲我準備的宴會,我們不去怎麼行呢!”
陳工笑著點點頭,錢程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在這茶樓喝了兩口茶後,陳工喊上錢程跟自己前去京城內那幾家赫赫有名的書畫樓。
二人來到第一家,沉香閣。
這一家店鋪乃是專門掛著大家詩詞,閣樓外身穿著青衣,來來往往的都是那些愛好詩詞之人。
陳工與錢程兩個身穿華服的傢伙,佇立在人羣之中,看起來十分突兀。
周圍的衆人當中也有不少人認出來二人,對他們議論紛紛。
“這兩個大紈絝怎麼來沉香閣裡,這不會來侮辱這些大家詩詞的嘛!”
“就是,他們兩個貴胄公子哥能讀懂什麼詩詞,就是來這裡買詩詞去討好哪個青樓女子的吧!”
“跟他們一同站在這裡真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面,在下這就要離開此處,換別家去!”
“這位公子說的有理,同去!同去!”
陳工無語了,他都沒有想到自己與錢程兩人的威力這麼大,這原來還在品詩論史的才子們見到他們要跑路。
一旁的錢程受不了了,對著周圍人罵道:“你們這羣小東西,竟然敢說你爺爺的壞話!找死是吧!”
旁人見錢程這個樣子,走的更快了,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周圍就被清場了。
這時候,沉香閣的掌櫃看不下去了,連忙跑出來圓場。
“二位公子來我這沉香閣是有何貴幹?看上哪件作品直接說,老朽這就將它取下贈與二位公子,就是希望二位公子能趕快離去,不要耽誤小店的生意。”
“你這老傢伙!怎麼我哥倆個就不能來看看這些詩詞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哪有開店的人趕客人走的!”
錢程這暴脾氣又上來了,對著掌櫃就是開口大罵。
掌櫃的被罵的是毫無脾氣,但是陳工能明顯的從他的眼裡看到對二人的不屑。
陳工擺了擺手制止了錢程,笑著對這個沉香閣的老闆說道:
“不知掌櫃的怎麼稱呼?我陳工今天來是爲了跟老闆商量合作的!”
掌櫃聽到陳工的話,沒好氣的說道:
“在下姓劉,陳公子稱我劉掌櫃就行!不知陳公子要與我合作什麼事情?”
陳工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周圍牆上掛著的那些名家詩詞,略微品讀一番。
“劉掌櫃,過一段時間我這裡會有一批詩詞請掌櫃的代賣!”
劉掌櫃面露不解,“陳公子這是何意?公子手裡難道有名家大作?不知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可否讓老朽知曉?”
陳工笑著搖搖頭,“不是當世任何一位大家之作,但是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變成當世最富盛名的詩詞!”
劉掌櫃瞥了陳工一眼,“陳公子說笑了,如果不是當世名家詞作,老朽可不能與公子合作!”
陳工笑笑沒說話,也沒有解釋,“劉掌櫃莫著急,現在我只是先跟你說一聲,到後面你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劉掌櫃覺得陳工只是在故作神秘,嗤笑一聲。
陳工也沒有太在意,帶著錢程轉身離開沉香閣。
很快,他們兩個又來到另外一家,留香閣。
陳工看著兩家店的名字,也是十分詫異,怎麼名字這麼像!
錢程笑著解釋道,“這兩家店乃是兩個對頭開的,名字也是故意取得如此相似!”
原來是這樣,古代人也喜歡搞競爭呢!陳工在心裡笑了。
兩個人來到店門口,但是周圍的書生學子們看到二人又開始吵鬧起來。
“怎麼又是這二位,今日真是倒黴,實在是不適合出來品詩詞啊!”
“剛剛在沉香閣看到了他們,怎麼他們又來到留香閣,真是氣煞我也!”
“兄臺,這是什麼情況?”有不明白的路人向咒罵的書生才子們詢問情況。
“這兩大紈絝專門來拆我們臺,我們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
錢程又忍不了了,“你奶奶的,老子還不能來這裡了?老子想去哪去哪,你管得著?”
留香閣掌櫃見勢不妙,立刻出來緩和氣氛。
“不知二位公子來我這留香閣,有何貴幹?”